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到了白熱化階段,一人卻又突然的打坐修煉,而另一人卻是在衆人難以理解之下,竟閉起了雙眸,等待着他睜開與自己對戰的一刻。
這不僅僅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更是出乎了衆多弟子的意料,要知道,現在對付葉凌是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他能夠與許向天持衡,更能夠有辦法戰勝他,兩人的真氣波動,就連那氣息都相互一致,難分秋色。
許久,葉凌睜開雙眸,他身軀先是一震,而後驚訝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着許向天緩緩睜開一雙明亮的眸子,內心的疑惑由然加深,“剛剛?這麼好的機會,你爲什麼不把我打下擂臺,你就不怕我打敗你?”
許向天冷笑一聲,“怕?我如果怕的話就不會站在這擂臺之上,而且在這宗門裡,我還從來都沒有怕過誰,何來怕字一說,打敗你,靠的是實力,而不是柔柔弱弱的投機之式,你不要把我和那些弟子想在了一塊。”
葉凌反笑一聲,“不管你怎麼說,內門弟子就是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終究是外門弟子,雖然同屬一宗,可這宗門的內鬥卻是永無止境,無論怎麼樣,這最後一刻站在擂臺上的也只有我,葉凌!”
“哼,小心話說的太滿,你不過就是一個新來的弟子又能強到如何?”許向天不屑一笑道。
葉凌的嘴角忽然翹起,他看着許向天那極度充滿不屑的目光,道:“有的時候,你小看了一個人,到了最後一定會被這個人給打敗,許向天,我承認你的實力是很強,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但是很抱歉,我要打敗你!”
“那就來吧,葉凌!讓我們好好的戰一戰!”許向天怒吼一聲。
他緩緩閉上眼睛,雙掌擡起之時,渾身上下的真氣忽然凝聚在了一塊,微風拂過他的面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任憑額頭上的汗水黏住耳畔的髮絲,他也依然不爲所動。
淡淡白色的光芒漸漸融合成一把巨大的劍刃,鋒利無比,刀刃之上,一道道似煙般的真氣波動頓時橫掃而出,沒有葉少峰那劍刃之上的鈍感,也沒有他那劍刃上所單純的真氣凝結而成的鋒利。
這一把劍刃完全是由許向天全身的真氣凝練而成,所屬修爲更是完美的注入其中,他心中明白,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若是想要對付葉凌,想要完完全全的將他碾壓在腳底下,就必須使出全部的力量來集中對付他,否則想要打敗,難上加難。
這對於許向天來說是第一次使用,畢竟還沒有哪一個弟子能夠將其逼到如此境界。
葉凌笑了起來,他笑的無奈,又笑的痛快,眼前身着黑色長袍的青年男子的的確確是一個好對手,一個足以讓他將全部力量都集中起來的好對手,要知道,來到這大陸少說也有半月之久。
在這長達半月的時間裡,別說一個可靠的弟子了,就算是一個實力與他相近的弟子都未曾發現,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他又怎會如此輕易放過,就算是許向天全盛時期使用出百分之百的力量,對他而言,也不過螻蟻之力不足爲奇。
他擡起雙掌,鳳凰火焰在其掌心中熊熊燃燒,他答應過龍輕靈,若非生命危險,絕不輕易使用,可事到如今,若不用鳳凰火焰,單單憑藉其吞噬真氣的能量,要完全的剋制這一把巨劍是絕對不可能的。
前者可是這龍淵門內門弟子中百年難遇的天才,雖然在這人羣中沒有看到飄飄,可他能夠感覺到,飄飄就在這龍淵門中,她從未離開。
似亂蛇的火花在他手心中忽然冒出,葉凌小心控制着,鳳凰火焰何其霸道,它一旦失控,便足以將整個宗門都毀在火海之中。
一點點的小火苗融合着自身真氣在其手掌心中緩緩燃燒着,火苗亂竄之下,周圍的溫度驟然上升,火紅色的光芒映襯着他那一張俊逸的面龐顯得極度隨和。
鳳凰炎力十分霸道的將四周的真氣都吸取了過來,整個場面顯得極度壓抑,尤其是那燥熱的空氣更是讓衆多的弟子都感受到體內真氣受到了沉重的壓制,那如泰山般的壓力促使着他們難以呼吸,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難色。
這是葉凌第一次使用,若非情非得已,否則他壓根就不想用出來。
畢竟是以鳳凰火焰做輔助,蓄力之時,需要長達十秒的時間。
而這十秒之中,在許向天頭頂上的那一把巨大劍刃早已形成完畢,鋒利的劍氣橫掃四周,侵襲於他身上時,那臉蛋之上,深深的刺痛着每一個細胞。
龍輕靈震驚的難以說話,她雖然跟許向天接觸不多,可從這一把巨大的劍刃中便能夠感受的出這其中蘊含了不知多少的真氣,凌厲的劍芒如同一道道白色加強版的白色光刃,威力少說是先前葉少峰那一把劍刃的幾十倍。
他難道是瘋了嗎?這一把劍刃若是葉凌接不住,別說是擂臺毀滅了,就算是圍觀的青年弟子也會受到波及。
不過她能夠想到,許向天也自然想到,他是抱着毀滅的決心,以試一試的心態瞄準了葉凌那雙手心中一道熊熊燃燒似蓮花般悄然綻開的火焰。
他知道,這一道如同蓮花般的火焰看似平常卻是非比尋常,尤其是那真氣包裹着的中心火苗更是蘊含着無窮力量,使得他自身真氣都經不住控制緩緩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許向天喃喃道。
葉凌微微一笑,他的雙手突然睜開,手心中,一道如同蓮花般的火焰正慢慢升起。當這一道火焰升過他頭頂時,突然放大,中心的火苗更是將四周的真氣膨脹了足足一倍。
一花一劍,大小差距雖大,可這兩股力量中蘊含的真氣強大卻是難以區分。
許向天輕輕一揮手,巨大的劍刃毫不猶豫的衝向了葉凌的方向,劍刃之鋒利,足以將四周空氣瞬間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