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兩條身影從正飛落到鯊魚殿中央。
羅丹師猛地一怔,一下子吐出了口中美酒,驚訝地問道:“大荒前輩,怎麼擄了一個男修回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被擄回來的?
驪歌冷冷地看着滿臉驚訝的羅丹師和張丹師,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徑直坐到了殿中稍遠的一把椅子上,一言不發。
怎麼回事?
就在這是,島主田山瞪圓了小眼睛,一把推開懷中的兩個小妾,怒斥道:“羅丹師,張丹師,你們丹鼎島行事卑鄙,有違天道,禍害歸墟海,居然借刀殺人,想要誅殺我內歐島的煉丹師,咄,咄咄!”
啊?
“田島主你……”羅丹師傻眼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剛纔還狼狽爲奸,推杯換盞的島主田山,怒火高漲:
“田島主你胡言亂語什麼?”
“大荒前輩,我讓你擄來的姐妹呢?”
此時的大荒,連看都沒有看羅丹師一眼,而是從島主田山旁從容離開,站到了坐着的驪歌身後。
“咯咯咯……”驪歌笑了,剛纔她們一出現,元嬰期大修士大荒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禁制打入了島主田山識海,這才讓前一秒還狼狽爲奸的三人,此時出現了互相指責的局面。
一對梨渦幽深乍現,笑着的驪歌朝着丹鼎島的兩個修士道:“我就是被擄來的煉丹師,築基期後期修爲!”
“你……”羅丹師納悶後,一下子又狂喜着,聲音猥瑣道:“大荒前輩,我錯怪你了,這築基期後期修爲的梨渦女郎更適合服用爆靈丹,而且無需服用爆靈丹,就能同我雙修,等助我修爲提升後,我將她帶回丹鼎島交給野渡島主,自然能再助島主一臂之力!”
簡直是恬不知恥了。
“咯咯咯……島主大人,你準備怎麼應對?”驪歌怒極反笑了,朝着島主田山問道。
“轟……”田山舉起手臂,灌注結丹期修士的真元,衝着洋洋得意的羅丹師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足足用了結丹期修士五成的真元,築基期三層的羅丹師怎麼有機會躲避,被狠狠地打在臉上,身子一下子倒退出十米,跌坐在地上。
“田山,你到底什麼意思?”張丹師大怒,吼道。
“啪!”
回答他的,同樣是一巴掌。
“羅丹師,張丹師,你們聽着,我內歐島從此以後同你丹鼎島勢不兩立,回去告訴野渡,他蠻橫壟斷煉丹術,顛倒了歸墟海的修仙天道,罪該萬死,我內歐島向他挑戰!”此時,島主田山的聲音尖刻高亢,在鯊魚殿中迴盪。
田山瘋了吧?
剛纔還同丹鼎島的島主稱兄道弟,現在居然想要誅殺島主野渡。
“哼!田山,你敢反抗我丹鼎島的規矩,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羅丹師聽着野渡的宣告,勃然大怒,直接爬了起來,丹鼎島的修士囂張慣了,吃了一個巴掌的虧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在怒斥田山的同時,羅丹師揚起手臂,便狠狠地朝着島主田山甩了過去。
按照以往的規矩,丹鼎島的煉丹師地位崇高,即使是修爲低下,也無人敢躲避的。
羅丹師打錯主意了,狂妄囂張慣了,哪裡想到此時的島主田山一改往日的順從奴性,衝着他狠狠地一掌劈殺而來。
“噗通……”
“啊……”
鯊魚大殿中,想起了一聲慘叫,鮮血橫流,囂張的羅丹師,居然硬生生被島主田山拍成了肉泥!
是,的確是肉泥,慘不忍睹。
“啊啊啊……”
剛纔就躲到一側的島主小妾們驚叫着跑出了鯊魚殿。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剩下的張丹師臉色大變,轉身就要逃。
逃什麼逃?
“轟……”天山又是一掌,這一掌並沒有使多大力,而是聽到“咔嚓”一聲,張丹師的一條手臂被硬生生扯了下來。
一聲慘叫,張丹師跪坐在地上。
“島主饒命,島主饒命!”
“嗖!”一枚玉簡飛到張丹師身上,他掙扎着用另一隻手撿起來,耳邊聽到島主田山的怒喝:“這是我內歐島的挑戰書,回去告訴野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已到,他顛倒了我歸墟海的天道,獨霸煉丹術,罪該萬死。讓他洗淨了脖子,等我內歐島修士取他項上頭顱!”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已到,他顛倒了我歸墟海的天道,獨霸煉丹術,罪該萬死。讓他洗淨了脖子,等我內歐島修士取他項上頭顱!
張丹師此時聽到這裡,禁不住滿臉震驚,望着一旁化爲肉泥的羅丹師,禁不住昏迷過去。
“大荒前輩,我做的怎麼樣?”此時,島主田山小步跑到大荒面前,粗圓的手臂抹着額頭的汗珠,陪着笑臉問道。
“嗯,按照我給你的命令行事即可。”大荒冷冷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張丹師:“速速將那丹鼎島的小子送回去傳訊!”
“謹遵前輩命令。”島主田山不敢擡頭,良久良久之後,才睜大了小圓眼,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慘白!
剛纔那坐着的築基期後期修士和元嬰期大修士大荒,居然瞬間無影無蹤了。
這是夢嗎?
不,他的識海里多了一層禁制,他的靈魂力稍稍想反抗一下,便是劇烈的疼痛,像是大荒心念一動,他就會成爲地上的肉泥一般的感覺。
他親手誅殺了丹鼎島的煉丹師,親手斷絕了同丹鼎島的聯繫,親口說要誅殺丹鼎島的島主野渡!
這……這不是他的本意!
不,不,這已經是他的本意了,只是稍微異常了一下,識海內就疼痛難忍。
“來人,將張丹師送到後山的傳送陣上,速速傳動回少昊島上。”
傳送法陣開啓雖然需要極品靈石,但是他顧不得其它了,再不遵守元嬰期大修士大荒的命令,恐怕他此時全身便會變成一攤肉泥!
此時,陽光正暖,海風正烈,歸墟海中南一座歷年來被人族修士荒蠻偏僻之地的海島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像是清空內的一道霹靂,半個時辰之內,大街上,港口上,即將出海的航船上,剛剛歸來的人族修士都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內歐島海港上豎起來的巨大水幕,那水幕上書寫着蒼勁有力的大字:
“反抗丹鼎島剝削壟斷,還我歸墟海大道正統!”
萬丈陽光照在那一行大字上,熠熠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