張強四十多歲,是個放高利貸的,原來的生意不好做,現在讓他找到了新門路。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做起了裸條貸款生意。現在女大學生都很缺錢,只要你肯放貸,她們就願意付出很多,不論是裸體照片,還是色情視頻,都不在話下。而張強恰恰處在灰色交易鏈的頂端,通過收利息,介紹裸條女孩上門服務,狠狠的賺了一筆。
這天早上,張強閒來無事,在學校裡閒逛。來到5號宿舍樓下事,發現圍了好多人,隱隱約約還有哭聲。反正也沒事,發生了什麼?過去瞧瞧吧,好奇心每人都有。張強分開人羣,好不容易擠了進去,一名靚麗少女,身穿大紅的袍子,畫着濃妝,臉色慘白。正坐在草坪上哭。她的臉色很蒼白,就像塗了很多粉。周圍的人卻熟視無睹,任憑女孩在那抽泣。張強不是熱心的人,但對方頗有姿色,哭的這麼傷心,是不是缺錢了?
張強彎下腰,湊近了些,假裝和藹的開口道:“小妹妹,爲啥哭的這麼傷心?”女孩愣了下,幽怨的看了眼,繼續哭。“這,這……”張強有點尷尬,故作溫柔說:“小妹妹,是不是缺錢了?哥可以幫你哦……”說着,手不老實的摸向女孩的頭。
“嗯,嗯”女孩終於止住了哭聲,臉上的顏色越發顯的蒼白,哽咽的迴應着。上揚的嘴角似乎在笑。這轉變實在太快,剛纔還哭,現在就笑了,難道真是缺錢?眼前女孩的表情,讓張強有點迷茫。這都是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女孩開始不斷重複這句話,上揚的嘴角漸漸擴張到了耳朵邊,血盆大口中,三角形尖銳牙齒閃着寒光。嘴脣邊濃重的口紅與其蒼白臉色,形成鮮明對比。“我缺錢,叔叔要幫我嗎?我缺錢,叔叔要幫我嗎?”女孩子就像瘋了般,上揚的嘴角依然在緩慢擴大,你彷彿能聽見她上下顎斷碎的聲音……
“你瘋了?連屍體都敢碰!”一警察模樣的人,拉住張強的手。周圍幻覺,猛然間消失。“啊,啊……”張強冷汗直冒,眼前一具跳樓自殺女屍,早就沒了生命特徵。詭異的是,女屍與他幻覺中的女鬼,居然穿着同款衣服。
“死者女二十二歲,名叫茶茶,今年大三,初步鑑定是自殺身亡,排除他殺可能”張強跌跌撞撞的走出來,模糊間聽到警察這樣說。剛纔的幻覺,實在太真,就像真實發生的一樣。張強不是膽小的人,也從來不迷信鬼神,但今天的事,真夠邪門。順路買了幾瓶酒,去飯店要了幾個好菜,準備自斟自酌,給自己壯個膽,也許真實幻覺呢?
不知不覺喝到晚上,天色已晚。電腦上傳來急促的提示音。看來又有客戶送上門。張強迫不及待打開電腦,提示有個妹子加了他好友。他默默瀏覽者對方資料,剛開始不要急,要慢慢把對方引進圈套,所以不要先說話。對方等了幾分鐘,終於按耐不住,先說了話。“你好,還記得我嗎?”張強有點意外,這種打招呼方式還挺少見。
“我每天有那麼多客戶,怎麼可能記得你?”張強故意蠻橫,看起來兇巴巴的,就是要這效果,才能制住女生,要不怎麼得逞賺錢?
“我是芬芬啊,上星期剛借了您1000元錢,百分之30利息,馬上要逾期了,還不上,怎麼辦?”“是這樣啊。”張強也不着急,芬芬上個星期剛用裸條抵押了1000元,張的還不錯,可以榨出不少利潤。“能不能推遲兩天,下星期,這個錢,我一定還。”
張強翻閱了記錄,發現芬芬已經不是第一次逾期了,上次逾期居然是用身體抵的利息。這回又逾期,看來很好下手啊。
“這個,你讓我很難辦啊。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逾期了,我準備把裸照發給你的家人和老師了。”“求求你,不要這樣。”芬芬明顯急了,她的眼淚,似乎透過屏幕,流出來。點點水痕,沿着鍵盤與屏幕,滴滴滑落。
喝的醉熏熏的張強,也沒發覺異樣,依然逼迫着芬芬。“要不這樣,你肉償,我免掉利息,在寬限你一星期,怎麼樣?”到了這時候,女孩子都會迫不及待的說好,更何況她已經有了經驗?上次玩弄芬芬的客戶,給了她大大的好評,說學生妹就是聽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一高興給了張強5000元。那可是成百上千的利潤啊,想想都開心。
“好吧,但我這回有個條件,只爲你服務。”對面的芬芬,突然冷冰冰強勢起來。只爲我服務?張強笑着冷哼,你只是披着大學生的外衣,稍微值點錢,我可不吃那套,讓給外面的人,那利潤才叫可觀。他剛想拒絕,電腦視頻卻自動彈開。芬芬漂亮臉蛋,畫着怪異的淡妝,很美,美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音響中傳來熱血沸騰的音樂,芬芬站起身,開始一件件的脫衣服,直到一絲不掛。調整了視頻角度,芬芬對着鏡頭嫣然一笑:“喜歡嗎?喜歡我立刻過去陪你。”張強渾身不自在,一小段脫衣舞,把他弄的**焚身。“喜,喜歡……”他有些口齒不清,眼睛呆呆的盯着屏幕,好似丟了魂。“我和姐妹,馬上到,今天讓你雙飛!”
話音未落,張強這邊門鈴響了。“這也太快了!”他早被慾望控制了頭腦,三步併成兩步,急不可耐的打開門。一名靚麗少女,身穿大紅的袍子,畫着濃妝,臉色慘白,深施一禮,然後走進來。張強關上門,好奇打量着。女孩面容清秀,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見過。“茶茶”女孩伸出手,大方一笑。
“茶茶?!”張強猛然想起,茶茶不就是早上跳樓自殺的那個嗎?在回頭看,大紅的衣服,蒼白的臉妝,就是那個茶茶。“見鬼了啊!”張強想跑,卻發現再也來不及,自己想動,卻沒有力氣。
視頻那頭的芬芬,依然跳着脫衣舞。她慢慢的把手指插進自己眼睛,泛白的眼珠混合着血水,就像打破的雞蛋,漿液濺了一地。“茶茶啊,我是那麼信任你,你說你打胎用錢,我用裸條抵押,幫你籌錢,你居然拿着錢去和男朋友瀟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茶茶悲鳴的一塌糊塗。靈巧手指扒住眼眶,把臉皮一層層撕掉,噁心的白色脂肪,漲紅的血管,緊密包裹着芬芬骨架。她竟然脫掉了自己的外皮!
“脫衣舞,喜歡嗎?喜歡嗎?”芬芬殘缺不全的嘴巴,尖銳牙齒一開一合。模糊聲音融入到血腥之氣中,異常猙獰。“肉償,哈哈,你的那個客戶真好,脫衣舞看完了,還要看脫皮舞,就這樣活活把我逼死,看啊,我讓你們看個夠!”說着,芬芬直挺挺的從屏幕往外爬,每扭動一寸,都會留下鮮血污濁的痕跡!
張強早已臉色慘白,怪不說客戶給了那麼多錢,原來他早害死了芬芬。茶茶也不停哭泣,後腦依然流着血,漸漸的,她笑了。又是早上的姿態,血盆大口就像無底洞。怨聲哀道:“芬芬,我錯了,我也是裸條受害者,你的錢我拿去還債了,但利息永遠補不上,今天我自殺,也是因爲這個,冤有頭,債有主!張強,來吧,我們姐妹好好陪陪你……”“不,不要……”張強奮力掙扎,卻漸漸悄無聲息……
第二天早晨,張強屍體在他出租屋裡被發現。經警察鑑定,死於過度恐懼。臨死前,他緊緊握着裸條明細單,茶茶與芬芬的名字,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