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九章 軍尊

“你說什麼,此話當真?”

柳伐震驚了,他彷彿沒有聽清楚柳傲的話一般,看着柳傲,目光竟然有些呆滯,但是這呆滯一閃而逝,緊接着,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是的,義父,還請早做打算,若是等到沐輕塵大軍從青龍峽過來,那就晚了!”

柳傲也是看到了柳伐有些失態,隨即更加的心急,他猛地跪倒在地,看着柳伐,眉宇間似乎都要迸出火花來。

“嗯,嗯!”

柳伐點點頭,一把拉起柳傲,只是眼中卻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疑惑,也在盤算着,青龍峽的情況,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那是一處人跡罕至,而且極爲艱難的路程,若是正是如同柳傲說的,沐輕塵大軍從青龍峽殺出來,平南府莫名其妙多出幾萬人馬,不要說他自己,就是他麾下的將士,也說不定會被沐輕塵活活圍死在這裡,畢竟,沐家在平南的威望,無人可比。

此時此刻,柳傲比柳伐更加心急,柳傲在擔憂着寒舉的情況,寒舉把自己送了出來,自己卻帶着麾下的人馬追了下去,這實在是讓柳傲難以心安,所以他是心急如焚,巴不得柳伐立刻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打退沐輕塵,救回寒舉。

“爲父心裡有底,傲兒,你莫要着急,先下去休息,我不會讓沐輕塵重新踏足平南的!”

沉默半晌,柳伐終於笑了,這一次,他笑得很是淡然和自信,他拍了拍柳傲的肩,隨即輕言安慰了幾句,隨即又傳令下去,立刻把葉家的兩個兄弟召來了。

寒舉的意思,柳伐心裡最是清楚,他知道寒舉的想法,所以他也決定,和沐輕塵賭一把了。

就在平南剛剛有股硝煙味時,在遙遠的西北,硝煙已經被黃沙和血腥所代替。

“嗚嗚嗚嗚……”

鼓角動,風起雲涌,柳渙坐在城頭上,披頭散髮,看起來格外狼狽,他們在水天郡城已經守了不知道有多久,鑄水天郡城的的石頭,都變成了了黑色,這黑色,源於無數人的鮮血,有犬戎蠻騎的,也有大夏士卒的,他們從來沒有放棄,也不願意放棄,除非,身死,城落!

“又要開始攻城了!”

柳渙把頭髮稍微順了順,隨即站了起來,因爲坐了許久,這麼猛地一站,反而使得他腦袋有些發暈,但是犬戎蠻騎,卻不會管柳渙是否發暈。

“嗯!”

一旁的嶽虎也是看出對方是準備攻城了,他側頭說道:“犬戎蠻騎的攻城開始了,讓將士們準備放箭!”

傳令兵們將他的話一道道傳下去,城牆上的大夏將士們紛紛抽出箭支,搭弓上弦。當犬戎蠻騎進入到水天郡城的射程之內時,領隊的犬戎犬戎蠻將高喊一聲,隨着他的喊聲,原本慢走的犬戎蠻騎們紛紛仰天嚎叫,高舉着武器,如脫繮的野馬一般奔跑起來,展開衝鋒。

犬戎蠻騎體格健壯,奔跑起來速度也快,從上往下觀望,黑壓壓的犬戎蠻騎真好像潮水似的洶涌撲來,轉瞬之間,距離水天郡城的城牆已經不足百米。

嶽虎深吸口氣,擡起手來,猛然向前一揮,喝到:“放箭!”三萬守軍,齊齊射出鵰翎,騰空而起的箭支遮天蓋日,密集的箭雨當頭落下,犬戎蠻騎的陣營頓時慘叫聲四起,成片成片的犬戎蠻騎被射到在地。

沒有人去攙扶同伴,也沒有人們去理會傷者,倒下的人越多,只會激發犬戎蠻騎重逢的速度越快,許多傷者倒地後還未來得及爬起,就被後面的犬戎蠻騎撞翻,踩在腳下。

犬戎蠻騎的兇猛是無法用箭矢阻擋的摸着一點嶽虎早有體會,看着犬戎蠻騎馬上就要衝到城牆地下,他非但沒有緊張,臉上反而露出冷笑。

就在犬戎蠻騎衝到城牆地下的瞬間,城牆前的地面突然凹陷下去,上面的犬戎蠻騎連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便摔了進去,這個坑是嶽虎密令麾下將士挖出來的,就是乘着犬戎蠻騎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做的,只是一夜的功夫,在城門附近,大夏將士圍繞城牆挖了足有兩米寬,四米深,如同一條小型護城河,但裡面沒有誰,而是插滿了磨得又簡又利的鐵桿。

犬戎蠻騎摔進去,立刻就被鐵桿刺穿,只請客之間,狹長的坑內便多出上百具的犬戎蠻騎屍體,而後面得犬戎蠻騎看的真切,但想收腳步都收不住,他們身後犬戎蠻騎的衝勁太大,幾乎是硬生生把他們頂入坑裡面的的,以時間,城牆下的慘叫聲連成一片。

趁着犬戎蠻騎陣營大亂之機,嶽虎再次擡起手來,喝道:“倒火油!”火油從城上傾斜下來,可苦了坑內的犬戎蠻騎,有些人死了,但有更多的人還未死,掙扎着想往坑外爬。火油淋下,那些未死的犬戎蠻騎直被燙的滿地打滾,叫聲之淒厲令人毛骨悚然。

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嶽虎可沒閒心去同情敵人,等澆完火油之後,立刻又下令放箭。犬戎蠻騎陣營一亂,再招架不住城頭上箭雨的亂射,而且有護城溝的阻擋,雲梯架不起來,犬戎蠻騎只能草草退下。

看犬戎蠻騎敗下陣去,城牆上的大夏將士把箭射的更加賣力,成片的箭支由犬戎蠻騎的屁股後面追射而至,犬戎蠻騎中箭倒地者不計其數、犬戎蠻騎這次攻城時間不長,但死傷的犬戎蠻騎卻超過三千餘衆,舉目望去,水天郡城門前屍橫遍地,丟棄的武器到處都是。

打退犬戎蠻騎的第一波進攻,大夏將士們紛紛送了口氣,無不是面露喜色,不過嶽虎可輕鬆不下來,護城溝已經暴露,他能預感得到,犬戎蠻騎下一輪的進攻將更加犀利,難防。

犬戎蠻騎的第二輪攻擊還沒有立刻展開,顯然他們也在調整戰術。這一天,大夏將士的精神都保持着極度的緊張,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直到天黑犬戎蠻騎也沒有再次進攻,好像被打退了一次後,挫傷了犬戎蠻騎的士氣,不敢再輕易進犯。

晚間不適合攻城,對攻城一方也極爲不利,大夏將士們的情緒全都鬆緩下來,許多新兵圍坐在一起聊天談笑,這幾日的功夫,他們已經慢慢適應了這些犬戎蠻騎的進攻,他們討論犬戎蠻騎也不過如此,每次都是攻不下來,今日更是剛剛打了敗仗就嚇的不敢再進攻了。

嶽虎巡視城牆的時候聽到大夏將士們的討論,心中不由得一動,暗道犬戎蠻騎不會逆其道而行,來個晚間攻城吧?

夜晚不利於攻城一方,己方知道,犬戎蠻騎自然也知道,他們會不會趁着己方防備鬆懈之時而突然發難呢?

想到這裡,嶽虎皺起眉頭,眼珠轉了轉,加快腳步,回箭塔上造邱真商議。戰場本就是鬥志都勇的地方,主將的一念之差,足可以改變雙方的命運。

深夜,水天郡城城頭靜悄悄的,偶然能看倒幾名巡邏士兵緩步走過的身影。天至三更,犬戎蠻騎的陣營裡悄悄傳出二十多條人影。

這些人速度極快,接着月色的掩護,如同飄蕩的鬼魅一般,悄然無聲的接近到城牆腳下。隱藏於護城溝內,先是靜靜聆聽一會,感覺到城頭上巡邏的大夏將士走過去了,其中有兩人快速取出繩索,然後掄起上面的鐵爪,猛的用力向上一甩。

鐵爪飛出,兩隻鐵爪齊齊鉤住城牆上的箭垛,那二人用力拉了拉,確認鉤的足夠結實,然後抓着繩索,迅速的向城牆上攀爬。

這二十多人都是出類拔萃的犬戎精銳,動作敏捷巧,藉着繩索的輔助,全部攀上城牆。藏身於箭垛的陰影中,他們劇目向四周望了望,大夏將士在晚間的防守很鬆懈,巡邏的士兵不多,站崗放哨的侍衛更少,即使有也是靠着城牆低頭打盹。

那二十多名犬戎精銳相互看看,隨後,低落的把繩索提上來,又繫於城牆的另一頭,順着生搜從城牆上慢慢滑下去。他們的行動異常順利,基本沒收到什麼干擾就潛入到城內,沒有繼續向城裡潛入,而是貓着腰,身體貼着牆根向城門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

在攻防戰中,城門可是重中之重,那裡也是安插重兵防守的,但現在是深夜,大夏將士的士卒們早就去休息睡覺了,只留有兩名衛兵在城門這裡站崗。

經過一天的緊張備戰,兩名衛兵似乎也累了,雙雙醉在地上,耷拉着腦袋,移動不動,好像正在熟睡當中。

這些犬戎精銳見狀,相互使個眼色,藉着竄出兩人,飛快地道了兩名衛兵近前,隨着刀光閃過,兩名士兵的脖子皆被劃開,鮮血噴射,人也軟綿綿的倒下去,連叫聲都未來得及發出一聲。幹隨利落地解決掉守門的兩名大夏將士,而是餘人立刻涌到城門前,合力將巨大的門閂搬下來,緊接着,拉開城門,一名犬戎精銳山道城門外,從懷中取出火捻子,將其吹着,以微弱的火光向滿軍陣營報信。

看到己方犬戎精銳發出成功的信號,犬戎蠻騎營寨的大門立刻打開,從裡面跑出一隊騎兵。這隊騎兵足有五千之衆,騎士連同下面的戰馬都披着厚厚的鎧甲,這正是犬戎最爲厲害也最爲著名的兵種,重裝甲騎兵。

這些騎兵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給馬蹄包裹上棉花,使戰馬在前進中儘量不發出聲響,怕引起地面的震動,重裝甲騎兵也沒有展開衝鋒,放緩速度,慢慢接近城門。

而在犬戎蠻騎的營寨內,全部的犬戎蠻騎都已刀出鞘,箭上弦,只等騎兵殺入城內,趁着守軍大亂之時,四面圍攻,一舉將水天郡城拿下。

重裝甲騎兵戰鬥力極強,雖然只有五千餘衆,但突然殺進城內,足可以把水天郡城攪個天翻地覆,結合數萬的犬戎蠻騎再四面圍攻,來個裡應外合,水天郡城自然抵擋不住。犬戎蠻騎的主將算計的很周密,可卻低估了大夏將士這邊主將的頭腦,確切的說,他小看嶽虎和柳傲了。

城門很自然的被打開,而這些重騎兵也開始一步步朝着城內奔來,眼看着已經有數千人馬衝進了水天郡城,終於,變故發生了。

五千騎兵,一股腦的衝進水天郡城城內。他們前腳剛進來,就聽到了一聲巨響,加上門閂,聽到身後城門關閉的聲音,重裝甲騎兵們同是一驚,紛紛回頭觀望,其中領隊的將領低聲喝問道:“關城門幹什麼?我們的大軍還在後面呢”

他話聲剛落,突然之間,四周傳出一連串的口哨聲,接着,城牆上、城牆下、街道兩旁的房屋頂、房屋下涌出無數的大夏將士,一盞盞的火把也隨之點燃,將城內照的亮如白晝。同時,有一名身披戰甲,手持鋼槍的大將將站在房頂之上高聲喝道:“你們的大軍,進不來了!”這位大將不是旁人,正是嶽虎本人。

“啊?”

此時此景,就算是傻子也能看明白自己是鑽進大夏將士的圈套裡了。重裝甲騎兵的將領驚叫出聲,本能的回頭看向城門處站着的衆人,此時有了火光,定睛再看,那哪裡是己方的蠻騎精銳,而是一羣大夏將士打扮的人,向地上看,橫七豎八都是破碎的屍體,那是在重裝甲騎兵進城之時硬生生踩碎的,不過通過散落滿地的盔甲碎片還能分辨得出來,這些人都是先悄悄潛入水天郡城的犬戎蠻騎蠻騎精銳。

糟糕,敵人原來早有防備,己方上當了!

現在意識到這一點已然晚了,五千騎兵,被上萬的大夏將士團團包圍,城門又被關死,這可真成了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兄弟們不用怕,大家隨我殺出去!”重裝甲騎兵的將領很快恢復了冷靜,雖然深陷敵營,但他並不怕,他很清楚己方的戰鬥力有多強,被大夏將士包圍,即使不能殺對方個落花流水,但衝出重圍總是沒有問題的。

若在以前,大夏將士確實拿犬戎蠻騎的重裝甲騎兵沒有辦法,對其畏懼如虎豹,但現在不一樣了。沒等重裝甲騎兵向城門那邊突圍,周圍的大夏將士率先發動進攻。

這些大夏將士步兵,手中提着清一色的馬刀,刀把和刀身一樣長,雙手持握,也不攻擊馬上的騎士,專攻戰馬的馬腿,一各個如同肉球似的,在地上翻來滾去,但所過之處,總有犬戎蠻騎的戰馬長嘶倒地。

失去馬腿的戰馬痛苦,可馬上的騎士更痛苦,從馬上摔落在地,人也被震的七昏八暈,可更要命的是身上的盔甲又太沉重,想從地上爬起就起不來,要脫掉身上礙事的盔甲就更難了,如果沒有別人的幫助,他們自己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只頃刻之間,重裝甲騎兵就倒下一大片,戰馬的嘶吼聲、人們的叫喊聲此起彼伏,爲首的犬戎蠻將看到這番場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大夏將士這是什麼打法,怎麼以前從未見過?

他還沒搞明白大夏將士的戰術,兩名大夏將士已軲轆到他的馬前,雙刀齊出,可憐他跨下戰馬四蹄齊斷,戰馬傾倒的同時也把他翻了下來。嘭!犬戎蠻將重重摔落在地,真好象一塊巨石砸地似的,那兩名大夏將士順勢衝到他近前,一人出刀挑他的雙眼,一人揮刀斬他的脖頸。

但這犬戎蠻將可非普通的犬戎蠻騎可比,不僅天生神力,身手武藝也是高強,沒等兩名大夏將士的刀砍到,他手中狼牙鐵棒已先橫掃而出。

咔嚓!兩名大夏將士被狼牙鐵棒掃個正着,雙雙被攔腰斬斷,犬戎蠻將順勢從地上爬起,揮舞手中狼牙鐵棒,連劈帶挑,殺了數名大夏將士。正在他大開殺戒的時候,一條黑影在他背後現身,刀無聲無息的刺向他的後脖根。

犬戎蠻將沒有聽到背後來人,但體內自然而然散發出去的壓卻感覺到了,他臉色一變,立刻側身閃躲,唰!刀是貼着他的面頰一閃而過,犬戎蠻將怒極大吼,回手就是一棒橫掃,同時也轉回身形。

“在我大夏的地盤,也敢撒野,當真是活膩了!”

嶽虎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出手的卻並不是他,而是一名姓左的大將,那左姓大將看着這蠻將,眼中滿是不屑和殺意,眼角不斷的掃視着這蠻將,似乎在考慮,怎麼把這個犬戎蠻騎大卸八塊。

“你們這些漢人,不過是一些廢物,不配擁有藍天,白雲,只有我們大犬戎,才應該是大地的主宰!”

那蠻將拿出手中的狼牙鐵棒,掃視着嶽虎,連左將軍看都不看一眼,甚是挑釁,儼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差不多是個死人了。

聽到如此囂張的話,所有的大夏將士都沉默了,他們腹中的怒火無處發泄,只能握緊手中的鋼刀,眼睛死死的盯着這眼前的犬戎重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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