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有些慌亂了,胡靈太后嚶嚶啜泣了兩聲,竟然忽然一撲,整個人撲到了自己懷裡,變成了一通嚎啕,聽得子龍都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覺。
這也太直接,太奔放了吧?您可是貴爲太后,跟我以小小六品官哭又有什麼用啊?說你居心不良,你肯定不服。
心裡正想着,懷裡那微微發燙的嬌軀,還扭動上了,根據前世今生的經驗,這個時候是該上手安慰了,至少要說點兒什麼或者拍拍肩膀,要是其他人,子龍可能直接摟過來給個溫暖的抱抱,可是這胡靈太后……
“太后,您……您不要擔心,末將必竭盡全力,保您與皇上週全!”
太假了,子龍都覺得自己的安慰太假太官方了,可是,這時候當然要先動動嘴啊,總不能老不要臉的,直接就動手吧,那不是正中小少~婦下懷?
然而,胡靈太后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見子龍只是言語上有所安慰,自己光溜溜的肩膀都不肯拍一下,那肯善罷甘休。
緊緊抱住子龍,扭得更加奔放,更加激烈,要是能看到的話,肯定能看見他那一堆壓扁了的龐然大物,在子龍懷裡變換着各種形狀。
繪聲繪色是她現在追求的效果,聲淚俱下是她主要的武器,情真意切是她追求的境界,子龍淪陷是她的戰略目標。
這樣一個合情合理的戰略規劃,只要稍稍加把勁,肯定能達到戰略意圖,胡靈太后決定繼續努力。
子龍忽然就發現,下邊兒有什麼貼了上來,輕輕摩擦着自己的小兄弟,後背上那雙小手,也不斷摩挲着自己。
他究竟還是把持不住了,最直接的表現形式就是小兄弟肅然起敬,立正致意,只聽懷裡的嬌軀一聲嚶嚀,“嗯,哼,嗚嗚……”
子龍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安慰,但是胡靈太后明顯是接受了這種變相的表達,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可是扭動的卻更加厲害,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子龍心裡一陣騷動。
沒辦法,只好輕輕擡起了手,在那光溜溜地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幹癢的喉嚨裡,不自覺地說道:“太后,您請節哀,我……”
胡靈太后何等狡黠,早就感覺到了子龍身體的變化,可是人並不是被欲~望支配的行屍走肉,人需要的是子龍身心合一地淪陷到自己的懷抱裡。
子龍的輕拍,成了一個信號,胡靈太后的扭動,終於漸漸緩了下來,忽然哭聲停了,懷裡一輕,小少~婦盈盈起身,不知何時竟然跨坐在子龍腿上了。
推着子龍的胸膛,小少~婦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掩住了口鼻,似乎想要擦掉淚水,可卻遲遲不動,一雙婆娑淚眼,怔怔地盯着子龍。
這是啥意思?莫非是讓自己幫她擦?這可太超過了,然而作爲一個七尺男兒,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淚流滿面呢?
子龍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誰想胡靈太后,竟然忽然一推,站了起來,還退到一邊做嬌羞狀,子龍一下尷尬了。
這特麼的是套路啊,人家打仗尋求的是轉被動爲主動,這小少~婦胡靈太后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化主動爲被動。
可是這被動似乎就等於是主動吧,這套路,子龍不得不寫個大寫的服字給她。
看來,從頭到尾,自己都在人家掌控之中,子龍非常討厭這個感覺,被她磨的有些發痛的小兄弟,抗議似的抖了兩下,子龍驚醒。
不能再這樣下去!
小少~婦套路玩兒的挺深,還來上欲擒故縱了,子龍哪能受這委屈。
“太后,如果沒有事,子龍就先告辭了!”
子龍竟然起身告辭,這可大出胡靈太后意料之外,本來她計劃的好好的,明明察覺到子龍動了情,再來個欲擒故縱,他一定會主動過來安慰。
上次,元懌就是在這個時候,失去理智,像一頭餓狼般撲向自己的,可是這獨孤子龍,怎麼竟然不按套路走,就這麼告辭了呢?
見胡靈太后有些驚訝,子龍暗笑一聲,繼續義正言辭地說道:“子龍這就回去,爲太后籌謀,若不能保太后和皇上安全,子龍誓不罷休!”
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完全沒注意,胡靈太后聽了,竟然瞪大了眼睛,愣愣看着子龍,半晌沒說出話來。
胡靈太后知道子龍有些把持不住了,可是他在這種情況下,先想到的,竟然不是發泄蠢蠢欲動的獸~欲,而是回去想辦法,抱住自己母子的安全。
這太另胡靈太后驚訝了,元懌也曾完事兒後,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他的理由是回去想辦法保住大魏江山,至於他的大魏江山裡,有沒有胡靈太后,卻從沒說過。
胡靈太后深以爲,元懌的大魏江山裡,肯定是沒有自己的,因爲他總是草草了事,甚至在辦事的時候,說的都是關乎江山的事情,被他利用的感覺,十分明顯,雖然胡靈太后沒表示過什麼,但心裡也着實委屈。
子龍的話,無疑讓她那顆稍稍躁動的心,冷靜了下來,冰冷的心海里,隱隱出現了一點溫暖,漸漸擴散,讓她嚐到了連宣武帝都沒給過的溫存。
“可是,你又知道誰在欺負我,又要怎麼保護我們母子呢?”
子龍也分不清自己如今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了,胡靈太后雖然在歷史上有些污名,但當政初期,就造訟車爲民伸冤,朝堂親策孝廉、秀才及官員,至少曾經爲民着想過。
從這一點看來,她本身並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只不過是野心大了些,想把持朝政,自私了些,也是爲了自保,一個女人,羣敵環肆之下,也是不易。
雖然子龍的目的,不是保住她的江山,但是,在達成目的的過程中,順手拉她們母子一把,子龍並不介意,這只是順手而爲之的事情罷了。
想想胡靈太后最後被爾朱榮沉河,身邊還帶着個不懂事的孩子,這樣的歷史,到底誰對誰錯呢?或許根本就沒有對錯,都是爲時勢所迫而已。
胡靈太后有些驚訝地問道:“都有誰在欺負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