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一隊大約兩三萬多人的騎兵策馬奔過,這羣人神‘色’慌張,面有疲憊之‘色’,看樣子是長途跋涉過,多半也是沒有怎麼休息好。 [
“向東前進,直奔雁‘門’關。”大軍之中,匈奴單于指揮部隊前往雁‘門’關去與鮮卑聯軍匯合,此時他已經失去了主力部隊,昨夜突圍,他也徹底寒了那些追隨他的部下們的心,此刻跟隨在他身邊的大本都是他的家奴部下,剩下的則是些想搏一場富貴的亡命之徒。
當年擁有大軍十幾萬的匈奴單于現在跟個喪家之犬沒有區別,從昨天晚上突圍成功開始他就在逃命,雖然公孫續沒有派人追擊,但他還是擔心自己會再次陷入重圍,所以,這一晚上他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想法。
“單于,敵軍並未追擊,是否可以休整一下。”
“不行,天黑之前不能休整,繼續前進。”匈奴單于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再也沒有退路,更輸不起了,自己現在必須走好每一步,否則將永無翻生之日。
這支亡命的騎兵隊伍繼續前進,朝着雁‘門’關所在的方向,他們中很多人都認爲那裡有他們的出路,有他們的希望,至少,那裡有數十萬鮮卑軍,他們與鮮卑軍有共同的敵人和利益。
匈奴軍在狂奔,公孫續這邊卻在着手準備出兵的事情,河套這邊事情太多,公孫續一時之間也處理不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救援雁‘門’關,驅逐草原騎兵。
又是一夜過去了,公孫續派人拿下了匈奴軍主營地,這裡囤積着匈奴軍大量的物資,在公孫續圍困匈奴單于的這些日子裡,華雄一直領命封鎖住了匈奴主營地這邊,匈奴軍突圍之後也跟就沒有想到要往這邊來,況且,就算來了也沒用,無非又是進入;另一個包圍圈而已。
“啓稟主公,華雄在兩個時辰前就已經率領一萬先鋒出發。”高順跪在地上彙報道:“我軍後勤部隊正在集結,預計下午就能出發,所有牛羊馬匹,糧草輜重都已經準備完畢。”
“天‘色’不早啊。”公孫續看了看天空說道:“正方,我率領中軍先行一步,你統帥六萬後軍壓陣,統籌好所有糧草物資和民夫,不要讓敵軍襲擊了我軍後方。”
“屬下領命。”高順拱手回道:“請主公放心,有末將在,後軍定保無憂。”
匆匆休整過後的北疆再次出征了,華雄率領一萬‘精’銳騎兵探路,公孫續率領自己麾下八萬‘精’銳作爲中軍,高順這位公孫續統領後軍,這樣的陣勢,這樣的佈局,若是讓鮮卑軍知道的話,恐怕他們也得驚慌吧。
匈奴軍敗退的比較快,現在消息還沒有傳到雁‘門’關那邊,鮮卑軍正在努力做最後一搏,雁‘門’關守軍已經快筋疲力盡了,軻比能覺得自己這邊或許能在五天之內拿下雁‘門’關。
天黑之後,關內守軍都依靠在城牆上休息,趙風拖着疲憊的身軀巡視城樓,郝昭陪在他身邊,今日一番苦戰,趙風再次身先士卒,斬殺敵軍數十人,自己也中了兩箭。
不得不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般的智謀很難派上用場,鮮卑軍人數太多,雙方兵力懸殊巨大,趙風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
“撐不下去了。“趙風看了看關外敵軍營地的篝火說道:“我們撐了這麼久,雖然守住了外城,但是卻也消耗了我們太多的力量,伯道,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收縮兵力,重點防禦。”郝昭回道:“將軍,外城已經是破敗不堪,我軍現在只剩下兩萬將士不到,就算分批防禦的話,一天下來所有人都得上城樓。
外城防線太長,我們兵力不足,沒必要死守了。莫不如撤回內城防禦,敵軍就算拿下外城又能怎麼樣,只要我們還在雁‘門’關,敵軍就休想攻打進來。”
“軍師也是這麼說的啊。”趙風點點頭說道:“這段時間的努力就是爲了消耗敵軍的銳氣,好在當年主公就下令要爲雁‘門’關建造內外雙城,此刻終於是派上大用場了。
哼哼,主公有先見之明,鮮卑軍以爲已經快攻下雁‘門’關,明天我就要告訴他們,他們費勁心機拿下的,不過是一道城牆而已。
傳令下去,運送火油與易燃之物到外城上來,明日等到敵軍攻打上來的時候,我們送一份大禮給他們。”
“將軍是要毀了這外城?”郝昭問道:“如此一來,那我們就只能防禦內城了,永遠不會有反攻的機會。”
“呵呵,退都退了,還要這外城幹什麼。”趙風笑道:“放心吧,軍師神機妙算,他已經想好了一切,城牆只是我們防禦的工具,只要能起到抵禦敵軍,殺傷敵軍有生力量的作用,外城可以放棄。
再說,我們這麼做可以起到打擊敵軍士氣的作用。他們想要的,我就偏偏不給他們,你覺得,若是明日敵軍看到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的城牆被我們搗毀的時候,他們會怎麼想。
再者,我這也是爲反攻做準備,雁‘門’關的城牆本就是內外防禦,若是敵軍佔據了這外城的話,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打防禦戰了,這對我們不利,總之,好東西絕對不能留給敵人,去辦事吧,軍師的吩咐,肯定不會錯。”
“諾,末將現在就去組織將士們撤離。”
這一夜不論對誰都不好過,雁‘門’關守軍是這樣,鮮卑軍也是,正在逃命的匈奴軍就更別說了,此時,在冀州,幷州,幽州境地上,分別有一支‘精’銳騎兵舉着火把連夜前進,他們的目標,真是雁‘門’關方向。
匈奴單于好不容易找塊地方安營紮寨休整一番,連日奔‘波’,他自己也快受不了了,從行程上判斷,此刻他已經逃出了公孫續的追殺範圍,只要再有幾天功夫,他就能趕到雁‘門’關與自己的盟友匯合了。
休息一夜過後,匈奴軍多少也恢復了點體力,雖然這一路上他們風餐‘露’宿,吃不飽也睡不好,但是所有人都還是強撐着,畢竟好不容易擺脫了河套北疆軍的追殺,他們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找到生機。
行軍兩個時辰後,匈奴單于看着遠方的樹林說道:“來人,派人去前方探路,看看前邊是什麼情況。”
“啓稟單于,我們已經派了五批人去探路了。”萬夫長回道:“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跑偏了。”
“五批人了?怎麼不早說。”匈奴單于怒道:“快,佈陣防禦,繼續派人打探消息。”
匈奴單于現在確實是輸不起了,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都會緊張,其實,像他們這樣的大軍派出五批人去打探消息再正常不過,畢竟是要朝許多方向同時打探,有時候遇上點意外情況也在所難免。要是放在以往,兩三萬人的軍隊至少得派出十幾批人打探消息纔是。
“報、、、、、、”一名受傷的騎兵策馬跑過來吼道:“騎兵單于,前方有人攔住我軍前進道路、、、、、、”
這人還沒跑到單于身邊就掉下馬,當他被帶到匈奴單于身邊的時候,衆人才發現這斥候受傷不輕。
“敵軍多少人?”單于抓住這斥候問道:“是北疆軍嗎?”
“一人一騎、、、、、、”
剛說出這四個字,這斥候就暈了過去,看樣子,他應該是與敵軍廝殺了一番,同伴已經被全部擊殺,只剩下他僥倖撿了一條命回來。
“大軍前進,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攔住我的道路。”匈奴單于現在是沒得選擇,他必須得趕到雁‘門’關去與鮮卑軍匯合,否則,他今後就只能淪爲流寇。
前進了幾里路之後,匈奴軍就停了下來,前方樹林前邊,有一人騎馬在那站着,旁邊有十幾具屍體和十幾匹戰馬在那悠閒的吃草。
“你是誰,爲何攔我去路。”匈奴單于上前問道:“我乃匈奴單于,識相的話趕緊閃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他現在也‘摸’不準對方是一個人還是有大軍,不過,一人一騎就敢阻攔自己大軍道路的人,絕對不簡單。
前方這人緩緩舉起手中兵器,然後指着這邊匈奴大軍輕蔑的說道:“燕人張飛是也,爾等可曾聽過我的名號。”
“是公孫續手下大將。”有人驚呼道:“他不是被我軍騎兵給追殺嗎,後來逃亡西邊,這段時間根本沒聽說過他的消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張飛,我有‘精’銳大軍三萬,你認爲你一人能敵得過我們嗎?”匈奴單于怒道:“現在退去還來得及,否則,哼哼、、、、、、”
“儘管放馬過來,我張飛等着。”
“樹林有異常,恐有伏兵,單于小心。”一名萬夫長策馬跑過來說道:“這張飛估計也是狡猾之輩,他想引‘誘’我軍進攻。”
“我看出來了,但是我們現在必須前進。”匈奴單于點點頭說道:“張飛既然用計,那就說明他手上兵力不如我們,這是我們的機會。
強攻不行就智取,我們繞道。不過得留下一批人纏住張飛才行,要不然,我們這邊恐怕難以脫身。”
“莫不如先派人試探一下,看看這張飛到底在搞什麼鬼。”
“好,派五十個人上去圍攻張飛,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抵擋得住我數萬大軍,哼哼,今日若是能斬殺張飛,也算是出了我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