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宗濂絕望了。
沒有人可以救他,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凌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凌霄,你想幹什麼?莫非真打算跟劍王宗徹底鬧僵?”
“呵呵,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說出這種蠢話,莫非以爲殺了我的人,還想善了嗎?”
凌霄步步逼近,笑着問道。
“我可以幫你在陳南星宗主面前求情,可以饒你不死!”
吳宗濂大聲說道。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在你們劍王宗的人看來,就你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嗎?”
凌霄哈哈大笑道“你們劍王宗的人啊,太自以爲是了!我剛剛就已經說過了,劍王宗不用繼續存在了,陳南星必須得死!他饒我?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凌霄,你冷靜一點,不就是幾條廢物的命嘛,我可以賜予神劍門金品武學,甚至是玉品武學,賜予他們大量的靈石,這樣一來,總能夠補償了吧?幾條賤命而已,我想你應該明白什麼對神劍門更有利。”
吳宗濂背後都是冷汗,可是直到此時,他依然沒有明白自己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依然在那裡高高在上的頤氣指使。
“幾條賤命?”
凌霄譏諷地看着吳宗濂冷冷說道“沒錯,對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白癡來說,那可能只是幾條賤命,但對我來說,那是親人!”
親人被殺,豈能是區區武學和靈石就能彌補的!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這纔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僅僅一點靈石和幾門武學就能被打發的人,那是無能之人,是慫貨!
他凌霄不會那樣的。
今日過後,他與劍王宗已經勢成水火,再也不可能有和平共處的餘地。
劍王宗肯定不會放過他凌霄。
而他凌霄,也定然要滅掉劍王宗!
不滅劍王宗,他對不起凌無痕、對不,更對不起那些被殺的無辜弟子!
他與劍王宗,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不!你不能殺我,你若殺了我,劍王宗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的!還有神劍門!月華宗!都會被滅的!”
吳宗濂怒吼了起來,終於爆發出了自己的實力。
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他只能拼死一搏了。
只可惜在凌霄面前,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噗!”
一把劍刺穿了吳宗濂的咽喉,凌霄那冰冷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愚蠢的人啊,我連陳天都殺了,殺了你,又有什麼不行呢?你就先走一步吧,陳南星那老東西很快就會跟你在地底相會的!”
沒有任何同情,因爲吳宗濂該死!
剛剛凌霄處在弱勢的時候,這傢伙居然慫恿那陳長老將凌霄製成人肉傀儡。
光從這一句話來分析,吳宗濂就跟神劍門的事兒脫不開關係,搞不好凌一航那樣子,就是吳宗濂搞的鬼。
對於畜生,任何殘酷的手段都不爲過。
否則他們只會更加囂張,只會去殘害更多的人!
“好可怕的少年,好狠毒的手段!劍王宗真得遇到煞星了!”
看臺上剩下的人,一個個都感覺心驚肉跳。
他們今天是來看鬥獸場的挑戰的,卻沒想到看到了如此驚人的一幕。
殺了吳宗濂,凌霄將其儲物戒收走,與陳天以及陳長老的儲物戒放在了一起。
裡面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靈石之外,就是基本金品武學,這些對他來說意義不大,用來壯大神劍門的實力倒是不錯。
通過這一次的事情,也說明了一點,神劍門還是太弱了,必須得變得更強,只有那樣,纔沒有人敢再招惹他們。
要讓神劍門變得壯大,這些資源是肯定不能少的。
凌霄環視四周,看着那三個正在玉魔堡城大堡主戰鬥的半步天尊,露出了一抹冷笑。
而後,天罡飛劍從他背後飛出,以絕對詭異而又恰到好處的角度分別刺入到了那三人的身體之中。
那三人本就落在了下風,再被這飛劍刺中,立時便慘死在了魔堡城大堡主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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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餘的劍王宗工作人員,也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整個鬥獸場,除了無關之人外,幾乎成了一片血海。
“咱們走!”
凌霄招呼了衆人一聲,轉身離開了一片血腥氣的鬥獸場。
魔王一怒,鬥獸場屍橫遍野!
這就是第二天流傳於劍王城中的故事。
換了別人,做了這種事情,只怕早就匆匆離開劍王宗,能躲多遠算多遠了。
可凌霄沒有,他只是吩咐凌無痕和凌一航連夜返回了神劍門,並讓他們傳話,讓神劍門上上下下閉關苦修,不得輕易踏出神劍門半步。
經過這次的事情,凌霄深感神劍門現在的情況十分尷尬。
雖然比起那些弱小門派,他們已經十分強大。
可是跟十二宗相比,卻又非常弱小。
既然如此,那就乾脆踏踏實實閉關苦修,反正有護宗大陣在,就算是十二宗中任何一個門派的人想要前去對付神劍門,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成功。
至於說歷練,那更簡單了。
龍之地就在龍辰的手中,神劍門的弟子大可以去龍之地之中試煉和訓練。
等到龍族成長起來之後,神劍門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成爲聖朝的第十三大宗,或者乾脆擠掉某個宗門,成爲十二宗之一。
凌無痕和凌一航離開,也使得凌霄沒有了顧慮。
當夜,他把事情的原委告訴給了吳翔,畢竟這個事情可能會牽扯到月華宗。
吳翔只說了一句話“誰要殺你,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洞天境的高手都這麼說了,凌霄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劍王宗雖然比月華宗強大,可是最強也不過就是洞天境武者而已,真沒必要懼怕。
就算滅不了對方,最起碼也不至於會死。
……
天還未亮,一行人怒氣衝衝地趕往了月華宗的臨時居住地。
今日本來是四派會武之日,可現在還未到時間,這些人卻個個帶着陰冷的殺氣。
分明是要對月華宗不利。
爲首之人,一身火紅色的長袍,是個中年婦女,但是看起來卻很年輕,皮膚保養的很好。
她的眼角,透着幾分濃烈的仇恨。
而她身後的,都是劍王宗的內門弟子。
其中有一人,頭髮亂糟糟的,看不清容貌,只能隱隱看到臉上刻着一個“囚”字。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鬥獸場的死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