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初湖南下了場罕見的大雪,聽說家鄉冰溜子都有小孩手臂粗,聽到是瘮的我的兩股在不停的發抖。
我填完志願後,因沒有聯繫上依雪,我就隨同我大姐過了廣東中山,在這邊我父親給我找了份工作。
這是自從畢業之後,我又開始過上了我的三點一線的日子,唯一改變的是教室變成了車間。
我中間打過幾次電話都沒有找到她,直到最後聽說她去北京唸書了。而我在出來一個月後接到了我“戴老闆”的電話。他問我爲什麼不回去讀書了,我跟他說我不想去了。至於真實情況這是一個我心裡的秘密。當然秘密是不能說出來的。
因此我留在了這裡工作,並未回去。每天日子過得平淡而無漣漪,但卻是異常的充實自在。偶爾會和同事們開些不腥不雅的玩笑,偶爾回去酒吧和同事拼酒,當然最後倒下的都是我。
下班後看書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託。我偶爾會去網吧,看着黑色的頭像希望它能在我虔誠的目光下會變成彩色。不過再怎麼虔誠的目光神是不會搭救我的,因爲他也不在。因此我只能留言,期待着她能給我只字片語,只是老天好像挺喜歡開玩笑,她並沒有音信。
對我來說這個冬天,我感覺格外的冷!
今天我照樣和過去一樣登上Q找個電影來打發時間。只是我的眼睛還是會不停的斜瞟着那隻繫着紅色圍巾的小企鵝,其待着它能跳出火辣的熱舞,跳出她的頭像。
“你好。”窗口一震彈出個對話框。
“你好,你是?”雖然被震有點不爽但還是耐心的問道,要是是以前的同學發的,而我一頓臭罵豈不尷尬。
“我是,梅依雪啊!不認識啦?”看着這個問句我心情激動,彷彿有縷陽光穿透黑夜的壁壘,闖過重重包圍籠罩在我身上。心靈的溫度急速上升着,我的世界春天來了,儘管現在還是冬天,而且還是深冬。
“真的是你嗎?”我有點不敢確定,甚至在問出的時候我敲鍵盤的手都有點發抖。在失去半年方向後的我終於找到了方向。
我從此是個有方向的人了,我幸福的笑着。
她告訴我,中間聯繫過我很多次,都沒有找到我,後來開學了就去北京上學去了。原本的Q已忘記了密碼,現在也是很慶幸的能找到我。今年過年她也不回去了,因爲在這邊表哥給她找了份兼職,每天都會工作到晚上12點。
從那以後,晚上我都會去網上陪她。我知道北京的天冷,我只想盡我渺小的螢火之光來給她的世界增加一分溫暖。白天,我們每天都會固定的通個電話,天方夜談的瞎扯着。鑑於我越來越能亂扯,她給我起了個外號叫老頭。還美其名曰:一個年輕的老頭。我雖然鬱悶,但也只能是欣然着接受。
春來暑往,我們的感情日益增溫,每天都會聊到深夜仍不肯睡去。
“老頭,我的包裹收到沒?”有天她問。
“包裹?什麼包裹?”我有點迷糊。
“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是我親手做的,我可是抱了一個禮拜哦。”她在電話那頭嘻嘻的笑着。我眼中忽然顯現着她那高挑的嘴角,有點妖異的笑。
“呵呵…...告訴我是什麼東西唄。”
“告訴了,就沒驚喜了,你自己等着吧。”
一天後我收到了那個包裹是一個繡着天使的抱枕。抱枕上淡淡的清香讓人心醉。從此我愛上了抱着它。
……
“老頭,你的禮物我和喜歡呢。呵呵呵……”話筒邊傳來清脆的笑聲。
“喜歡就好。”我答道
秋天走了,冬天來了。我們身上的衣服也由短衫換成了外套。
2009年一月某天
“老頭,你來長沙接我唄。”依雪在電話的另一頭說道。
“好啊!”在思考了1/3秒後,我答應道。
“嗯,那你要記得多穿點衣服,家裡的天冷。”依雪關心的道。
這一年我19歲半,對我來說這是個挑戰。對於從小從未一個人出過遠門的我來說絕對是給世界級的難度。以前每次都是陪同親人一起外出,像我一人的幾乎沒有。掛掉電話的那刻我甚至有點茫然和害怕。怕自己做不好。
三天後我帶着有點忐忑的心,踏上了回家的征程。這是個不能輸的戰役,我對自己說,所以我不能退縮。
我輕裝遠行。第一站,老家橫板橋鎮。
“師傅,給。”我下了車,遞出錢。
經過十二小時的顛簸,終於聞到了久違的泥土的芳香。鎮中央那個路燈還是這麼孤單的佇立着,看着形形**的人川流不息,然後不停的奉獻着自己。
昏黃的燈光,四下無人的街道。還是依舊沒有變化。只是曾經的人,已不在稚嫩。那經過風霜雕刻的臉龐是那麼的堅毅。
摸着黑,我走了很遠。但我的心卻並不孤單並不害怕。
“快點啊,風語。再慢慢騰騰的我們可就先走了,不管你了。”億萊在我前面叫嚷着。
“麻子,你快點好不好,我都快餓死了。真的是,吃個飯都不積極。”我朝後面說道。
“你不敢跳,還催我。”麻子一臉鄙視的看着我。
“哥,三米多啊。”我是真心有點怕。
“好吧,那我幫你一把。”說完一個轉身,我只感覺屁股一疼,便覺得身輕如燕般的做自由落體運動。看着我狼狽的樣子,他們都嘿嘿的奸笑着。而我卻在詛咒着自己交友不慎。
那時,因爲夜晚餓我們會結伴從天橋上面跳下然後去死黨廖爲上家裡蹭飯吃。雖然天橋有點高,地下還是垃圾堆,但是還是擋不住我們對溫飽的熱情。那一個個揮淚的夜晚歷歷在目。
“下老,下老……”我邊敲着門邊叫到。
“下老”是個厚道人,除了這詞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從高二同班開始,我們就混在一塊。他也喜歡梅依雪,想當時,他寫情書還是我送的。
下老眯着眼睛給我開了門。
“這麼晚了,沒打擾到你吧。”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切,就知道嘴上說,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好意思那你還來。”下老鄙視的看着我。
“對了,你怎麼這麼晚纔到呢?”下老問道。
“哎!我嘆了口氣,路上堵車我也沒有辦法。”我無奈的道。
“也還好了,到家了就好了。對了,你今年怎麼回的這麼早啊,平時你不都很晚纔回來的嗎?”
“下老,你這都快成十萬個爲什麼了。你什麼時候成好奇寶寶了。”我調侃道。
“這不是這麼晚了嗎?我總得查個戶口什麼的吧,要是我引狼入室了怎麼辦?就我這身子骨科是經不起你折騰的。”說完還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一聽完,不對啊,這叫什麼話啊?什麼叫我這身子骨怎麼經得起你折騰的?這什麼意思啊。
“靠”我大叫道。
“下老,你真貧,這纔多久啊,你就被世俗的洪流給污染了。不再純潔了。”我強裝認真的說道,但是最後我還是哈哈大笑起來。
“舉世皆清,唯我獨濁。這可是我的座右銘。怎麼樣?拉風吧。”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他戲謔的樣子我也跟着大笑起來。這個夜,不再孤單。
……
第二天,我離開了下老家,離開時他拉着我的手盛情的要我再待一天,好給我鬆鬆口袋。我一個無情的飛蹬,然後轉身飛速離去。
“你個混蛋,下次別讓我再碰到你。”背後傳來他罵罵咧咧的聲音。
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爲人仗義,所以同學們都喜歡親近他。而他平時,也喜歡耍個寶鬧個小笑話。當初依雪生日,他買了生日禮物,硬是不敢送去。後來在衆兄弟齊心合力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送到依雪面前。可他倒好,扔下東西,扭頭就跑。遠遠的甩過來一句:生日快樂。
看着滿臉通紅的他,我們除了笑,也沒有什麼其它可以發泄的方式了。
對於依雪,我對他一直心存愧疚。儘管感情的世界是不存在愧對誰的,但是作爲兄弟,我愧對他。
“姐,我去邵陽了。東西就放你這了。”清晨我把東西放到我二姐家裡,然後打了聲招呼。
我走出一段距離後,背後傳來了二姐的聲音“自己小心點。”
“知道啦。”我大聲的回到。
……
“億萊,我到南門了,該怎麼坐車?”我打電話給我死黨劉億萊。
“你小子,什麼腦筋啊,走到對面看到有公交你坐上去就行了。記得坐到終點站。”他在電話那頭囁嚅着道。
……
“你小子總算找着路了。”我剛下車便被億萊一個熊抱。
“走先去吃飯。你小子還真看不出來沒想到最後還真讓你追到了。”我們邊走他邊說。
我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因爲這種事壓根就說不清。就好像也許大家都不看好的兩人,最後卻走到了一塊。誰知道是那跟神經搭錯了。
“對了,我的火車票你給我訂好沒?”我看着他。
“猴急什麼,走,先吃飽了先。”看上去他的臉有點惱怒,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在得意的奸笑。
“好吧。”我應聲道。飯桌上我又問了次,可是他又找藉口推脫到後面再說。
“這就是我工作的小飯館,怎麼樣?”他笑着看着我。
“嗯,還行。”我眼睛四處掃了掃。
“我每天下課後來這裡給老闆炒菜,只要老闆給我提供伙食就好。”
億萊家條件不是很好,他從小是個懂事的孩子。初三那會他是我們班上最調皮的學生。對看不到他來上課,是我們習以爲常的事情。那時我們很奇怪,班主任從未因此怪罪過他,甚至有謠傳他是班主任的兒子。
直到高中時,我才知道他翹課是爲了回家幫父母幹農活。知道後我從心裡開始對他有些敬意。因爲我是那種就算父母拿着棒子使勁揍我,要我幹活我也不會幹的主。
飯後,我們去學校到處逛了逛見了見以前的幾個同學。
“億萊,你到底有沒有給我訂好啊?要是沒有你就說,我自己去訂就是。”公交車上我再次問道。
“你小子,這個對你真這麼重要嗎?”他神情嚴肅的看着我。
“當然。”我斬釘截鐵的道。
“明天去了車站再說吧。”說完,然後把頭一扭裝死不再理我。
任我怎麼說,他都裝死不理我。
“這是我晚上上班的地方。今晚我們就睡這裡了。”他指着前面的一家歌廳說道。
“你晚上還來這裡上班,不會影響到上課嗎?”我有點疑惑。
他看着我笑了笑。
“走,我先帶你去河邊轉轉去。”
“好。”我大步跟上。
“你今晚不上班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來了總的陪下你吧。放心,我和另一同事對調了下換成明天的白班了。”
“哦。”這份情誼我記住了,我在心裡告訴我自己。
“這就是資江了。”我們靠在河邊的欄杆上。
“風語”他嚴肅的看着我,像極了一個經歷過無數風霜的老頭。
“嗯?”我疑惑道。
“說了你別不高興,我覺得梅依雪不適合你。”他認真的道。
“哦”我沒有說什麼,因爲感情的事,說不清,道不明。
“走,逛逛去。”我們相互看了看,彼此都沉默了,他見我沒說話遂打破沉默道。
那晚我們在資水邊逛了很久,拍了很多照片。最後回到他工作的那個歌廳已經11點多了。我在他們的工作間坐了會,然後他抱了兩牀被子過來。
“今晚就將就下吧。”他看了看我。
“這樣就很好啊。來過來咱倆拍一張唄。”我抱着他的肩,左手抓着他的臉嬉笑着。畫面彷彿定格了這一瞬間。這將是一份最珍貴的記憶。
那晚他給我講了很多他的大學生活以及工作上面的趣事。他告訴我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但是還沒有追到她。他說等下次見到我就給我帶給我看。我笑看着他會答“好,我等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來到了火車站,冬天的早上這裡顯得很冷清,沒什麼人。
我笑着問他“你現在總得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買到票了吧?要是真沒有我現在就自己去買了。”
我望着我,兩條氣蛇從他鼻孔鑽出,然後消散。
“你真的要去嗎?”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問我道。
“恩!”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右手伸進那個青色帶點灰挎包,然後拿出一張火車票,遞過來。
“給,以前從沒見你這麼用心過,這次也是試試你而已,既然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做兄弟的永遠支持你。這個票兩天前就訂好了。”他笑了笑,把票遞給我。這個笑在這寒冷的冬天是多麼的暖人心扉。
這個冬天不太冷。
我沒有說謝謝,因爲我覺得說謝謝,對我們來說是一種褻瀆。
坐在火車上,旁邊的人在有說有笑。我身上多了一個青色有點灰的挎包。臨行前億萊把包給了我,還有兩瓶冰紅茶。
……
“老弟,你現在還在長沙嗎?”我打通了老弟廖明強的電話。
“你小子,怎麼想着給我打電話了?哈哈…”他在那邊肆意的笑着,不就是打給電話,朝他高興成這樣。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我笑着問道。
“老弟,你來電話我高興啊,咱們畢業後可是很久沒見過面了呢。”
我笑了笑。直入主題。
……
見面後,一個深情的擁抱,然後彼此對望一眼,笑了笑。這一刻,天是冷的,心是熱的。
互相的寒暄,調侃幾句我們去了他的學校涉外經濟學院。
他帶着我到處走了走,聊了很多以前的事。直到月明星稀,纔回到他的宿舍。其它同學都回去了,只有他一人在,房間顯得很冷清。
清晨,天很黑,他送我到火車站時已經大白。
在遠方的站臺邊,一道粉紅色的倩影獨立風中,風吹起她的長髮甚是飄逸。
她笑着看着我,我笑着看着她。
此刻,無言。
此刻,無它。
此刻風彷彿都停止了舞動,嘈雜的廣場彷彿都停止了跳動。此刻我眼中的世界只剩下她。
“過去抱下她啊!”有人輕輕地用力把我向前推去。
我蹣跚兩步接着慣性一把抱主她。在0.001秒前我還在想,我該怎麼抱呢?手放在哪裡?是抱着她的腰還是抱着她的雙手還是抱着雙肩。我的腦海快速的閃過這些奇怪的想法。
只是當抱住的那一剎那所有的想法都已成灰而去。
一切皆自然。
我靜靜地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的芳香,聽着她急促的心跳。心裡從未有過得滿足感充滿心間。感覺像有股暖流破空而來傾瀉而下籠罩我的全身。
感覺,真好!
久久。
“走,我們回家。”我鬆開她,笑着看着她。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臉上閃過桃花般的一沫嫣紅。
……
“老弟,謝謝你。我們就先回去了,咱們家裡見。”在南站上車前,我厚實的抱了下明強老弟,道。
他笑了笑“好好照顧她。”
“恩”我點了點頭。
……
車在公路上飛快的奔馳,因爲時間太晚沒有回隆回的車,我們只好先去邵陽。
車上,依雪恬靜的坐着,那久違的有點妖異的笑在她臉上盛開着。
“累了的話,就睡會唄。”我聳了聳肩我的左肩。
“這個可是免費的哦。”我笑了笑。
“我有點渴。”她看了看我的左肩說道。
???
忽然計從心來。
我拿出億萊給我準備的冰紅茶,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正要伸手來接。我右手一縮,她抓了個空。
我忙道“還是我餵你被,坐了這麼久的車了,肯定累了。”我在心裡鄙視了一下我自己,什麼時候連這麼無恥的話都能說的出口了,難道是因爲痞子蔡的小說看多了。我想肯定是這樣的。。
我扭開瓶蓋,用嘴措了一小口,再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計,我已親上了那嬌豔欲滴處。
她眼睛猛的一睜,彷彿有點難以置信。卻並沒有抗拒,我小心的把水度過去。
小時候我一直以爲男生和女生接吻的時候肯定很甜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喜歡接吻呢!這是我從小給自己打的心靈印記。現在,此刻我的初吻,我的第一吻,不知是冰紅茶的味道還是因爲是第一次接吻,吻着她的脣,我覺得很甜,很甜。
良久。
“壞人,你竟然奪走了我的初吻。”我指着她先發制人,並裝着一副怕怕的樣子。
她瞪了我一眼有點好氣又有點咬牙切齒“這也是我的初吻。”
我在心裡壞壞的笑着,對她的動作視而不見。
後面我們聊了些不疼不癢的話,她就靠在我肩膀上沉沉睡去。
我們下車後,億萊來接了我們然後送去了他在外面租的房子。
依雪拿出了她買個我的禮物,是一套保暖內衣。穿着身上很緊,不過卻很暖和。我和她說了聲謝謝。她笑了笑,笑的很甜,笑的很美。
唯一遺憾的時,我匆忙之間並沒有給她準備禮物,這也算是我一次小小遺憾。
那晚我睡在沙發上做了個很美很美的美夢,夢中我是抱着依雪睡的。
次日。
上午我們坐上了回隆回的車。億萊因爲要工作並沒有來送我們。
車上我們碰到了曾經的同學,她很羨慕的看着我們,她說了很多祝福我們的話。
我看着依雪,此刻我感覺很幸福,很幸福。
那天剛好是它家那裡的趕圩,人很多,原本我要送她下車,她不讓我送她。
而我只能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人羣中。我的心有點落寞。
……
“到了,快點收拾東西吧。”車廂裡有人在吆喝。也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站起來揉了揉有點發酸的腿,整了整衣服。
“終於到了,依雪,我來了。”我看着外面慢慢地說道。
我跟隨着人潮走出了月臺,剛出樓梯。兩道人影正站在高處。他們的目光不停的在人羣中游移。
“風語,風語在這呢。”旁邊的青年開口叫道。
他叫張海,我高二時的一哥們,現在在北京附近工作。這次也是我通知要他來接我的,我希望他能爲我找份工作,我很想留下來再也不走了。
當我請他幫忙的時候張海還問我,爲什麼不直接找依雪,我說不想麻煩她。
“依雪。”我輕喚着她的名字,低垂着頭不敢直視她的視線。
她微笑着看着我“先出去吧。”看着她的笑臉,我瞬間有點僵硬,因爲我感覺不到那高挑而又有點妖異的笑。
我們跟着人潮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