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同尋常

衝進屋子,雷鳴看到那小東西立即從地上破衣服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向自己走來,邊走還邊細聲細氣得叫着。看旁邊準備的奶瓶已經空了,雷鳴從食品袋拿出一瓶牛奶,開心得說道:“餓了吧!馬上給你喝奶。”

看着小東西抱着奶瓶,飛快得吮吸着,雷鳴自言自語得說道:“看樣子,小傢伙是餓壞了,一個奶瓶看樣子是不夠了,再多準備一個,這樣算了,一天這小東西最少要幹掉五盒牛奶啊!啊!破產了,要破產了。”看着那可愛的小傢伙,雷鳴摸了摸小黃的頭,輕聲說道:“快一點長大,老大可不能一直供應你牛奶啊!”

像第一天那樣,小黃又是鑽到陳雷鳴的背心裡,貼着雷鳴的胸口睡着了。摸着小傢伙柔軟的小耳朵,雷鳴喃喃得說道:“還真是可愛。”

第三天,雷鳴試着讓小傢伙吃一下米飯,不過這小傢伙就是對米飯沒有感覺,聞了聞,然後擡起還沒有睜開眼睛的頭,對着雷鳴搖了搖頭。沒有辦法,雷鳴只能繼續喂這小傢伙牛奶了。通過這幾天的觀察,陳雷鳴發現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自己的阿黃竟然光喝牛奶,卻一點也不拉什麼東西。想了想,雷鳴只好先想出一個暫時的答案“也許牛奶是高級貨,全部都是精華,不會產生什麼廢物。”

終於,在第五天的清晨,雷鳴醒了過來,像往日一樣,把小黃從自己懷裡抱了出來。小黃用小爪子摸了摸臉,然後慢慢得睜開眼睛。雷鳴不由楞了楞,然後叫道:“終於睜開眼睛了,小傢伙,再不睜眼,我以爲你是一個小瞎子啊!”小黃看着雷鳴,然後站了起來,嗚嗚直響得撲到雷鳴身上。

一星期一天的休息日又到了,陳雷鳴對在地上歡蹦亂跳的小傢伙,搖了搖手,小傢伙立即跑了過來。雷鳴蹲下身子,說道:“今天老大休息,我們到外面去逛逛,見你也跑的痛快些。”

陳雷鳴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個相當老舊的小區,有三十多幢商品房,居住的大多數是六十多歲,退了休的老年人,相當多的老年人,都養着小狗。一些認識陳雷鳴的人,看到這小夥子也帶着一隻小小的小黃狗出來溜,都和氣得打着招呼。

雖然小黃在衆多小狗中,個子是最小的一個,但雷鳴看到,這個小傢伙卻表現出相當大氣的神情,對那些小狗抱視而不見的態度,還好,老年人養的都是很溫順的名種,那些小狗對這個小傢伙,也以大人不跟小孩見識的態度,不予理睬。

走了一會兒,雷鳴看到一人突然從旁邊走了出來,不由暗叫一聲“不好。”剛要抱着跑在自己身邊的小傢伙離開,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熱情得叫道:“雷鳴,挺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過得好嗎?”雷鳴看躲不過了,笑着說道:“還是老樣子,王主任,出去買菜啊!”那女人點了點頭,看了看雷鳴身邊的小狗,說道:“這小狗是你養的吧!挺可愛的,雷鳴,你還沒有給這小狗打過防疫針了嗎?”雷鳴強笑着說道:“這小狗我是從朋友那塊抱來,打算玩幾天就還給朋友的。”王主任微笑着說道:“是這樣嗎?雷鳴啊!那你儘快把這狗還給你朋友,你也知道這裡的規定,沒有打過防疫針的狗是不能在這裡養的。”

雷鳴笑了笑,說道:“這個我知道,不過這小傢伙也牙也沒長出來,王主任,你放心好了,這小傢伙咬不了人的。”那女人想想也對,不過嘴裡卻說道:“不咬人,也要按規矩辦事啊!”又隨意跟雷鳴又拉了幾句家常話,買菜去了。

在小區逛了一圈,回到家後,雷鳴看着一臉舒服,趴在席子上的小傢伙,喃喃得說道:“打防疫針,就要先做狗證,而做個狗證,那可是需要一千五塊錢啊!我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有這麼多,這小傢伙現在一天就要喝十盒,我真的要破產了。做狗證,最多隻能再拖一個月。”雷鳴又看了看那個小傢伙,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這小傢伙扔掉了事。發了一會呆,陳雷鳴喃喃得說道:“什麼時候,能給我中個五百萬,五百萬啊!可以讓小黃隨便喝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不能讓這小傢伙放開肚子喝。”

吃過晚飯,陳雷鳴又抱着小黃去外面溜達,經過一天的掙扎,雷鳴終於下定決心,替小黃做一個狗證,當然,現在還不急着做。陳雷鳴發現自己的小傢伙跟別的狗,還真是有點區別,別的小狗,或是眼睛平視,或是左右亂瞧,或是低頭走路。而小黃卻是擡起頭,看着天空,小小的臉,竟然顯露出沉思的模樣。如果沒有親眼看到,打死陳雷鳴也不會相信,竟然會有一隻小狗能做出這種表情。

當太陽照進陳雷鳴的房間裡,意味着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突然,那隻飽經風霜的鬧鐘又一次響了起來。雷鳴苦腦的睜開眼,摸了摸懷裡的小傢伙,小聲叫道:“什麼時候,老子能睡到自然醒啊!”抓起鬧鐘,又向牆摔去。鬧鐘飛出去的時候,陳雷鳴就感到不對勁了,自己的手勁可是控制得好好的,不應該是那種速度啊!二分之一秒,鬧鐘猛得摔在牆上,碰了開來。陳雷鳴張開雙手,喃喃得說道:“難道是沒有控制住力道,唉,等回來修吧!”

洗刷完畢後,陳雷鳴給小黃準備了五瓶牛奶,然後摸了摸小黃的頭,說道:“小傢伙,老大給你掙牛奶去了,乖乖得在家呆着。”

像往常一樣,陳雷鳴和小黃搬着箱子,搬了一會兒,小黃突然說道:“雷子,這幾天,你在吃什麼補品啊!我發現你的力氣大了一點,幾乎能跟我一比了。不會吧!”小黃這個傢伙,臉上露出曖昧的表情,繼續說道:“你小子,不會有女的了吧!我就發現,你小子這幾天不對勁,一個勁的看錶。你小子老道啊!還不以常規姿試,跟我說說,你那位,長得怎麼樣?”雷鳴看這傢伙,越說越來勁,笑罵道:“少扯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情況,就我這樣的,那個女的會看上我。”

小黃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人,就是太看輕自己了,我們怎麼了,我們可是在龍騰公司裡工作,龍騰公司是什麼級別的公司,你小子不會不知道吧?那可是全國十大公司之一啊!誰敢瞧不起我們,誰啊!跳出來看看。”雷鳴用手指,搓了搓,嘲笑似得說道:“名氣大,對我們有什麼關係,名氣大,能多發給我們錢嗎?那些錢,也就簡單的混個溫飽了。”原來,這點錢,雷鳴還可以存下七八百,可是現在,家裡多出這麼一位來,收支平衡,雷鳴已經心滿意足了。

雷鳴可還記得,昨天自己做的夢。那夢裡,那小傢伙,是越長越大,而且別的東西還不吃,就是喝牛奶,一天竟然要喝一百盒,雷鳴那是眼睜睜,看着自己存摺上,五萬八千元錢,化爲一盒盒的牛奶,被小傢伙一口一口的喝掉,那家中的牛奶盒,是越堆越高,最後還猛得壓了下來,把自己給壓在裡面。雷鳴記得,當時,自己竟然是被嚇得醒了過來。像在夢中,被嚇醒的事情,那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做了。從這一點可以知道,雷鳴此時的心理壓力,是多少重。

不過經小黃這麼一說,雷鳴也發覺,今天這箱子好像輕了一點。揮舞了一下手臂,雷鳴說道:“是這樣嗎?從上星期,我就開始喝牛奶了,一天二瓶。原來牛奶的效果這麼好。”聽這話,小黃相當驚訝得叫道:“你這個鐵公雞,竟然會喝起牛奶?不會吧!哦,我知道了,你小子一定是看中哪個小妞了,想讓自己那方面強一點,不過我好像不知道,喝牛奶可以使那方面強啊!”陳雷鳴一拳捶了過去,叫道:“你小了,腦袋裡,怎麼就只有這種事情啊!”小黃跟雷鳴已經是好幾年的朋友了,自然知道以雷鳴的條件,想找一個女人結婚,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不過這個傢伙,也總是以自己這種方式,刺激着好朋友。被雷鳴打了一拳後,小黃也一拳回捶過去,說道:“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公平,有錢人,可以泡二奶,三奶,像我們這樣年青,身強力壯而英俊的人,竟然一個女的也找不上,老天啊!你開開眼吧!”

時間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像陳叔說的,這個月的獎金真的多發了一千元。陳雷鳴邊走邊想:“小傢伙的食量也越來越大了,現在一天竟然要十五瓶牛奶,那一個月就是九百元錢,加上自己的伙食,一個月的工資,就只能當伙食了。唉!這小傢伙那麼一點身體,竟然能喝這麼多牛奶,還一點也不拉,真是奇怪了。”這一個月,陳雷鳴也變了一些,身高長高了一釐米,已經達到了一米七十六,而且雷鳴覺得自己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前幾天跟小黃掰手腕,竟然贏了小黃,搞得小黃,小東也喝起牛奶來。而小美看到陳雷鳴因爲喝牛奶,以二十四歲高齡,還長了一釐米,當然也跟着喝起牛奶來。種種狀況表明,陳雷鳴覺得自己的小黃不是一隻普通的狗。

堆門進去,見阿黃已經在門邊親暱得等着自己。陳雷鳴把小黃抱在懷裡,微笑着說道:“小傢伙,你怎麼光吃東西不長個,不過也好,小一點可愛。今天老大發工資了,今晚就讓你喝個飽。”雷鳴又看到這個小傢伙臉上露出歡喜得神情,不由暗暗心想:“看樣子,我的阿黃真的不是一隻普通的狗。”

吃完晚飯,正和小傢伙在陽臺上乘涼,陳雷鳴聽到門被敲了起來,想了不用想,一定又是居委會那個王主任。

打開門,陳雷鳴笑着說道:“王主任,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來意了,不過你也沒有時間,星期天,那個防疫所又休息。”王主任說道:“小雷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替你去做,你還不放心我,小黃,過來,給我抱抱。小雷啊!你能不能給這小狗改個名字啊!改阿財怎麼樣,又吉利又喜慶。”王跟黃,念起來,差不多。這個王主任,對這方面,還是有點講究的。陳雷鳴笑了笑,說道:“好啊!王主任,你也知道,這小傢伙不讓別人碰它,再說,你看這小傢伙只有這麼一點大,就是要他咬人,也咬不動啊!”

胖胖的王主任看了看依在雷鳴腳邊的小狗,覺得這小狗對人的危險是沒有。點頭說道:“好吧!那再過一個月,你可一定要抽空把防疫苗給這小狗注射了,小雷,那我走了。”

看着皎潔的月光,雷鳴慢慢得撫摸着小黃柔順的皮毛,喃喃得說道:“今天月亮可真圓,一眨眼的工夫,我們就已經一起過了一個多月了,唉!這個時間,過得還真快啊!”小黃依在雷鳴懷裡,嗚嗚得響了幾下。因爲雷鳴是在頂樓,這時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三伏天,不到十一點,屋子裡根本涼不下來。雷鳴是看着月亮想心事,而小黃好像也是看着月亮,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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