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研究出來的？”牧飛星問。
“那時候米國軍方已經花了好幾十億，死了上千人。冷戰時候的好幾十億，可不是現在的好幾十億，一點成果都沒出。聽說蘇聯那邊有很大的成果，能夠量產洗腦術異能者，大家都着急了。於是也不管靠譜不靠譜，凡是有一點希望的項目都上了。”金太郎說，“我的父親當年是異能部門的幹事員，跟了很多項目，絕大多數都是騙錢的。這個箱子當年也被認爲是騙錢的，後來發現的確有用，可失敗率太高了，正好蘇聯也沒了，那什麼洗腦術也證明是誤傳，就把這些機器全都封存了起來，一直到這幾年。”
“當年的設計者是誰？”牧飛星很好奇。
“是一個代號叫做鳥人的傢伙，具體信息是保密的，我父親都不知道。他是一個能力者，能力就是把普通人變成能力者，轉變出來的能力是隨機的，控制不了，一年可以用兩到三次。他說自己的能力來源是一個隕石，把隕石交了出來，一半用來研究，一半切開，做了二十個箱子。”金太郎說。
“沒研究出來？”牧飛星問。
“研究出來了一點。”金太郎說，“那不是隕石，是一個古生物的身體器官化石，只是看上去像隕石。”
“古生物的身體器官化石？”牧飛星說，“什麼生物？”
“也許你不相信，但我父親認爲那是……龍！”金太郎說。
美國人說的龍，可不是東方這種，而是四隻腳有翅膀會噴火那種，牧飛星仔細看箱子，外殼是金屬，裡面有一層很厚布料，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裡面有很強的生命能量。事先已經說好只能看不能拆，所以不能打開看，只好用各種手段進行掃描。
紅外線看不出什麼，紫外線也看不出，電場也沒用，超聲波倒是能透視內部結構，不過裡面大片大片的複雜結構，根本看不出是做什麼用的。核心是一塊石頭一樣的東西，表面覆蓋着玄奧的花紋，裡面蘊含着極強的生命能量。這是什麼生物的什麼器官？
“化石的話，那不是起碼好幾千萬年？”牧飛星說。
“據測定是一億年以上。”金太郎說。
“那時候只有恐龍吧。”牧飛星說。
“這就不知道了。”金太郎說。
“要怎麼用呢？”牧飛星問。
“普通人躺進去箱子裡面，讓機器運轉，經過一晚上的轉化，就會擁有能力。”金太郎說。
“就這麼簡單？”牧飛星問，“不是說轉換率很低嗎？”
“很低，而且死亡率很高。當時米國軍方送了一百個士兵進去，第一個獲得了異能，還是很強大的異能，第二個就弱了很多，第三個以後就沒了，後來又成功了幾個，失敗的更多。”金太郎說，“雖然成功率低，還是很值得研究，甚至還有些高官富豪會把自己的子弟送過來，看看能不能變成能力者。誰知道過了幾年，那些用過箱子的人就陸續得了怪病，怎麼都治不好，陸續死亡。只有寥寥幾人熬過去。死的人裡面包括那些高官富豪的子弟，主事者趕緊把這些箱子封存起來。鳥人也被抓了，審問了好幾年才放出來，沒過多久也死了。再後來風雲變幻，沒人再注意這些箱子，封存在倉庫裡面。我父親跟我說箱子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所以我傾家蕩產也要拿下，可惜錢還是太少，只拿到了一個箱子，還有另外十九個，都散失了。”
“另外那一半呢？”牧飛星說。
“不知道。”金太郎說。
也許……牧飛星又想到了那個可能性。
“那是怎麼把人轉換成幽靈？”牧飛星問。
“人躺進去，讓機器運轉，同時讓人慢慢死去，就有可能把人轉換成幽靈。”金太郎說，“要是沒控制好，那就只能提取記憶，我是花了很多功夫才實驗出來的。”
“用的都是我的錢。”羅天才說。
“等會兒。”牧飛星說，“那葉媚是怎麼回事？”
“當時她受了重傷快要死了，我沒法子，只能把她放進去，幸好成功了。”羅天才說。
“我記得她不是被勒死的嗎？”牧飛星說，“勒死是外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要是救不回來，當時就死了，怎麼可能在箱子裡面慢慢死去。”
“你又何必問這麼清楚呢。”金太郎笑了笑，“要轉換成幽靈可不容易，符合條件的人不多，只有能力者才能轉換成幽靈，越強轉換的成功率越高，羅天才手下也就只有一兩個。除了自己女兒，羅天才可控制不了轉換出來的幽靈聽不聽使喚。”
“所以你是故意害死了自己的女兒製造幽靈。”牧飛星對羅天才說。
羅天才臉上顯出尷尬的神色，“當時她真的受了重傷，就算治好了也會殘廢，還不如廢物利用。”
“廢物利用嗎。”牧飛星搖搖頭，“這個箱子就放在我這裡吧，我看完了會還給你們。”
“這可不行，我最多讓你看十天。”金太郎說，“十天之後我要收回來，別人已經訂好了要用。”他看了一眼牧飛星，脫下了衣服，心臟處嵌着一個金屬裝置，“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一個……炸彈？”牧飛星一看就明白了。
“這可不只是炸彈，還是一個引爆器，這這輛車就是一個巨型炸彈。這是軍方的產品，爆炸起來，威力足可以摧毀一座小城，箱子肯定是沒了，對付我的人也活不了。”金太郎說。
“這麼小心啊。”牧飛星說。
“我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做事當然要小心點。”金太郎說，“這炸彈很敏感，我死了它會爆炸，沒接到我的信號他會爆炸，受到震動會爆炸，被拆卸也會爆炸。”
“那要是一不小心遇上地震豈不是很慘？”牧飛星纔不信他會把炸彈挑得這麼敏感。
“所以我一向都不去地震帶。”金太郎說。
“隨便你。”牧飛星說，“我要看一下箱子內部的構造。”
“不能拆，拆開就裝不回去了。”金太郎說，“沒人會裝這玩意。”
“也就是說，有人拆過對吧。”牧飛星問。
“額……沒錯，有人拆過，拿到了裡面的化石，可是再也裝不回去。化石本身什麼用都沒有，怎麼都激發不起來。”金太郎說。
這也沒關係，牧飛星只是想讓唐楚雲看一眼，看完以後如果有用，拿下來也不算難。雖然這麼做不太好，可是爲了整個人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侵佔一個無辜人的財產當然不對，但牧飛星要爲整個人類負責，就不會在乎這麼點負罪感。
“可以給我治病了嗎？”羅天才說。
“可以。”牧飛星說，“你先坐下，我給你把脈。”
牧飛星裝模作樣的拿起羅天才的手腕，往裡面輸入死之力，把多餘的生之力消除，順手把四處流竄的癌細胞消滅了大半。沒有了多餘的生之力，癌細胞就不會無限增殖，不過已經存在的腫瘤還在，得慢慢療養。
“很麻煩啊。”牧飛星說。
“這還用得着你說。”羅天才說，“能治嗎？”
“治是可以治。”牧飛星拿出天眼液來，“你先喝了這個吧。”
“這個是什麼？”羅天才問。
“天眼液，用來給你強身健體。”牧飛星說。
羅天才一揮手，有人上來提取了一點天眼液，拿去後面的車上搗鼓了半天，拿着一大疊化驗報告給羅天才，羅天才接過化驗報告看了幾眼，扔了回去，“他媽的我看不懂！上面說什麼？”
“這是一種果實的汁液，應該是榕樹類的，有微毒。”手下說。
“有毒？”羅天才看着牧飛星。
“對，有毒。”牧飛星說。
“好。”羅天才拿起天眼液喝了下去。
“藥物起作用需要時間，明天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牧飛星說。
“一天就能改善？”羅天才吃了一驚。
“你去檢查就知道了。”牧飛星說。
“其實我聽到了一點流言。”羅天才忽然笑了笑。
“什麼流言？”牧飛星問。
“有人說其實你的能力是讓人得病，然後給人治病賺錢。”羅天才說。
“就是史靈說的吧。”牧飛星說。
“對。”羅天才承認，“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就算是真的，我也拿你沒辦法，至少在治好病之前，我只能任你擺佈。”
“你這意思好像在叫我不要把你治好一樣。”牧飛星說。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羅天才說，“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也這麼對付我哥哥？要是可以，千萬不要給他治病，他這人體質特殊，生過一種病，下次就免疫了，絕不會得同樣的病。”
“感冒也不會？”牧飛星問，感冒是變異最快的病毒，之所以人每年都會感冒，就是因爲感冒病毒每年都會變異，今年的病毒和去年不同，明年的病毒和今年又不同。很多病毒人得了一次就不會再得，可是感冒不一樣。要論變異能力，就算是艾滋也比不上感冒。
“不會，怎麼變異都沒用。”羅天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