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級法庭中,他低聲的笑着。郝雲起···不,根據我的想法的話,目前“他”不是郝雲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呢!妙茉同學!”
“郝雲起”突然狂笑起來,興奮,愉悅、厭惡、瘋狂,一瞬間全部表現在他的表情上,而他那已經扭曲的表情看向了我,整個法庭的人也全部因爲他的表情不敢說話了。
“啊···說起來呢,之前就在跟妙茉同學的談話中不斷的被說過呢。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果然妙茉同學還在計較着我性格的變化嗎?”
“郝雲起”帶着挑釁似的語氣望着我,吐了一口塗抹,接着說道。
“啊···不過妙茉同學說我不是郝雲起,那麼我又是誰呢?不會是像XX保鏢裡又冒出來一個雙胞胎哥哥之類的設定吧?喂喂,那樣讀者們會受不了的啊!?”
說着打亂我步伐的,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郝雲起”幾乎完美掩蓋之下的一絲不安。
我也說不清,也不太敢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但是如果就這樣結束裁判的話,那麼就一敗塗地了。
“雲起···好吧,暫時還是先叫雲起同學吧。當然我會揭穿雲起同學你的掩飾。”
“郝雲起”沒有在反駁而我,而是眯起眼睛,就好像再說,那就來試試吧。
望着“郝雲起”那個表情,和大家都在困惑我和郝雲起之間的事情但卻不敢打擾到我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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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也應該見到了一開始的雲起同學,無論是一開始的見面,還是接下來的第一場學級裁判,那個時候的郝雲起無疑都是正常的。那麼請問雲起同學是何時開始改變的呢?”
我試圖幫助大家回憶,也在自己說的時候開始回憶第二場學級裁判時候發生的事情。
“是的,就是在皇甫同學被殺,第二場學級裁判前的時候,從那個時候雲起同學就開始不正常了。”
“所以若同學你的意思是郝同學可能被誰掉包了嗎?”
艾麗娜接着我的話問道。而聽到艾麗娜的話,大家不由得驚慌了起來。
“唉?!什麼?”
“你的意思是這所學院裡還有第17個人嗎?”
“雜種···居然可以逃過本王的眼睛掉包,不可理喻啊。”
大家紛紛發表着自己的間接,可是這個時候“郝雲起”突然反駁道。
“對不起~那是不可能的呢!因爲我在第二場學級裁判前一直和那個白癡在一起,啊····對不起,應該說是那個傢伙一直纏着我吧?就好像泡泡糖一樣黏人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那個傢伙已經死了!看來好像做不了證了呢!”
依然用嘴說着讓大家每一個人都感到厭惡的話,可是我卻覺得這是“郝雲起”想要打斷我思考的討論。
排除“郝雲起”給我帶來的雜音,我接着說道。
“是的呢···我也有想過,會不會是掉包之類的。可是如果是掉包的話真正的“郝雲起”又藏在那裡,可以藏到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的話,那麼就只有這場案件背後的兇手一個人了。”
“不是哦,雖然我和郝同學意見一直,但是根據我的原則,我是不會插手這種事情的。”
貝德拉突然插入說道,她的話我總覺得沒有辦法相信,但是按照我一開始的想法的話,我可以確定這不是掉包。眼前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郝雲起···但是···
“哈?妙茉同學你是什麼意思?沒有被掉包?既然沒有辦法證明被掉包或者其他的話那麼就只能說明我是郝雲起了吧?至於性格方面,就像我說的一樣,只是我在騙大家而已,體力上也是一樣,一直一直都在騙大家啊!”
(不是的!絕對不是的!)
在心裡強烈的反駁着,因爲那是不可能的!
因爲我是用雙眼親眼認證過的,在第一次西門緣的死亡的時候,在和他一起搜查的時候,他因爲同伴的死和自己的無力流出悔恨的眼淚的時候,當他想要再一次鼓起希望前進的時候。當他爲了安慰別人強裝着自己露出笑容的時候···這一切···這一切···都不是裝的!
我堅信着,那個溫柔的郝雲起不是眼前的人,而又沒有證明郝雲起什麼時候消失過的證據,那麼···果然只有是那種可能了吧?
雖然聲音不算太大,但是還是讓在場的人,包括“郝雲起”在內的人全部都停到了。沒錯,我心中的想法。
當把一切可能性都排除的時候,即使剩下的事情多麼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那麼它也肯定就是真相!
“是的!雲起同學···不,雲起同學的另一個人格!這就是一切的真相。爲什麼雲起會突然變成這樣,因爲雲起同學患了人格分裂症!在沒有辦法接受這眼前的一切的情況下,產生了另外一個人格!那就是你!”
我一股氣把這些說了出來,老實說我還是覺得這猶如偵探小說的發展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如果要按照我堅信着這是郝雲起的想法還要說明爲什麼郝雲起會變化的如此之大的話,那麼我的解釋就只有這個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還以爲你要說什麼呢!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無聊的事情啊!”
沒有被我說的話感到吃驚或者投降,“郝雲起”反而覺得好笑一般的說道。
“妙茉同學對人格分裂有多少了解呢?嘛···如果你不清楚的話就由我來說吧,剛好以前我看過一本關於人格分裂的書。上頭是這樣說的,人格分裂,心理學研究課題中最複雜,最神秘的一支,也是所有心理疾病中最難解的部分。心理學家稱其爲心理學中的絕對領域。也就是要判斷一個人的人格分裂,起碼要有着心理學家的診斷,以及對前一個人格的瞭解,可是大家啊···你們好像完全不瞭解我啊!”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被反駁了,確實,人格分裂是解釋郝雲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解釋,但是就如郝雲起所說,我到現在還沒有辦法證明郝雲起患有人格分裂,不僅僅是因爲我沒有那方面的知識,還有更多的是我跟眼前的人僅僅只認識半個月左右,根本不可能摸透一個人的心。也不清楚他的行爲習慣。只是按照口氣和感情方面來說又會一下着被反駁。
而“郝雲起”也方法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樣,接着說道。
“心理醫生看病,就是這樣。你問,我答。從答案中尋找“病菌”,通過心理學的問答測試,來推斷病人的心理有哪種障礙或殘缺。比起內科或外科醫生,這樣的看病方式顯得很沒有技術含量。但心理醫生,無疑是所有醫生中最難做的一種。啊···本來這裡是天才們的學院,可是殘念啊!這裡可沒有天才級的心理醫生這樣的人物啊!所以知道了嗎?人格分裂?這種事情不要隨便說出來好不好啊?!你以爲是小說中隨便寫一寫就能讓一個人的人格分裂好不好啊?這裡是學級裁判,一切都是要將證據的,而說明我,說明郝雲起患有人格分裂的證據你有嗎?!啊?!妙茉同學!說啊!”
我無言了。被眼前的“郝雲起”逼的沒有話說了。
雖然我確實已經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但是卻被另一團謎團圍住。可是···該怎麼辦,我手裡沒有證據啊···
果然,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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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想到大家裡最被我看重的妙茉同學,“希望”也只有這種程度嗎?真是夠讓人絕望的了。”
看着我一直不說話,“郝雲起”在對面一個人閒扯着,而大家也好像不知道向着那邊一樣,只有暫時靜靜的站着。
而我的內心卻意外的開始慌張。
我想到了郝雲起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的可能性,在知道郝雲起沒有辦法被掉包卻可以改變的可能性,卻沒有辦法證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到目前我的觀察,一件也好,我對郝雲起所瞭解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啊。所以我拿什麼反駁啊,證據?那裡有啊?
(還是因爲我離你太遠了嗎?因爲很瞭解你,希望可以看到原本的你···注意到了你,可是那只是我的自我良好感覺罷了,我對於你···果然還是不瞭解啊。就是因爲不瞭解你,所以沒有證據反駁···所以···對不起,雲起同學,對不起···唉?)
那一刻,不知道爲什麼一股奇怪的電流從腦海裡涌出。
不斷的重複着這個詞,就感覺好像會得出什麼結論一樣,明明知道毫無作用我卻在腦海裡重複着。
(仔細想想的話,沒錯,這個會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那麼,快點開始投票吧,大家還愣着什麼要是因爲我浪費了大家寶貴的時間,我會恨不得自殺的。”
“郝雲起”勸說着大家,而大家也雖然感覺迷惑卻還是猶豫着是否應該投票。
“等等!”
在“郝雲起”勸說大家投票之前,我喊了出來。
“哦···妙茉同學,又有什麼事情啊?還是你想到了什麼可以證明我患有人格分裂的事情嗎?”
“是呢。我想到了。”
正面回答了“郝雲起”的問題,我堅定着,如果說我實在不瞭解郝雲起這個人,那麼我也肯定堅信着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僅是我,大家也一樣,包括眼前這個人也一樣。
“這是唯一的,雲起同學享有的特權,也是可以證明雲起同學患了人格分裂症的最好證據,因爲這個是你這個人格也沒有獲得的東西!”
我指着眼前的“郝雲起”說道,也在那一刻,“郝雲起”的表情變了。
“沒錯!就是幸運!雲起同學那獨特的!全世界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人的,可以稱爲天才級的幸運!”
被我這麼一說,大家的表情跟着想起了什麼,沒錯,到現在爲止,不···應該說在“郝雲起”變得開始不正常開始,一次都沒有,開啓幸運的能力,一次都沒有!所以這才我決定了!眼前的“郝雲起”沒有那種幸運的能力!
舉起我的手!伸到“郝雲起”的視線前,我不客氣的說道。
“來吧!石頭剪子布,如果是有天才級的幸運的雲起同學的話!無論想要贏我多少次都是肯定的!因爲關於這點大家也都是親眼看過的!那麼你要怎麼辦呢?雲起同學的另外一個人格!”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郝雲起”就那樣呆呆的立在那裡。
半響了一會後,才從他的嘴裡飄出了這個詞。
“在進入這個身體後,就在想這個問題,果然明明是一個身體,卻沒有那種作弊一樣的幸運,真是讓人不爽呢···明明想要讓自己顯得很幸運已經說了不少了,但是果然其實我是個點背的傢伙嗎?”
平靜的,“郝雲起”投降一樣的說道。
“好吧,我就承認好了,沒錯,從某種情況上來說,我就是郝雲起的另外一個人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果不其然,大家和我想的差不多,發出了吃驚的叫喊聲。
(成功了!這樣就是,果然是這樣的啊!)
“那麼!雲起同學的另外一個人格!現在雲起同學呢!?”
因爲我不瞭解人格方面的知識,自然也不知道當出現了雙重人格的情況會怎麼樣,所以我只能問道。
“啊···這個啊,誰知道呢?妙茉同學知道嗎?當一個人出現人格分裂症的時候往往是那個人最受打擊的時候,是心理承受不了所以需要多出另外一個人可以承受這種壓力的“自己”爲此纔出現了我啊···至於郝雲起啊···大概在心理的某個角落爲了逃避眼前的這一切默默的呆着吧?”
“快點放雲起同學出來!”
“對不起,關於這點我可做不到呢!因爲可不是我自己強制壓制這個人格啊,是那個傢伙自己不肯出來啊。”
“唉?”
聽到眼前“郝雲起”的話,我不由得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和眼前的天才的大家不同,那個傢伙可是從小受到了不同心理打擊的傢伙呢,加上性格本來就是個消極的傢伙,根本就沒有勇氣面對一個又一個的死亡啊···所以我纔出現的啊。”
想要痛扁眼前這個傢伙一頓,但是卻知道即使這樣也不會改變一切,爲此我壓制住了這種心情,可是“郝雲起”卻沒有跟我休息的時間,只是面孔上不帶了之前的笑容,看着我,不,看着大家說道。
“可是,這樣又如何呢?還是一切都沒有改變啊。”
對着大家,發出了理所當然的回答。
“就算郝雲起有人格分裂症也好,就算他有100個人格也好,這又怎麼了呢?你們要處決的是郝雲起這個身體,可不是郝雲起的精神吧?所以就算證明郝雲起患有人格分裂症又怎麼樣?我說是我把項軍吊起來的,是我用錐子貫穿了項軍的肩膀,把他釘在牆上,這些改變了嗎?我不是殺人兇手這點又證明了嗎?”
就好像故意說給我聽一樣,“郝雲起”面無表情的瞪着我說道。
“所以啊,妙茉同學你只是解開了郝雲起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問題,關於眼前的案子可是一點都沒有進展啊,因爲不論是我殺人也好,還是郝雲起殺人也好,都是在一個身體裡的,所以···我殺人處刑的也是這個身體,郝雲起殺人也是處刑的這個身體,換言之就算你證明了郝雲起患有人格分裂症也是什麼都得到啊。”
“郝雲起”的這些話無疑打亂了大家,確實,正如他所說的,一切都沒有結果啊。除了讓大家知道了郝雲起有人格分裂症以外還得到了什麼呢?
“可惡···也就是說果然是你殺得嗎?”
“呃···一直以來都被蒙在谷裡,雖然知道有些對不住郝同學,但是就算是另一個人格作案,也是同一個身體啊。”
“反對!”
在大家發出這些想法的時候,我,再一次的反對了。沒有覺得遲疑,沒有在爲眼前的問題感到痛苦,我說道。
“不,大家,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啊。”
“唉?”
“確實,我證明了雲起同學患有人格分裂症,但是不代表我還沒有證明雲起同學的另一個人格沒有殺人。”
“哦?”
又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郝雲起”看着我,而我也瞪着他。
“接下來我就要證明我所想的,我會向大家證明的。絕對的。這次的殺人案件,不是雲起同學另一個人格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