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築殺了飛黃虎後,銀霜興奮的看着四派擺出的陣伍,好像看見了這世上最讓它感興趣的事情,嘴角獠牙甚至流出了口水。
紅翎的手一揚,所有強弓勁弩對着方凌築一人射去。
方凌築成了所有箭的焦點,也成了所有人視線的焦點,都在看着他如何度過這危機。
方凌築的護體真氣只能保護自己,沒辦法保護夏衣雪和身後的唐苜,還有胯下的銀霜。
其實他度過危機的辦法很簡單,催發槍氣,策着銀霜前奔,射來的箭支全被槍氣摧毀,在絕對的優勢面前,數量是不能彌補質量的。
只是躲過一輪攻擊,他就到了最前排的刀盾手面前,五六張盾牌齊撞向銀霜,刀光迭起,後面更有十數支長槍。
此時再無弓箭之憂,槍尖連顫,在幾面鐵盾上各點了一下,洞穿而過,再洞穿了鐵盾後邊的刀盾手胸口,隨着槍頭回抽,每個鐵盾上都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洞,洞裡都噴出一蓬血花,方凌築眼前就只有十幾支槍尖,這些槍都是長達丈二,低身橫舉霸王槍,往上一擡,所有長槍都被他架得望他頭頂上方刺去,自然刺在空處。
方凌築的槍趁勢橫揮出去,藉着銀霜前衝的力道,驟發數十道槍影,身前長槍手頓時被他清空一片,人人都怕敵人人多勢衆,獨有他是敵人越多越是欣喜,視野所過處,全是敵人,霸王三訣齊動,內力上限急增數倍,槍氣更加凝聚,穿過前面五排黃巾軍,便到了五排弓箭手的隊伍中,遠程打擊他們確實厲害,但到了近身功夫,方凌築一槍便能掃翻一片,三下五下之間,就已經到了最後邊的道士叢裡,那些道士看見他闖入的第一反映就是紛紛冒出一股黑煙,人影遠遠逃竄,所謂陣勢全部不攻自破,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數息內發生的事情,方凌築就已經衝過了四派聯合的陣伍,兩側八百騎兵由於方凌築速度過快,等他縱入陣勢中間,纔開始行動,但人多混亂,不適合衝殺,只能在方凌築在陣勢裡殺出血路的時間內。留下一半隊伍護住陣勢兩翼,再分出一半隊伍,從兩面包抄,繞過整個隊伍,一齊擋在方凌築身前,而此時水月山莊的玩家已經齊齊跳下城樓,紛紛奔向這個被方凌築弄得大亂的陣伍,山莊內有數千之衆,這樣不顧生死的衝出,四派的兩千人頓時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
方凌築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看着眼前一百米處幾百個揚起馬刀的黑衣沙盜,知道這是一道關卡,與他在大漠殺的NPC沙盜再也不同,只會更加厲害。
“喝!”幾百把馬刀同時舉起,如同秋風中北雁澱蘆花吹盡的蘆葦杆,密密集集,兩千多隻馬蹄一齊踏地,如百架戰鼓齊擂,聲勢震天,即使是黑暗中也可以看見沙塵瀰漫一片,整個隊伍自前頭分成兩條長龍,魚貫而來,分攻他左右兩側。
方凌築臉露凝重,這樣走馬燈一樣的廝殺,以一對百,太過吃力,心頭念頭車輪一般轉過,已有了計較,血影訣頓時發動,一手握槍,一手輕拍了拍懷中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夏衣雪,槍尖刺出,首先衝出的兩匹馬上人影向左右各自飛出,胸口被貫穿了一個大洞,跌落於地,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兩條長龍在他兩邊分流,而且馬上沙盜全部一左一右的飛落,前面跌落的人還沒化做白光消失,後面的人已經碼了上去。短短几秒,被他挑翻五十幾人,出槍速度已經到了他所能達到的極點,沙盜的人死了,馬卻沒死,直接衝往四派隊伍的後方,衝進人羣,不少人在馬蹄的踐踏下也受了不小的傷。
前後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幾百沙盜全部被他挑飛,若論單條,方凌築自問沒有把握勝得剛纔比武的蕭索和嚴寒水,但是羣攻之下,左右縱橫,他可以如入無人之境。
這一切,都露在許多人的眼裡,一挑數百,這不是神話!他們親眼所見,平日裡對老大武功死心塌地的迷信着的八荒劍派幾人心中有了一絲動搖,這樣的威風,太過霸道,讓人不得不服/
被數百馬匹帶的起的塵煙散盡,眼前是秋天的北雁澱,就算不黑夜,也是一望無際 ,在原來沙盜站着的地方,仍站着一人,是個道士,很像一個神棍。
這神棍拿着手裡的桃木劍當柺棍拄着,油裡油氣的道:“八卦門門主,諸葛小亮向閣下討教!”
方凌築笑道:“你來就是!”
諸葛小亮的武器是手裡的一把桃木劍,另一隻手捏着一個奇怪手勢。
“水!”諸葛小亮突然說了個字,劍已經無聲無息的攻向方凌築。
水,八卦印象之一,陽陷陰中,險上加險,攻擊速度+120%,攻擊力+100%,所受傷害+500%,,吸收敵對目標內力以5:1的比例轉化爲自身內力,自身受陽性內勁攻擊時,傷害-50%。
方凌築擡頭一槍擋過,那桃木劍堅硬無比,沒有半點要斷的意思,划起一道水影,順勢而上。
方凌築只有一隻手拿槍,槍身一扭,不管那劍,一槍直取諸葛小亮的咽喉,誰的兵器長,誰就能先一步刺穿對方。
諸葛小亮後退,重新站定,這才知道眼前這人是個不要命的角色。
“澤!”諸葛小亮又發動了一卦,澤,八卦卦象之一,敗壁破宅,坑窪地,縱橫溝渠,攻擊速度+120%,攻擊力+100%,敵對目標被攻擊後,內功恢復速度強制爲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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