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這裡是怎麼了?”蕭尹兒突然開口道,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接着在我肋下看了看,伸手摸了摸,問我道:“知馬力,你這裡怎麼有個傷疤啊,雖然很小,但是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聽她這麼說,小阿姨也好奇的爬到我身上,探過頭去看了看,語氣裡滿是驚訝的開口問我:“呀,是槍傷啊,我記得在我老爸身上也見過這種傷疤,小遙遙,你以前中過槍啊?”
我用力笑了笑,張了張嘴,但是沒有說話,感覺眼皮特別沉重,便閉上了眼睛,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出當年在金三角的場景,在槍林彈雨中穿梭,接着突然浮現起九川的笑臉,那樣的質樸與誠懇。
“九川,九川……”我感覺自己整個身子渾身一直不住的發抖,額頭上冷汗直流,嘴脣哆哆嗦嗦的動着,從嗓子眼裡不斷地擠出“九川”兩個字。
“小遙遙……”、“知馬力,你怎麼了……”我依稀中聽到小阿姨和蕭尹兒的喊聲,接着就感覺有人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緊緊的抓住掌心的手,感覺心裡安定了很多,迷迷糊糊地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被尿憋醒的,天才矇矇亮。
我用力的睜了睜眼,感覺腦袋生疼生疼的,好像要炸開了一般,嗓子裡渴的難受,跟快冒煙了似的,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動也不想動。
但是因爲這泡尿實在憋得難受,我便努力地動了動身子,感覺自己手中握着一直軟綿綿的手,我側頭一看,小阿姨正趴在牀邊,一隻手放在我手裡。
我這一動,她也一下子醒了,擡起頭來看着我,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問我:“小遙遙,你醒了啊,有沒有感覺舒服點。”
我衝她咧嘴笑了笑,沒回答她,而好似反問道:“小阿姨,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在這裡守了我一夜嗎?不放心我?”
我心裡真的是十分的感動,心想小阿姨真是個體貼的女人,只不過可惜,看走了眼,看上了那種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
“哪有,你發個燒我還得陪你一晚上啊。”說着小阿姨白了我一眼,繼續道:“是你昨天晚上抓着我的手不放,怎麼掰都掰不開,叫你也叫不醒,還老說胡話,所以我只好在這裡將就一晚上了。”
我衝她歉意的笑了笑,開口道:“對不起啊,小阿姨。”
她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衝我笑了笑,道:“跟我你還這麼客氣。”
接着我就想要起身去上廁所,但是感覺身子十分的沉重,最主要的是頭,一動就疼得更加的厲害。
小阿姨見我這樣,趕緊上前把我扶起來,問我是不是想要上廁所啊。
見我點了點頭,她就趕緊從牀旁邊幫我把拖鞋拿過來,扶着我下地。
腳一觸地,我就感覺自己特別的虛,兩個腿開始打晃。
幸虧小阿姨扶住了我,讓我把手搭在她肩上,她就扶着我去了衛生間。
扶我進去後小阿姨就略顯挑逗語氣的跟我說:“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脫下短褲來?”
我趕緊開口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小阿姨笑着說:“那我可鬆手了,你自己可要站住啊。”
小阿姨出去後我就趕緊扶住了牆,感覺自己身子特別的虛,同時用另一種把內褲拉了下來。
足足釋放了五分鐘我才重新把褲子提了上來,接着洗了洗手便扶着牆緩緩的往外走去。
早就等在外面的小阿姨趕緊把我架住,就在這空當,蕭尹兒那屋的門一下子開了,一轉身,她就看到了我和小阿姨,擡頭關切的問我:“知馬力,你醒了啊?”
接着她看了看我和小阿姨站在衛生間面前,臉上一臉尷尬的的說:“你不會,讓小阿姨幫你上的廁所吧。”
我趕緊一巴掌捂在了臉上,表示對她很無語。
小阿姨直接白了她一眼,開口道:“瞎說什麼呢,我只是扶他來衛生間。”
接着小阿姨就把我扶到了房間去,讓我在牀上躺好,出去給我倒水去了。
蕭尹兒跑洗手間去洗刷完之後,就跑進了我屋裡,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眨巴眨巴兩隻大眼睛滿是好奇的問我:“知馬力,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九川到底是誰啊?爲什麼你上次喝醉了酒就念叨着他的名字,這次喝醉了酒還是念叨着他的名字呢?”
我閉上了眼睛,苦笑了聲,跟她說:“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我現在不舒服。”
這時小阿姨進來了,說了尹兒一句,“沒看他現在這麼虛弱嘛,有什麼話改天再問。”
蕭尹兒訕訕的點了點頭。
小阿姨把水放下後就問我早上想吃點什麼。
我說不想吃了。
小阿姨說不行,早上必須的吃東西,要不對胃不好,吃完早飯好吃藥。
說着她就出去了。
這時蕭尹兒一下子站了起來,掐着腰開口道:“知馬力,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喝醉了生病後是小阿姨和我一起照顧的你嗎?對我和小阿姨的大恩大德你要永遠銘記在心,知道嗎?”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笑了笑,這丫頭這功勞攬的,我依稀記得她上次照顧我時給直接接的自來水喝的……
過了沒一會兒,小阿姨便端着一碗粥和幾個煎雞蛋走了進來,讓尹兒把我扶起來,她就用勺子開始餵我吃。
其實我現在已經不想昨天晚上那樣身子很沉沒有一點力氣,現在我感覺自己身上恢復了一些力氣,像吃個飯這種小事情我是完全可以自己來的,但是看到尹兒和小阿姨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服務的這麼周到,我有點不捨得這麼快就結束這種神仙級別的享受,所以繼續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就連張嘴喝粥的時候我都顯得那麼的吃力。
吃完飯之後小阿姨就給我吃了藥,讓我喝了點水就躺在牀上睡覺,接着便叫上尹兒一起出去了。
我一上午就這麼睡睡醒醒,醒醒睡睡,感覺身子很難受。
直到中午的時候,盛銘給我打過電話來,告訴我說他昨天和多了,回家就睡了,忘了給我打電話了。
接着他就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對虎哥動手。
我用十分虛弱的語氣跟他說我昨天回來後不爭氣的病倒了,恐怕這個事情要擱置兩天了。
那頭的盛銘沉默了一下,接着開口道:“嗯,那你這兩天就好好的養病,我發現現在這件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難麼好辦,可能會有點棘手。”
我被他這一句話說的有點不明所以,便問他:“怎麼,我們兩個不是商量好了嗎,從那個被他保養得大學生情人下手。”
盛銘嘆了口氣,說他這幾天一直派手下盯着劉虎的一舉一動,發現他最近這幾天根本沒有去跟那個女大學生來往過,而且基本上都是縮在他看守的那家娛樂城,白天還能出來吃個飯,到了晚上則根本連門都不出。
聽盛銘這麼說我皺了皺眉頭,問他道:“難道他不喜歡那個小情人了?把她甩了?”
“不是。”電話那頭盛銘一下子否定了我的猜測,接着開口道:“他雖然沒有去見那個小情人,但是他的一個手下,叫小德子的倒是每天都去看她,並且送東西和錢給她,估計是劉虎吩咐的。”
“哦。”我輕輕地應了一聲,也覺得這個事情有點難辦,難道現在孫崇文已經預料到我們要從這裡他下手?但是這件事就我、盛銘和吳宗盛知道,至於吃飯時吳宗盛帶的那幾個手下,他能帶過去,就說明肯定是他性的過的,所以風聲根本沒有可能走露出去。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