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數日,小丫鬟日日睡在稻草裡乍一回到溫暖的被褥中她罕見的睡了一個懶覺。
張忘醒來時雖然天色已經放明,一扭頭小丫鬟依然在自己的一旁睡得香甜。
張忘輕輕撫開了小丫鬟臉上遮擋着的髮絲,仔細端詳了一下駱鵑的小臉,雖然小丫鬟生的十分秀麗,然而在靈魂來自後世的張忘眼中,這還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而已。
就在這時,突然間小姑娘朦朦朧朧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小丫鬟一睜眼看到張忘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臉看個不停,一張小臉頓時便是一紅。
不過緊接着小丫鬟便注意到了此時的天色,在往常這個時辰她不但早就已經起牀,而且已經做好了造飯送到了少爺的嘴邊。
想到了這裡,小丫鬟頓時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
“少爺,小鵑錯了,以後再也不貪睡了,小鵑這就去給少爺做飯。”說完沒等張忘有所反應便急急忙忙的起身穿好鞋子向着廚房跑去。
因爲都有所顧忌,昨晚二人都是和衣而睡,所以小丫鬟的動作也算是乾淨利落,張忘看着小丫鬟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由的笑了一笑。
睡了一覺張忘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又好了許多,也許今天應該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找點什麼賺錢的營生,至少不能再讓這個善良單純的小丫鬟辛辛苦苦出去做工養活自己。
然而究竟怎麼賺錢,張忘此時又陷入沉思。
南朝時期雖然是亂世,各國見征戰不斷,然而根據張忘記憶中的歷史知識,自己目前所處的北齊都城鄴城在這些年裡還算是安定。
身爲穿越者,最大的優勢自然就是對時局的未卜先知以提前進行政治投資,然而此時這條路子卻不大好走。
若是太平盛世或者明君在位倒是可以這樣弄,然而這裡是北齊,一個皇帝的優伶甚至鬥雞、走馬都可以封王、封君的奇葩朝代。
若是張忘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朝中掌權的大佬們沒有幾個能夠善始善終的,反而是那一幫整天阿諛奉承的奸佞之輩過的不錯。
除此之外,便是利用自己所掌握的超脫於這個時代的知識從技術上對這個時代形成壓制去攫取超額的利潤。
而張忘此時所思所的便是這一點。
然而究竟從哪一點開始着手便需要自己待會去鄴城市上實地考察一番了。
然而就在這時,張忘的思索突然被院子裡的一陣嘈雜的喧囂聲所打斷,聽聲音像是來了不少的人,其中彷彿還夾雜着小丫鬟幾聲無力的辯解。
張忘擔心有人會對小丫鬟不利,立即翻身起牀向着院子裡走去。
此時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張忘已經恢復到可以不扶着牆壁便自行走動了。
來到了院中,眼前的場景立時讓張忘怒火叢生,只見自己家的院門外,此時已經密密麻麻的圍了一羣人。
小丫鬟駱鵑此時正在門口竭力的阻止着這些人衝進自己家中的步伐。
而向裡衝的這一羣人中最爲活躍的一個張忘也認識,便是昨日在自己這裡剛剛吃癟而去張正。
跟在其後的有三人,湊巧從前身的記憶裡張忘都認識,其一便是張忘的叔父張開,再張開的左手邊是一個穿着褐色布衣的精瘦老者,此人乃是孝終裡的里正張忘只知道他姓王,孝終裡的百姓一般稱呼他爲王老或者是老王。
此人與張忘的叔父張開一向交好,甚至住的地方就在張開的隔壁。
而最後一個人的就有些誇張了,一個人所佔的寬度恐怕比張開和老王加起來還要寬上幾分。
一張臉上白的彷彿看不出一絲的血色,很明顯這並不是正常的皮膚顏色而是一層厚厚的水粉。在她這裡上等的水粉就像是不要錢一樣,被她往臉上糊了厚厚的一層。
而這個人張忘反而記憶更加的深刻,這人便是迎鳳閣的老鴇虔婆婆,前日晚上便正是此人安排自己手下的打手將張望生生打死後丟到了妓院的門口。
而且張忘從前身的記憶中已經知道,這個虔婆婆好像和族老張開有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而在三人的身後便是十餘個居住在孝終裡的百姓,愛看熱鬧是中國人民的優良傳統,自古而盡都是這樣。
幾人大張旗鼓的過來,路上張正還不斷的向遇上的人敘說張忘嫖娼不給錢的事蹟,如今自己等人正是要去幫虔婆婆索要嫖資。
有這麼多的人見證,到時候張忘只要一服軟,那嬌滴滴的小丫鬟便鐵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張忘想要反悔都沒有機會。
此時因爲小丫鬟的阻攔,最前方的張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家少爺嫖娼不給錢,我告訴你要是他今天拿不出去錢來,你就要去迎鳳閣劈開腿接客抵債,還不趕緊給本少爺讓開。”張正衝着小丫鬟淫邪的說道:“不過你放心,等你在裡面被調教好了,本少爺一定會從裡面把你買來的。”
說着話,張正的手掌便要向着依然堵在門前的小丫鬟的臉龐伸去。
“住手!此時的張忘已經來到了院中,奮力衝着正伸出自己的鹹豬手的張正厲聲呵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