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山後,我投入了到了找工作的熱潮。
幾天後我在一家電子廠開始了新的工作,也開始我新的有規律的生活。
新工作很忙碌,每天都會忙到很晚。導致我都沒有時間去想我和依雪的事,我在時間中去麻痹我自己,在忙碌中去催眠自己。
慢慢地我習慣了沒有依雪的生活,我可以不用在有空閒的時候去偷偷翻看我的短信,也可以不用再爲了使自己變得更幽默而死命的看書。
一切都好像歸於了平淡。
但是,就這麼就結束了嗎?
也許是,也是不是!誰也猜不到忽然天使要是那根筋搭錯一下,也許就會有意外發生了。
深夜,我習慣了一個人坐在電腦前。儘管我已經失去了應該坐在這裡的寄託。但是我已經習慣了這樣。
我開始試着找些被人稱爲無厘頭的喜劇來讓我精神上變得愉悅。
可是當看到結局的時候我的心總會有些落寞和不捨。因此我有了個習慣,在暗黑的夜裡在黑色的鍵盤上敲下自己心裡的喜樂。
儘管我還是喜歡看着天空,看着天空那一抹抹的白,白的似雪。
有天,我接到了依雪的電話。
她在電話那頭叫着我老頭,那股陌生而有熟悉的感覺我並不厭惡。
她使勁的哭,我不知道她爲什麼哭?爲誰哭?
當聽到哭聲時,我感覺到了我的小心臟好像被什麼抽了一下。
“難道他欺負你了嗎?”我笑着問道。
她回道:“沒有!”
我問了她很多,她沒有回答我,只是靜靜地的哭着,而我靜靜地聽着。
我聽着她的呼吸聲是那麼的近,又是那麼的遠。
其實在心裡我沒有怪過她。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
時間,日子,年齡它們不停的走着。他們不會因爲我們的停歇而駐足它們的腳步。轉眼又到了一個冬天。
家裡的天還是那麼冷,吐出的熱氣會瞬間凝結成水汽。
我照舊穿着依雪送我的保暖內衣,遊弋在冬的每個時刻。
“風語,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去接你啊。”志有發短信問我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老實交代有什麼事情?”我問道。
“有個同學聚會你來不來。梅依雪也會來哦。”他嘻嘻的笑道。
“好啊。”我回道。
最後這個事情無疾而終了。年關將近各自都很忙碌也就不聚而散了。
自從那次電話以後我和依雪只要在網上碰到,我們仍然會像朋友一樣聊天。她會和我說說她最近過的怎麼樣,我也會和她說說我最近的境況。
就像一對老朋友一樣會聊個沒完。
我站在鎮上看着那個仍舊孤單的佇立在哪裡的路燈。以往的一幕幕不斷迴轉。
我忽然很想見她,這是我心裡的聲音。簡單而直接,我沒有壓抑。
在我心中想法還沒有冷卻的時候,我踏上了去往依雪她家的公車上。
下車,轉身,門口,打電話。
“我現在在我外婆家。”
“我能見你一面不?”
“算了吧,還有什麼好見的呢!”
“我只想見你一面罷了,沒有其它。”
“就這樣吧,我先忙了。”然後就是一片忙音。
我向着我心中的方向狂奔着。
當我汗流浹背的揮灑完最後一滴汗水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我打了很多電話,發了很多短信。沒有回覆。
也許今天的事我真的做錯了。
站在高處我看着下面的村莊,村子很安靜,我也很安靜。
從那後,我們徹底的失去了聯繫。
……
明強幾年後結了婚,結婚的對象不是我妹。
伊萊仍靜靜地躺着甚至連個夢都沒有給我,也許是知道我膽小吧。
下老仍舊穿梭在城市的水泥叢林沒日沒夜的到處冒險,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投入婚姻這個大墓場。
志有是個幹練的人在還沒有買票的時候就已經上了車了。現在正在揹着小娃洗着衣服然後他媳婦在旁邊單手插腰的數落他(當然這是我的臆想)。
依雪在一年前已經結婚,他有通知我。而我的回覆是,我實在看不了你嫁給他人,我怕我會打鬧你的婚禮,所以就讓我在遠方默默地祝福你吧。
至於我,仍舊在奮鬥中,指望着天使那個勁再搭錯一次的時候給我一個,一個,一個美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