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遠本來還想着自己一力承擔這件事情,不讓方弘受到自己的牽連,但是方弘這樣的話,無異於告訴方雲和方家家主,這件事情就是父子合謀的!
方明遠恨鐵不成鋼的緊緊閉上了眼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方天霸果然問道:“怎麼?弘兒,你也知道這件事情?”
方明遠看到方天霸已經開始質問方弘了,於是沒等方弘狡辯,便是急切的說道:“不是,弘兒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兒子自己做的,還望父親不要牽連無辜!”
可是方弘這個蠢材,在父親已經招認的情況下,竟然還是狡辯道:“爺爺,我爹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要相信方雲的!都是他,真的,都是方雲做的,他在栽贓嫁禍!”
此時方弘因爲恐懼,而頭腦中一下空白,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不能承認,千萬不能承認,承認了這件事情,在方家可是要被用家法處決的!
方明遠一聲厲喝,說道:“閉嘴,弘兒,這裡沒你的事情!滾回房間去!”
方弘此時已經被嚇得冷汗淋淋了,還是固執的說着愚蠢的話:“爹,不能承認,這可是要死的罪名!”
“滾!滾出去!”方明遠突然拔高了聲音,一腳狠狠的踢向方弘,直直的把方弘給踢到了房門外。
方弘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居然開始責怪起自己的父親,說道:“好!好!你願意承認就承認,你自己去死吧!和我沒有關係!”
方明遠無奈的緊緊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不可教啊!”
方天霸突然冷笑道:“明遠,你是說你自己,還是說弘兒?”
方明遠知道這件事情着實的惹怒了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在方家可是死罪,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那就是,當年方明揚的死,確實是得到了方天霸的授意的,或許方天霸還能夠念及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死第二個的份兒上,放過自己。
於是方明遠反而避重就輕的突然轉身對方雲說道:“方雲,我知道你是一定要殺了我給你爹報仇的,但是,這件事情我確實不是最初的發令者,我也不過是一個執行者罷了!”
方天霸知道方明遠要說些什麼,於是突然大喝一聲:“夠了!明遠,你是不是被嚇糊塗了!當年明德的死,確實是一個意外,你怎麼能和方雲一樣胡鬧,他自小失去了父親,心中不平,難道你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懂事了嗎?”
方天霸爲了阻擋方明遠繼續說下去,於是說道:“今天該鬧的也鬧夠了,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吧,既然咱們查出了事情的由頭,也給給那些受害者們一個交代,明遠,賠償的金幣,就從你這個院子中的開銷中出,五年之內,你自謀生路吧,方家不會再供給你開銷了!”
方雲沒有想到,這本是死一樣的罪名,可是如今方天
霸竟然用這個方法來解決,這樣,是明擺着在偏袒方明遠,而且是過於偏袒了。
方雲不顧什麼尊本的說道:“爺爺!你這麼做有失公平!爺爺,你也知道這是什麼罪名的!”
方天霸突然厲聲說道:“夠了!雲兒,你不要逼爺爺同樣懲罰你,你大鬧長輩的住所,竟然把劍抵在長輩的喉嚨上,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我有心息事寧人,平息了這一長風波,你不要再給我生事端!”
方天霸突然變得十分的嚴厲,彷彿先前的那個十分慈祥的老人不是他一樣,方天霸厲聲說着:“雲兒,你要知道,乾坤院不是輕易就能夠住進去的,如今你既然已經住進去了,你就要珍惜自己的福分,就算是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你的三個妻子和母親着想。”
方天霸說道:“雲兒,你該知道爺爺對你不薄,方家嚴禁收外姓的人做徒弟,我也讓你收了電無名,你擅自娶親,目無尊長,這些罪名都足以治你的罪得,如今爺爺都一概不追究,你也應該適可而止了!”
方天霸隨即又轉向方明遠,饒有深意的說道:“明遠,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你以後也要好自爲之,不要再耍什麼花心思,就算是你真的害死了方雲,方家家主的位置也輪不到你,還有,這件事情雖然弘兒也又分二,但是我就當做不知道,你做事情要講求分寸纔是,不然,難保我不會追究弘兒。”
方天霸說罷,並沒有等方雲和方明遠的反應,而是轉身拂袖而去。留下方雲和方明遠兩人對峙着。
方明遠看到父親這樣的舉動,便知道,父親心中一定是胸有成竹的,如果自己真的和方雲把當初殺害方明揚的事情推到了方天霸的身上的話,自己的父親這樣一貫使用鐵腕政策的人,一定會拿方弘開刀。
方明遠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喪盡天良,趁人之虛,殺害了方明揚之後,自己竟然也要面對這個被至親的人算計的局面。
方明遠長嘆一聲,索性伸直了脖子,對方雲說道:“方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方雲手中提着辟邪寶劍,幾次都顫抖着想要一劍刺穿了方明遠的咽喉,但是想起爺爺的話:“你就算部位自己着想,也要爲你的妻子和母親着想”,便是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方雲知道,自己當然可以殺了方明遠,爲父親報仇,之後離開方家,到雪國去做自己的駙馬,之後,自己甚至可以做雪國的國王,可是,這樣的局面並不是母親想要看到的,而且從剛纔的局面看來,方明遠並不是這件事情的主謀,而,主謀……
方雲簡直不敢想下去了,方雲突然覺得這個方家,根本就不是自己從前知道的那樣的,這個方家,簡直就如同一個無底洞一樣的可怕,到處都是秘密,到處都是陰謀,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但是,這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人無論怎樣,都無法擺脫自己
的出身帶給自己的印記,自己姓方,這就註定了自己要在方家掙扎,逃離是懦夫的表現,而方雲知道,自己不能夠成爲一個懦夫。
方雲冷冷的看了方明遠一眼,收起了辟邪寶劍。
方雲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見到院中空無一人,母親柳蘭因爲自己的頂撞和反抗,已經十分惱怒,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了,而方燕兒和電無名也是跟着自己回到了家中,但是方雲根本不知道這個兩個人再跟着自己,盛怒之下的方雲,哪裡顧得了周圍的聲響。
方雲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勉強平定了心緒,想着,這一次大鬧,雖然沒能達到自己爲父親報仇,然後解決所有的謎團的目的,但是至少也查出了方明遠製造假靈藥的事情,而且,方明遠自此徹底在方家失去了低位,這倒是一件好事,只是,爲什麼自己卻還是覺得,更多的謎團向自己襲來呢?
方雲越想越覺得惱怒,索性不去想這些事情。
晚上方雲得到方燕兒打探的消息,說是方明遠和方弘都被方家家主下了無限期的禁足令,而方家家主已經打算給那些人更多的賠償來平息此事了。
方雲不禁驚訝道:“更多的賠償?怎麼說?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方家現在靈藥生意被困,哪裡還有這麼多的錢去賠償這些武者?爺爺瘋了麼?”
方燕兒搖頭說道:“不知道,爺爺做事情向來都是十分有分寸的,不知道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冒進了。這樣做的話,無疑是把方家抽空了,這麼鋌而走險的事情,爺爺不是不知道後果的。”
方雲放下碗筷,也不顧自己還沒吃幾口飯,便是急切的說道:“不行,此事或許還有解決的辦法,對了,方明遠製造假藥的事情,大家都聽清楚了,都當做不知道,不要對外面泄露半個字。”
方雲急切的來到方天霸的院子,此時方雲的心中,想的只是如何拯救方家,而不是想着那些私人得糾紛了,雖然因爲方明遠的話和方天霸的反應,方雲已經對爺爺心存芥蒂了,但是方雲仍舊是願意爲方家盡力,因爲自己是方家的人,方家有難,自己必須要解救方家於水火之中。
方天霸看到方雲過來,有些驚訝,以爲方雲要花費好多的時間來說服自己不再追究父親的死因,沒想到方雲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完全好轉了,當下心中便是認定方雲是成大事的人。
方雲急切的說道:“爺爺,聽說你下令庫房調動銀錢,來賠償那些武者了?”
方天霸點頭說道:“不錯,目前爲止,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方雲卻是鄭重的說道:“有,爺爺,有別的辦法的。”
方雲說道:“爺爺,恕孫兒直言,爺爺的這個做法,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先不說咱們庫房中有沒有這麼多金幣,就算是有,方家如果承認了是大伯製造假靈藥,會是什麼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