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在凡間,向來是我行我素,高高在上,何曾碰到這種事情。
不由得有點生氣,說道:“下官雖然經驗不足,但是對自己的修爲,還是有點自信的,自認爲能夠勝任本職。”
那女子柳眉倒豎,哼了一聲,說道:“本事不大,脾氣不小。你既然大言不慚,那我就試試你的斤兩。接我一掌。”
這女子纖手一推,風雲變色。
她手心冒出一團白氣,形成一個白玉般的手掌,大如面盆,直衝過來。
呂洞賓看的兩眼圓睜,這女子好強的法力,打出的法力手掌,已經相當凝視,就像一個白玉雕成的手掌。
看起來一碰就成爲碎塊,其實不然。
呂洞賓連忙向後飛退,同時發出一掌,他這一掌就差遠了。凝聚出的法力大掌,相比起來稀疏淡薄,還不斷地散逸着法力。
果然,那白玉般的法力手掌,將呂洞賓的法力掌一擊而破。
這時,呂洞賓已經拔出仙劍,灌注法力,用了一個巧妙的劍招,將那白玉手掌一撥。
四兩撥千斤也沒用!
那白玉手掌只是微微一偏,依然沿着仙劍撲過來。
呂洞賓連忙又向後飛退,這時,他面對的是院門,背對的是正廳,兩次後退,已經退到正廳門口。
呂洞賓連刺五劍,消耗了大量的法力,纔將那白玉般的法力手掌打散。
他不由得鬆了口氣,好懸,連一掌都差點沒接住,這御史中丞果然是修爲高深之人。如果這女子,用法寶,那呂洞賓是萬萬敵不過的。
這口氣,鬆的太早了。
那白玉法力掌,雖然被擊散了,但是並沒有消失,而是形成一個桌子般大小的煙雲大掌。
這隻煙雲大掌,直接將呂洞賓連人帶劍打飛。
“噗通”一聲,呂洞賓摔在一個桌子上。急切之間一看,原來是御史中丞簽押的桌案。上面的文書和筆墨等雜物,散落一地呂洞賓連忙掙扎着爬起,那女子卻已經飛到呂洞賓上方,手指一彈,“嗡”的一聲響,呂洞賓手中的仙劍,直接脫手飛出。
那女子落下,坐在呂洞賓腰上,右手伸出,點在呂洞賓的心口,嗤笑道:“如果我是你的敵人,你已經死了。”
呂洞賓不由得氣餒,到了天庭,隨便一個女子,就將他打得落花流水,簡直太沒臉了。
這女子坐在他腰上一直不下來,說道:“你這小白臉,真是個繡花枕頭。”
呂洞賓臉色發紅,說道:“大人,你這樣很不雅,讓我起來,要不然我反抗了。”
那女子一掌拍下,呂洞賓忽然覺得渾身一緊,丹田之內的法力,已經凝固,不能流動。
糟了,法力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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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得意地一笑,說道:“你還能反抗嗎?”
呂洞賓與一般仙人不同,得到老君傳承之後,以神通改造了身體,除了法力,他還有強悍的身體。
他惡從膽邊生,忽然奮起一拳。那女子猝不及防,正中肩頭,被打飛一邊。
那女子眉毛動了動,輕輕摸了肩膀一下,喝道:“好小子,真敢反抗,拳頭挺硬嘛。”
呂洞賓拱拱手,冷然說道:“大人,如果沒別的事情,下官告退。”
那女子不屑地笑了笑,說道:“只是身體強悍,沒用的。”
她伸出兩隻手指,上下交錯一比劃。
空中忽然出現兩道劍氣,每一道劍氣立即變化成虛幻長龍,兩條龍互相交纏,直撲呂洞賓而來。
呂洞賓大喝一聲,連擊兩拳,每一拳都擊散一條長龍。
沒等他高興,那散開的法力長龍,一條沿着他的手腕蔓延而上,緊緊鎖住了雙臂。另一條沿腳腕交纏,將兩條腿綁住。
呂洞賓使勁掙扎,那兩條法力長龍,雲氣翻騰,有炸裂的趨勢。
那女子見狀,說道:“還挺犟的嘛,真像一頭驢子。”說完,伸手一指,兩條法力長龍得到補充,徹底將呂洞賓困住。
她手一揮,呂洞賓騰空飛起,落到桌案上,她飛旋而上,又坐在呂洞賓腰間。
呂洞賓覺得實在莫名其妙,只好說道:“大人,我確實不如您。只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讓別的官員看了,很不雅。”
那女子覺得很好笑,說道:“你這來自凡間的土包子,還以爲在凡間,讓我們女人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她雙手按住呂洞賓的胸口,說道:“在御史臺,除了御史大夫,我最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她忽然爆出一句,令呂洞賓絕對想象不到的話:“看你長得一表人才,而且很有特色。我就算強上了你,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呂洞賓現在確實感受到仙界與凡間的不同,法力高強的女人,真的是爲所欲爲。
呂洞賓拼盡最後的努力,問道:“難道,這樣做,不會有傷風化嗎?”
女子搖搖頭,說道:“我是你的上官,你敢亂說嗎?我這麼美,別人都會說你是見色起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女子鬆開手,說道:“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不會把你怎樣。我堂堂御史中丞,怎麼會倒貼你這小小的監察御史,做夢!”
她跳下桌案,說道:“呂洞賓,你小子長了一雙桃花眼,就是招蜂惹蝶的主。給我聽好了,在御史臺當差,不許到處勾搭女人。”
呂洞賓感到法力已經恢復,也跳下桌案,說道:“下官既然已經就職,自然不會亂來。”
他拱拱手,問道:“還沒請教大人名諱?”
那女子手一揮,將地上的筆墨雜物,全部送上桌案,高居大堂坐下,淡然說道:“本大人道號瓊霄。”
呂洞賓肅然起敬,連忙追問道:“可是瓊霄娘娘?”
女子擺擺手,說道:“以前有人這麼叫,我現在勒令他們改了稱呼,叫我瓊霄大仙。”
呂洞賓連忙答應,改了稱呼。
這位乃是天庭的大人物,與托塔天王李靖起名,道行深厚,法寶就是大名鼎鼎的金蛟剪,不知剪殺多少妖魔鬼怪。
只是沒想到,性格這麼特別,還真讓人吃不消。
瓊霄大仙提筆寫了幾個字,說道:“呂洞賓,你通過了我的考驗。你修爲還湊合,人品不錯,沒有見到女人就衝動。”
她手一揮,一張紙飛到呂洞賓手中,瓊霄大仙接着說道:“我安排你到東南道,你去吧。”
呂洞賓離開之後,瓊霄娘娘輕聲自言自語道:“這小子,還挺讓人放心的,快快成長吧。”
呂洞賓的直屬上級,是一個叫做王東的東南道御史,負責東南一片的監察和觀風事務。
呂洞賓當差第一天,就碰到王東在訓斥手下幾名監察御史。
王東個子高大,留着三縷長鬚,神態威嚴,器宇不凡,官不大架子卻不小。
呂洞賓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此人道行深厚,倒也不是完全在裝腔作勢。
王東打發走其他幾名監察御史,指着呂洞賓說道:“你是新來的吧,到我的簽押房來一趟!”
說完,揹着手自顧自的走進簽押房。呂洞賓緊跟其後,神態肅然地走進簽押房。
王東高踞在桌案之後,也不給呂洞賓看座,只是緊盯着呂洞賓,威嚴地說道:“聽說你是凡人修仙成道,拜在老君門下。”
呂洞賓連忙行了一個禮,回答道:“是的,下官呂洞賓,以前確實是個凡間的書生,蒙鐵柺李師兄不嫌棄,點化我修仙之術,後來又引薦到太上老君門下做了記名弟子。”
王東不置可否,沉吟片刻說道:“在天庭當差,不管是什麼出身,都要聽從天庭的法令。”
呂洞賓連忙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下官辦差事,一定按照您的吩咐行事。”
王東滿意地點點頭,忽然問道:“聽說你師兄鐵柺李煉製的仙丹很不錯,可有此事?”
呂洞賓點頭答道:“大人明鑑,我師兄得到師父的煉丹傳承,確實不凡。”
說完,他掏出一瓶仙丹,送到王東桌上,說道:“大人,這裡有一瓶我師兄煉製的仙丹,特地送給大人,請大人笑納。”
王東忽然變了臉色,拍了一下桌子,輕聲喝道:“大膽,你第一天當差,就膽敢向上司行賄!”
呂洞賓卻不驚慌,偷偷瞟了王東一眼,見此人衣着華麗,鬍鬚修剪得整整齊齊,手上還帶着儲物空間戒指,明顯是一個比較注重生活品質的神仙。
如果靠天庭下發的那點薪水,哪還有閒錢搞這些“裝備”。
呂洞賓微露驚容,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不是我送給大人的禮物,這是我師兄最近煉製的一種新的仙丹,能夠快速補充法力消耗,他想請一些經驗豐富、道行深厚的資深神仙品鑑一下,所以特地讓我帶過來一瓶,請大人品鑑。”
王東不由得開懷大笑,呂洞賓這話中透露出好幾層信息,一是呂洞賓給他王東戴高帽子,認爲他是經驗豐富、道行深厚的資深神仙。
二是這瓶仙丹不算行賄,而是讓他品鑑的“樣品”。
三是這種新的仙丹,是鐵柺李最新煉製的,能夠補充法力消耗,這絕對是屬於上等仙丹。
王東左手輕輕一揮,不着痕跡地將這瓶仙丹收入空間戒指,笑道:“呂洞賓,看來你辦事能力不錯,對差事有什麼要求?”
呂洞賓連忙拱手行禮,說道:“大人,我這個人辦差熱情很高,不知最近有沒有出去巡察的差事?”
王東捋着鬍鬚,想了想說道:“最近天庭收到消息,東南姑餘山仙境一帶,有一些散仙失蹤,上面頒下法旨,讓我們御史臺派人去暗訪一下。”
呂洞賓連忙接口說道:“大人,我願意去探查一番,回來向您稟報情況。”
王東看了呂洞賓一眼,說道:“不過,我要把話說在前頭,像這種暗訪,是有一定危險的,萬一碰到什麼麻煩,你可不要怨恨本官。”
呂洞賓慨然答道:“爲天庭辦差,下官不怕危險。”
接着,他自信地一笑,說道:“下官雖然是凡人修仙,但對自己的道行,還是有點自信,一般的危險,倒也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