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營地的事情之後,張忘便留下了五百人在這裡看守,另外五百人則帶着營地中儲存的糧食和所有兵器回到了乳泉山的別院之中。
在山下的聚居點沒有修建好之前,糧食將從別院中每十天運過去足夠接下來十天食用的分量,雖然麻煩是麻煩了點,然而卻勝在保險,只要掐住了糧食着一命脈,哪怕那邊負責監督的人再少,出事的可能性也不大。
只不過讓張忘不爽的是,雖然達成了自己的既定目標,成功的將三女救了回來,然而張忘的小院中卻是依然只有方晴一個侍妾陪着,元令儀作爲營地名義上的領袖要留在那裡安撫住人心,有她在營地將更加的萬無一失。
而小丫鬟和柔娘這兩個與元令儀有着同甘苦共患難經歷的人,則主動也是留在了營地陪着元令儀,也沒有跟着張忘回來。
故而張忘的小院想要恢復以往的熱鬧只能等到開春後安置點建成之後了。
……
高湛的寢宮外,張忘不動聲色的將一塊美玉付到了一個侍候的宦官手中,滿面春風的問道:“不知這位中貴人如何稱呼?”
見張忘這位皇帝面前的紅人兼朝中大佬如此和善的衝着自己說話,這個年輕的宦官顯然有些受寵若驚。“見見……見過侍郎,奴奴……奴婢叫王狗兒。”
見這宦官有些驚慌張忘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了他一下,然後繼續問道:“我這幾日一直在外剿匪,沒有過來面見陛下,敢問陛下這幾日心緒何如,我也好有個準備。”
見高湛之前提前問問高湛這幾天的心情怎麼樣,也是成了張忘一個習慣,而負責服侍高湛的宦官大都知道張忘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張忘也確實會來事,有時候自己惹怒了高湛,張忘也會替他們求情,故而也都願意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知張忘。
“回侍郎,陛下前日賞雪華林園侍女珠兒腳滑撒了瓊漿,令浸瓊漿而死……”這小宦官也慢慢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慢慢的將這幾日發生的大事一件件的說給了張忘知悉。
“你是說高元海、畢義雲和高乾和這幾日多次求見陛下?”張忘衝着這個小宦官問道。
這小宦官點了點頭回道:“三位官爺這幾日裡每人都來了兩三次,而且陛下還都召見了。”
畢義雲和高乾和可是高元海最近招攬的兩個鐵桿,這三個人一起過來張忘那還不知道他們的意圖,應該是自己之前給高元海灌輸的思想已經起了作用。
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的張忘剛要進殿拜會高湛,就聽見那個小宦官突然繼續說道:“陛下最近好像對玉伶司安排的歌舞不是那麼喜歡了,昨日的舞蹈還沒有跳完,陛下便將她們趕了出去。”
“多謝中貴人提醒。”張忘拱拱手感謝道。
這麼長時間了,自己也一直沒有去更新舞蹈,審美疲勞也是正常,等過兩天看來還得去玉伶司排練點新的節目。
進了大殿中,高湛竟然極爲罕見的發現高湛沒有在玩樂,反而是極爲認真的坐在一張几案的後面看着一份聖旨。
一見張忘過來,高湛便衝着張忘招了招手示意張忘過去。
如此張忘自然不會客氣,直接走到了高湛的身後和他一起看起了這一份聖旨。
這一封聖旨雖然寫的浩浩蕩蕩文采斐然,一看便知道出自大家之後,斷然部長是高湛自己寫的,然而雖然聖旨被寫成了錦繡華章,中心內容只有一個,那就是任命太傅、平秦王高歸彥爲冀州刺史,着令其立即赴任,一同被外放的還有擔任着太宰職務的平陽王高淹,他的新職務則是青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