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這些凍雞翅的能量等級特別低。”唐楚雲給牧飛星解釋，“都凍了好幾個月，生命能量流失很多。沒流失的很大一部分也很難吸收利用，以前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沒有經驗，下次就不會了。”
“那你不早說。”牧飛星扶額，不如把這些雞翅膀賣掉，拿着錢買其他的……不對，那些是走私雞翅，自己吃也就算了，拿出去賣是犯法的，“所以我們要吃那些新鮮屠宰的對吧？”
“其實冷凍的也不是不行，別凍那麼久。”唐楚雲說。
“這四噸雞翅是浪費了？”牧飛星問。
“也不算浪費，起碼讓我知道這種生命能量很難吸收。”唐楚雲說，“吃完以後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裡面的生命能量吸收掉。下次吃之前先檢查，就不會出這種問題了。”
所以還是浪費了，整整四噸雞翅膀啊，牧飛星吸收起來倒是不覺得難，不過他吃的少。算了，糾結這個也沒什麼意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好消息，不用消耗一萬噸糧食，要是找到合適的來源，說不定還更加便宜呢。
“我們去冷庫看看，看看有沒有適合下手的。”牧飛星說。
鄺天華忙了幾天，已經把事情基本都辦好了，冷庫裡面的走私貨全都出清了，兩百噸豬肉放得整整齊齊，還有其他凍蝦凍魚凍羊肉等等，都放得整整齊齊，上面標註着貨主信息，有些還用鐵絲網上鎖，看起來很是正規。
“差不多弄好了。”鄺天華說，“你們什麼時候過來？”
牧飛星哪裡知道什麼時候，“就是這幾天。”
“我都等不及了。”鄺天華說，“真想早點回去總公司。”
“很快的。”牧飛星說。
“我那些雞翅怎麼樣了？”鄺天華問。
“有些問題，已經處理掉了。”牧飛星說，“我給你轉兩萬塊。”
“兩萬？”鄺天華說，“你這時搶呢？”
“你不要就算了。”牧飛星說。
“要！”鄺天華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等着。”
這傢伙賣有毒牛肉的事情牧飛星還沒跟他算賬呢，現在倒是讓牧飛星等着。走私食品可是重罪，抓住了要坐牢的，牧飛星沒去舉報他已經仁至義盡了，居然還好意思放狠話，得想個法子坑他一下才行。
“這裡還有沒有問題肉？”牧飛星問。
“當然沒有了！”鄺天華說。
“真沒有？”牧飛星問。
“全部都手續齊全！”鄺天華說。
“那爲什麼公司虧了這麼多錢？”牧飛星拿出賬本來，“一年虧了一千八百萬，真是太過分了。”
“這不是爲了把豬肉處理掉嗎！”鄺天華忍不住大聲嚷嚷。
“你處理歸處理，這個1800萬的虧損實在太多了。怎麼樣也要跟股東會交代一下。”牧飛星說。
大家都知道永隆食品做的生意不太合法，所以誰都不肯做自然人股東，都是建個公司來做股東。這些公司的股份產權法人等等關係十分的錯綜複雜，最後當然還是祝好運最終控制，可是要證明這一點基本是不可能的。要是永隆食品騙補貼的事情被發現，負法律責任的是鄺天華，承擔損失的是十幾家做股東的皮包公司。現在法律責任算是清了，但是損失還在，公司一下子虧這麼多錢，鄺天華必須給個交代，要不然股東會可以報警查裡面是不是有貓膩。
股東會能報警嗎？當然不能，大家都知道這些虧損是怎麼回事，原本倉庫裡面就不存在2000噸豬肉，是用來騙補貼的。牧飛星先讓鄺天華把這些虛擬豬肉處理掉，然後又來追究他這1800萬虧損，根本就是無理取鬧，鄺天華恨不得把他掐死。
“你究竟想怎麼樣？”鄺天華問。
“沒什麼。”牧飛星說，“就是希望你給個交代，爲什麼年年都在盈利，今年忽然就虧了這麼多，總得給個交代。”
“我能怎麼交代？”鄺天華說，“實話實說好不好？”
“你只要承認其實永隆食品一直沒賺錢，一直在虧損，只是今年實在瞞不下去，只好把虧損都爆出來。”牧飛星說，“你有哪些決策失誤，造成了多少損失，都一一寫清楚。都要真實可信，還要自己把證據羅列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鄺天華惡狠狠的問。
“我們祝經理拿着這份東西，也能放心些是不是。”牧飛星說，“反正也只是有個交代。”
“我要是不寫呢？”鄺天華說。
“不寫沒關係啊，就是手續麻煩點，召開股東會要驚動老闆，老闆問起來爲什麼這件事沒辦好啊，我就挨一頓罵，讓老闆覺得我一點用都沒有，這麼點小事還要老闆親自出馬。”牧飛星說。
祝好運親自出馬，力度當然就不是牧飛星空口白話能比的，還平白跟牧飛星結仇。到時候牧飛星在祝婉婉跟前說壞話，祝婉婉也會對鄺天華有意見。鄺天華調回去總公司和於海龍爭權，一下子把老闆和老闆女兒都給得罪了，那該爭個屁。
“好，我寫！”鄺天華說。
“還有這些年你怎麼用走私肉賺錢也寫清楚。”牧飛星說。
“你不要越來越過分！”鄺天華說。
“這是祝經理要的，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這些業務上埋地雷。”牧飛星不客氣的說，“你從哪裡進貨，出貨給誰，有沒有出過問題，都交代清楚。只要說清楚，這份東西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看，連老闆都看不到。”
鄺天華寫的東西，他自己當然看過，然後牧飛星也會看，再加上祝婉婉，這就是三個人。
“你想得美。”鄺天華說。
“是啊，想太美了。”牧飛星說，“鄺總，你這次回總公司，知不知道是去做什麼的？”
當然是去和於海龍爭權的，鄺天華盯着牧飛星沒說話。
“你以爲是去和於海龍爭權，爭到多少賺多少。”牧飛星說，“於海龍的親戚在祝經理主持的客戶大會下瀉藥，按照祝經理的意思，應該立即報警吧於海龍抓起來。”
抓個屁，根本沒證據，而且於海龍在永隆振業這麼久了，手裡不知道多少公司的黑材料，你報警把人抓了，人家爆幾個黑材料出來怎麼辦？
“但是老闆不贊成，他想給於海龍一個機會，讓他自己辭職。”牧飛星隨口捏造聖旨，“可是於海龍這傢伙仗着自己是老臣子，賴着不肯辭職，老闆不想弄得太難看，就讓你過去和他打擂臺。”
這些事情鄺天華都知道，沒什麼新鮮的。
“但是打完擂臺之後呢，於海龍肯定辭職，你還能留下來？”牧飛星說，“於海龍是老臣子，你是老闆的親信，在行政部鬥來鬥去，他固然會出醜，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只有讓你們同時離開，才能顯得老闆光明正大，不偏不倚。到時候你從總公司離開，是去個閒職喝茶看報紙，還是去一些比較能發揮的位置？”
“你這麼說的話……”鄺天華動搖了。
“祝經理對永隆地產的張總也很不滿意。”牧飛星說。
永隆地產規模不大，利潤很小，可是裡面的油水多得要死，永隆食品小規模的搞了幾個基建項目，鄺天華都從中撈了一大筆，地產公司的本職工作就是搞基建，這肯定能撈到寶。
“好，我全寫出來。”鄺天華說，“不能給別人看。”
“放心。”牧飛星說，“絕對不會給別人看。”
鄺天華趕緊把東西寫出來，牧飛星拿了就給唐楚雲看，“這上面的走私貨販子手裡說不定有什麼好東西，我們一家家去聯繫，看看他們有沒有便宜貨，要是有的話我們就買下來。”
“我發現你這人很不老實啊。”唐楚雲看着鄺天華的自供狀說，“三言兩語就把鄺天華忽悠得找不着北，自己把自己的罪狀給寫了出來。”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牧飛星說，“大部分都是實話。”
“反正你這人就是壞。”唐楚雲嘆了口氣，“可惜蟲族不會上當受騙，它們有統一的蟲族意志……要不讓你去人類城市當特使，對啊，可以這麼做！就這麼決定了，到時候你去人類城市當特使。”
“這事得領導決定把。”牧飛星說。
“我拿着聖物回去，就是大功臣了，領導也要重視我的意見。”唐楚雲說，“到時候我肯定能升級，至少能做個小隊長。”
“小隊長能管多少人？”牧飛星問。
“少的十個八個，多的十幾二十個。”唐楚雲說。
還真是小隊長呢，不過如果有十幾二十個唐楚雲這種等級的高手，在地球只怕沒人擋得住，能當戰略武器使用。可是唐楚雲在異世界的戰場上也只是一個普通士兵，她帶領的小隊真的只能當一個小隊使用，兩邊差距太大了。
也許牧飛星真的應該跟着唐楚雲過去，把異世界的科技帶回來。那邊和地球之間能通過傳送門鏈接，這一次過來的是唐楚雲，萬一下次過來的是蟲族大軍呢？地球軍隊擋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