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茶樓密會

“皇命在身,速來見貴人!”

張慶臻是很疑惑的,什麼皇命?寫信的人又是誰?貴人又是誰?

張慶臻問自己的家奴。

“那送信的人說,他是新建伯的人。”

新建伯……王先通麼。

張慶臻搖了搖頭,說實在的,雖然都是勳貴,但京城的勳貴一擼一大把,王先通雖然知道這個人,但張慶臻和他並不算很熟。

可是信中說是皇命,這讓張慶臻不得不將書信收於身上,起身出營。

營外有一個奴僕打扮的人恭候多時,在得知穿着戎裝的人便是惠安伯後,卑身道。“大人,請隨小的來。”

他的身旁還有着馬車。奴僕示意張慶臻上車。

搞的神神秘秘的,讓張慶臻有些不悅。壓着火,爲了以防萬一帶着自己的心腹上了車。

在一處茶樓的地方停了下來。

新建伯家的奴僕將張慶臻引入茶樓上的雅間。

雅間之中,已經有三個人等候在那裡了。

王先通,通州衛指揮使謝芳。

這兩個人他見過,認得出來。

明代以東爲尊,但現在……居於東方首座者,不是王先通,更不是謝芳……而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

這便是信中的貴人?

張慶臻神情一滯,有些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忽然注意到那少年一身玄衣。

玄衣只有太子可穿,其他人穿那邊是大不敬。

這是太子?

眉長於眼,和市井中流傳的太子面容亦是一般。

況且新建伯在此,他是不可能容忍一個假太子坐在東方首座的。

只此一見,張慶臻便已經確定了朱慈的身份,不再有所顧忌的行君臣之禮。

“微臣張慶臻參見太子殿下。”

“早便聽聞惠安伯氣度不凡,英武幹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朱慈面帶微笑的起身將行禮的張慶臻扶了起來。

王先通和謝芳都很尷尬,剛纔謝芳來的時候,朱慈同樣也親自扶起並稱贊之,並且用的形容詞相差無幾……

原本謝芳還以爲他的名字真的被太子聽過,感到榮幸。

現在看來……只是人情上的恭維……

不過說起來,太子到底要讓他們做什麼?爲何態度如此恭謙?

“殿下謬讚了。”

張慶臻也有這個疑問。不過他沒謝芳這麼單純,他對自己幾斤幾兩最清楚不過了,氣度不凡什麼的,肯定和他不沾邊。

雖說如此,太子的稱讚卻足表明太子對待他的態度,這也使得張慶臻心裡舒坦許多。

在落座之後。

朱慈居於首座,不再發一言。

作爲朱慈爭取到的第一個勳臣,王先通將太子召集他們過來的原因詳細的轉告給了他們。

當聽到廷臣想要謀害聖上時,張慶臻和謝芳都是駭然變色,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孤找你們來,皆是因爲相信爾等具大明忠良,可付以君命。”朱慈在聽完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張慶臻內心是不平靜的,雖說文臣們個個貪生怕死……但也不至於腦袋發熱的去害聖上。

他們就算做biao子,也會給自己立個牌坊,謀殺君主,這樣鍋,哪個文臣敢背?

張慶臻將自己的懷疑換個說法說出來。

但朱慈卻嗤之以鼻。“他們會知廉恥?廉恥?!若是那些文臣能知道廉恥,先帝又怎會……”

朱慈隱有怒容。

顯然動了肝火。

但話說到一半卻生生吞了回去,言語之道,能讓對方明白意思便可,而在關鍵的時候,還應學會如何讓對方模棱兩可的理解自己的意思,從而使對方的想法向自己所希望的那樣展開。

朱慈提起了熹宗天啓皇帝,後者年紀輕輕便落水而死。

話說大明的皇帝似乎都喜歡跳水玩麼?

說起來天啓皇帝熱衷木匠,身體健康,正當年輕,就算是落水生了個感冒,沒阿莫西林也不該死的這麼快。

許多人懷疑天啓是被謀殺的,而如果天啓真的是被謀殺,那最大的嫌疑人莫過於最大的得利者。

可笑的是,文官編纂的史料暗示天啓的死跟魏忠賢和客氏有關。

他們就算再蠢,也應該知道他們之所以能夠爲所欲爲,完全因爲天啓皇帝的縱容,除非他們活膩了,纔想着弄死天啓,改朝換代。

而到了崇禎一朝,魏忠賢不在了,廠衛也被裁撤了,能夠爲所欲爲,活的瀟灑的也只有那些恬不知恥的文臣了。

誰纔是天啓死後最大的得益集團……毫無懸念。

朱慈話到一半,顯然在向三個人暗示熹宗之死和文臣或者說東林黨有關。

作爲明末最後一波死忠勳貴。

張慶臻聽之亦是動容,如果說熹宗之死真的與文臣有關,那麼他們真的該死!

但這些都是太子的一面之詞,能信麼?

朱慈卻已經垂淚,起身向衆人作揖。“孤不願父皇重蹈先帝之轍,請諸位叔伯助孤一臂之力!”

就連自己也被自己的演技嚇到了,話到一半竟然能飆出淚來,這樣的演技再配合這自己小鮮肉的迷人外表,想不火都難。

朱慈言辭懇切,態度真誠。

那樣子就好像一個孝子,可憐兮兮的央求別人救他的父親,

無論在那裡,忠臣孝子都會被世人所尊敬。

太子的表現,亦讓他們感同身受。

原本還有所猶豫,有所顧忌的兩人,也在朱慈至親至孝的表現下,徹底臣服。

既然是君命,既然是爲了聖上,張慶臻和謝芳即刻宣誓爲聖上盡忠,幫助朱慈奪取京營。

“臣等願爲聖上肝腦塗地!”

……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讓太子掌兵,這是不合祖制的事情。

以王家彥和李國禎的爲人,估計不會輕易就範。

朱慈拿出了他的準備,一份詔書,是他昨日僞造出來的,雖然是僞造的矯詔,但也沒打算讓三個人知道。

“孤以此詔令李國禎交出京營印信,若其不願從命,屆時孤將以太子身份迫使營中軍士集中校場,趁機煽動兵變,從而奪取兵權。”

“諸位營中若有親信,在孤於校場煽動之時與孤配合,則大事可成,屆時以京營之力,斬殺不忠奸侫,爾等皆爲朝廷肱骨!”

最後一句話讓謝芳心中狂喜,實際上朱慈並不清楚這個人是否爲大明死忠,畢竟衛指揮使的官太小,正史都入不了。

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不得不用到他。

如果說蠱惑王先通和張慶臻用的的是國家大義,那麼收買謝芳則是用現實的利益。

成爲朝廷肱骨,這就意味着謝芳可以連升好幾級,這對於謝芳的誘惑可是很大的,況且太子乃是未來儲君,只要跟着他混,等到太子改元登基,那他真可以在大明朝內呼風喚雨了!

富貴險中求,謝芳覺得這一票一定要用心幹。

不過張慶臻卻很冷靜,他細細思考着太子的計劃,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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