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唐楚雲搖頭說，“我並不是專業醫生，給小貓做手術還行，反正不成功也沒關係。要是給你做手術，什麼地方弄錯了，瞎了一隻眼斷了一隻手，那怎麼辦？還是用保守一點的辦法比較好。”
“成功率是多少？”牧飛星問。
“大約九成左右。”唐楚雲說。
保守一點就保守一點吧。話說要是一個普通人面臨選擇，做手術有九成機會大幅度增加智力和身體素質，一成機會殘疾，恐怕很多人都會選擇做手術。很多減肥整容手術的成功率還沒九成呢，照樣很多人花錢做。
唐楚雲提着雞挎着貓，牧飛星一路做着俯臥撐，這個組合比光是走路更新鮮，到了人多的地方，無數吃瓜羣衆來看新鮮。
“這是什麼意思？”
“得罪了女朋友吧。”
“說不定是朝聖。”
“肯定是得罪女朋友。”
“是啊，看他那女朋友這麼漂亮，肯定很難搞。”
“娶老婆找女朋友不能光看表面，一定要脾氣好才行。”
“拉倒吧，有這麼漂亮女朋友，每天叫我跪鍵盤都行。”
“別說跪鍵盤，跪玻璃渣都行。”
“要是我有這麼漂亮女朋友，絕對不會惹她生氣。”
“每一個女神背後，都有一個草她草到吐的男人。”
“我願意吐，沒人願意做我女朋友啊……”
“那你要多學學，你看人家，對女朋友一步一磕頭。”
這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牧飛星站起來看着那些吃瓜羣衆，吃瓜羣衆們馬上散了。他繼續做俯臥撐，沒一會兒吃瓜羣衆們又聚集起來，依然在議論紛紛，越說越離譜。還有人拿出手機來拍照，過幾分鐘朋友圈微博論壇肯定會出現無數謠言。
“我們這太高調了。”牧飛星說，“下次找個沒人的地方練吧。”
“內心的強大也是訓練目標。”唐楚雲說。
“內心強大？”牧飛星問。
“你明知道他們說的不是事實對吧。”唐楚雲說。
“他們胡說八道，太讓人生氣。”牧飛星說。
“你也知道訓練對你有益的吧？”唐楚雲說。
“對。”牧飛星說。
“你明知道他們是錯的，你是對的，那爲什麼要被別人影響呢？”唐楚雲說，“內心不夠強大，聽到議論聽到謠言就動搖，那隻能做普通人。大統領組建蟲娘部隊的時候舉世皆敵，本來是戰爭英雄，忽然就變成騙子、叛徒、人奸，要是他沒有堅持下去，整個世界都會被蟲族佔領。”
問題牧飛星只是個普通人啊，被人議論總是渾身不舒服。大統領一個拯救世界的人，在這邊相當於愛因斯坦比爾蓋茨這種等級了，異於常人意志堅定是正常的。
高人堅持己見，那叫意志堅定，普通人堅持己見，那叫做頑固。好像考大學，當年牧飛星想讀農業，父母老師都說農業不好找工作，於是牧飛星意志非常不堅定的選了容易找工作的專業，結果也沒靠專業找到工作，進了永隆培訓管數據庫。
“還有多遠啊？”牧飛星覺得有些困難了。
“還有二十八公里。”唐楚雲說。
“還有這麼遠啊。”牧飛星感嘆。
俯臥撐很快就變成了酷刑，手難受，腰難受，背難受，渾身都是汗水，把衣服完全浸溼了，實在難受。周圍人越來越多，吃瓜羣衆圍觀的越來越多，更加難受。
終於回到小區，牧飛星簡直就快要散架了，不論身體還是精神都是。唐楚雲給牧飛星按摩了一個多小時，牧飛星才緩過來，躺在牀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像被榨乾了一樣。
“你休息一會兒，我去買點東西。”唐楚雲說。
“買什麼？”牧飛星問。
“做手術的東西。”唐楚雲說。
牧飛星還以爲是直接用生命能量呢，原來還要賣東西嗎。唐楚雲出去了，小貓醒了過來，在牧飛星身邊跑來跑去，適應着新環境，好奇的到處看。九成的成功率啊，可千萬不要失敗啊。
對於牧飛星這樣的人來說，養貓比養狗要好。養狗要遛狗，要陪着狗，養貓只要給一口吃的就行，不吵不鬧，很少咬人，容易養活。尤其是土貓，自己能養活自己，和人住一起算是合夥，並不依賴主人，很獨立。
很快唐楚雲就回來了，賣了一堆的藥用酒精，棉花，手術剪刀之類。還買了個砧板，用來給小貓動手術。雖然砧板大小很合適，又便宜，可是一想到要把小貓放上去總覺得怪怪的。
都準備好之後，唐楚雲把一團生命能量灌輸到小貓身上，小貓又睡死過去。她給器械消毒，把小貓放上砧板，剃光毛，切開肚子，整個就好像要做菜一樣。
她手裡又凝結出一團生命能量，慢慢流到小貓的各個器官之中，沿着身體脈絡運行。走了好幾圈之後，生命能量被小貓的身體吸收了。唐楚雲點點頭說：“原來是這麼回事。”
“怎麼回事？”牧飛星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小貓的身體發生了變異。”唐楚雲說，“它的心臟能夠容納特別多的生命能量，所以體內生命能量的容量特別高。幸好遇到了我們，要不然它很快就會死。”
“這是壞事來的？”牧飛星問。
“一般生物體內的生命能量都是平衡的，要是某個器官生命能量過高，就會引起失衡。以這隻貓的情況來說，心臟能量過高，一運動就會心動過速，很容易出問題。年紀小的時候身體還能勉強支撐，等長大了一跑跳捕獵，就會導致心臟破裂。”唐楚雲說。
“那要怎麼辦？”牧飛星問。
“拓寬通道，把心臟的生命能量導出來，滋養全身器官。”唐楚雲說，“這樣全身的生命能量平衡了，各個器官都可以汲取生命能量，長大了以後會比普通貓厲害。”
“會不會也有人是這樣的？”牧飛星說，那些天賦異稟的人，會不會也是天生生命能量多。
“有，這樣的人很容易身體畸形，還容易早死，只有少部分人能夠利用上體內多出來的生命能量。”唐楚雲說。
她在小貓身上擺弄了半天，割下來一堆東西，然後縫合，最後輸入了一大團生命能量，小貓立即就醒了。它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傷口，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隨即把這些疑惑拋諸腦後，追着自己的尾巴轉圈。
“它的身體運作方式永久的改變了。”唐楚雲說。
“貓對我們有用嗎？”牧飛星問。
“暫時來說，沒什麼用。”唐楚雲說。
“那不是白費時間了嗎。”牧飛星說。
“養只貓也挺好的，我一直都想養貓呢。”唐楚雲說，“綠谷沒有貓，原人的城市裡面纔有。”
那就養着貓吧，牧飛星的房子裡倒是沒有老鼠，不過蟑螂還是有的。以前牧飛星用蟑螂屋，每天都可以抓到五六隻，一個個肥頭大耳的，十分噁心。後來蟑螂們學精了，蟑螂屋都抓不住，每天晚上狹路相逢都是一場惡戰。養只貓來抓蟑螂是挺好的。
“那雞呢？”牧飛星說。
“這隻雞就厲害了！”唐楚雲把大公雞抓了起來。
“要怎麼吃？”牧飛星舔舔嘴脣。
“烤着吃！”唐楚雲說着一刀把大公雞的頭砍了下來，扔進桶裡。
公雞一會兒就沒了動靜，唐楚雲把公雞拿出來，扔進開水裡褪了羽毛，剝得乾乾淨淨，切開肚子，掏了內臟，一邊用調料醃製，一邊打開烤箱預熱。過了十幾分鍾，就把公雞用錫紙包着，放進去烤箱裡面烘烤。很快香味就傳出來了，唐楚雲拿起砍下來的雞頭，剖開腦袋，
然後她剖開雞頭，把雞腦拿了出來，對牧飛星說：“吃下去。”
“這玩意能吃？”話是這麼說，牧飛星還是一口吧雞腦吃了下去，腥得要死，又軟又爛，好像最難吃的肥肉一樣。
“這隻公雞的大部分生物能量就在腦裡，吃下去對你有好處。”唐楚雲說，“吃了以後躺着，不要動，慢慢消化這些生物能量。”
“一動都不能動嗎？”牧飛星問。
“你可以試試。”唐楚雲說。
牧飛星的肚子忽然很不舒服，就好像春節的時候連續吃了十幾天大魚大肉，肚子不消化那樣，不過要嚴重好幾十倍。他躺在牀上，怎麼躺都不舒服，正着躺不行，側躺也不行，趴着更不行。最後只好跪在牀邊，胸口趴在牀上，肚子懸空，這纔沒那麼難受。
可是用不了多久就不行了，肚子懸空又覺得晃盪，只好在肚子下墊了個枕頭。不論什麼姿勢，都只能維持一會兒。折騰了半天，實在沒力氣，躺在牀上動都動不了，肚子更加不舒服了。
這種感覺不是疼，可是比疼更加難受，可真是太折騰了。小貓看到牧飛星狀態不對，跑過來喵喵的叫，似乎在問他怎麼樣了。牧飛星勉強擡起一隻手摸了摸，小貓就抓住牧飛星的手指舔起來。舔了好一會兒，它走上去牧飛星的肚子蹲着，傳來的熱量讓牧飛星好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