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秦風的命令對於士兵們來說就是聖旨,比聖旨還管用,所爲軍令如山,自然如此,秦風一聲令下,頓時調動了這些個將軍們的血性,一個個叫嚷起來要讓那些個文官好看。
說實話,這些個武將早就對這些個文官不滿了,雖然自從有了秦風之後武將們不在處於劣勢,不過仍舊對以往文官的言語相擊和以勢壓人十分不滿,單純的能夠站穩腳跟他們並不滿足,早就想要給那些個文官們一些個教訓了,不過就是沒有機會而已。
而現如今這些個文官們竟然不知道好歹的全國罷官要求處死秦風,這簡直就是在跟全國武將爲敵,這就擺明了是要跟武將拼個你死我活,誰都知道這秦風是全國武將的首腦,文官們這樣做擺明了就是和所有的武將們都過不去,因此這讓一杆武將可是大爲惱火,這此時此刻有秦風如此命令他們自覺解氣,自然不會有半分反對。
“他奶奶的,王爺這辦法好阿,這幫文官不知道好歹,整日整夜的都在那裡叫嚷,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們大唐將士官兵奮勇殺敵,守衛邊關他們如何能夠在這裡逍遙快活?如何能夠在那裡安心享受那榮華富貴,美酒佳人?可是這幫傢伙不思報恩,竟然還在我們背後捅刀子,想要皇上殺了王爺,簡直就是一幫豬狗不如的畜生,王爺的辦法我看行,我早就想給那幫混蛋一點教訓了。”左千牛衛大將軍周鳳君第一個跳了出來罵罵咧咧的說道,身爲王宮禁衛統領的他對於皇宮門口坐着抗議侍衛的那些個混蛋們早就心存不滿了。
在周鳳君看來那是一幫無用的傢伙,都已經年過半百,早就應該頤養天年了,可是這幫傢伙仍舊不老實,這還不說,他們竟然不思進取的去和三大世家聯合起來,想要殺死這爲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武威王秦風,這簡直是天理不容,如果不是職責所在,這皇帝沒有發話他早就命令千牛衛軍士將這幫混蛋就地正法了。
“嘿嘿,好了,都別廢話了,王爺他老人家在這裡運籌帷幄不便出馬,我們這幫人可不能閒着,既然他們這幫文官想要鬧,我們就陪着他們一起鬧,我就不相信了這全國上下的十幾萬官員能夠和我們四百萬將士相比。。既然他們不知道好歹,那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我這就回去調動兵馬。”坐在秦風左手旁邊的武衛大將軍靳德謀嘿嘿一笑,撫摸了一把胸前那雪白的鬍鬚,然後站了起來,第一個走了出去。
有了靳德謀老將軍帶頭那些個將軍們也紛紛告辭,開始忙碌起來了,當然在他們紛紛離開秦風那豪華的宅邸的時候,秦風宅邸後院之中那五彩繽紛的花園之內也飛起了數十隻白色的信鴿,一個個撲騰着雪白的翅膀朝着四面八方迎風而去。
一時間整個大唐都籠罩在一股暗流當中,不安的氣氛霎時間已經遍佈整個長安城內。
當各位將領們紛紛離開,開始調兵遣將之後,秦風坐在自己家中那富麗堂皇充滿優雅氣質的大廳之中,仔細品嚐着這來自江南進攻的上等雨前龍井,回味那優雅甘甜的醇香,一臉的恬靜閉着眼睛在那裡閉目養神,大唐軍兵強悍,所到之處片甲不留,對付敵人那從來都是百戰百勝,對付一幫柔弱的文官自然不是問題,他們出手的時候就已經表示大局已定務須再愁,所以秦風一臉的悠然自得,不過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家中的僕人心急火燎一臉緊張的跑了進來,跪倒在地對秦風說道:“啓稟王爺。。皇上有旨,宣您進宮。。”
一句話出口讓秦風臉色豁然一變,眼睛猛然睜開,俊逸的臉龐之上陰晴不定,半晌之後秦風才緩緩的將自己手中的陶瓷茶杯放在了那紫檀木的桌子之上,眉宇之間凝結成了一股憂愁,不過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知道了,我馬上去收拾一下,立刻進宮。”
雖然不知道李懷仁這是什麼目的不過秦風還是準備進宮面聖,因爲現在的秦風沒有選擇的餘地,不過秦風可以肯定的是,這次李懷仁讓自己進宮縱然是有屈服於文官壓力的意思,不過自己卻也無性命之憂,畢竟李懷仁當了四十年皇帝,權術這東西他太熟悉了。
而且秦風十分明白,李懷仁不是傻子,很多事情不用說李懷仁都比自己明白,這件事情究竟應該如何相信李懷仁也應該有自己的想法,這次找自己過去雖然意向不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會有什麼危險,因爲如果自己因此被殺的話,那麼不用想全國將士定然有多數譁變,畢竟無緣無故的冤死自己,這件事情絕對非同小可,以自己在軍中聲望,這不產生譁變是不可能的,到時候整個大唐就岌岌可危了,絕對比這文官之亂要來的猛烈的多,想來李懷仁不會如此。
而且秦風更加明白要殺自己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文官們雖然有這份心思,不過卻沒這個能力,這點趙德言十分明白,以趙德言的老奸巨猾,提出這樣的條件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藉機打擊自己,讓自己丟官罷爵最不繼也要遠離這權利中心,之所以上來不說這個而是強硬的要求李懷仁殺掉自己,其實不過是爲了和李懷仁之間有一個討價還價的餘地而已。
想到這裡秦風心中一片清明,臉色也好轉了不少,走進那後院的廂房之中,穿過那蜿蜒曲折猶如迷宮一般的庭院之後秦風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當然此刻秦風穿着的可是正經的朝服,畢竟要去面見皇帝自然不能穿的那麼隨意。
“哎呦,王爺您可來了,奴才在這裡等了好久了,陛下這都心急火燎的在皇宮之內等着您呢,您怎麼還這麼不緊不慢的。”秦風帶着幾個護衛剛走出武威王府大門的時候一個站在那裡早就等候多時汗流浹背的太監頓時一臉欣喜而焦急的走了上來對着欺負能說道,看那副模樣他是着急的緊阿。
想想也是他一個奴才,一切的生死,一切的權利都掌握在李懷仁的手中,雖然大臣們也是奴才,可是畢竟那是臣子一般的奴才,李懷仁也不會想殺就殺,只要對方不犯錯,哪怕是李懷仁心中再是不滿也不會將對方如何,可是這些個奴才們,一個個都是宮中的太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李懷仁只要有少少不滿立刻就會讓他們生不如死。。所謂伴君如伴虎,稍不留神就會被老虎給吃掉,這些奴才們自然要格外的小心,格外的上心,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或許那個時候死都成了一種奢望,他們可都是在這皇宮之中長大的,皇宮之中那些個酷刑,他們可是知道的,絕對比刑部那些人要狠多了。
“呵呵,讓公公久等了,在下這入宮面聖自然不能太過隨意,所以剛纔換了一身衣服,請公公勿要見怪。”秦風微微一笑,拱手說道,說話之間一個眼神示意自己旁邊站在那雪白的大理石臺階之上一身黑甲的趙文,那趙文自然心領神會,微微一笑在秦風說完話之後拿着一錠金子遞給了那小太監。
太監貪財,這點毋庸置疑,有人說太監。。是一個不完整的男人,他們丟失了男人最基本的尊嚴,連男人最大的歡愉也沒有了,所以他們只能將自己的心,自己的理想愛好轉移到別的方面,而大多數的人都將目標轉移到了錢上。。
所爲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個太監們一個個對這金錢的執着是別人無法理會的,雖然他們甚至很多人到死都無法將這些個錢花出去,不過他們一有機會仍舊不怕死的斂財,這對他們來說也許是一種精神寄託吧,只有當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黃金的時候他們才能夠安心下來。
此刻趙文遞過去一個金元寶,頓時讓那沒見過市面的小太監眉開眼笑,剛纔的一臉焦急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謙卑一臉的討好,對於秦風他此刻是感恩戴德,因此站在那裡的他一臉的笑容萬分討好的說道:“哎呦,王爺您真是大方,小的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人家說王爺,文成武德功蓋千秋,爲人豪爽,義薄雲天,相貌俊美,傾倒衆生,小的一直以爲這是人誇大其詞,可是今日一間才知道原來這是聞名不如見面,他們形容的到是不如王爺本人,依照奴才看這王爺只勇,勇冠三軍,王爺之俊,傾國傾城,王爺之德,當世魁首,王爺之文,流傳萬古。。小的對王爺的敬仰猶如滔滔講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奴才對。。。”
那小太監還要繼續拍馬屁的時候卻被秦風給阻止了,他也知道這樣的小太監平日裡在宮中地位地下也不怎麼受寵,平日裡想要出來都是千難萬難如果不是這次宮中有變,他絕對沒有出來的可能,更不說收受賄賂了,雖然有估計也少的可憐,這個時候自己一下子給了他五十兩黃金夠一般人一家三口十年之用的東西他自然高興無比,但是秦風還是打斷了他的話笑道:“小公公誇獎了,秦某慚愧,不過這皇上急招我入宮,你看是不是。。。”
聽了秦風的話小太監才站在那青石板路上醒悟過來,一臉的尷尬與急切,這金子雖好,不過命更好,有了腦袋纔能有金子,這點他還是知道的,這皇帝正在等秦風過去,去晚了秦風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是自己弄不好就要完蛋了,因此他猛然之間醒悟過來,連忙擦了一把額頭之上的汗水對着面前的秦風急切的說道:“這是小的疏忽,小的疏忽,請王爺勿要見怪,小的這就帶王爺進宮。王爺請隨我來。”
說話之間竟然翻身上馬,帶着秦風等人一路策馬狂鞭的向皇宮的後門而去,這到讓秦風吃驚不少,沒想到這個小太監竟然還是一個會騎馬的主,要知道這樣的人在宮中可不多,而且看他技術熟練,想來這馬上的功夫在沒入宮前應該是相當不錯的。
不過半個時辰之後秦風一行十幾人就已經騎着快馬慌慌張張的來到了這京城皇宮的後門之外,之所以要來這後門自然是因爲這後門之外空蕩蕩的平日裡少有人進出,這正門此刻正被數百名小官還有一些個年過花甲的清流官員堵住,誰也別想從那裡經過,更何況是秦風這個他們眼中的敵人?因此秦風等人才迫不得已的從這後門進宮,誰讓這裡人少呢?
毫無疑問這小太監雖然身份不高,不過也是李懷仁那裡的親信,來了這皇宮後門之後舉起了一塊令牌然後就帶着秦風一杆人等緩緩進入這皇宮之中,事情緊急他也顧不得讓秦風等人摘下佩劍之後方能入內的事情了。
在那小太監的帶領下,秦風等人穿過了那奢華的大唐後宮,在數百名美麗的女子注視之下從後宮之內堂而皇之的進入了皇宮的金鑾殿內,此刻的金鑾殿中了無人煙除了福海他們沒有什麼其他的人,那些個小太監還厚宮女都被支了出去,只剩下一個福海還有一個李懷仁,主僕二人呆在呢空蕩蕩的大殿之中,李懷仁依舊威嚴的坐在那金色的龍椅之上,而那福海仍舊是一臉的古井不波,彷彿沒有絲毫生氣一樣,恭敬的彎着腰站在李懷仁的身邊,手中拿着一把雪白的拂塵,身上那大紅色的錦袍顯得格外的刺眼。
“微臣秦風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秦風身子筆直的走進了大殿之後,連忙跪倒在地對着李懷仁高喊到,同時在跪下的瞬間也開始觀看這大殿之內的情況,已經暗中觀察沒有沒什麼埋伏的人。
畢竟要說這秦風對李懷仁全無半點防備那是不可能的,秦風也怕死,而且比一般人更加怕死,因此他絕對想自己的生命因此受到什麼威脅,所以秦風進來之後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觀察四周以備不測。
秦風不是傻子,秦風沒有被那所爲的忠心愛國的思想所矇蔽,在秦風的眼中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了,如果李懷仁想要殺死他秦風的話,他秦風也不會束手就擒坐以待斃的,那不是秦風的性格,秦風絕對會跟李懷仁拼個魚死網破,反正大家誰也別想過的安慰了。
“起來吧,你我君臣也不是外人,這裡沒什麼人,你也不必講究這些個規矩,趕緊站起來說話吧,朕還有事情想要找你商量。”坐在那裡的李懷仁看了秦風一眼之後,神色有些複雜但語氣異常威嚴的說道,讓人感覺完全無法有任何的抗拒之心。
“是。。微臣謝過陛下,敢問陛下召見微臣有何事吩咐?”秦風不緊不慢的從那冰冷的紅色地毯之上緩緩站起,站了起來之後比之的站立在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懷仁,不過語氣卻異常恭敬的說道。
“秦風阿,你這人什麼都好,不過就是城府太深,你這人年紀輕輕的卻有如此城府實在罕見阿,不過你在朕的面前也不必耍什麼花槍,你我還是知道的,你會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李懷仁聽了這話嘆了一口氣,然後對着秦風略帶玩味的說道,彷彿看到秦風他心情很好一般。
“這。。請陛下原諒,這外邊的事情,臣下也是聽說了一點,不過卻並不明白,敢問陛下這幫文臣是想要做什麼?臣下魯鈍,請陛下言明。”秦風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陣苦笑,不過卻打死也不認賬,開什麼玩笑這說小了是自己滑頭,說大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這李懷仁不發脾氣還好,這件事情自然當作一個玩笑,誰都沒有在意,可是萬一這李懷仁翻臉不認人,這秦風可就麻煩了,因此秦風註定是要裝聾作啞,一問三不知,裝逼裝到底了。
“你。。阿。。”聽了這話李懷仁用手指了指秦風之後一陣苦笑的嘆道,如果是以往李懷仁一定對秦風冷笑以對,雖然不能拿秦風怎麼樣不過最起碼訓斥一翻讓秦風心裡也好有個掂量,也讓秦風知道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惹得,自己不是傻瓜,不過現如今這李懷仁已然知道了秦風的身份,那可是自己的親孫子,試問自己的孫子都不能和自己交心,李懷仁如何能夠不苦笑一翻?雖然秦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嘆完之後這李懷仁無奈的坐在那裡對着秦風解釋道:“這外邊已經跪在那裡四五百個清流大臣,他們都是來抗議的,這抗議的對象自然是你,說你秦風無德好戰,有損大唐威嚴,說你秦風橫行霸道,仗着官位爵位欺壓同僚,要朕給他們一個說法,而且不光如此,這大唐上下十數萬文官已經有七成的人今天稱病不肯進入各自府邸辦公了,這早朝之上也是數百年來第一次空空如野,他們已經派了鴻臚寺卿景然來跟朕說你這件事情了,他們的要求就是讓要你秦風的人頭,你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