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忘一時想不起張五六這麼個神棍有什麼用,然而卻不妨礙張忘暫時先將他收在手下。
畢竟張忘一向相信就是一個無賴,用對了地方也會他的作用,更何況是一個如此善於裝神弄鬼的神棍了。
張五六如此,陳昌亦是如此,以張忘如今的身份陳昌是沒有一絲作用的,然而以後就說不準了。
然後,乳泉山工地上那些還沒有離開的匠人們便看到了令他們更爲驚奇的一幕,堂堂“神仙”竟然和自己的僱主張忘一起把臂言歡,走的時候竟然還後了張忘半個身位。
緊接着張忘便宣佈,這位“神仙”乃是山中修行多年的有道之士,自己將在這乳泉山上劃一處房產作爲其修行的處所。
接下來的日子,張五六便在張忘這山上住了下來,按照張忘的要求張五六在這也沒閒着,而是將自己的經營範圍擴展爲占卜、堪輿、抓鬼、制符甚至不孕不育、治病都有涉及。
雖然“業務繁雜”然而之前張五六之前當道士的時候乾的差不多也是這些事情,如今算起來除了沒有敢亮明自己的道士身份外,乾的事情和之前也差不多。
作爲一名專業的神棍,各種忽悠之術自然是了熟於胸,而且一些簡單的風熱感冒也不在話下,就是說的不準也有無盡的理由將責任推給你自己。
啥,本真人看得**滲水了,你挖坑的時候定然有工人在裡面放屁衝撞了陰神,故而降災於你家,如今想要解禍唯有本真人親自施法不可,若不然恐怕就是不是死一個兩個人這麼簡單了,這錢嗎……
而最初的那些匠人們自然就成了張五六最忠實的宣傳員,在他們的宣傳下張五六出場的規模越來越震懾,就差說山崖上突然崩開一個洞,他從裡面踩着萬丈霞光飛出來的了。
因此張五六在鄴城的名望也是越來越重,而當初和張五六把臂言歡的張忘慢慢的被傳的神乎其神,當張五六有一次“一時不慎”說出張忘乃是天上的星宿轉世之後,這些普通百姓看向張忘的眼神中更是敬畏。
而張忘對張五六的承諾則是,只要他好好爲自己辦事,日後自己會上書朝廷恢復道門在大齊的傳教而且還會表其爲道官。
至於鄴城當地的官員,雖然也隱隱感覺如今那個聲名鵲起的張真人行事稱謂隱隱有些像是在大齊禁燬的道門中人。
然而張五六所居的地方確是乳泉山,嚴格算起來這一帶的山林算是高元海的封地,鄴城並沒有管轄權力,而且據說如今長廣王的第一寵臣張忘與那真人關係莫逆,也沒有人敢於去自找不痛快。
……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冬月,過去的兩個月裡雖然鄴城的高湛沒有任何要完完全全臣服高演的意思,然而兩方總體也算是保持着平靜。
高湛實力弱自然不敢妄動,高演在高湛沒有明確的表露出反叛跡象的時候,也不敢輕動。
能夠不動刀兵解決的話,最好還是不輕起干戈,若是大齊內亂外面的周國和陳國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皇太后婁昭君的懿旨打破了這一份寧靜。
“原常山王世子高百年,恭謹良善,予甚是歡喜,特晉其爲太子之位,以正其尊。”
“母后他怎麼能夠封高百年那小子爲太子,爲什麼!爲什麼!”東館之中,高湛怒吼道。
“我纔是她的親生兒子,她能夠支持高演登基爲帝,我爲什麼就不行!”
張忘看着有些竭嘶底裡的高湛心中感嘆道,高湛終究還是性格太極端,一點事情便有些接受不了了。
高演日日伺候在婁昭君的面前,想必高百年也一定和高演一樣日日伺候着,而你高湛就在數百里外的鄴城,長時間見不到婁昭君,婁昭君又不知道你和高演之間的那些齷齪事。
趁着婁昭君歡喜的時候,高演提出讓婁昭君行使權力晉封高百年爲太子,說不定婁昭君還十分樂意顯示一下存在感呢。
可鄴城這邊的高湛可就接受不了,儲君之位本就是他一直盯着的囊中之物,如今成了別人的他怎麼能舒服的了。
張忘小心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躲到了一個角落裡,省的被氣頭上的高湛波及到,另一邊的和士開也同張忘一樣躲到了一個角落裡仿若老僧入定一般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東館的東西砸的差不多了,高湛也是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張忘,高湛來到張忘的面前雙手抓着張忘的臂膀一邊用力搖晃一邊咆哮道:“告訴我爲什麼,母后爲甚麼要這樣對我!”
看張忘被高湛盯上了,和士開心中偷笑還沒有完,就聽見張忘那邊說出了一句讓和士開毛骨悚然的話語。
“王爺,您的心亂了,不如王爺先欣賞幾場相撲比賽舒緩一下情緒。”
高湛心情不好的時候經常會令自己手下的相撲隊表演相撲給他看,然而每當這個時候就是相撲隊倒黴的時候,因爲他的心情越是不好通過這一途徑舒緩的時間就越長,那些身體好些的相撲隊員還好些,向和士開這種此次都被撞出去摔一跤的選手無異爲一場鬼門關前的行走。
有時候和士開甚至在想自己日後會不會直接死在相撲比賽中。
高湛聽完張忘的提議,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看幾場相撲比賽發泄一下也是不錯。
“速速去將相撲隊招來。”
看相撲如今已經成了高湛發泄自己情緒的主要途徑,只不過等高湛發泄的差不多,和士開同志已經完全癱了。
甚至連衣服都是宮中的侍衛幫他換上的,穿好了衣服之後高湛便令人現將和士開送回了家中。
“和參軍爲了讓王爺心情好一些,真的是十分努力的在相撲啊,臣提議請王爺特例晉和參軍爲猛士段位以彰顯和參軍之功績。”看着被擡着着慢慢遠去的和士開,張忘感慨道。
高湛看着和士開如此的悽慘也是有些於心不忍:“士開相撲了這麼久,還是學徒段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依張將軍之見特例晉和士開爲猛士一級。”
高湛非常喜歡相撲這項運動,他覺得晉升和士開這麼大的一個段位是對和士開莫大的肯定和恩賜。
就像一個多少年進不了世界盃的足球隊,突然間國際足協可憐你特例允許你去踢一樣。
不過若是和士開知道張忘的這一份提議,恐怕就是暈過去了也得氣的掙扎起來罵張忘一通。
原先他是學徒段位,對手都是學徒級已經快被打死了,如今晉升到猛士段位直接去和那些猛士段位相撲選手玩,還不分分鐘被虐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