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案件調查
吉米看資料有點頭暈，這個十二宮殺手案的陰影始終在腦子裡轉悠，他看其他的案子時都會不自覺想到這起案子。腦子雖然亂，但是自己手裡的案子總是要做的。現在關鍵是自己只有一個人，實在需要一些幫手。他再次來到休斯的辦公室，這次是申請情報人員的支持的。
吉米對休斯訴說了目前的情況，急需情報分析人員幫忙調查出租車事發前後的交通錄像等等，他自己可以去調查死者的人際關係，所以如果休斯不給人的話，這個案子可能會被拖的很長時間。
休斯也沒有推脫，臨時抽調兩個人還是能搞定的。一名老情報人員尼克帶着一個見習情報人員來到了吉米的辦公室。
吉米：“歡迎你，尼克，感謝你的到來。”
尼克：“不用客氣，上次的炸彈案可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吉米，幹得不錯，一起意外事件都能搞出大案子。”
吉米哈哈笑着說道：“只是運氣而已。好了，尼克，這次需要麻煩你們幫忙調查一下監控錄像。這是四起案子的檔案，你先看一下。”
吉米把桌上的檔案遞給尼克，尼克在空桌子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然後和見習探員一起開始查看檔案。
尼克：“吉米，你是要調查這幾起案子前後路口的錄像？”
吉米：“嗯，因爲後面這三起案子的兇手可能用的都是帶消音器的手槍，NYPD在周圍的調查沒人聽到槍聲，也沒有見到可疑的人，所以我們需要調查的錄像可能有點多，出租車的行蹤都需要跟進，確定兇手的上車時間，然後從附近再進行調查。”
尼克點點頭：“我明白了，這個工作量可不小，我們開始吧。”
吉米：“謝謝了，我還需要去調查死者的情況，有什麼消息直接打電話給我吧。”
吉米感謝了尼克，然後就收拾一下出門了。
有人幫忙確實能節省吉米很多時間，吉米越來越喜歡反恐局的指揮中心了，那種集中所有情報調查能力，然後安排外勤人員去實地調查，這樣確實非常節省資源，也非常方便。可惜，FBI辦公室這邊沒有這樣的地方，除非去總部。
吉米先去了迭戈·洛佩斯的家，迭戈只有一個沒結婚的女友同住，在這裡，他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按照迭戈的女友的說法，這兩年，迭戈一直非常老實的開出租車，並沒有再跟以前的人交往，他已經完全改變了。迭戈以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仇人，最近也沒有聽到他有跟人發生什麼爭執，對於誰會殺害迭戈，她完全沒有線索。
吉米道別離開，對於她的話，吉米是肯定不相信的。對於黑幫來說，成員要脫離非常困難，尤其是迭戈以前還算是黑幫的正式成員，並不是那種底層馬仔。對付迭戈這樣的人，可能的人還是不少的，比如幫派的仇人，或者他以前的仇人，再或者是臨時起意的搶劫。
從他的家裡得不到什麼線索，看了看時間，吉米再次來到剃刀的地下賭場，這次他直接打電話給剃刀，響了幾聲之後，剃刀接起了電話。
剃刀：“你是誰？”
吉米：“FBI，剃刀，你在店裡麼？”
剃刀刷的就把電話掛了。臥槽，太不給面子了吧。
吉米把電話掛了，帶着墨鏡來到地下賭場外面敲門，門裡有人過來拉開一個觀察孔，看向外面，吉米直接把FBI徽章貼在觀察孔，“我來找剃刀，開門。”
“唰”，觀察孔被關上了，門口的人快步跑到裡面，吉米收起徽章，等着裡面的人回來開門。黑幫的人不是傻子，電影裡那種隨便一個看門小弟就關門不理警察的情況更多的是爲了突出劇情衝突，實際上除了腦子有坑的，大部分人都會向上請示，更何況外面的不是警察，而是FBI。
很快，房門打開，不過他並沒有讓吉米進去：“他不在，請換個時間再來吧。”
吉米：“打給他，讓他過來一趟。”說完吉米就轉身回到了路邊的車裡。
自從看了十二宮殺手案的檔案，吉米就有非常強的緊迫感，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名字跟現在的案子關聯起來，成爲之後幾十年懸案的男配角。就算這個案子真的破不了，自己也要努力拼一把，哪怕最後結果真的不太好，至少自己問心無愧了。
剃刀那邊怎麼回事吉米並不知道，但是半小時後，他還是順利見到了剃刀。剃刀開車來到吉米的車邊，招了招手，兩人開車來到了一個街邊綠地。
兩人下車，剃刀站在吉米麪前：“爲什麼來找我？”
吉米：“你的人被殺了，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剃刀皺着眉：“我的人？誰？”
吉米：“迭戈·洛佩斯，一個出租車司機。”
剃刀搖了搖頭：“沒有印象，他不是我的人。”
吉米從西服內口袋拿出半張紙，遞給了剃刀，這是迭戈在系統裡的資料。“幫忙查一下，他也是你們的拉丁國王的人，如果不是你的人，就去找找看到底是誰的，以及誰殺的他。”
剃刀沒有接紙條，而是看着吉米：“我已經幫了你一次了。”
吉米點點頭，上次抓到碎屍案的兇手還是剃刀給的消息，當然，上次更多的是魯伊茲的面子。
剃刀沒有說話，吉米也不再說話，兩人身高差不多，互相看着對方的臉，現場有些僵持。
等了一會，吉米先開口了，雖然這樣有些示弱。“過去一個月，發生了四起出租車司機遇害案，剃刀，我們要的是穩定，任何破壞規則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們的敵人。”
剃刀沉默了幾秒鐘，“上次電視臺上播放的視頻是你麼？”
吉米差點沒反應過來，之前視頻的事不是後續已經公佈自己的照片了麼？不對，他說的是第二個視頻，“你知道的。”
剃刀伸手從吉米手裡拿過來紙條，“和之前說的一樣，爲了和平，爲了友誼。”
吉米：“你會得到回報的。”
剃刀伸手跟吉米握手，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車子，迅速開走了。
吉米看着離開的剃刀，這個人真的是聰明人，如果他不是黑幫的話，也許在其他行業裡也能出人頭地吧。腦子清醒，判斷力很強，能當老大，說明組織能力也很強，當然，下手肯定也很黑就是了。
這樣的人不可能做朋友，但是如果他能一直這麼清醒，作爲吉米潛在的線人，吉米不介意跟魯伊茲那邊溝通一下，讓他過的舒服一點點。
FBI也是有線人費的，只不過吉米目前還不夠資格拓展線人，但是魯伊茲那邊是有足夠權限的，憑藉吉米和魯伊茲的關係，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關照一個人，問題應該不大。
吉米回到局裡，現在是時候調查前面三個人了，可惜，那三個人都是標準的打工仔，從身份關係上並沒有什麼明確的仇人。吉米花了一些時間分別拜訪了三個人的家人，對他們表達了安慰，節哀順變，然後開始詢問他們的情況，以及朋友和有糾紛的人。
又拜訪了一些死者的朋友，吉米最終放棄了這方面的努力。很明顯，這四起案子裡，雖然不能確定，但是至少有一部分是隨機殺人，或者搶劫殺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針對性。甚至不排除第四起案子也是一樣的隨機殺人，只是因爲迭戈本身的角色，導致他被殺的原因比其他人更多一些。
前後幾天的調查，吉米還是沒有什麼明確的線索，最後他不得不拜託查克去聯繫一下紐約出租車司機協會，看看他們那邊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線索。吉米自己是不願意出面的，暫時他還不想讓人把矛頭對着自己。
情報分析人員尼克已經調查出了四個死者死亡之前的車輛行駛記錄，對應的節點和路口都已經標記了出來，吉米聯繫了NYPD這邊，請求他們的巡警協助去各個地點調查有沒有相關的街邊監控，或者有沒有人對當時的出租車和乘客有印象。
這塊的調查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時間，吉米不能靠查克那邊的關係來推動，所以他先找了之前在NYPD合作的熟人，通過她聯繫到了負責巡警的警監，溝通了一下，也拿了休斯作爲砝碼加重了一下自己的重量，這才搞定的。當然，這是在休斯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希望那位NYPD的警監大人不會小心眼的找休斯來當面對峙吧。
事情全部安排下去，吉米終於可以透一口氣了，這種沒有什麼線索的案子實在太折磨人了，紐約出租車司機協會那邊已經接受了幾次採訪了，以前一年十幾起出租車司機遇害案，平均一個月一起多一點點，最近已經4起了，比例嚴重超標，他們那邊的壓力也很大。現在紐約的出租車司機已經處於風聲鶴唳的狀態了，尤其是在新聞播放了司機的死亡情況，現在午夜以後的出租車數量都降低了不少，已經有市民在投訴了。
吉米打電話給尼婭，本來是想約她週末見面的，結果尼婭今天竟然輪休了，他就約了晚上在他家吃飯，他來下廚。
吉米提前下班溜了，之前已經打電話給公寓旁邊的一家餐廳，經常去也非常熟悉了，他們那邊的惠靈頓牛排非常不錯，當然，吉米選擇的是他們幫忙搞半成品，然後帶回去自己上烤箱。順便打包了前菜烤海帶、烤南瓜，以及一份分裝的蔬菜沙拉。
還有旁邊的甜品店的馬卡龍和泡芙，都是尼婭喜歡吃的，當然不是從她喜歡的店裡買的。吉米給自己要了一份香橙奶昔。
傍晚，吉米打開門迎進了尼婭，“尼婭！”吉米直接伸手抱住了尼婭，兩人在門口就吻在了一起。擁抱接吻之後，吉米帶尼婭參觀了自己的家。
尼婭看着書房牆壁上的白板，上面是吉米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當然沒什麼特別的結論。“吉米，案子怎麼樣了？”尼婭並不是那種一腦子戀愛神經的傻大姐，她雖然背景不錯，但是能在警局當上警探也是有真本事的，否則的話，去做其他管理職務更方便升職，對於這個原來屬於自己和查克的案子也有些上心。
吉米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別的線索，目前已經有的線索都安排有人在處理了，我還在想着之後的調查方向。好了，不說這個了。”吉米和尼婭回到客廳，提前準備的咖啡倒好，吉米讓尼婭在客廳等會，自己又回到了廚房。
說起來雖然已經提前準備了半成品，還是讓吉米花了不少時間來處理後續，擺放在餐桌上，吉米從酒架上取了一瓶紅酒，兩人對坐。
吉米是明面上的教徒，尼婭倒是沒有什麼宗教信仰，只是爲了配合吉米，兩人隔着桌子拉着雙手做了餐前祈禱。
“味道不錯，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好。”尼婭嚐了一口前菜，誇獎了吉米，然後拿起紅酒喝了一口。
吉米：“你喜歡就好。”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直接就當自己的手藝了，完全沒有提在外面買的事。
兩人一邊吃一邊閒聊，尼婭突然把話題轉到了吉米的家人身上。“吉米，這麼久都沒有聽過你談論家人的事情，你跟家人鬧矛盾了麼？”
吉米眨眨眼，愣了一會。“怎麼會突然談這個？哦，不是鬧矛盾，而是我只有一個人，我在哪，我的家就在那裡。”
尼婭：“抱歉，我不知道是這樣的。”
吉米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不能躲過去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尼婭：“那你來自哪裡呢？”
吉米：“小石城，阿肯色州。我之前在那邊當警察。”
尼婭瞪大了眼睛，吉米是FBI，他的資料警局是沒有的，也查不到。
尼婭：“警察？完全看不出來啊。”
“哈哈哈，只是2年縣警而已，警長詹姆斯對我非常好，想想離開了這麼久，還真有點想念他們。”
“那你沒有回去看看他們麼？”
“去年回去了一趟，一切還好。我當初可跟你不一樣，我是巡警，大部分都在路上巡邏的。”
說到共同的職業，兩人又閒聊了一些吉米當年的趣事，以及吉米強烈吐槽NYPD追車的行爲。作爲阿肯色警察的一員，吉米強烈唾棄這種比拼汽車油箱大小的方案，還是莽夫州比較好，乾淨利落快。
尼婭倒是很有興趣，因爲她當初參加的警察學院培訓的時候，根本沒有PIT訓練，而且NYPD這邊也很少有機會高速追車，紐約的交通情況決定了，這裡的高速其實也就是正常高速公路車速而已，完全沒有地廣人稀的南方那麼順暢的追車刺激感。
既然尼婭有興趣，吉米也不介意，回頭找個機會去警局訓練場玩玩也好，實際上這一年來吉米除了PIT了一個人，還被後續的警察PIT了以外，就沒怎麼動過車子了，他也有點手癢。
兩人喝着酒吃完飯，抱着坐在沙發上看着無聊的電視劇，吉米的手就不太聽腦袋使喚了，尼婭只是稍微抵抗之後就放棄了，也沒有拒絕。慢慢的，他們就從客廳消失了。
吉米和尼婭親吻着來到臥室，隨着手上的動作，兩人很快就坦誠相見了。吉米不是初哥，但是尼婭的動作讓他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很快他就明白了。
“你是第一次？”尼婭面帶羞澀的輕輕點點頭，吉米吻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吉米醒了之後看向旁邊的尼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下牀穿衣服，去清理一下，然後做早餐。
尼婭當然已經醒了，不過她並沒有起牀，而是微笑着從後面看着吉米整理好離開臥室。
過了一會，尼婭換好衣服，洗漱之後來到客廳。吉米家裡有備用的毛巾洗漱用品，要不然早上就尷尬了。
“等一下，很快就好了。”吉米一邊煎蛋和培根，一邊炸着薯條，好了之後裝盤拿到餐桌上，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了兩杯，這纔跟尼婭落座。
吉米開車把尼婭送到家，在車上尼婭已經跟查克請假了，所以今天她還會在家休息一天。趴在車窗跟吉米道別之後，尼婭上了樓，吉米開車去局裡繼續幹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