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屋裡的兩個人卻如膠似漆的在一起邊烤火,邊纏綿着,所以屋裡自然是春意無邊,哪裡會管外面風雪嚴冬。
伍老大拉過樑景武在窗臺下低聲說:“小兄弟,看到沒有,這個女人是被縣令搶來當情婦的,還差點害死了她男人。現在,她又被公孫坡給瞄上了。看到沒有,她每次都在酒裡或者水裡下蒙汗藥,把縣令迷倒。然後和公孫坡在這偷情。”
樑景武面帶驚奇的問:“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換個地方不是更好嗎?”
伍老大微微一笑說:“這你就不懂了,人家就好這口嘛。”
樑景武心中暗想,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平生第一次看別人偷情,就遇到了這樣的一對。二人再次透過窗戶紙往裡看的時候,裡面的公孫坡和那女人脫得一絲不掛的鑽進了被窩裡,他們身旁睡着那個肥胖的縣令。
他們沒有把燈吹滅,相互擁抱在一起,那女人嬌喘連連的和公孫坡接吻,撫摸,擁抱看得樑景武都不自禁的張大了嘴。
正當他看得入神的時候,他的頭被伍老大狠狠地拍了一下,“哎呦”聲還沒出口,就被伍老大堵住了嘴。“小子,我讓你來就是讓你看人家偷漢子啊?正事還沒幹呢!”
樑景武捂着剛被拍了一下的腦袋低聲問他:“這樣好嗎?伍大哥!”
“你小子怎麼那麼多廢話呢?讓你來不是看熱鬧的!”說完,他蘸了口唾沫,把窗子上的小孔又划來了一大塊。從兜裡掏出一隻薰香,跑到一邊打着了火點了起來,然後從窗戶上的小孔塞了進去。
屋裡牀上的兩個人還沉浸在男歡女愛之中,公孫坡摟着那個美麗的女人,他突然問:“我比你的那個死豬男人如何呀?”
那女人極盡風騷的說:“大俠,您簡直就是天神下凡,比起我那個死豬,他簡直就是個廢物,你比他強千百萬倍呢!”說完女人抱着公孫坡的頭深情的吻了一口。公孫坡伸出一隻手拍打着睡得很深沉的胖縣令的臉,對縣令說:“看見沒有,孔超!我和你是昔日的同窗,我和你的女人是現在的同牀,你的女人都說你是個廢物,你睜開眼睛看看啊,老子是怎麼玩弄你的女人的!”
那女人吻了他一口說:“大俠,別理他啦,人家都等不及了,再來嘛!”女人嬌滴滴的雙手摟住公孫坡的肩膀,像兩條蛇一樣纏着他。
窗外的樑景武差點樂出聲來,又是伍老大提醒下,他才冷靜下來。
“伍大哥,這兩個人也太瘋狂了吧!”
樑景武問伍老大。伍老大一臉嚴肅,嘴角掛着憤怒說:“看到沒有,這就是這些平日欺壓咱們窮苦老百姓的什麼狗官和大俠的真實一面。哼,這麼做是便宜他們了。”
說完伍老大透過窗戶往裡面看,裡面偷情的男女已經抱在一起昏睡過去了。“大哥,你的薰香真有效啊!他們被迷暈了,這辦法是不是有點下三濫啊?”
樑景武心裡很難受,暗想這絕不是俠義所爲。他開始對伍老大產生了反感。伍老大瞪了他一眼說:“什麼人什麼對待,這還不懂嗎?你就是個孩子啊!”
伍老大掏出一個小弓和一支響箭,射向天空,如同尖銳的口哨一般,劃破了寒夜的寧靜。
“準備動手,兄弟!”伍老大說完話,一拳砸開了窗戶,拉起樑景武走到了一邊。一盞茶的工夫,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喊殺聲,伍老大一躍跳進屋裡,來到牀前,掏出一條白布矇住胖縣令的眼睛。順手將牀上的公孫坡和女人身上蓋着的被子全部掀開。
然後跑到一邊將一盆水端過來,緩緩的澆到縣令的頭上。縣令被冷水這麼一衝,已經差不多醒了,但是還什麼都看不見。伍老大見狀,大喊一聲“走”,將凳子摔向窗戶,樑景武此時早已在屋裡了,他明白,伍老大的做法可以製造一個假象,就是他們已經破窗而逃。兩個人相互對視,使了個眼色雙雙躍起到房樑上,樑景武跳上來才知道,這房樑上其實是有一個夾層的。兩個人迅速躲進夾層裡。
此刻,外面已經人聲鼎沸了。他們可以聽得見,都是喊殺聲。
而屋子裡面,那個被澆了一頭冷水的縣令好不容易哆嗦着醒過來,一邊亂喊一邊努力的解開了纏在頭上的白布條,他環視四周,看到了牀上的情婦和公孫坡全身一絲不掛的抱在一起,與此同時,房門被踹開了……
一羣人打着燈籠火把衝進了屋中,爲首的是一個老儒生和孫捕快,林大,身後一衆江湖人物和衙役們大約三十多人。一瞬間,整個屋裡全部安靜下來。老儒生和林大尷尬的看着縣令,縣令尷尬的看着牀上的兩個一絲不掛相互擁抱的人。
這樣的場面是每個男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縣令是個男人,而且一看就是個好色的男人。很顯然,胖縣令被公孫坡戴了綠帽子,而且還被所有的部下和公孫坡的朋友們看了個全面,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