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剛一離開金‘玉’宗,在金頂某處閣樓的屋頂之上,桑崑崙等幾人全都凝視着目光,看着李木遠行,其中金‘玉’宗一方的長老自然是面‘色’沉重了,而蒼山劍派和雪靈宗的劍無虛與冷鋒兩人,卻是截然相反,臉上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未免有些過份了吧,劍無虛冷鋒,你們到底還是我們的盟友,將李木這傢伙逐出了我金‘玉’宗,你們就這麼高興?”
看着面‘露’笑意的劍無虛和冷鋒二人,金‘玉’宗一方的秋水語氣有些冷淡的開口說道,她是在場衆人之中修爲最低的,只有真王初期的修爲,但是她的道侶元鄴卻是真王中期,此刻又是在金‘玉’宗的山‘門’,所以說話也完全沒有什麼顧忌。
“唉,秋水道友這話說的可就不好聽了,若沒有萬劍‘門’的戰書,其實我們也不想如此,你也需知道,若不這麼做,我們四大宗‘門’就要大難臨頭了,現在他走了,那是死還是活,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我爲此而高興高興,那有什麼不可。”
“對了,既然李木這件事情過去了,那就說說另外一件事情吧,那絕情宮的寒姬和雪姬兩人呢,聽說一個被你們封印了一個被你們活捉了,這可是我們四大宗‘門’和六宗聯盟開戰以來,所抓價值最大的戰俘啊!”
冷鋒突然話題一轉,問起了寒姬和雪姬二人的下落。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這兩人可是我金‘玉’宗抓住的,和你們沒有多大關係吧!”桑崑崙眉頭一皺,盯着冷鋒道。
冷鋒一副老好人的模樣道:“嗨,我這不是怕將這兩個燙手山芋留在你們金‘玉’宗,爲你金‘玉’宗招來危險麼,我看這樣好了,你們將這兩個戰俘‘交’給老夫,讓老夫帶回雪靈宗去,你金‘玉’宗經此一戰,已經元氣大傷,我這是爲你們分擔壓力啊。”
“哼!冷鋒,咱們打‘交’道那也不是數十上百年了,你打的什麼算盤,莫非還能瞞得住我?實話告訴你吧,寒姬和雪姬二人,早在幾天前就被血劍盟的遊虛墨前輩帶走了,你想要人,去血劍盟的總舵吧!至於我金‘玉’宗的安危,就不牢你費心了,我金‘玉’宗的護山大陣已經修復好了,即便是元氣大傷,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硬闖的!”
桑崑崙冷冷的一聲輕哼,顯然還是對李木離去一事,心存芥蒂,對冷鋒這個盟友,也沒有多少好臉‘色’。
一聽說遊虛墨三個字,饒是冷鋒自視甚高,也不敢再開口多問了,一時間衆人全都沉默了下去
“我說青靈,你到底知不知道啊,這對我來說,可是一件大事!”
飛行在白雲之間,李木一手抓着青鸞古鏡,一手拖着一方尺許長的白‘玉’棺材,此時的他,正一臉‘激’動的在詢問着青鸞古鏡之內被封印的青靈。
這青鸞古鏡,自從當日在裂雲宗李木將之收服後,沒過多久其內的聖靈元神青靈就沉睡了下去,據它所說,是因爲李木的弒神蟲將他的那縷分神吞噬的太嚴重,讓他元氣大傷,所以不得不沉睡。
本來這青靈要再次甦醒過來,還要一段時間的靜養,但是因爲李木在金‘玉’宗的金霞‘洞’內呆了七天,所以青靈在吸收了大量‘精’純的天地元氣之後,就加快了它甦醒的進程。
“彆着急啊,我看看啊,這...你說它叫魔天棺對吧,這名字我倒是不怎麼熟悉,但是這口棺材的外形,我真的好像是在哪裡見過!魔天棺...不對啊...”
在李木的一番‘逼’問之下,青鸞古鏡內傳出了青靈淡淡的靈識‘波’動,它說着說着,突然沉默了下去,似乎是在回憶往事。
李木知道青靈這只是其本體的一縷分神,而且被封印在青鸞古鏡內也有很多年了,記憶有些模糊也是應該的,所以他並沒有再着急催促對方。
在李木渡江步的急速之下,他早已經遠離了金霞峰,他現在名義上是被金‘玉’宗給逐出師‘門’了,所以他不想再呆在秦國,決定離開秦國去避避風頭再說。
李木自從踏入修煉界,就是在秦國金‘玉’宗開始的,眼下要離開,他還真沒想好去哪裡,因爲擔心自己的母親,所以李木決定先去找他父親李重天,而要找李重天,就得先找血劍盟的分舵,李木他此時的目標就是金‘玉’城。
“怎麼樣了青靈,你還自稱爲聖靈的元神,能認出來就認,認不出來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指望你能看出什麼名堂來,實不相瞞,這魔天棺神妙非凡,我闖‘蕩’修煉界這麼多年了,也就那金‘玉’城的城主,手中有一口名爲珈藍‘玉’棺的和我這個一模一樣。”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李木見青靈還沒有給自己一個答覆,頓時有些按耐不住了,衝着手中的青鸞古鏡傳入了一道靈識傳音道。
“你說什麼!有一口和你這個一模一樣的棺材,珈藍‘玉’棺?”
一聽李木提起珈藍‘玉’棺,一直都在沉默之中的青靈突然驚呼出聲,顯然是大吃了一驚。
“不錯,但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樣,那珈藍‘玉’棺只是外形和我這魔天棺一樣,但是那珈藍‘玉’棺應該是一件佛屬‘性’的靈寶,而我這魔天棺則只能以純粹的魔屬‘性’真元催動,是一件魔道至寶。”
李木見青靈似乎對珈藍‘玉’棺起了興趣,連忙開口詳細的解釋道。
“珈藍‘玉’棺...珈藍...小子,你知不知道那珈藍‘玉’棺在哪裡,若是知道的話,最好將它‘弄’到手,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口棺材應該和傳說中的太古禁器,血天靈棺有極大的關係,不過我還需相互印證一下。”
青靈語氣有些沉重的開口向李木傳音道,說的李木都忍不住臉‘色’一變,禁器,這是一個統稱範圍很廣泛的詞,但是太古禁器四個字,卻比之禁器二字要有震撼力的多,不說別的,單說李木身上的斬千秋,那就是一件讓帝尊強者血衣絕天都爲之心動的存在。
“太古禁器,血天靈棺,這是什麼東西,你能和我解釋一下嗎?它能不能復活我這道侶啊!”
李木在被太古禁器幾個字震撼到了之後,有些‘激’動的開口問道。
“小子,若是真正的血天靈棺,別說復活你這道侶了,就是讓她邁入仙道領域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這血天靈棺邪乎的很,它乃是一大禁忌,眼下還未確定,你最好不要心存幻想,你知道爲什麼叫禁器麼,那是因爲連談起它,都是禁忌!”
青靈十分凝重的衝着李木傳音道,隨後他便沉默了下去,不再談及此事,似乎真怕那什麼禁忌。
“有這麼恐怖麼,堂堂一尊聖靈,居然害怕成這樣!不過我可不管什麼禁忌不禁忌的,只要有可能復活青兒,哪怕只有一絲渺茫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
李木在內心一番嘀咕,隨後收了手中的魔天棺,而青鸞寶鏡因爲一收入儲物戒指之中,便無法和青靈進行溝通了,所以李木將其塞入了懷中,現在的李木又變得孤家寡人一個了,有青靈在,他也方便有人說說話。
隨着李木不斷的御空飛行,他離金‘玉’城的距離也變得越來越近,眼看離金‘玉’城已經只有不到數個時辰的路程了,正當李木飛到一片湖泊的上空之際,突然,下方湖面上響起了一道男子慵懶的聲音。
“你就是李木吧,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
聲音簡單而明瞭,李木能感應到對方語氣中帶來的淡淡敵意,哪怕對方掩飾的很好,李木下意識的停住了飛行,低頭朝着下方的湖面上看去。
這湖泊名爲鏡面湖,在秦國境內被凡人稱爲海,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爲這個在修煉者眼中並不算多大的湖泊,對凡人來說卻廣闊無邊,如同海一般遼闊,此刻在一覽無餘的湖面上漂浮有一葉扁舟,一個白衣青年男子,雙手枕着頭橫躺在扁舟之上,有些懶散的正直視着上方天空之中的李木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看着下方扁舟上的白衣青年男子,李木無形之中感受到了一絲危險,之所以會感受到危險的氣息,李木知道這完全來源於下方的白衣男子。
“我說李小子,你招惹的仇人還真不少嘛,下方這傢伙的實力,可比你強啊,人家已經是真神...不,按你們現在的修煉體系,應該是真王初期纔對,而且此人體內孕育着一股驚人的劍意,一看就知道是一名劍修!”
不等白衣男子說話,李木懷中的青鸞古鏡內,卻是先傳出了青靈的靈識傳音,這讓李木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真王初期,又是劍修,李木能想到的也只有萬劍‘門’纔有這般大的手筆了。
“我的名字很好記的,我姓曲,名劍邪!”
隨着李木的問話,下方扁舟之上的白衣男子也不吝嗇,直接說出了他自己的名字,不過他卻依舊沒有站起來,還是一副懶散的模樣,躺在扁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