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神秘的東西,越容易被人津津樂道。只要你不平凡,你就註定成爲平凡人口中議論的對象,或許只有你足夠恐怖纔會讓人停止對你的議論吧。也只是或許,因爲你還是無法逃過人們私底下小聲的評論。
從英俊的相貌,到挺拔的身材。從進校前誇張的測試,到越級挑戰後的一招致勝。神秘的校草就一直是那些平凡人口中討論的對象。正如校長所說的,他們的消失並不會讓他們建立起來的名聲變淡,反而會如日高升,甚至變得連他們都不敢想象的火爆起來。
二個月的時間,在這所學校裡其實只是短短的一瞬,卻也足夠好事者在他們身上編造出無數是是非非的故事,一舉將他們的名聲推到一個誇張的高度。
蔚藍是少城主的身份早已不再是個秘密,就連段流身上都被套上了無數層莫名其妙的光環。有人睜着眼睛說他認識段流,說他是某某公爵的兒子;有人說他見過段流的畫像,說他是神秘的帝國四王子;有人說他和段流是拜把子兄弟,他是某某魔法家族的下代繼承人;更有甚者說段流是維克特校長失落在外的私生子,現在回來尋親來的。
總而言之就一個字——神秘!(一個字嗎-)段流比擁有確定身份的蔚藍更加的神秘,以高級魔法師的身份就能輕易的成爲少城主的兄弟,成爲法神的唯一的徒弟。萬般的猜測都從他的身份最先開始,幸運的是沒有人會想象他是個以武爲主的魔武士,都在從他魔法師的身份上進行猜測,被法神收爲徒弟纔是此時他最好的掩護吧。
當人們再見到他們時,已經距他們消失過去了兩個月整的時間了,那時離校慶開始只有短短一週的時間。不用說,他們的再次出現必定是爲了校慶而來的。不知道在校慶在他們身上又要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了,不知道在這七天裡又會傳出怎樣的故事。
不過,或許他們還不出現的話,就會有女人抱着孩子哭着喊着段流的名字,說是要尋找孩子他爹了吧。
這一天是個陽光晴朗、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從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就有好事者守在校長大廳外面的空地上等候即將可能來臨的“重逢”。
她們都是校草的忠實粉絲,早在一個月前就這樣沒日沒夜的守候在這裡了,即使在深夜裡都有人輪流值班。如果不是校長大廳外有很強的結界,恐怕他們早已衝進去偷窺校草洗澡的每一個細節了。
天空中飛來兩隻雲間鵲,互相依伴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變換着彼此的位置。忽然,其中一隻雲間鵲尖聲鳴叫着,帶着另一隻雲間鵲向着校長大廳俯衝而下。猛的,又感受到那強烈的結界能量,撲閃着翅膀飛走了。
雲間鵲,吉祥的象徵物。幾個雞婆的女人猛地站起身來,女人敏銳的第六感覺告訴她們,馬上就要發生他們期待已久的事情了。(其實她們今天已經這樣站起來第八回了)靜,天空中的一切都變得極靜。
在她們的表情從興奮變得平淡,再由平淡變爲失望的瞬間。大廳的門開了,從裡面閃出兩個俊立的身影。
“哇,我看到他們了。是他們,我是第一個看到的。”
“明明是我第一個看到的,我早都知道他們要出來了。”
“噼裡啪啦!”
七八個魔法映像水晶一陣響,爲它們的主人映下這可以珍藏一生的身影。
段流和蔚藍的衣服在訓練中的無數次虐待與被虐待中早已壞了無數件,現在身上穿着的是校長剛剛爲他們參加校慶而準備的新衣服。這兩個老傢伙可不希望他們穿着幾根破舊的布條出去丟他們的臉。
段流身上套着一件湛藍色的魔法長袍,左胸前五顆銀白色的星星象徵着他此時水系魔導師的身份。長袍寬鬆而得體,袖間風系的金黃色更帶出一點華貴的氣息。本來就不短的頭髮在兩個月間更是長長了不少,柔順的散在背後。如果說兩個月前的他還略顯鋒芒的話,此刻深得水系真諦的他,以如水一般的溫柔了。
蔚藍身上穿着一套緊身的紅黑色武士裝,收身的設計風格完美的映襯出他上身的每一塊肌肉。他的頭髮被隨意的紮在腦後,更留出一部分散散得如同燃燒着的火焰一般倒立在頭頂。這樣的他,看不到當初的頑劣,也看不出挑戰場上的霸氣,而是給人無限活力非常溫暖的成熟氣息。
“哇,太帥了。姐妹們衝啊。”
原先還在爭搶誰是第一個看到他們的一羣女人們,此時已經共成一線,瘋狂的向心裡的白馬王子撲去。
蔚藍愕然的看着這羣實力低的可憐,卻帶着瘋狂表情撲來的女人們,微微放出一股氣勢把她們攔在兩米之外。就搭着段流的肩膀走了,全然不顧身後傳來的嚎啕大哭聲。
他們太累了,現在唯一心裡所想的就是趕快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回到段流看管的圖書館裡好好休息休息。
就在今天早晨,他們終於通過了最後的考驗,可以無悔的走出這個大廳了。維克特和法拉因兩人聯手的氣勢壓迫,他們終於成功的撐住了半小時而沒有倒下,以後在單對單的情況下幾乎沒有人可以依靠氣勢讓他們失去鬥志了。
這兩個月將成爲他們一生難忘的記憶。面對神級的偷襲,一次次的掙扎在死亡線上,也許只要在多過幾秒鐘不得救治,他們就要徹底的失去生命了。可偏偏神級校長所發出的攻擊是那麼的準確,總是險之又險的將他們送到死亡線上,又完美的將他們救回來。好多次,他們都懷疑自己真的要死了,甚至喪失了對治療魔法的信心。可是,他們還是就這樣的挺了過來,活着走出了這個恐怖的大廳。
付出總是有收穫的,這樣的付出也終究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收穫。
蔚藍如願的從戰狂的級別進入了次戰癡的級別。雖然還未真正進入戰癡級別,但是戰狂內兩個小級別的提高也是一般人需要數年努力才能達到的。而武技方面更是得到的讓他自己都不可思議的進步,從原先只能被段流壓着虐待,到後來可以憑藉日漸熟練的小碎步和段流的凌步開始抗衡。在段流爲他加上各種輔助魔法後,可以基本壓着沒輔助魔法的段流打了。
而段流的進步更是大的驚人。體內傳承的鬥氣又被吸收了一部分,比蔚藍更早的進入了次戰癡的級別,似乎再一點點就能進入準戰癡的級別了。光系魔法也是達到了次大魔導師的級別,而水系魔法更是從進入大廳前的高級魔法師級別,連跳兩級也進入了魔導師級別。風系魔法由於沒有足夠的教導和認識,堪堪達到魔導士頂級—準魔導師的級別。
不過,這一切對他們現在來說都不重要。他們只知道自己實在是太累了,累得都無法加速行走了。就這樣慢吞吞的,邁着在旁人眼裡很瀟灑的步伐,從校長大廳一路走進圖書館裡。然後偷偷的找了一個有禁制,常人無法進入的安靜角落大字型的倒頭就睡。
短短兩小時後,校園的各個角落就傳出了校草歸來的消息。很快,又有好事者利用映像水晶上的映像完美的畫出了校草歸來的情景,迅速的印刷在校報上傳到每一位校草粉絲的手裡。
胡琪兒和憶奇、文白聚在一起,低頭看着手中的校報。那隻小狐狸精滿口嬌嗔的說:“真是的,我們在這裡急得要死。他們兩個卻瀟灑,消失兩個月不說,一出現還要搞得這麼風光的樣子。他們要是再不出現,我們只能找別人參加校慶武賽了呢。”
憶奇也在一旁煽風點火:“是啊,是啊。報名都開始一個星期了呢。別人看我和文白沒組隊天天上門來邀請我們,推又不好推,煩都煩死了。”
文白在一旁打岔:“什麼叫不好推,你是看到妮可那個小妖精來邀請你,心裡**吧。她哪裡比得上琪兒小姐。”
胡琪兒哧哧一笑。女人沒有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那麼明顯的誇自己比競爭對手漂亮。“不過說真的啊,妮可這小妖精後來找的搭檔還都不弱啊,都是校十強裡的。估計到時候會是個對手呢。”胡琪兒笑罷倒是說了句正經話。
文白說:“最頭疼的是她請到了第四位的雅格,那傢伙這段時間藏得很深。三十五歲了還捨不得離開學校,怕是快要進入風系戰狂級別了吧。如果由他擋住少爺的話,恐怕我們不會勝得太容易。”
“切、切。少擔心了,告訴你吧,看男人你們絕對沒我看的清楚。雖然斷流沒有顯示什麼實力,但是他的實力絕對不會比你們少爺低多少。有他們兩個人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另一邊,妮可同樣手中拿着校草歸來的報紙。喃喃道:“這兩個人好像我都見過啊,不就是當初被裝暈的那個豬哥和邊上圍觀的傻小子啊。原來所謂的神秘校草就是指他們啊。”
妮可的身邊圍着幾個豬哥,其中就有那個學院排名第四的雅格。
“美麗的妮可小姐,你在擔心什麼呢?這次比賽我們在你美麗的領導下一定會取得最後勝利的。蔚藍那小子的挑戰賽我也看了,不過是個剛達到戰狂級別的愣小子罷了。完全依靠能量優勢取勝,一點技巧性都沒有。而且以他剛到二十的年齡,又怎麼級得上我的戰鬥經驗。到時候我一個人就可以挑的他們全部趴下。”
其他幾個豬哥聽到蔚藍不是雅格的對手也在一旁附議道:“是啊。妮可小姐放心。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到時候九成是和他的手下敗將憶奇以及憶奇的兄弟文白組隊,最多再加上他的那個小狐狸情人。斷流雖然對魔法的掌控力極強,但能量強度實在太低,才達到高級魔法師的程度。就算他在兩個月內有進步,也不過達到魔導士級別,根本就是不堪一擊。他可找不到我們這樣全是十大高手的隊伍,到時候勝利非我們莫屬。”
但願吧,可是爲什麼斷流身上是象徵魔導師身份的五星呢?妮可心裡默默的說着。女人的好勝心理,她可不希望自己輸給那隻小騷狐狸,她的內心也默默希望自己身邊能有個像蔚藍這樣的人物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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