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不知道浩釩爲什麼抱着一個跟他不相干的老嫗哭得如此傷心,言誠已經帶着人偶回皇宮,只有浩釩和軒落還留在竹林裡。
“世子,她是狐妖啊,你幹嘛哭得這麼傷心?”軒落站在浩釩身後不解地看着浩釩哭泣,勸說着。
“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浩釩掏出手帕仔細地擦着谷馨臉上的泥土,“馨兒,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軒落把谷馨的臉擦拭乾淨,低頭像蜻蜓點水一樣輕輕地吻在谷馨的嘴上,“我們走吧,我不要跟你分開。”浩釩將谷馨抱了起來,滿臉仇恨地看着軒落。
“你殺死了她!”一腳狠狠地踹在軒落身上,軒落用劍撐住保持住了身體平衡。
“她是狐妖,是谷馨沒有完全殺死的狐妖!”軒落不甘心地繼續爭辯到。
“啊~”浩釩大叫一聲,只感覺頭像炸裂一樣疼痛,緊緊地抱着谷馨一頭栽到了地上。
“快,快救世子!”張仃見狀邊跑邊吆喝衆人,連忙雙手抱住浩釩,浩釩卻緊緊抱住谷馨不放手。王妃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自己蹲下用力一點一點把浩釩的胳膊從谷馨身上挪開。
“快傳太醫,把這個狐妖扔到外面去,不要污染了王府的清潔。”王妃指揮着,軒落站在一邊只是靜靜地觀望。
“軒公子。”王爺輕輕拍了一下軒落的肩膀。
“王爺。”軒落轉過頭連忙給王爺請安。
“紫姑娘已經隨着聖上去了皇宮,狐妖也被除掉,你就留在王府陪浩釩吧。”王爺一臉熱情地說着,心裡卻巴不得軒落趕緊離開,把皇上推倒,幸好皇上沒有怪罪,又在竹林裡殺了一個被谷馨說成狐妖的老嫗,把自己兒子害得昏迷不醒,這樣的瘟神還是趕緊送走的好。
“多謝王爺,既然谷馨已經進了皇宮,草民有一個不情之請,”軒落低下頭,等候着王爺回答。
“公子,你看這個東西是紫姑娘的嗎?”張仃拿着照妖鏡走到了軒落身旁將照妖鏡遞給他。
軒落仔細打量着照妖鏡,他是通曉照妖鏡的啓用咒語的,浩釩爲什麼哭得那麼傷心,這個狐妖死了也可以蠱惑人心嗎?軒落試着念起照妖鏡的咒語,兩個奴僕擡着谷馨的屍體從軒落身邊走過,軒落手一轉一道亮光照到了谷馨的臉上,軒落定睛朝着鏡中望去。
“怎麼會?怎麼會?一定是狐妖搞得鬼,狐妖肯定還沒有完全死所以纔會在照妖鏡中做了手腳。”軒落自我安慰到,奴僕擡着谷馨的屍體走出竹林,軒落把照妖鏡放進了懷裡。
“哦,軒公子想要進皇宮只怕很困難。”王爺一臉爲難地看着軒落。
“爲什麼?”軒落不解
“皇宮裡只有皇帝給太子兩人是男人,任何男人想要在皇宮生活都必須是太監!”王爺解釋到,“何況軒公子剛剛惹皇上不悅,那就更困難了。”
軒落點了點頭,心卻被什麼東西牽引着不自覺地看向奴僕擡着谷馨消失的地方。
“多謝王爺提醒,軒落不便繼續
打擾,後會有期。”軒落抱拳,沒等王爺說客套送別的話,擡腿就跑直直追着兩個擡着屍體的奴僕。
“王爺,石丞相拜訪.”王府的一個奴僕急匆匆地走到王爺身邊稟告.
“今天人怎麼這麼多呢!”王爺眉頭一皺自言自語到,看了看還在清理竹林現場的衆人,袖子一甩朝着客廳走去.
石嶸一身青袍倒揹着手站在王府的客廳裡欣賞着王爺的畫作,見到王爺走了進了畢恭畢敬地給王爺行禮.
“丞相客氣了.”王爺抱起雙手朝着石嶸打着招呼,手一揮做出請的姿勢把石嶸帶到一張椅子上.
“丞相來王府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吧?”王爺端起桌上的茶杯掀開蓋子開門見山地說,說完朝着水杯裡吹了一口氣.王爺現在是相當地沉得住氣,各位大神都送走了,那位叫軒落的瘟神也剛剛離開,丞相來拜訪無非還是爲了紫谷馨的事情,男人終究逃不過女人的手掌心!王爺想到這,吞下一口溫熱的茶水,水在自己的喉嚨裡一潤,王爺感覺渾身既輕鬆又舒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王爺,是清風讓我過來勸阻皇上跟皇后,看來我還是來晚了。”想到谷馨已經跟着言誠進了皇宮,石嶸臉上滿是懊惱。他知道對於筱雅來說,他比不上雲天,但是他跟言誠比起來,言誠又能算得上什麼,只不過是擁有了江山,所以才能隨便支配別人的幸福。
“哦,看來丞相確實來晚了,小王覺得皇帝的家務事,我們做臣子的還是少參與的好,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何況這唸經的還是皇家呢,呵呵~”王爺又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自己摸着鬍子笑呵呵地看着愁雲滿面地石嶸。
“就擔心皇后想不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石嶸臉上又顯出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情,她爲什麼要跟隨皇帝進宮呢,誰都知道不能趟這趟渾水,她是真的愛言誠,還是覬覦皇后的位置,石嶸暗自揣度着,手裡緊緊地握着已經打開蓋子的茶杯,嘴停在茶杯的邊緣,不喝也不放下水杯,王爺看了眼睛不免又瞪大一圈。
“王爺,不好了!”一個奴僕跑到客廳門口跪倒在地上,滿身都是塵土。
“什麼事情,一驚一乍的,本王從早上就被你們嚇來嚇去,不能穩重點!”王爺很淡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奴僕,石嶸也是被奴僕的聲音一驚,才發覺自己失態連忙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啓稟王爺,奴才剛剛跟小志擡着狐妖出王府的偏門,不曾想,剛一出門一陣奇怪的大風捲來,奴才手中擡着的狐妖屍體就被風捲走了,你看奴才這一身的土。”奴僕趴在地上,指了指全身的土黃色,滿臉的土灰只有兩隻眼睛還是亮着的。
“還有這種事情。”王爺一聽驚訝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軒公子不是跟在你們身後嗎,他現在身在何處?”
“世子~”奴僕說了一下,頓住,緊緊捂住嘴巴不敢再多嘴。
“快說,你要急死本王嗎?狗奴才!”王爺心急地走到奴僕身邊,蹲到地上歪着頭手揪着奴僕的耳朵。
“王
爺,世子爲了搶軒公子的照妖鏡,您一走,他就醒過來追上軒公子,讓張侍衛把軒公子打傷了。”奴僕斜着嘴巴忍住耳朵痛,連忙說了出來。
“王爺,石某不便打擾,先告辭了。”石嶸精神恍惚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丞相,小王的家事,讓您見笑了。”王爺鬆開拽着奴僕的手,從地上站起來,一臉歉意地看着石嶸。心想,就是讓你看不下去趕緊走,王府夠亂了,再跑來一個丞相在這哭喪着臉,我堂堂王府成什麼了?
“告辭”
“告辭”
“人在那?”石嶸前腳剛出門,王爺就又着急地審着自己的奴僕。
“王爺,您輕點,軒公子被李尚書的女兒蝶戀給帶走了。”奴僕抓着自己的耳朵靠到王爺的手邊,呲牙裂嘴地說着。
“唉~這樣就好,不在本王王府,去哪都不管本王的事了。”王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看好世子,別讓他出王府半步!”
“是,王爺。”奴僕頂着兩隻紅紅的耳朵趴在地上允諾到。
長安城內,王府寬闊的前街,一輛豪華的馬車內蝶戀抱着軒落的頭,軒落躺在馬車軟軟的地毯上,平穩地駛向李府。
“軒落哥哥,你怎麼會被張仃打成這樣?”蝶戀拿着手帕輕輕擦着軒落臉上的淤青,軒落臉上的肌肉忍不住一跳一跳。
“言浩釩搶走了谷馨的照妖鏡,我要拿回來張仃過來阻攔,就動起來手來,他們公報私仇,統統都以爲我欺負言浩釩!”軒落狠狠地說着,“仗着自己是小王爺就欺負人,沒天理了。”軒落攥起拳頭狠狠地捶在馬車的木牆上。
“我剛剛看到一陣奇怪的大風颳過王府大門,走到那裡的時候正巧碰到你受傷從門內走了出來,沒受重傷就好。”蝶戀見軒落生氣時候中氣十足的樣子,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從脖子上摘下一塊圓圓的玉,放在軒落臉上的淤青處給他止痛。
“你說一陣奇怪的大風?”軒落聽到蝶戀的話,奇怪地看着她。
“是啊,好像颳走了什麼東西,王府兩個奴僕還出來找東西。”蝶戀不以爲然地說着。
“是這樣啊。”軒落也搞不清什麼狀況,只覺得心裡很亂很亂。
可能是因爲谷馨爲了治傷養病一個人進了皇宮,把我留在外面所以會心煩吧,軒落暗暗想到,地板軟軟的,車輕輕晃來晃去軒落感覺像躺在雲朵上一樣,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蝶戀,我們不能把軒落帶回家,應該把他交給石丞相。”李尚書騎着馬追上了蝶戀的馬車,掀開馬車的簾子對着蝶戀說到。他剛剛從李府出來,帶來了言誠從王府回皇宮的路上頒佈的口諭。
“爲什麼呀,蝶?”蝶戀一臉疑惑地看向李尚書。
“因爲你要跟世子完婚了,身邊不宜出現男子。”李尚書淡淡地說着,蝶戀聽完臉色立刻變得蒼白。
“什麼?”
又是一次天旋地轉,蝶戀絕望地看着還在熟睡的軒落,心一點一點沉入無底的深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