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有人一臉挑釁,還在這裝無辜?
當別人都是死人是吧?
【這人到底是什麼背景?[哆啦A夢害怕]】
【A國人有沒有素質啊?一個個自卑又自負,除了裝還會什麼啊,無語】
【總算在A國內網問到了……這人確實有點來頭,秦氏集團的大小姐,奶奶是A國的林蘭君】
【林蘭君!???】
……
一提到林蘭君,直播間的羣衆也算是炸開鍋了!
在K洲, 誰不知道林院長救助感染病毒的事?可林院長這麼一個受萬衆敬仰的人,怎麼有這麼混賬的孫女!??
也太丟林蘭君的臉了吧!
四樓。
會議廳的大門敞開,剛從轉角出現的中年男人穿着件黑色的風衣,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院長好。”
會議廳裡坐着的人見到中年男人,都紛紛起立問好,連瞿懷恩都不例外。
紀凜嶺坐下後, 先和瞿懷恩打了個招呼, 才環顧了四周:“最近中心出了什麼事嗎?怎麼我一下飛機,耳根子裡就冒出了不少事?”
其他人噤聲。
紀凜嶺繼續道:“老許,去把胡廖蕁叫過來。”
這下,大家都膽戰心驚起來了。
畢竟誰都清楚,紀院一向不喜媒體進入實驗中心。可這次胡廖蕁卻把直播綜藝帶進了實驗樓不說,還一連上了幾個熱搜。
看紀凜嶺這架勢,怕不是來問責的……
僵持了一段時間。
“紀院,這事是我沒處理好,手底下的學生熱氣方剛的,總想着要把中心的名聲打響,竟然背地裡接了個綜藝。”
瞿懷恩起身朝紀凜嶺鞠躬認錯,語氣裡帶着歉意。
見狀,其他人也不意外,胡廖蕁畢竟是這一波學生裡最年輕聰明的,難怪瞿懷恩當成親女兒來培養。
而與此同時,恰好的是, 胡廖蕁已經進來, 聽到了自己導師的維護。
她心頭怦怦直跳, 也不敢面對紀凜嶺,壓根就沒想到,紀凜嶺這個節骨眼居然回來了……
胡廖蕁不明白原本說好要離開三個月的紀院,怎麼一個月不到就突然回來了。
胡廖蕁頂着壓力,硬着頭皮道:“院長,都怪我考慮不周,不關老師的事。”
半晌。
紀凜嶺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水,才招了招手,像是個對小輩無奈的老家長,打趣道。
“算了算了,現在年輕人就是主意多,這遲早啊,要捅個滔天大禍才罷休。”
聞言,瞿懷恩才鬆了口氣。
紀凜嶺雖然語氣還是未散的寒意,卻已經有所緩和。
天之驕子,到底是有特權的。
胡廖蕁繃緊的背部一鬆,只是心裡依舊有點怵。
原本只是想趁着紀院不在,把裴允歌弄上鉤,結果這事還沒開始辦,居然被紀院盯上了。
“這次提前回來呢,主要是因爲去R國沒有見到要見到的人。”紀凜嶺也明白衆人的心思,開始解釋。
這一趟外出除了學習和交流外, 紀凜嶺主要是想從R國那裡帶回來幾個年輕科研家的。
其他導師也立刻附和:“R國哪裡捨得人才流失,早就聽說,他們今年爲了留住國內的科研人才可出了不少血。”
“倒不是因爲R國的政府。”
紀凜嶺的話讓大家愣住了,緊接着,他又淡淡說:“是希金斯集團。”
“希金斯集團???”
這下,會議廳裡徹底沉默了。
誰都想不到,一個集團在學術圈的號召力能這麼強……
有人忍不住試探:“我記得……南希老先生不是已經不管希金斯的事了嗎?”
“可這兩年,希金斯集團捲土重來,甚至已經超過了當初希金斯的鼎盛時期。”
紀凜嶺又冷冷地掃視過衆人:“而我們一級實驗中心呢?佔着前人居功至偉的功績,可一直沒再往前了!
你們說,我們一級實驗中心的地位,還能維持幾年?”
被訓完,大家都閉上了嘴。
突然。
“紀院,我好像聽學生們說過,希金斯的其中一個技術高層是隆耀?”
瞿懷恩說完,和胡廖蕁對視一眼。
紀凜嶺眼底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暗光,“沒錯。”
瞿懷恩:“紀院,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您覺得實驗中心的發展停滯,不如我們把隆耀先生請過來給大家上上課?”
有人立刻反駁了:“老瞿,你擱這開玩笑呢?就算咱們實驗中心有錢請,你猜猜希金斯的技術高層能不能差這點錢?”
瞿懷恩看了眼那人。緊接着,胡廖蕁就拋去了剛剛的緊張,落落大方的輕鬆笑道。
“其實,隆耀是我的表伯。如果院長覺得可行的話,我倒是可以聯繫一下表伯。”
頓時,其他人滿眼詫異,對胡廖蕁的態度更緩和了。
“廖蕁,這隆耀居然是伱的表伯?我的天吶,難怪廖蕁你這麼優秀,原來是家族基因啊。”
場上,即便是履歷自帶光環的導師們都開始吹捧胡廖蕁了。
那可是希金斯的技術高層,大家削尖了腦袋也難有這個機會搭上關係。
“表伯其實很少管我,也就是覺得我學習成績差的時候,纔會出來訓訓我。就算現在長大了,我也很怕他的。”
胡廖蕁雖然是這樣說,但也不難看出這話裡的親暱,“只要院長覺得可以,這事也可以交給我。”
“廖蕁,這事確實要麻煩你了。”
紀凜嶺語氣溫和,連胡廖蕁都受寵若驚,畢竟以往紀凜嶺也沒跟她說過什麼話。
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隆耀帶來K洲。
胡廖蕁還沒開口,門外的高跟鞋踩地聲傳來。
年長的女性高管走來皺眉,“紀院,我有事要報備一下。”
紀凜嶺回頭看她:“什麼?”
“是A國雲城大學的一個叫裴允歌的學生,在網上連上了三個熱搜,現在都沒撤下來。據說因爲……惡意破壞節目組的設備。”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當然清楚,這肯定是節目組乾的事。
娛樂圈那幫人精得很,哪裡能讓自己受了委屈。
紀凜嶺的神色恢復一貫的不近人情,驟然冰冷道:“A國?我們實驗中心今年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了?
都把實驗中心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