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調查和問詢
吉米在魯伊茲被救護車帶走之後，就撥打了休斯的電話，“休斯，MS13綁架了我們的監控小組，我跟魯伊茲過來找他們談判，發生了槍戰，魯伊茲腹部中彈，已經送去醫院了，這裡需要其他人支援採集證據。”
吉米沒有等休斯來問，一股腦的說了一堆，然後等休斯指示。
休斯：“你先在現場等一下，瑞恩·菲利普斯探員會帶人去接手，之後你馬上回來。”說完休斯把電話掛斷了。
吉米撇撇嘴，見習探員沒人權啊，自己搞的案子竟然不讓自己收尾，也對，避險嘛，不過這個瑞恩·菲利普斯又是誰啊，從來沒見過的。
吉米和幾名NYPD留在現場看守，三名被綁的監控小組成員也留下來，等待後續人員接手，並做筆錄。
半個多小時後，酒吧外面停下了幾輛車，一個留着很酷的短髮中年人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
“誰是吉米？”
吉米擡手打招呼：“我。”
瑞恩跟吉米握手：“瑞恩·菲利普斯，皇后區辦公室的。這裡怎麼樣了？”說完看向了吉米身後的房間，大場面啊，一眼看過去，地上躺着三個人，看向遠處還有2個。
吉米：“你來接手就最好了，休斯那邊還等着我回去彙報，他們三位就是被MS13綁架的監控小組成員，交給伱了。”
瑞恩擺擺手：“趕快回去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吉米：“OK，再見。”
吉米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離開了酒吧來到大街上，這裡已經被NYPD拉了警戒線封鎖交通了，吉米只能走到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返回曼哈頓。
“咚咚”，吉米敲了休斯的門。
休斯：“進來，關門！”吉米進了辦公室，隨手關上了玻璃門。
休斯；“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魯伊茲一起去的？”
吉米：“魯伊茲安排了監控小組監控MS13的一個據點，但是他突然聯繫不上他們了，他認爲有可能是被MS13的人發現了監控小組的存在，所以需要跟他們談判。
聯繫我之前，魯伊茲已經提前給SWAT那邊打過電話，只是最後沒用上他們。”
吉米把整個事件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必須聲明，他是在聽到房間裡傳來槍聲才動手的，他非常擔心魯伊茲的安危。
休斯聽完之後說道：“你先回去休息，等電話參加問詢，就這兩天。回去吧。”
吉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開門走出休斯的辦公室，下樓回家。
休斯看着吉米離開了辦公室，右手握拳一拳打在辦公桌上。他還打算再晾吉米一段時間的，魯伊茲一個電話讓他的計劃全部報銷了。休斯看了看時間，起身拿起西服穿上，離開了辦公室去醫院看看情況。
瓊斯的位置就在樓下不遠，他看着吉米回來走進休斯辦公室，沒多久就看到吉米離開，緊跟着休斯也跟着走了，八卦之魂瞬間起來了。
瓊斯三兩步來到樓上，敲了敲彼得的門，進去之後隨手把門關上。
瓊斯低聲的說道：“彼得，似乎吉米那邊又出了什麼事了。”
彼得擡頭看着他：“怎麼？”
瓊斯：“剛纔他回來之後直接去找了休斯，然後他們前後腳離開了。”
彼得沒有說話，考慮了一會，“跟我們沒關係，回去吧。”
瓊斯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彼得倒是開始考慮到底是什麼事，讓休斯這麼着急出去，而且跟吉米有關，總感覺不會是什麼小事。
吉米回家休息了一會就去洗澡了，這流程實在是有點熟悉，雖然之前在FBI裡沒有經歷過，但是當縣警的前期可是參加了很多次了，問詢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吉米晚上好好休息了一下，準備第二天去跟之前的中介重新聯繫一下，回來曼哈頓了，房子的事該提上日程了，誰不想有屬於自己的房子呢！
第二天，休斯在辦公室裡見到了皇后區辦公室的瑞恩·菲利普斯特別探員，這次的案子本來不應該到達休斯這個層級的，瑞恩探員直接處理就完事了，然而事情涉及他下屬的魯伊茲和吉米，所以必須提前瞭解案件情況，安排問詢事宜。
瑞恩探員這次來的時候帶了很多東西，其中最重要的是兩份錄像帶，吉米也沒想到，酒吧不只是門口有監控，酒吧大廳裡竟然也有，而且還是對角各有一個，整個酒吧大廳發生的事盡數錄製了下來。
休斯先跟瑞恩瞭解了現場情況，以及被綁架的三名監控小組成員的情況，之後跟瑞恩一起來到會議室，這裡可以接上錄像機播放錄像帶。
彼得的辦公室就在會議室旁邊，聽到這種事，自然也是插了一腳，旁觀了錄像帶。
監控並沒有錄下來聲音，很奇怪，黑幫的監控竟然是這種低級貨，按說他們能設置監控中心，應該不會缺那麼點錢搞個好點的。瑞恩也確認了這一點，情報人員已經對監控系統做過檢查，確實只錄製圖像，沒有聲音。
錄像帶是已經處理過的，從魯伊茲和吉米在走廊門口到兩人進入地下酒吧大廳，魯伊茲進入小房間以後的畫面沒有在錄像帶裡，因爲那個小房間沒有監控，那裡的口供是由房間裡唯一活着的人和在醫院的魯伊茲提供的。
因爲監控的清晰度問題，只能看到吉米一直扶着高臺桌沒有動作，幾分鐘後，吉米突然從腰部拿出格洛克對着門口兩個守衛開槍，之後就是轉身躲在旁邊的柱子後面，3個人從另一側出現，吉米擊殺後撞開小房間的門，靠牆擊殺兩人的畫面。
第二卷錄像帶也是同樣的畫面，只是角度不同，距離吉米更近一些，能看到更多細節。
休斯和彼得他們只知道吉米很能打，但是根本沒有實際見過，這次還是他們第一次觀看吉米實戰時的槍法和身手。
兩個錄像帶播放完畢，瑞恩，重新放了第一個錄像，這次他是拿着控制器隨時暫停，對錄像裡的情況做解說，主要是根據死亡的7個人對應的位置和在錄像裡出現的情況做說明。
這份錄像昨天拿到之後，瑞恩就已經跟皇后區辦公室裡的人做過溝通，因爲今天要給休斯做初步報告，所以很多事情需要提前準備，現在就是展示他提前準備資料的時候了。
對於吉米的射擊動作不在講述，而是根據現場彈孔的調查和錄像中各方開槍的位置，他們已經提前確定了，吉米全程沒有一槍放空。
在吉米射擊方向，他們沒有找到任何鑲嵌在牆壁或者地面的子彈，也就是說，所有子彈全部擊中人體，部分留在人體內，部分則碎裂後掉落地面。
這已經非常讓人驚訝了，大家都是FBI探員，休斯也是從初級探員成長起來的，他們正常情況下的彈藥使用效率他們自己清楚的，別說一發不浪費，正常情況下，探員都是以最大輸出方式清空或者半清空彈匣的。
瑞恩講解了吉米擊殺幾人的動作之後，又倒了一下錄像帶，來到最開始擊殺兩個守衛的位置。“另外，我發現了一個比較特殊的情況，從現場來看，吉米有着屬於自己的獨特射擊節奏。看這裡。”
瑞恩暫停了畫面，開始慢速播放，“從這裡開始，吉米開槍的頻率一直都是雙發，一槍胸部一槍頭部，可以看一下這裡的槍口火焰，這個守衛身上中槍的順序。”
“莫桑比克射擊法一般是瞄準胸部開兩槍，利用被擊中後的短暫硬直狀態，瞄準命中頭部，徹底制止他反擊的可能性，而吉米顯然對自己的槍法非常自信，對着胸部開了一槍之後就擡起了槍口，而且，他的槍法真的很好。”
他加速播放，來到小房間這裡。“看這裡，吉米在擊殺最後一個人之前換成了左輪，從被抓的那個人口中得到的口供和錄像印證，應該是吉米在移動中尋找房間裡的目標，並且一槍命中額頭，完成擊殺。”
瑞恩暫停了錄像，看向休斯和旁聽的彼得，“雖然這是我第一次見這個吉米，但是他的樣子跟錄像裡的行爲可完全匹配不起來，看起來只是一個年輕的探員而已。
這份心理素質，以一敵多還絲毫不亂，整場戰鬥沒有任何失誤，絕對超過很多SWAT成員，甚至我懷疑HRT那邊的人是不是能做到這一步。如果讓我面對這種場面，十有八九我就跟魯伊茲一樣中槍了。”
休斯：“恩，你說的沒錯。謝謝，瑞恩，明天還需要你過來一趟，一起參與對吉米的問詢，你回去準備一下吧。”
瑞恩點點頭，起身開始收拾錄像帶和自己帶過來的資料。
休斯轉身看向彼得：“暫時不要對外透漏。”
彼得點點頭，從會議室後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休斯起身離開會議室，回到自己辦公室，開始召集明天問詢會的成員，這次除了涉及吉米的槍擊案，還涉及魯伊茲中槍，所以不像之前那樣內部處理一下完事。
吉米和中介又見了一面，辛苦了他幾次來回折騰，都沒搞定吉米一套房子，也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因爲間隔時間太長，房源方面已經出了點變化，所以在重新選定之後，中介再次幫吉米去調資料去了。
收到休斯的通知，次日，吉米早早的來到了辦公室，在茶水間等待休斯他們的召喚。
“吉米，過來。”休斯在二樓指着吉米喊了一句，雙指勾了勾，轉身進了會議室。吉米起身扣上西服的口子，整理一下衣服，上樓來到會議室。
“各位上午好。”
“吉米，把武器放在桌上。”休斯沒有讓吉米坐下，而是先下了一道讓吉米很詫異的指令。
吉米從腰帶上摘下格洛克槍套，放在桌上，然後拔出左輪放在桌上，這才解開西服釦子，坐在會議桌旁邊，對面不是三堂會審，而是直接坐了5個人，還有一個人坐在會議桌另一頭，面前放着紙筆和一個筆記本電腦，明顯是做記錄的。
休斯開口介紹各位：“皇后區瑞恩·菲利普斯特別探員，負責本次MS13酒吧槍擊案調查；OPR的蓋瑞特·富勒探員，聯邦檢察官理查德。”
休斯只介紹了3個人，還有一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沒有介紹，看他坐在最邊上，應該是旁聽的。
瑞恩探員首先介紹了案件的情況，並且出示了被綁架的三名監控小組成員的證詞，算是先對案件的前後做了一個基本告知，之後就是針對吉米開槍原因進行問詢。
吉米：“我陪同魯伊茲進入酒吧後，和MS13的頭目豹貓見面，魯伊茲獨自進入了小房間，裡面有三個人。在我等待的時候，聽到了很悶的一聲槍響，在房間裡有三個人的情況下，這聲槍響肯定不是魯伊茲的，所以我非常擔心他的安全。
在進入酒吧之後我就有觀察周圍的環境，之後擊殺幾人之後進入小房間，魯伊茲腹部中槍，倒在地上。”
OPR的蓋瑞特·富勒探員接着問道：“你爲什麼沒有先確認一下？而是選擇直接開槍？”
吉米看着蓋瑞特，回道：“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沒辦法正常進入房間確認，門口兩個人守着，他們都帶着槍，而那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根據槍聲可以判斷，即使我高喊，裡面的能不能聽到都不一定，魯伊茲是否有機會回話也說不定。
當時的現場狀態非常敏感，我任何的動作都會引發門口兩個看守注意到我，並且可能被持槍威脅，我只能選擇最安全的處理辦法。”
蓋瑞特：“這只是你的猜測，並不是足以讓你擊殺兩人的理由。”
吉米：“抱歉，作爲現場探員，我當時能做出最合適的判斷就是這個，我不只要爲魯伊茲的安全考慮，我也需要考慮我自己的安全，面對兩個持槍的幫派人員，我不可能放棄我最大的優勢，而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這時候理查德檢察官開口了：“你們如何判斷監控人員失蹤是MS13的人做的？”
理查德檢察官開口之後，蓋瑞特就不在說話了。吉米看着理查德檢察官：“我當時在辦公室接到了魯伊茲的電話，到達現場之後，魯伊茲告訴我他之前安排了監控小組對MS13的人進行監控，而在他通知我之前半小時左右，他已經聯繫不上監控小組了。
當前街區是MS13的勢力範圍，在這裡有能力讓監控小組來不及觸發警報就被綁架走的人，只能是MS13的人，其他幫派的人即使有這樣的能力，也沒辦法在他們街區做出這樣的事。”
理查德：“你跟魯伊茲什麼關係？”
吉米：“7月份我調到魯伊茲小組實習，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我被借調到外地，從魯伊茲團隊裡離開。”
理查德轉頭看向休斯，休斯點點頭，理查德再次看向吉米：“爲什麼這麼危險的會面，魯伊茲沒有找其他人？”
吉米看向了休斯：“可以說麼？”休斯點點頭，吉米又看向理查德：“我之前參與過魯伊茲跟進的一起案件，當時擊殺了幾個南方迪克西家族的人，可能是魯伊茲知道我比較能打吧，所以他纔會打電話讓我過去支援他。”
吉米說完，休斯補充到：“理查德，關於吉米的能力，回頭我可以單獨跟你說，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理查德點點頭，也結束了他的問話。
休斯：“吉米，你先在外面等着。槍留在桌子上。”
吉米點點頭離開，瑞恩離開會議桌那邊，走到吉米剛纔的位置，把兩把槍拿給了休斯。
休斯：“之前的案件錄像你們已經看過了，瑞恩也有對錄像進行講解，這兩把槍就是他現場使用的。傑瑞，你檢查一下。”
休斯把槍遞給了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那個迷彩服男人，他接過槍，先取出子彈，然後對兩把槍進行了檢查，“沒問題，都是原裝貨，沒有改裝，子彈也是正常的。
這一把左輪根據膛線的磨損情況，至少發射過2000-2500發子彈，膛線已經磨損的很厲害了，看來這是他的常用槍。”
休斯：“你們還有其他問題麼？”
蓋瑞特：“我建議讓他接受一次心理評估，從剛纔的對話來看，他似乎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你們感覺到了麼？”
休斯：“我會安排的。還有其他的問題麼？”休斯看看其他人，沒人再說什麼，“那麼這次問詢結束。”
休斯拿着吉米的槍走出會議室，在走廊上找到吉米還給他，“你先回去等消息。”
吉米點點頭，把槍收好之後，下樓離開了辦公室。問詢已經結束了，吉米剛好打車去醫院看看魯伊茲，槍戰之後他還沒去見他呢，主要是避嫌，免得被人說他們串供。
在醫院附近的花店買了束花，吉米就這麼空着手到了醫院，魯伊茲只是中了一槍，及時送醫處理，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了，至少比吉米槍下那些人好多了。
聊了幾句，吉米起身離開，讓魯伊茲繼續休養，他這中了一槍，又要休息好一段時間了。
（這一章主要是關於我上一章使用的簡化版莫桑比克射擊的解釋，剛好混字數。我最開始是沒打算寫問詢的，這段太無聊了，其實就算電影電視劇裡面那些詢問的場面一般也都是幾句話完成的，直接給個結果意思一下完事，所以以後我也會盡量避開這些環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