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任期對於胡發奎的世界大戰計劃也是足夠了,他在第一個任期中已經進行了多番準備,該埋下的伏筆也都可以揭露出來了。大唐國內這五年內的經濟發展也總體保持了白南時代的高速發展,國家建設的熱度還沒有冷卻,人口仍在快速膨脹,大唐幾乎是每一年的增長,都會多出大半個歐洲的經濟總量。
而在這樣懸殊的力量對比之下,歐洲人是不可能在戰爭中擊敗大唐的。歐洲國家自己也暗暗知道,但是他們認爲大唐不會對他們開戰,他們的團結也會相對提高大唐出兵干預的成本和風險,所以他們判斷自己是安全的。可是誤判就是誤判,胡發奎和相當一部分唐人早就把主意打到了歐洲身上。
很多人會質疑戰爭的產出性,不過在這裡,歐洲聯盟倒下了,大唐徹底將歐洲變成自己的附屬經濟體的話,那麼大唐將會獲得一個巨大市場,僅次於華夏、北美地區。而如果能夠突破華沙體系,採取更加激進甚至海外領式的貿易模式,那麼大唐獲取的利益將會更大。
政治上,大唐將徹底主導全球的局勢,成爲毋庸置疑的全球領導者和獨霸。胡發奎的夢想就是建立一個以大唐爲核心的統一全球治理體系,這個體系中雖然也有國家的存在,但是與另一位面中所謂的主權國家定位卻不同了,實際統治世界的大唐將可以更自如地協調世界的資源,適配發展,從而推動人類社會的整體進步。歸根結底,世界的經濟命脈掌握在大唐手中,全球的暴力機器掌握在大唐手中,就足以保障這個新秩序的達成。
這一切都始於大唐徹底擊敗歐盟。
胡發奎在獲得第二任期之後,加速了世界大戰的計劃。1814年冬季,在缺少收成和所得的情況下,烏克蘭農民在波蘭和俄羅斯同時發起來的抗議行動,他們呼喊着保護自己的合法所得,痛罵剝削他們勞動成果的波蘭政府和沙俄政府,有些人甚至還直接喊出了烏克蘭獨立建國的口號。
烏克蘭族的農民們脫離他們的集體農場,在民間團體的組織下前往大城市,進行遊行和抗議,聲勢頗大。這個行動也驚動了波蘭和俄羅斯政府,雖然這兩個國家平素都是互相敵視,即便都加入了歐盟,但之間也少有進行什麼交流和親善,甚至還存在互相提防。但是在對付烏克蘭人的問題上,兩邊卻有着出奇的默契。
波蘭雖然是國革國家,但是這個國家當初能建立起來,完全就是靠大唐和德國的提攜。原本的一些進步人士和中下層貴族變成了國革成員,在十多年後他們又變成了官僚,做的事情跟之前那些波蘭貴族一般無二。波蘭政府的貪污腐敗現象十分嚴重,而且由於本位面中國革一直推行的是公私並進的經濟體制,所以權力尋租、官商勾結的現象在波蘭屢見不鮮,甚至民怨非常大。
當然,當一個國家的經濟總體上是呈發展趨勢的,百姓都能夠從經濟增長中獲得一定量的好處,哪怕這個份額相比那些大鱷們少到可憐,但是總體而言波蘭社會還是穩定的,人們唾棄腐敗的波蘭國革官員們,卻更多喊得是改革和法律,並沒有過激的革命現象。
在此情況下,波蘭國內甚至還開始流行自由主義的風潮,也就是引入新的政黨,以啓蒙時代的政治成果搞三權分立和多黨制。歐洲國家中,英國、法國、西班牙和意大利是這個模式,發展得還算是不錯。不過這也不意味着國革的力量衰弱了,因爲波蘭人很自然地看一看自己的鄰居德國,那也是一個國革體制的國家,但德國發展的很好,甚至工業能力上還超過了英國,民衆支持度也比較高。德國國革也對波蘭國革比較支持,所以自由主義雖然在波蘭有一定土壤,但是還沒有壯大起來。
歸根到底,世界上選政治模式這種事情,大多數人看得不是本身政治模式的好壞優劣,而是看別的採用這種政治模式的國家的成功失敗。在另一位面中,蘇聯陣營中的國家們窮困,而資本主義國家發達,所以人們就認爲西方普世那一套是好的。而實際上,搞同樣體制而混得不好的國家也不少。只是被人故意地忽略掉了。相反如果一個體制的執行者相當成功,比如這一位面中的大唐和德國,那麼別的國家自然也就認爲這個模式是先進的可行的。如果自己沒有玩好,那肯定是需要在自己身上找問題的。
波蘭國革跟德國國革有些類似,都在一段時間後快速地民族主義化了。跟大唐的民族主義推行各民族融合進入中華民族的思路不同,德意志人和波蘭人的想法是種族主義,自然天然地認爲自己比別的民族更高貴優越。所以,當烏克蘭人開始鬧起來,波蘭方面是不能容忍的。不過波蘭官方也不敢太魯莽,歐洲各國也大體知道了在這個時代信息傳播速度已經大副幅度提高了,壞事傳千里,會給波蘭政府帶來很大的壓力。波蘭政府派出了大批軍警,不過並沒有太暴力地直接驅散這些手無寸鐵的烏克蘭農民。他們大都排成人牆,監視着遊行抗議的人羣。軍警也沒有攜帶太致命性的武器,主要還是防暴盾牌和警棍。顯然這樣的標準鎮暴裝備,都是歐洲人有樣學樣從大唐山寨過來的東西,既避免人員傷亡,也能夠起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