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龜形巨獸的爆碎,一時間天空中血霧瀰漫,殘屍不斷落下半空,這龜形巨獸白敕紫葵等人都認識,正是不久之前在臥佛山截住他們去追李木的那頭酷似九首龍龜的異獸,也就是夔曵。
“一定又是那個老傢伙,大家快出手,那老傢伙隱匿之法極爲高明,千萬不能讓他救走李木!”
隨着夔曵的身死,白敕立馬便聯想到了和夔曵一起的白髮老者無二,情急之下他衝着在場諸位魔聖一聲招呼,隨後直奔夔曵爆碎的方向追了上去。
“虛空禁錮!”
不等白敕等人衝到夔曵的隕落之地,就在此時,渾身藍色毒氣瀰漫的白上突然張口一聲立喝,他體內一股帝級的法則之力瞬間洶涌而出,隨後衝上了高空,並且自半空中散落了開來。
隨着白上的出手,以他爲中心,方圓百萬裡內的空間瞬間凝固,隨後極具收縮,從百萬裡方圓收縮到了數裡之內,很快一道佝僂的人影便自虛空中跌落了出來,正是無二。
“老傢伙,你又出現了,這一次有我父親在此,我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隨着無二自虛空中跌落了出來,白敕等人很快便圍了上去,將無二給包圍在了中間。
“哼,你們能不能殺我還是個未知之數呢,至於你父親嘛,他的情況可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無二被白上硬生生自虛空中逼出來後,雖然臉色陰沉,但卻並沒有露出懼意,反而朝着不遠處的白上看了過去。
“父親,你沒事吧?”
被無二這麼一說,白敕連忙關心的看向了身後的白上,只見此刻的白上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幽藍色的人,他身上的毒氣越來越濃郁,身體有些部位甚至已經被毒氣侵蝕的消融了起來。
“居然是萬年毒神草,沒想到我居然被一個老禿驢算計了!”
隨着身體一些部位開始消融,白上咬牙切齒的嘀咕出聲道,他身上的帝級威壓越變越弱,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原來是聖級的毒神草,怪不得擁有如此劇烈的毒性,這可是少有的幾種能毒死帝級強者的毒物啊,沒想到我今天倒是有幸能見到。”
看着身上氣息越來越弱的白上,無二面露冷笑的說道。
“老傢伙,你居然還笑得出來,趕緊將李木那廝交出來,否則你必死無疑,我雖然存留不久了,但是要殺你還是易如反掌,再說了我這一方還有這麼多人呢!”
見無二居然敢嘲笑自己,白上眼露兇光的瞪着無二道。
“你都這麼一副德行了,還在我面前狂什麼狂,老子送你上路!”
無二並沒有被白上的威脅之言嚇住,他手中靈光一閃,一塊銀色的劍形玉符被他取了出來,隨後他體內真元一動,將劍形玉符催動了起來。
隨着無二催動了手中的劍形玉符,一股強大的帝級劍意頓時自劍形玉符內爆發了起來,就像是一位劍道帝尊復甦了一般,將紫葵白敕等人全都嚇的忍不住向後退出了老遠。
“這是...這是無名的氣息!你和無名有什麼關係!!”
感受着劍形玉符內散發出來的強大劍意,白上眼中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無名乃是我主人,白上,當年我主人一人一劍殺入你真魔界,斬殺你真魔族強者無數,最終連你都敗給了我主人半招,現在我主人的劍符在此,你識相的話就趕緊滾,省得白白賠上你這些走狗的命!”
對白上能認出劍形玉符的出處,無二並沒有感覺到意外,他反而冷笑着威脅白上道。
“無名!!!果然是他,沒想到他還活着,既然他還活着爲什麼不敢出來一見,還要派你前來,現在你們北斗界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莫非就連堂堂的劍尊無名,也不敢出頭嘛!!”
強行鎮壓着體內濃郁的毒氣,白上大聲的狂嘯道。
“我主人做事,何須要你多問,你有本事就真身降臨過來,一具分身算個屁!”
無二滿臉倨傲之色的說道,雖然看上去已經老邁,但氣勢卻是十足。
“好,既然你敢看不起我這一具分身,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敕兒,你們退下!!”
再怎麼說也是一尊魔帝的分身,被無二這樣一個年邁的老傢伙,當着自己的兒子和諸多屬下的面如此輕視,白上心中的怒火想止都止不住,他衝着白敕等人一聲招呼,隨後將魔天尺召回到了身前。
“就你這種狀況,居然還想死撐,不是我看不起你,若不是怕浪費我主人的這塊劍符,我才懶得跟你廢這麼多話呢,既然你不知死活的話,那你今天可就別怪我了!”
無二說着,手中的劍形玉符徹底激發了開來,伴隨着一股劍意沖天而起,劍形玉符在半空中化爲了一道千丈長的銀色劍氣,如通天之柱一般,涌上了雲端,瞬間攪動了方圓百里內的天地風雲。
“殺!!”
感受着銀色劍氣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劍意,白上眼中殺機立現,他身形一動,直接化爲了一團黑色的魔氣,隨後鑽入魔天尺之內。
魔天尺隨着白上的融入,表面上頓時亮起了無數黑色的符文,緊接着一道千丈長絲毫不弱於銀色劍氣的黑色尺芒,也衝上了雲端,和銀色劍氣自半空中相持而立。
在黑色尺芒和銀色劍氣的相持之下,兩股截然不同的帝級威壓,頓時在半空中相沖在了一起,其中一股帝級威壓代表着一種無堅不摧的劍意,仿若天上地下唯劍獨尊。
而另外一股帝級威壓則代表着一種狂暴血腥的殺意,這種殺意同樣十分可怕,絲毫不比劍意差。
隨着兩種不同的帝級威壓,在半空中相持的時間越來越長,空中不斷爆發出了一波又一波強大的能量風暴,將方圓數十里內的空間徹底絞碎了開來,若不是白敕等人離得較遠,就這樣的能量餘波,足以將他們擊殺百次了。
“好強大啊,這北斗界居然還有人能煉製出這樣恐怖的劍符,這和我父親分身降臨沒什麼區別啊,當日那老傢伙就是用這種劍符阻斷了我的追擊,還擊殺了我們不少的魔聖。”
雖然隔得老遠,但白敕還是能感受得到,劍形玉符所化劍氣的強大,他忍不住雙拳緊握的嘀咕道。
“少主,咱們該怎麼辦,看眼下這情況,即便是白上魔帝能堅持不敗,那可肯定抗不了太久,到時候那老傢伙要是再次隱入了虛空之中,咱們可是連找都不一定能找到啊。”
紫葵臉色難看的盯着不遠處的戰場道。
“唉,這的確是個難辦的事,但我們也沒有辦法啊,那老傢伙修爲雖然不足以讓我們忌憚,可鬼知道他身上還有多少這種劍符,我們就算是一起上,也根本留不下他,反而還有可能將自己搭進去!”
白敕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我看未必,我估計這老傢伙身上的劍符應該不多了,要不然剛纔他根本就不會和白上魔帝廢話,還勸帝尊退去,另外他那同伴九頭妖龜剛纔都橫死在了白上魔帝之手,可他卻並沒有祭出劍符,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有魔聖強者出言猜測道。
“有道理啊,這傢伙身上應該只剩下這一塊劍符了,如若不然他不可能不救那九頭妖龜,現在這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這纔將最後一塊劍符拿出來保命,還想威脅我們撤去。”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即便不是這樣,但也應該差不多,爲了斬千秋,看來我只得再冒險一次了!”
白敕想通了事情的前後關係後,他再次取出了那裝有化神丹的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