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猛虎下山。”張德洪搶着說。
“是哪裡來的？”牧飛星問。
這個張德洪就不知道了，劉高猶豫了一下說：“羅老闆前些年找到了一個紋身師，能給人做各種不可思議的紋身。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必須有天賦才行，要是沒天賦的人紋紋身，承受不住，就會生病受傷。”
“紋身師？”牧飛星問。
“叫做李輝。”劉高說。
李輝？不會是給陳曉琳紋身的李輝把？如果不是的話那也太巧了，兩人都叫李輝，都是紋身師，都能夠用紋身調用生命能量。如果這麼說的話，果然已經有人發展出利用生命能量的技術了。
“天賦是怎麼看的？有天賦的人多嗎？”牧飛星問。
“不知道，只有李輝會看，我也去給他看過，李輝說我沒有天賦。”劉高說，“我們保安公司一共二十多人，只有三個人有天賦，一個是範總，一個是張德清，還有一個是孟剛，剛纔已經被你打死了。聽說羅老闆也是有天賦的人，不過羅老闆不肯給李輝紋身。”
生命能量並不是萬能的，就算有很高的生命能量，中了槍該死還是要死。必須用生命能量強化身體，抗打擊能力纔會上升。
“羅老闆也有天賦啊。”牧飛星說，所謂的天賦是什麼意思？生命能量特別充沛嗎？好像也沒有吧，陳曉琳張德清還有範鵬程的生命能量都很一般，沒什麼特別的。
“像李輝這樣的人多嗎？”牧飛星問。
“不多吧，我不太清楚。反正像他這樣的紋身師應該就一個，我們羅老闆對他寶貝得很。”劉高說，“羅老闆養着很多和尚道士喇嘛氣功大師什麼的，大部分都是騙錢的，李輝有真本事，花了好多錢供着。”
“看來我要和你們羅老闆談一談。”牧飛星說。
“牽扯不到羅老闆身上的，頂多就到霍少東。羅老闆養着好幾十個律師，都是國內頂尖水平，有些還是人大里面負責立法的委員會的法律顧問。那可不是白養的。”劉高說。
“誰跟你說法律了。”牧飛星說。
“不**律？你以爲你能打就可以一路殺進去？太天真了。”劉高說，“羅老闆身邊的保鏢高手可多了。”
“有多高？”牧飛星問。
劉高頓時就噎住了，是啊，高手很多，可是沒有高成牧飛星這樣的，拿着一把獵槍百發百中隔着五六百米打死了十幾人，然後對着四隻步槍接近到幾十米，一槍一個全部解決。
“你是人嗎？”劉高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算是吧。”牧飛星說。
“我說牧老闆，大家出來做生意，何必弄得這麼僵呢。”劉高說，“你忽然找上門，羅老闆肯定會生氣，到時候就沒法子收場了，不如我跟你居中聯絡，大家好好談。”
“你還是想着怎麼打官司吧。”牧飛星說。
“牧老闆，我跟你說句老實話，你不要生氣。”劉高說，“你不太懂法律吧？我們十幾個人，沒招你沒惹你，是你對我們突然襲擊，警察會把你給抓起來。”
“你們綁架了祝小姐！”牧飛星說。
“是張德洪綁架了祝小姐，雖然他是我們公司員工，他們實施犯罪行爲，我們也不知道。發現這幾人盜竊公司槍械試試綁架行爲，我們公司立即報警，聽到消息之後還主動去抓他們，結果被你偷襲全軍覆沒。”劉高說。
“你在說故事嗎？”牧飛星無語了，“張德洪還沒死呢。”
“他一個綁架犯，做出的證供能有什麼效力。”劉高說，“我們羅老闆很有錢，認識很多人，你們南城警察檢察院最後都會屈服的。你不信可以看着。”
“誰跟你說法律了。”牧飛星說，“不如我在這裡把你做掉算了。”
“牧老闆你別這樣啊，你殺了我有什麼用呢。”劉高說。
“出口氣也好。”牧飛星把槍口頂在劉高腦袋上。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劉高無奈舉手，“不過我說了沒用，進了看守所，羅老闆肯定要招人的，到時候說不定給我弄個曲打成招，還把人家警察給害了。”
“你膽子還真是大啊。”牧飛星說。
“我是告訴你後續會怎麼發展，這是客觀事實，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劉高說，“你還是趕緊想想，我們羅總派人找上門，你應該怎麼和他談。到時候開什麼條件，羅總的要求又答應哪一些不答應哪一些。他的底線在哪裡你又不知道，不如我們合作，大家都有好處。”
“好處個屁，先去醫院！”張德清說，“我弟弟快不行了！”
“好吧。”牧飛星說，“我先給經常打個電話……話說路上沒有其他人攔截了吧？”
“這可說不準。”劉高說。
“肯定沒有，南城就我們公司在！”張德清說。
“我是沒什麼關係，反正來一個殺一個。”牧飛星說。
一路都很順利，沒有人來攔截，牧飛星開車去了醫院，警察得到消息，已經在這裡等着了。聽說綁匪有槍有手榴彈，來了好幾十荷槍實彈的特警，穿着防彈衣，武裝到牙齒，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些就是綁匪？”牛局長親自來了，也穿着全套的避彈衣，厚厚的一層，裡面鑲着鋼板，都不知道有幾十斤，“祝小姐沒事就太好了，動了長槍，這可是超級大案啊！”
“牛叔叔好。”祝婉婉說。
“喂喂，我們是鵬程保安公司的，我們有持槍證。”劉高說，“都是誤會，我們不是綁匪。這個張德清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偷了公司的槍械出來作奸犯科，我們得到了消息立即報了警，報警記錄可以在省城公安局查到。誰知道牧老闆誤會了，殺了我們十幾個人。”
“你在開玩笑呢，十幾個人帶着長槍穿州過省來抓人？要抓也不是你們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胡說八道對你沒好吃。”牛局長冷笑一聲，“帶走！”
幾個警察上來吧劉高等人帶了下去，牛局長就對牧飛星說：“你可真是了不得，一個人打死了十幾個？”
“運氣好。”牧飛星說。
“你不應該硬幹的，應該先找地方躲起來，等我們來救。有手機能說清楚地方，我們開着車馬上就去了。”牛局長說，“現在死了這麼多人，就算我知道你是自衛，也只能把你先扣下來，社會影響太大了。”
“怎麼要把小牧扣下來？”祝婉婉問。
“協助調查啊。”牛局長說，“死了這麼多人，必須要把結論全部寫清楚了才能放人。要是其中有任何一點不清楚，就會鬧出大事。鵬程保安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們是天下地產的附屬公司。當年爲了把天下地產引進南城，我們市委市政府整個班子全都出動，列了不知道多少優惠條件。這幾年，光是天下新城就佔了我們南城新增投資的一成半。”
“牛叔叔你不會想冤枉我們把？”祝婉婉說。
“這怎麼會呢，死了這麼多人，要通天的，省裡部裡。”牛局長說，“動用了步槍，死了十幾個人，這是我們市多少年沒有的大案了。八九十年代纔有這樣的案子，現在都新世紀了，居然還會搞出這麼大的事。所以一定要謹慎，委屈牧老闆了。”
“那你知道爲什麼羅永恆找人綁架我？”祝婉婉說。
“爲什麼？”牛局長問。
“當然是天下新城有問題。”祝婉婉說。
“多大的問題？”牛局長倒吸一口涼氣。
“嚴格按照法律法規的話，整個天下新城都要封了。”祝婉婉說。
“這問題可要通天了。”牛局長驚呆了。
“真爆出來，對大家都不好。”祝婉婉說，“本來我是想和羅永恆好好談的，沒想到他居然綁架我，我可不會輕易吞下這口氣，只好把事情鬧大。牛局長，你還要委屈小牧嗎？”
“這個……”牛局長一聽還有這種內情，馬上搖了搖頭，要是把牧飛星扣在手裡，他就是衆矢之的，萬一要是牧飛星在公安局出了什麼事，他是要負責的，“先去登記口供！”
等完口供，和環境證據相符，讓牧飛星留下聯絡方式，就把他給放了回去。要是牧飛星在外頭出了事，和牛局長的關係就沒這麼大。就算後面查明牧飛星有什麼違法犯罪，牛局長頂多也就是挨一頓批評。可牧飛星要是死在公安局，他不但前途盡毀，剝奪公職，說不定還要坐牢。
牧飛星出公安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出來什麼都沒幹，先在公安局旁邊找了一家小飯館。實在是太餓了，連回去費蘭餐廳都等不及，折騰了這麼久，什麼東西都沒吃，不停地使用生命能量，又高強度運動，身體都餓軟了。
“老闆要吃什麼？”服務員問。
“什麼快來什麼。”牧飛星說。
“都很快。”服務員拿出菜譜說，“我們這都是現炒的。”
“這樣的。”牧飛星看着菜單，“先來頭三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