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強轉過身前,快速的向大殿前飛去,而後對一名中年男子道:“柳師兄,想不到你把火靈玉都賜予弟子了。”
柳葉微微一笑,道:“張師弟,你不也把化影劍贈送給弟子了嗎?”
兩人話中叫起勁來,鴻運真人眉頭一皺,沉聲道:“兩位師弟,我選前一百弟子並不是僅僅是按修爲來斷定,他們儲物袋中的法寶,我看的一清二楚。”
衆長老無不被這句話吸引了,張國強驚訝道:“掌門師兄,清目術修煉成了?”
鴻運真人點頭嘆息道:“清目術本宗三大神通之一,我剛修煉到皮毛,只能看看宗內弟子儲物袋中的法器罷了。諸位不用擔心,修爲同我相當,不可能在神識毫無擦據的情況下看到的你們的儲物袋,當然,法寶之類寶物也看不到。”
衆人一聽,這才放心下來,如果儲物袋中什麼東西都能看到,那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鴻運真人看着廣場那個之上,視線在排名前七的弟子身上一掃而過,隨即道:“挑戰繼續,還有誰願意挑戰?”
排名前七的弟子,除了第一不能挑戰外,前六名都想挑戰。後五名弟子把視線落在排名第二的張龍身上,見他沒有挑戰的意義,暗暗嘆息了一聲,都放棄了。修爲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勝負都有可能,勝了還好,若是敗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畢竟這麼多師弟們看着呢!
衆人思忖再三,全部選擇了放棄。
張龍很想挑戰,他已經修煉練氣期八層,勝過練氣期十層的齊浩幾乎不可能,他是一個穩紮穩打的人,沒有絕對的實力前,再也不會出手。三年前,宗內大師兄的選拔,他就敗在齊浩的手中,不但如此,還被不少人嘲笑了一番。這三年努力修煉,最終還是沒有達到練氣期九層,他感覺和齊浩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鴻運真人見無人挑戰,鬆了一口氣,他也不希望衆人挑戰,前七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了,即使挑戰,勝利的可能也無限接近於零。下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前七名弟子去做,不想讓他們在這裡耽誤時間,於是道:“既然無人挑戰,本次大師兄爭奪比試到此結束。”
就在衆人認爲可以離開的時候,排名第四的張賀突然說道:“掌門真人,弟子有話要說。”
鴻運真人已經轉身了,當他聽到張賀的話後,又轉過身來,問道:“你有何事?”
張賀拱手道:“以往挑戰結束的時候,都會讓前七弟子選一名想挑戰的弟子,爲何這次取消了?”若不是韓飛一直使眼色,自己又收了他的東西,他纔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
鴻運真人眉頭緊鎖,沉聲道:“張賀,你想挑戰誰?”
“弟子想挑戰落葉峰——韓斌。”張賀的視線在擂臺下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韓斌的身上。
此話一出,擂臺下一片譁然,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張賀身上,眼中充滿了驚訝。
當然,有兩個人是例外,韓飛和韓斌。
韓斌可事這件事的主謀,早知道會出現這個情況,心裡不但沒有驚訝,反而還有些得意。
至於韓斌,雖有些意外,但決不會衆人那樣,一臉驚訝的樣子。這些年來,譏諷嘲笑侮辱,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一顆心早就練的如同磐石了。只是韓斌想不通,他和張賀無冤無仇,對方爲何要點名道姓讓他上去?。
謝虎驚訝的看着張賀,隨即對韓斌道:“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不說還好,剛一說出,所有的人都知道韓斌在這裡,於是乎,視線快速轉移到他的身上。這些人的眼神各有不同,有同情,有疑惑,還有不少帶着一副看笑話的心情。
大殿上,鴻運真人的話再次說道:“韓斌不過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弟子,你爲何要向他挑戰?”
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練氣期七層對上練氣期五層,後者決不沒有獲勝的可能。
如此以來,這場比試根本沒有任何必要。
站在鴻運真人身後的一名老者,剛想上前訓喝張賀,卻被鴻運真人攔下了,“郭陽師弟,讓他說吧!”鴻運真人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郭陽正是張賀的師父,他瞪了張賀一眼,轉身走進人羣。
張賀被師父一瞪,心裡咯噔一下,師父的眼神他再明白不過了,讓他不要多嘴。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不說不行,一咬牙,道:“掌門真人,弟子聽說韓斌師弟練氣期二層的時候就能戰勝韓飛師弟,弟子想看看,他如此練氣期五層了,還能否戰勝弟子。”
鴻運真人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韓飛和張賀同一個師父,師弟被人擊敗了,他想替師弟找回面子。如果一般場合下,這事並不過分,可眼前衆目睽睽下,他硬是說出這樣的話,其中肯定有些貓膩。不過,這都不重要,鴻運真人也想看看韓斌有沒有這個膽子應戰,於是道:“大師兄選拔的比試,你也不是第一次參加了,規矩不用我說了吧!”
張賀臉色一喜,拱手道:“謝掌門真人。”說着,他忙轉身向韓斌看去,凝聲道:“韓斌師弟,我想與你比試一場,你可敢應戰?”
韓斌沒有回答,快速思考着其中的利弊,若是答應,必定會重傷,這種場合下如果不答應,日後肯定會有人出言譏諷他。一個重傷,一個譏諷?韓斌想了一下,還是不想應戰。畢竟譏諷的話聽得多了,沒必要爲了一點面子,落個重傷之身。
張賀見韓斌遲遲沒有回答,想起韓飛交代的話,冷哼道:“韓斌師弟,你不會這點膽量都沒有吧!”
韓斌臉色一沉,知道來者不善,正色道:“張賀師兄,我有權利拒絕你的邀請吧!”
“哈哈!”張賀大聲笑了起來,眼中閃爍着不屑的神色,“以前聽他們說,你是個乞丐,是個孬種,我還不信。現在看看,還真是這麼回事,一場比試都不敢應戰,你還是不是男人,修道修煉到你這個份上,我都替你感覺丟人。”他說的興起,把周圍的人都忘了。周圍人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視線不時向掌門那邊瞥,向看看掌門的反應。
原本站在長老中間的郭陽,突然走到衆長老的身前,怒聲道:“張賀,你給我退下。”
張賀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剛纔的話說的確實有些過了,聽師父訓斥,忙說道:“師父,弟子只想和韓斌師弟比試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比試一下?”郭陽憤懣道,“想要比試,需要用這樣的語氣嗎?”
張賀低頭道:“師父,弟子錯了。”
郭陽冷哼一聲,揮袖道:“知道錯了就好,韓斌沒有膽量和你比試,你說那些也沒用,退下吧!”
剛開始,韓斌還以爲郭陽是在教訓弟子,可說到這裡,他才明白,這兩人根本就是一唱一和。想想也對,韓飛是郭陽的弟子,當初敗在自己手上,肯定沒有面子。郭陽也是個聰明人,看自己不出手,竟然想出這麼一個法子。
明眼人早就看明白了,不少人看向韓斌,想看看他到底如何選擇。
謝虎低聲罵了一句,傳音道:“韓斌,你別去,那老傢伙明顯想陰你,你去了肯定會被打成重傷。”
韓斌確實沒想過上場,剛想拒絕,卻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郭陽,你這話什麼意思?”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韓斌的師父,三年多沒去看過他一次,見過一次的魏鵬。
魏鵬一臉憤怒,怒視着郭陽,道:“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我就廢了你。”
郭陽冷哼一聲,見鴻運真人沒有阻攔,冷笑道:“你那點修爲,還想廢了我,也不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我幾斤幾兩不用你來操心。”魏鵬冷哼道,“你管好你的弟子就行了,別到時候讓諸位弟子覺得,老的會欺負人,小的也會欺負人。”
郭陽臉色一變,吐口道:“你給我說清楚,誰欺負人了,這是正當比試。”
魏鵬冷哼道:“正當比試,虧你說的出口,你怎麼不讓張賀挑戰齊浩,非要挑戰我那不成氣的弟子呢?”他瞪了郭陽一眼,對鴻運真人拱手道:“掌門師兄,我這一門就一個弟子,萬一比試時有個損傷,不是讓我這門絕後嗎?”
郭陽剛纔說出那番話,就是想逼韓斌出手,沒想到被魏鵬攪合了,忙說道:“掌門師兄,我讓張賀不用邀戰了,有些人比不起。”他這是以退爲進,以他對魏鵬的瞭解,說出這話後,他一定會讓弟子比試,因爲魏鵬不但還吹牛,還極爲要面子。
果然,魏鵬當時就火了,怒聲道:“誰說不敢比,今天我就讓韓斌廢了你徒弟,看你以後還怎麼在我面前得意。”
“你少在我面前吹,誰廢了誰還不知道呢!”郭陽不屑道。
鴻運真人臉色平靜,好像看戲一樣,道:“既然你們都決定比了,我想他們沒有意見吧!”他的視線落在韓斌的身上,等待韓斌的回答。
一時間,所有人再次向韓斌看去,殿門前的長老也想知道,這個少年究竟是比,還而執意拒絕。
韓斌有種被逼上絕路的感覺,這種情況下若是執意不比,根本不可能,只希望比的時候儘量傷的輕一點。韓斌深吸一口涼氣,拱手道:“掌門真人,師父,弟子可以比,不過,我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