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胡的男人將石嶸橫放在自己的馬鞍上,用手背當刀照着石嶸的後腦勺砍下石嶸登時暈了過去。
“駕~”男人一夾馬肚子,揚起鞭子一抽馬又飛速地朝着營地跑去。
“大人,抓到了一個活得。”男人將石嶸從馬上拖下來,拽着頭髮拖到木毒的面前。木毒正抱着一根羊腿啃,停下咀嚼看了一眼昏迷的石嶸。“拿瓶水把他澆醒。”有個人趕緊從腰上解下皮囊將裡面的水嘩啦啦地全倒在石嶸的臉上。石嶸昨晚剛被軍營裡面的將士們打得臉腫,現在又用涼水澆臉感到一陣刺痛從心裡升起來。
“媽的,誰用水潑我!”石嶸掙扎了幾下想把手解放出來抹一下沙疼的臉,發現自己被捆得嚴實實的根本動不了,頓時一陣怒火又從心底涌上來。自從進了趙雄的軍營不僅被人羞辱,現在又被人挾持,這要傳出去整個朝廷都要笑話他們石家了。
“你們是誰,爲什麼綁我,還有王法嗎?”石嶸努力擡起頭對着正在啃羊腿的木毒說。木毒臉上有一條深深的刀疤從左眼穿過鼻子一直到了右嘴角,是上一次跟趙雄交手的時候留下的,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小牛犢子,你說你是誰啊,說出來我們好怕怕啊。”旁邊的虯胡男人,挑逗性地戳了戳石嶸的臉,“哎喲,這臉是被誰打的啊都腫成這樣了。”虯胡的男人用手使勁戳着石嶸紅得幾乎透明,血將要流出的臉。
“別碰我,你們要多少錢讓趙雄送過來。”石嶸以爲自己遇到了打劫的,躺在地上不耐煩地說,“把我鬆開我來寫信。”石嶸又一次努力地將頭擡起來對着木毒說,他知道這個一直坐在那裡啃羊腿不
說話的男人是他們的頭頭,捉住自己的人再厲害也得聽他的。
“我要一百萬兩黃金,兩座城池。”木毒幽幽地從嘴裡吐出一句話,石嶸聽了心裡頓時一驚,“你們土匪要錢就行,要城池幹嗎?”
“混賬,你纔是土匪,搶我們的馬。”一個男人啪一下,一巴掌打到石嶸的嘴上。石嶸被打得眼睛幾乎睜不開。他此刻知道了自己遇到的不是土匪是兇狠的胡人。他後悔自己爲什麼不聽小兵的勸告及時將馬頭調過來好逃跑,後悔自己爲什麼一時興起央求父親讓自己做欽差到這個地方來,既丟臉現在又性命不保。
“你把我鬆開,我來寫。趙雄會同意的”石嶸半天沒有吭聲,他一直在心裡想着如何脫身。憑他的武藝剛纔幾個抓他的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不擅長在馬上打仗倘若在平地上他在中原還鮮有對手。木毒喝了一口酒,重新拿了一根羊腿繼續啃着對身邊的人點了一下頭,有人上來刷一下把石嶸身上的繩子砍斷,石嶸未曾完全起身一個反手將刀奪刀自己手中,順勢將上來的人砍倒在地。
“喲,還挺麻利的啊。”木毒沒有什麼動作繼續啃着羊腿,虯胡的男人一擼袖子伸手過來奪石嶸的刀,石嶸輕巧的避開男人繞到他身後用腳一踹將他踹倒,其他人一涌而上,石嶸在人羣裡跳來跳去,動作像飛燕一樣靈活,很快將衆人打到在地。
“不錯,不錯。”木毒扔下羊腿,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沒功夫陪你練了,趙雄的救兵很快就會過來。”木毒起身,拿起身邊一把彎彎的厚重的大刀衝到石嶸面前,石嶸舉起劍橫着腳步一圈一圈得轉着看着木毒,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
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不只是力氣大。果然木毒突然出手,用刀掃出很強的一陣刀風,石嶸眼睛本來就不舒服被刀風掃到幾乎看不清楚,突然腿一疼跪倒在地上。
“啊~”木毒拿刀將石嶸的手指劃破,撕下石嶸袍子的一角,“在上面寫人在我手裡,贖金黃金一百萬輛,城池兩座,木毒。”木毒用刀背按住石嶸的脖子,壓着他讓他趴地上寫。
石嶸心裡明白,剛剛反擊沒有成功此刻如果不聽話,很容易就沒命了。活着總比死了好,石嶸想了想在布上寫了下來。
“聽話就好。”木毒用腳踩了踩石嶸的臉,又命人將石嶸綁好馱到馬上,派一虯胡的男人到趙營送書信其他人騎上馬朝着遠方跑去。
“元帥,不好了,石大人被一行歹人挾持了。”跟隨石嶸出去的小兵一下馬就氣喘吁吁地朝練兵場跑去,見到趙雄兩腿幾乎站不住一下撲到在地上,一說完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其他人連忙掐人中拍後背,一陣折騰小兵終於又緩緩地睜開眼。
“快說,怎麼回事。”趙雄很焦急地看着小兵。雖然他也不怎麼喜歡石嶸,但石嶸畢竟是皇帝派來的欽差大人,是丞相的兒子,無論因爲這件事得罪了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他趙雄的仕途就到頭了。
小兵慢慢地將事情的來龍細脈講給衆人聽,筱雅見到指揮台圍了很多人也從練兵場裡跑了上去,在一邊聽着。最後趙雄聽到木毒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禁不住嘴角一抽。那個人爲什麼還沒有死?!三年前的戰場上,自己奮力將刀砍到了他的臉上他不是已經死在了我的刀下嗎?趙雄在心裡想着,一陣悲傷的往事又涌上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