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徽言也完全沒想到他徒弟還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他也面色僵硬了好一會兒,才神情恍惚地開口:“老兄弟啊,你看着舞和武同音,咱們大夏古典舞本就是從武術演化而來的。”
“你看《鎮國女將》裡面的那些打戲,她都親自上陣,所以我這徒兒跳舞跳得這麼好。”
齊老:“……你最開始不是這麼說的。”
明明說的是司扶傾練武出身,動作會沒有舞者優美柔軟。
辜徽言理直氣壯:“我最開始說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快看我徒弟的舞臺,真棒!”
齊老最終選擇不和辜徽言計較。
“咚,咚!”
“錚錚——”
會堂內
十幾個後空翻連續不斷,
臺下,早已有不少人站了起來,激動地大喊出聲。
【他們在喊什麼?聽不懂啊。】
【老外在喊讓傾傾教他們大夏功夫。】
【唉,原本咱們是修仙大國的事情能夠隱瞞,現在一下子曝光了。】
【這可是大夏不外傳之秘訣,爾等非我族類,學不得,且放棄吧!】
毫無意外,司扶傾依然拿下了預賽第一的好成績,直通決賽。
桑硯清終於鬆了一口氣,貼心地遞上水和毛巾:“傾傾,休息休息。”
司扶傾噸噸噸地灌完了一杯水,捏了捏肩膀:“後面這段還是沒有跳好。”
的確如桑硯清所說,她的肌肉記憶更多的是格鬥殺人技。
武術和舞蹈確實有一些相通之處,但實則還是大相徑庭。
先前,她差一點就沒控制住用白綾把鼓給擊破了。
幸好及時收力穩住了。
“我現在有信心了。”桑硯清笑,“可真是不能小看你。”
司扶傾沉默片刻:“我也練習了很久。”
鬼谷拜師三百年,是一段艱難的歲月。
但也徹底讓她沉澱了下來。
技多總是不壓身的。
桑硯清忽然說:“哎!”
司扶傾擡頭:“怎麼了?”
“還好啊,沒有廚藝大賽。”桑硯清說,“要不然咱們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司扶傾:“……”
黑心怪欺負她就算了,怎麼經紀人也這樣?!
真是個殘酷的世界。
**
這場國際藝術大賽的項目極多,涉及人數也極廣,比賽時間更是長達兩個月。
司扶傾正在客廳裡調試鬼谷之主給她的琴。
“陛下。”這時,墨晏溫帶着溪降和鳳三走了進來,“不知陛下找臣前來,有何要事。”
鬱夕珩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頷首:“你看看這把琴。”
“很好的一把琴。”墨晏溫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鳳尾琴和這把琴比起來,也遠遠不足。”
他也醉心於琴棋書畫,十分珍愛古箏一類的傳統樂器。
“嗯。”鬱夕珩支着頭,“我想請晏溫將這把琴改造成暗器。”
墨晏溫意外了幾秒,但很快笑了起來:“陛下,客氣了,墨家本來就有類似的暗器。”
“我今天讓人把工具都帶來了,這就給司小姐進行改裝。”
暗器本就重在一個“暗”字。
目的在於出其不意,殺人於電光火石之間。
鬱夕珩手上的摺扇,便是墨家打造。
小小的一把摺扇內,卻足足藏了十八種暗器。
雖然進入熱武器高科技時代之後,暗器也開始逐漸被淘汰。
但墨家並沒有故步自封,汲取了現代科技的精華,在古有的暗器圖紙上研究出了新的配方。
在暗器上,墨晏溫有着極高的天賦。
短短三個小時,一架新的古箏出現。
“司小姐。”墨晏溫說,“古箏比扇子的體積要大,所以在這裡面,我一共放了九九八十一種暗器,琴絃是開關。”
“調子不同,發射出的暗器也不同。”
司扶傾點點頭,她接過古箏,試着撥了一下琴絃。
“錚!”
琴聲響起的瞬間,一道銀光閃過。
只聽“啪”的一聲,溪降手中的碗碎了。
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碎片,立刻把自己的膝蓋獻了出來:“司小姐饒命啊,我什麼都沒幹。”
“啊,抱歉抱歉。”司扶傾及時說,“我沒有要殺你的意思,只是剛好你手裡有個碗。”
溪降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只有司小姐這一隻大腿能抱了,絕對要抱緊實。
鬱夕珩淡淡地看了一眼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溪降。
他站起來:“傾傾,去地下室裡試一試。”
司扶傾抱着古箏跟上他,語氣歡快:“好。”
**
翌日,又是一場比賽結束。
司扶傾剛從會堂出來,被人叫住了。
“司小姐,太漂亮了。”拉斐爾鼓了鼓掌,“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技能,我投資你果然是最正確的決定。”
“啊。”司扶傾轉過身,挑眉,“是公爵殿下您啊。”
“什麼公爵殿下,咱們也都認識一年多了,不用這麼客氣。”拉斐爾擺了擺手,“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司扶傾沉默。
其實他們可不止認識一年多了。
六師兄的智商到底都用在什麼地方了?
司扶傾嘆氣。
其實六師兄是最正常人,只是師門裡變態太多。
這就導致六師兄只剩下了有錢和帥這兩個優點了。
司扶傾頓了下,壓下已經到了嘴邊的老六,懶洋洋地叫了一聲:“拉斐爾。”
拉斐爾點點頭:“明天王宮有宴會,這幾天你也沒有比賽,怎麼樣,要不要去做客?”
司扶傾眨了眨眼:“沒問題。”
蹭飯是吧。
她最在行了。
“好。”拉斐爾說,“我還會請我幾個兄弟姐妹,他們人比較奇怪,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肯定會護着你的。”
司扶傾眉挑得更高:“兄弟姐妹?您不是隻有一個弟弟?”
“說來話長。”拉斐爾嘆了一口氣,忽然間咬牙切齒,“我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羣人!”
天天只知道壓榨他。
他掙錢還被嫌棄。
遲早他也要撂挑子不幹了,讓老二這個公款吃喝的人窮死!
拉斐爾看了眼時間:“時間還早,我請你吃頓飯吧。”
司扶傾頷首。
“你一直揹着琴不累?”拉斐爾看了眼女孩背上揹着的古箏,“我幫你拿着。”
“不用,挺輕的。”司扶傾掂了掂,“還是我自己揹着放心一些。”
她就怕她六師兄無意間觸發了哪個暗器開關,然後“嗖”的一下,人就沒了。
拉斐爾見她很堅持,也就沒再強求。
走了有一段距離,忽然間,他的腳步一頓。
司扶傾也擡起頭,眯了眯眼。
有人在靠近。
ωωω¤ttκǎ n¤℃ O
拉斐爾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神情。
他通體的氣質也瞬間一變,變得冷戾陰沉了起來。
能進雲上之巔的,又哪裡有真正純良傻白甜之輩。
只是拉斐爾在公衆面前拋頭露面的次數太多,他需要一定的僞裝。
“羅斯蘭。”拉斐爾輕點了下耳麥,聲音冷冰冰的,“護送司小姐離開,和以前一樣。”
三秒的功夫,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是!”
黑衣人擡頭,又對司扶傾倒:“司小姐,請跟屬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公爵殿下要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羅斯蘭慕斯頓公國的死士之首。
以前司扶傾也曾見很多次。
她耳朵動了動,聽見了無數腳步聲正在朝着這個方向匯聚。
從腳步聲能夠聽出來,來者訓練有素,氣勢磅礴。
雖然拉斐爾是雲上之巔六弟子這件事情,只有師門內部清楚。
但無論如何,慕斯頓公爵這個頭銜,也是全國際最尊貴的人。
能來殺他的,當然不會是普通的殺手。
司扶傾並沒有離開,反而將揹着的琴取了下來。
她又懶散地叫了一聲:“慕斯頓公爵殿下。”
拉斐爾回過頭,眉頭仍緊皺:“嗯?快走!一會兒要見血了,這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該看的!”
無論她在電視劇裡表現得有多麼的厲害,始終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
他身爲一個男人,當然要護着。
司扶傾將古箏斜立在地上,兩隻手都搭在了琴絃上:“想不想看一看真正的大夏功夫?”
傾傾:今天就來當一回六指琴魔。
老六這一次能認出傾傾嗎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