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清河王的不解風情,胡太后總是抱怨連連,可元懌能和他這樣偷偷摸摸,就已經是給足面子了,單說在一起的話,元懌還真沒做好這個準備呢!
“每次一完事兒,你就要說這些煞風景的話兒,就不能好好溫存一會兒嗎?”
元懌的額頭已經有些汗珠滲出來了,他面對這樣一個絕色美人,心裡也很衝動,畢竟身體騙不了自己,可是他不能光想這些。
大魏的江山,即將傾軋,大魏的社稷,就要傾頹,身爲拓跋氏的子孫,他不能看祖宗的基業,毀在自己眼吧前兒。
“嫂嫂,你芳華正茂,我也沒老眼昏花,我們的日子還久,又何必拘於一時呢?乖啊!”
元懌走過去,摟着那赤果嬌軀,柔聲說道,胡太后終於心滿意足,嬌滴滴地感慨道:“唉,當初若我先認識了你,絕不會委身於你哥哥,命運對我怎地這麼殘酷啊?”
額頭冒出了黑線,元懌委曲求全,沒想到胡太后竟然還感慨上了,乾咳一聲道:“嫂嫂,爾朱榮之事……”
一隻弱若無骨的小手,猛地抓住了還有些不屈的小兄弟,元懌的話都沒說完,哼了一聲,“嗯,嫂嫂!”
胡太后當然聽到了元懌的話,而且他的玲瓏心竅,也早就將一切想得周全,只不過,他更希望的是,元懌能夠和他多談風~月,少論政事,那樣纔會讓她放鬆一些。
一個女人,支撐着一個大家族,已然不易,還要顧全整個國家,更是難上加難,元懌的懷抱,她更願意只當做一個只有溫柔的避風港,讓她疲累的心,多歇歇纔好。
“你放心吧,獨孤子龍橫空出世,在北地攪動風雲,我封賞了他,就是想看看他的態度,若是能與義軍決裂,自然有他的好處,如若不然……”
手上一用力,元懌痛並快樂着低吼了一聲,小兄弟應聲而立,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猛地將胡太后撲倒,元懌可不願意讓一個寡居的小少~婦玩弄於股掌之上,胡太后的嬌笑聲,傳出老遠,聽得人心神激盪。
“哈哈哈……你急什麼,哎喲,你不是剛穿上衣服嗎?別……額……叔叔,慢點兒!”
元懌撲在胡太后赤果的嬌軀上,努力的耕耘着,一邊還不忘粗喘着問道:“嗯,那,那爾朱榮呢?啊,你別夾,你準備把他怎麼樣?”
胡太后最煩就是這個時候還得說些有的沒的,可是元懌這時候的霸道,彷彿是她的死穴,猛烈的撞擊,讓她忍不住隨了元懌的心願。
“啊……輕點兒,嗯,先讓他跟葛榮去打吧……啊,深了,慢點兒……獨孤子龍的動態出來之後,啊,我們再看該怎麼幹!啊……”
一夜春風何處覓,還看深宮綺夢癡。嬌笑聲中安天下,可知未久身後事?
子龍還不知道自己的將來,竟然在千里之外深宮暖牀的翻雲覆雨中,就被人定下了,此刻剛到定州的他,正準備迎接葛榮的質問。
然而,事實超乎了他的想象,也不知是定州百姓自發,還是葛榮有意安排,剛進城的子龍,竟然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這可是深夜啊,子龍可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在城門口,靜靜地等着自己。
“子龍將軍,葛帥在此等候多時,因軍政大事頗爲繁忙,不得已先行回府,命小的在此等候,請子龍將軍過府一敘。”
子龍倒是納悶了,葛榮這時候還在奮鬥,這可不是他的個性,莫非葛榮挖糞塗牆了?
帶着種種疑惑,子龍來到了定州城帥府,對於葛榮這一點,子龍還是稍微有些讚賞的,從沒提過要搬進破六韓拔陵留下的真王宮,而是一直住在帥府。
至少這位著名的農民義軍領袖,沒膨脹到想要面南稱孤的地步。
“講過葛帥,子龍回城覆命來了!”
無論葛榮如何對子龍,子龍一直都是冰彬有禮地對他,這也算是稍稍讓葛榮安心的一點原因吧!
“子龍兄弟,你可辛苦啦,一路可好?燕州方面一切都順利嗎?你不在我身邊,我整日見都空落落的,怎麼都靜不下心來啊!”
對於葛榮的這一番話,子龍當然有自己的一套解釋,按表面上來理解,葛榮真是太過依賴子龍了,對子龍也算是寵信有加。
但在子龍心裡,卻很清楚,葛榮從來都沒放下過對自己的戒心,之前是因爲獨孤一族全部逃出左人城,唯獨子龍留下來了,讓人懷疑他別有用心。
這點葛榮還真是想對了,子龍就是別有用心來的。
之後,子龍單槍匹馬,一個人救葛榮於危難之際,簡簡單單就收拾了衛可孤,而且超強的推斷能力和籌謀,讓葛榮這個自己人,也對他頗爲忌憚。
再之後,子龍隨軍北伐,明明葛榮安排的別帥是高敖曹,可是回來的時候,分明看出了高敖曹對子龍已經是言聽計從了。
而且,輕輕鬆鬆就擺平了記錄大軍的圍堵,這樣的能力更讓人心有餘悸,他還趁機拿下了桓朔兩州,着實匪夷所思。
功高震主幾個字,結結實實壓在了葛榮的心頭上,無時無刻不讓葛榮提心吊膽,可是葛榮分明也十分明白,沒有獨孤子龍,他就不會有今天。
所以,對子龍的依賴,不但每日劇增,還像毒品一樣,讓葛榮着迷,畢竟誰有個這樣的屬下,就好像當初劉玄德隆重得孔明一樣,爽到毫顛啊!
“葛帥言重了,子龍不過一匹夫,將來您還要碰到好多忠臣良將,子龍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這樣信手拈來的謙虛,是子龍必須修煉的課程,在葛榮面前,他就必須學會把一切都當做自然,將自己看到很低很低,萬事都是過眼雲煙。
得到嘉獎,可以稍稍歡喜,但不能沾沾自喜,受到責備,只能誠心領罰,決不能有所怨言,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此次,急招子龍回定州,實在是迫不得已,知道幽燕大事未定,諸事還需子龍定奪,但也無可奈何,實在是十萬火急啊!”
子龍心中一笑,乾貨來了,他就知道葛榮不會毫無緣由招自己會定州的,然而,葛榮的態度也很值得考量。
他實在太客氣了,對,就是客氣這兩個字,讓子龍感覺十分不舒服。
也許衛可孤的猜測是正確的,如果陶弘景和如雙就在葛榮手裡,他對自己絕不會這麼客氣,但是子龍在得到確切消息之前,肯定不會輕舉妄動,甚至和爾朱榮的約定,也不能改變子龍的決定。
“葛帥,子龍爲您效命,您有任何事,都不妨直說,但有所命,敢不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