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想小時候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出過的糗只要一想想就會毛骨悚然甚至撞牆抱着頭說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那麼讓一個失憶的人看他失憶前做過的事情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郝雲起。在閃光希望學院的日常生活。那個時候的我和現在記憶停留在剛剛進入閃光希望學院的我有什麼區別呢?
今天,那些日常,就展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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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遊戲中可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就好比看3D電影你明知道那是假的,但是因爲立體效果還是會忍不住用手去摸一樣。
眼前這個太過於真實的遊戲無疑和現實生活沒有任何區別。就算在你知道這是一個遊戲的情況下你也要吃飯、睡覺、上廁所的。
昨天因爲非落葬的那番話我一夜都沒有睡。可是現在睡意也不算太厲害。
不過黑眼圈卻毫不猶豫的出現了。
洗完臉後,感覺全身無力。大概是晚飯也沒吃覺也沒睡的關係吧。即使得到了特權在這個遊戲中也不是超人般的存在。即使不會被非落葬殺死。但只要精神上覺得餓的話就真的會覺得餓。
(這麼說的話,餓死好像也是目前能殺死我的辦法啊···不過··)
只要一想不覺得餓的話肚子裡的飢餓感就少了很多。只因爲我在這個遊戲裡特權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
(不管了,今天還要和大家談一談這個遊戲的事情,昨天的話題怎麼樣才能接上呢?)
並不太擅長交流的我考慮着今天要如何把一切告訴大家並且說服大家。
(不過···很難吧。即使把事實擺在大家眼前也很難吧?何況妙茉同學肯定會反對我的。)
想到這裡又有點想要嘆氣了。對於這種很麻煩又不能逃避甚至還讓我自我厭惡的事情做起來除了讓心情糟糕以外我說不出心理別的感情了。
看準了時間後,我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這個時候大家也大概在食堂會和了。
(昨天一下着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不知道大家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啊?)
頭痛,頭痛啊。讓我這樣的傢伙跟大家說···可惡啊!
對於自己的性格我再次厭惡了。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想要逃避一切的小孩子一樣。我到底算是什麼東西啊。
心裡這樣厭惡着,我已經來到了食堂。
因爲我是看準時間從房間中走出的,也算準了大概的時間。現在大家已經全部坐在食堂了。不過大家沒有像我想的一樣每個人愣神一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圍着桌子好像在看什麼。
到了這種時候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大家好奇的聚到一起呢?我這樣想着靠近了大家。
“喲,大家,怎麼了嗎?”
現在除了若妙茉以外大家應該還不知道我的意圖所以我現在接近大家應該還可以吧?
“哪個,雲起同學,這個是什麼?”
“唉?”
順着彤途勝指着的方向我看向桌子。上頭放着一臺放映機,還有一張紙條。
“這個是?”
因爲好奇,我拿起了這張字條,上頭的字是用電腦打印出的。
“雲起同學以及大家的在閃光希望學院的日常片段,貝德拉特製,請大家好好回憶這段忘卻的日常友誼吧。對了,因爲貝德拉我對雲起同學情有獨鍾所以他的鏡頭可能比較多,請不要介意。”
“又是非落葬那個傢伙···算了,反正是我提出來的。”
看着非落葬放在這的紙條我才知道這個放映機應該就是用來播放大家在閃光希望學院那段回憶的。也就是大家喪失的那段記憶。
“這個是什麼啊?郝同學你幹了什麼嗎?”
夏琳一臉警惕的問着,不過這個看上去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
“啊,昨天我和非落葬見過面了,所以就問她可不可以把我們的記憶還給我們,看來這個就是大家記憶的一部分吧?”
“既然如此就趕緊看一看吧。”
“嗯,是啊。”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放。”
在大家的催促下我把放映機對着牆壁按下按鈕,這樣就能播放了吧?
(氣氛看起來也不錯,不過這關於大家的記憶,應該會讓大家懷念吧?)
看着大家的表情沒有了昨天的那種疑惑的表情,我稍微放輕鬆了一些,不過還讓我覺得難過的是——
從我走進門到現在,若妙茉的表情一下都沒有變,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過我。
(妙茉同學···果然想法還沒有改變嗎?)
翻過遊戲記錄的我差不多知道若妙茉已經瞭解整個遊戲的內幕多少,可是沒有想到她還是一樣的態度。與我相反的態度。
我不認爲她有錯,希望大家一起出去。即使是外頭已經變成超出大家想象的世界。那樣的希望沒有錯。可是···可是···
不由得握緊了手。我知道這只是我的任性而已,那樣的結局···我···
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開始了,開始了。”
大家的聲音把我從自己的想法中喚醒,我的視線也看向放映機播放出的畫面。
而下個瞬間,我感覺整個氣氛被破壞了。
(我···爲什麼要閒着蛋疼說想要找回過去的記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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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av對青少年的健康影響。
不知道爲何,放映機上播放出了這樣讓人看着就蛋疼的畫面。而更加讓我覺得肩膀顫抖的是,這個場景好像是某個辯論會。
在正方上站着的是安東尼·歐爾。他的議題是“aV對青少年健康有危害”。而下面好像還集結着一些觀衆,應該是學院的學生。我還可以在其中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不過終究來說這很正常,安東尼本來就是天才級的辯手,既然這是以前的在閃光希望學院的記憶的話是很正常的畫面,但是讓我想不通的是反方也就是“認爲aV是青少年人生中的一部分”的辯論臺上站着的是我。
(喂喂喂!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我會參加這種辯論會啊!而且這個辯題是怎麼回事啊?!)
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能靜靜看着放映機接下來的鏡頭。
“那麼接下來由反方選手進行辯護。”
在機械音的提示下,畫面中的我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我想這大概是那個時候在死撐吧?但是讓我沒有想道的是畫面裡的我居然真的正經八百的說着···
讓人覺得我就是一個變態的話。
“大家知道嗎?我小時候曾經無意中看過父親揹着母親下載到電腦D盤神秘文件夾裡的影片,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大姐姐做着一些羞羞的事情的影片,也就是我們現在說的——”
“aV。”
不行了,我現在就有一種想要砸了這臺放映機的衝動。我不知道沒有喪失記憶的我是有什麼勇氣在那種被許多人看着的目光下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臺詞。
“很多人尤其是女生認爲看aV是一種很噁心的事情,但是不是的,男生看aV就像女生愛看偶像劇一樣。因爲我們都喜歡一些夢幻而且現實生活裡面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例如一個女生在電梯裡面,突然有一個帥氣又有錢的男生衝進來二話不說把你抱起來法式擁吻一番。女人一樣會陶醉。而男人的世界裡就渴望有類似的事情,比如小姨子、蘿莉、護士···看到這些的時候也是會有一樣的情況”
我在說什麼,我到底再說什麼啊?!爲什麼我可以一臉正氣明明身體還輕微的顫抖着卻強忍着做出很有氣勢的樣子說出這樣的話啊?!
我的視線從屏幕上移到了看着這個影片的大家的身上,現在的大家剛纔嚴肅的表情已經變成頭上冒出了黑線了。
(不是的!那個···我不記得···啊啊啊啊!!!解釋不了啊!)
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解釋。只是這個時候放映機依然在播放着。
“所以說看aV的好處就是可以增加想象力越有創意的人看的aV就越多。同時還可以不同的語言,英語、法語、日語、泰國語等等等等···另外你覺得看A(和諧)V會提高犯罪率?開玩笑,我們看aV是爲了什麼?爲了擼X也就是打shou槍。”
我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掐死自己的感覺。不,應該說是現在就掐死放映機裡的那個“我”。
“打shou槍有很多壞處?不,這是人們對打手槍的誤解?比如有人認爲shou槍打多了會xing無能,奇怪了,我看我父親打了那麼長時間也還能用啊···”
爸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不過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說過啊!
“或者認爲看aV打shou槍會提高犯罪率?開玩笑,你隨便問一個男生打完shou槍,除非在憋了好幾個月沒有釋放慾望的前提下那個男生會在打完shou槍後有力氣性侵犯別人?幹完肯定是去睡覺啦~就連我也只有在yu望十分的狀況下才有力氣打兩次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已經抓住了自己頭髮,我不敢相信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敢保證如果放映機的我在說出什麼變態的話我現在就去撞牆。
“所以說,迴歸主題,看aV會提高犯罪率什麼的全是誤解。因爲如果這樣聽情歌也會啊,因爲歌詞裡都是我愛你,你愛我,我們分手,然後去死。”
“拍aV是一種職業,因爲aV是一種寄託着夢想的影片。在日本,aV還有頒獎典禮。所以說,**也是演員。也有她的自我修養,也需要高超的演技,要不然你以爲**很容易演嗎?”
啪!啪!啪!啪!啪!
“雲起同學!住手啊!不要在撞了啊!”
雖然我在撞着牆,但是放映機依然在播放着。
“aV教會了我們學校裡不會教的東西,但是卻是我們人生中必修一課。相信大家到了這個年齡都肯定會接觸過的aV。還記得第一次看aV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不管你在哪裡,你肯定是偷偷地,害怕別人發現的看。所以說,男生買了aV來看的第一次是會記住一輩子的。因爲這對我們來說,是神聖的。就好像人民主權一樣,是不可侵犯的領域。它陪我渡過很多青春的美好時期甚至是我們一輩子的記憶。”
啪!啪!啪!
“雲起同學!不要拿飯碗砸自己的頭啊!”
“二十世紀精神分析學家說過——”
啊嘞?爲什麼突然感覺說的話正經了一些?
“性教育本來就要從嬰兒時期開始正確灌輸。爲什麼要性教育?性教育的目的是個人對於自己身體的控制與社會控制的解放。所以說看aV絕對不是骯髒齷蹉的行爲,而是性教育的一種形式。如果有個男生跟你說他從來沒有看過AaV···請遠離他,他很危險”
“這是正常年齡必學之課。正確的性態度,纔是坦蕩蕩的年輕人。甚至我認爲認識a片就是認識你自己。不要在覺得噁心了。勇敢的吶喊出來——”
說到這,屏幕裡的我突然高舉右手,就好像以前抗日片的青年一樣的喊了起來。
“我愛aV!我愛aV!我愛aV!我愛aV!我愛aV!我愛aV!我愛aV!我愛aV!我愛aV!我愛aV!我愛aV!我愛aV!”
“郝同學!不要舉起椅子砸放映機啊!”
不砸?開玩笑,爲什麼我要不砸,不如說我要立刻砸了。很簡單,因爲鏡頭轉入下個影片。
我不敢想想喪失記憶前的我還會做什麼看着就是一個變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