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我怎麼感覺很多針對你的敵對勢力,都開始對你出手了啊,咱們這將近一個半月以來,先後遇上了鍾天紫雷宗、絕情宮、萬劍‘門’、以及奇獸‘門’等五大宗‘門’的人,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怎麼可能全都知道了咱們的行蹤!”
這一天,李木正抱着許如青跨越了一片一望無垠的海域,突然,李木懷中的許如青忍不住開口問道,這距離當日李木離開寒星城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個半月多的時間了。,。
這一路上李木和許如青多次犯險,一共撞上了十幾批對手,而且這些對手的來歷都不同,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大宗‘門’附屬勢力的弟子,撞上李木直接就動手,半句廢話都沒有,別說許如青了,便是李木他自己也是一頭的霧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揣測到了我們的行經路線了,你想想看,咱們在寒星城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而我又明目張膽的離開了寒星城,有心之人若是想打我的注意,多多少少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且不說這一路上咱們打打殺殺,留下了不少的行進線索,在修煉界要追蹤人的氣息,除了一些偏‘門’的追蹤秘術以及靈寶之外,有些對氣息十分敏感的靈獸那也是不可小覷的。”
李木對許如青的疑問也給不出個準確的答案來,但是他卻說出了幾個可能,他這些可都不是瞎編‘亂’造的,在修煉界只要稍微有點見聞的人,都或多或少能清楚一些有關於這方面的事情。
“這倒也是,雖然我闖‘蕩’修煉界的時間還不是很長,但是我在酒靈‘洞’天內的那些年也不是白呆的,祖爺爺的藏書閣內有很多秘典我都翻閱過,另外虎伯也和說起過很多修煉界稀奇古怪的事情,聽你剛纔這麼一分析,還真有幾分道理。”
“不過若真是按你所說的這樣,那咱們的處境可就不妙了,他們那些亡你之心不死的人,既然出動了這麼大的陣仗,又有追蹤我們的手段,那就絕不可能輕易罷休,以咱們這種速度要回到秦國,至少還得一年多的時間,這樣遲早會被耗死的!”
許如青滿臉沉重之‘色’的嘆息道,對眼下她和李木兩人的處境極爲堪憂。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就我們目前所知的消息,鍾天紫雷宗這次出動了兩尊真王,這是幾乎可以肯定的,另外雖然咱們一路上有驚無險的闖過了多次的圍殺堵截,但這都只是面對單一方面的勢力,若他們決定聯手的話,便是有尊真王出手幫咱們,那也根本難以活着回到金‘玉’宗!”
比起許如青來,李木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他知道自己這次在雪靈峰的大出風頭已經讓他成爲了很多勢力的眼中釘,因爲他自己出身的原因得罪了絕情宮,雷帝傳承則招惹了鍾天紫雷宗,而自己身爲金‘玉’宗年輕一代之中的翹楚,自然也礙到了大化‘門’等幾大宗‘門’的眼。
“轟隆隆!!!!”
就在李木內心正無比鬱悶之際,一聲劇烈的雷電轟鳴之音突然自他前方不遠處的海域之中響了起來,緊接着只見原本平靜無‘波’的海面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這股海‘浪’絕非是自然力量所能造成的,因爲它足足衝出海面千米之高,看上去就像是憑空落下了一道水幕一般,場面無比的駭人。
“不好!有情況!”
李木一見到這不正常的滔天海‘浪’立時發出了一聲大喝,他連忙自半空中止住了自己的身形,和許如青兩人全神貫注的朝着那滔天海‘浪’所在方位散開了自己的靈識。
“這是!!”
隨着李木和許如青兩人靈識的出體,他們頓時臉‘色’大變,像是見到了什麼最可怕的事情一般,連話都沒敢多說。
“轟!!”
一道道藍‘色’的雷電自滔天海‘浪’之中濺‘射’而出,將足足衝出海面千米之高的那‘波’巨‘浪’給擊潰了開來,隨着海‘浪’被擊潰,‘露’出了躲在海‘浪’之後的一頭龐然大物。
這是一頭外形酷似海龜的妖獸,但是和一般的海龜不同,這頭龜形妖獸體型足有百米寬廣,它下半邊身子沉在了水面之下,只‘露’出了它那巨大的頭顱以及如海中小島一般的背甲。
之所以說這龜形妖獸和一般的妖獸不同,那是因爲它的烏龜殼上居然長滿了一根根尖銳的倒刺,另外它的脖子也非常的長,足有伸出龜殼四五十米,且滿嘴尖銳的獠牙,看上去極爲的猙獰、
最讓李木和許如青感到恐怖的是,在這巨型妖龜的背甲上居然坐着一人,這人看上去不過四十來歲的樣子,他身穿金‘色’長衫,手中抓着一根長長的釣竿,看上去正在專心致志的垂釣,即便是李木和許如青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不遠處,也絲毫沒能引起這金袍男子的注意。
“五級高階妖獸!真王強者!”
隨着巨型妖龜和其背上金袍男子的現身,李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的靈識力量不弱,一掃便看出了這巨型妖龜和金袍男子的修爲境界,這巨型妖龜乃是一頭罕見的五級頂階大妖,而他背上的金袍男子則是實打實的真王境界強者。
“什麼!你說那坐在龜背上垂釣的人是一尊真王?是真王初期還是真王中期啊!”
許如青因爲靈識之力無法和李木媲美,所以根本看不出金袍男子的真正修爲,一聽李木說對方居然是一尊真王,她也立時臉‘色’大變,對方在這種情況下突然現身,許如青猜測肯定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不知道,我除了能感應到對方身上比起通玄境界強大無數倍的氣息外,也感應不出對方的準確修爲,要知道我的修爲雖然不過通玄初期,但是靈識力量卻可以媲美真王中期巔峰強者,連我都感應不出對方具體修爲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是真王后期的存在故意隱匿了氣息,第二種便是對方以秘術遮掩了自身的氣息,所以令我無法判斷,不過我猜很有可能對方是第一種情況。”
李木搖了搖頭,看向離他只有數百米遠的金袍男子眼神中充滿了忌憚之‘色’,若他猜對了,這金袍男子很有可能便是真王后期的強者,面對這等級別的人物,李木即便是戰魔法相和斬仙鍘齊出,那也絕不可能是對方是對手。
“不知前輩突然擋住晚輩兩人的去路,是否有什麼指教啊?”
因爲李木還不確定坐在妖龜背上男子的身份,所以他並沒有冷言相向,而是‘露’出了一抹淺笑隔空衝着金袍男子拱了拱手問道。
“你就是李木?”
李木的話剛一開口,龜背上的金袍男子冷冰冰的問向李木道,他一對眸子依舊盯着手中的魚竿,看都沒有看李木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沒想到前輩你也知道晚輩這點微名,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的話,前輩你應該便是鍾天紫雷宗的真王強者了吧。”
李木見對方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頓時心都涼了半截,很顯然對方這並不是路過,而是衝着自己來的,李木一想到鍾天紫雷宗派出了兩尊真王,立馬就和這金袍男子聯想到了一起。
“既然你認出了我,那你就將雷帝的傳承‘交’出來吧,我不想對你這麼一個小輩出手,因爲你根本就不配,若日後傳出去,說我鞠桓對你一個通玄初期的小人物下死手,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金袍男子冷冰冰的開口說道,他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落在李木和許如青的耳中卻如洪鐘大呂一般刺耳,便是李木經歷過了不少的風雨,此刻也有些慌神了。
“前輩,有關於雷帝傳承的事情,晚輩覺得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當年晚輩被貴宗的寒息與金耀兩位道友帶人追殺,被‘逼’無奈之下進入了淵默荒地,有關於雷帝傳承的事情是晚輩在危機關頭爲了保命,隨便說出來的玩笑話,所以當不得真。”
面對語氣冰冷氣勢十足的金袍男子鞠桓,李木生不起半絲反抗之心,這倒不是因爲李木膽怯,而是他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是這鞠桓的對手,雖然知道對方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但李木還是將事實給說了出來。
“當不得真?我從來也沒有當真,你一個通玄初期的小輩,若得到了雷帝傳承,還能被人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你該早就找個地方躲起來換法重修了。”
讓李木沒想到的是這鞠桓對自己的言語居然真的相信了,不過讓李木無法理解的是,對方既然知道有關於自己得到了雷帝傳承的事情是假的,可對方爲什麼還要動身來大陸北部圍堵自己呢。
“既然前輩知道晚輩是被無恥小人給誣陷的,那晚輩二人就不打攪前輩垂釣的雅興了,晚輩告辭!”
李木‘摸’不清這鞠桓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眼珠子轉了轉十分客氣的衝則鞠桓說了一句,隨後便拉着許如青準備繞道而行。
“吼!!!”
見李木和許如青‘欲’走,鞠桓還未多說話,他身下坐着的巨型妖龜卻是突然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嘶吼,隨着它這一嗓子出口,剛剛平靜下來的海域上立時又‘蕩’漾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滔天海‘浪’,這些海‘浪’在半空中快速的凝聚成形,最終化爲了九條百米來長的水龍,直接圍住了李木和許如青兩人。
“我貌似沒有讓你們兩個走吧,另外太玄妙境內你得到的東西,以及我鍾天紫雷宗的半聖器斬仙鍘,你好像也沒有給我個‘交’代啊!”
李木和許如青被九條水龍困住後,金袍男子鞠桓又再次開口道,居然和李木說起了太玄妙境以及斬仙鍘的事,關於斬仙鍘這李木自然能理解了,這本就是他從寒息手中得到之物,而太玄妙境內的事情李木也知道是當年金耀在暗自見到了他在太玄殿前的所作所爲,尤其是那寂夜魔君和他身上的裂天圖。
ωwш _тTkan _c○
“青兒,等下我盡全力殺出一條路來,然後你就跑,聽見沒有!”
李木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他直接取出了斬仙鍘,隨後暗自向許如青靈識傳音說了一句。
“戰魔法相!!!”
不等許如青多言,李木仰天一聲咆哮,緊接着他身後六道戰魔真影顯化了出來,隨後和李木一起化爲了一尊百米高的四臂戰魔法相。
“給我破!!!”
化爲戰魔法相之後,李木體內真元竄動,手中斬仙鍘對着他身後方的一條水龍一刀就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