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柳州兵馬司指揮使杜遷參見鎮國大將軍,屬下救駕來遲請大將軍贖罪。。。”杜遷連忙跪倒在地,對着秦風高聲呼喊道,生怕秦風將自己給當成穆青人一黨的人,趕忙澄清自己的身份,聲稱自己是救駕來的。。
這話一出口,在場數百人除了秦風一行五人和說出這話的杜遷之外剩下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那些捕快們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可是知道這杜遷是什麼人,他肯下跪,並且說出這人的身份,那斷然不會假了,再看看秦風的容貌和氣質,想想外間傳言,頓時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想自己一幫人剛纔竟然拿着刀去砍鎮國大將軍,一幫躺在地上的捕快心中拔涼拔涼的,光是這一條罪名就夠自己死幾次的了,不過想來全國的同行都會崇拜自己這幫人吧,畢竟敢向鎮國大將軍拔刀並且砍向他的捕快,實在是聽都沒聽過。。
而那邊還有些意識的穆青人聽了這話直接就昏了過去,他已經可以想像自己將來那悲慘的未來了,誰都知道,得罪了秦風保準沒好下場。。
“唔。。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杜指揮使,對這點我可是很好奇的,你要知道,我來這裡可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而且我自認做的很隱秘了。”坐在那裡的秦風也沒有起身,對着面前的杜遷,不置可否的問道。
“這。。屬下是聽您的親兵說的,是那位大人讓我帶人過來的,說是以保完全。。他手上還拿着您的親兵令牌,現在柳州兵馬我已經調動起來交給那位大人統領了,大將軍您看。。”杜遷小心翼翼的對着面前的秦風說道,說起話來畢恭畢敬,生怕惹得秦風哪點不滿了,那自己可就麻煩了。
聽了這話秦風顯然有些疑惑,不過片刻之後就想了起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彷彿自言自語的笑罵道:“這個鐵中棠,真是多事。。竟然還擔心我有事。。”
秦風的聲音極小,以杜遷的位置根本就是聽不到的,不過對此杜遷也並不介意,聽不聽的到都無所謂,因爲杜遷看到了秦風嘴角的笑容,對於這個笑容杜遷不明所以,不過他知道,至少自己這樣做沒有惹得大將軍不高興,這就足夠了。
做人難,做別人的屬下更加難,這點杜遷深有體會,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想想自己本來是來幫忙的,不過卻嚇得一身冷汗,邀功就不說了,能保命就不錯了,這當人屬下還真是難啊,想到這裡杜遷不自覺覺得自己平日裡對自己的屬下是不是太差了點?以後自己是不是要有所補償呢?
坐在那裡的杜遷不斷的思索,而這邊的秦風卻沒有心思去理會他,秦風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地面之上昏過去的穆青人,既然來了,總要留下點什麼吧,既然人家都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那這仇也算結下了,既然結下了樑子,那自然要有個瞭解,斬草不除根可不是秦風的作風。
秦風也不多說站了起來,做到了那“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然後對着跪在地上的杜遷說道:“你起來吧,帶着你的人站過來,我們要好好的審審這位貪贓枉法徇私舞弊的知府大人。。”
聽了這話杜遷頓時一凜,看了看地面上昏過去的穆青人,不自覺的搖了搖頭,低聲在那裡嘟囔道:“穆青人啊,穆青人,枉你聰明一世,竟然栽倒了這裡,可憐啊可憐。。。不過你下去之後可不要怪我,要怪你怪你自己吧,誰讓你不長眼的。。”
說着已經站在了秦風的左右,閉口不言,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就像一個剛睡醒的乖寶寶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低着頭站在那裡,他也明白有秦風在,這裡沒自己說話的份。
“嘿嘿,你們這些人也都起來吧,收拾一下這裡,我想你們的傷應該不礙事吧,我的手下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你們最多也就是疼一會,沒什麼大不了的。。”秦風嘿嘿一笑對着那些個躺在地上的捕快們說道。
那些捕快們聽了這話臉色有些尷尬,一個個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爬了起來,說實話秦風的四個手下都是有分寸的人,沒有秦風的命令斷然不會傷害他人性命,更何況一次一百多人,他們也不是傻子,不會胡亂殺人的,剛剛動手只是迫於無奈,他們拔刀也只是因爲順手而且可以阻擋敵人的攻擊,不過他們打人的時候卻都是用的刀背,最多也就是讓他們這些捕快趴下而已並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傷害。
而這些捕快們之所以不肯起來,不是因爲起步來,而是因爲不敢起來,畢竟這幾個人太過厲害了,他們開始不殺人,並不代表自己起來之後不殺,而當杜遷來到這裡報出了秦風的名字之後他們就更加不敢起來了,沒有秦風的話,他們就要趴着趴在這裡等秦風離開之後再起來,這就是做奴才的基本要素。。做奴才,特別是要做一個讓主子順心的奴才就要這樣。。
不過聽了秦風的話之後他們雖然有些尷尬不過卻一個個爬了起來,紛紛對着秦風跪地求饒認錯,見到這幅場景秦風對着他們輕笑一聲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我明白你們也是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的,剛纔的情況確實需要出手,不出手的話我纔要給你們治罪呢。”
這話到讓衆人有些放心了,一個個謝恩起身,然後恭敬的站在一旁。
而秦風看了一眼躺在那裡依舊不動,滿身是血的穆青人冷笑一聲對着面前的幾個捕快說道:“你們去看看他死了沒有,如果沒死的話,就把他給弄醒,我要開堂審案,好好的審審這個貪贓舞弊,無法無天的知府大人。”
“是。。”幾個捕快立刻站了出來,然後走了過去在穆青人的伸出手鼻子之上探了探,發現他沒死之後提了一桶水,毫不猶豫的對着穆青人就澆了下去,這是他們平日裡對付那些個被打昏過去的犯人的招數,百試百靈,只是這次用到了穆青人的身上而已。
之所以用這樣的方法,那是因爲所有的人都認爲這次的穆青人是難逃一死了,你問爲什麼,那還用問?得罪了鎮國大將軍他一個小小的知府還能活命?更何況,你沒聽到剛剛大將軍說的嗎?審審,這個貪贓枉法欺壓百姓的知府大人!這不擺明了就是要這穆青人的命嗎?
這幾條可都是殺頭抄家的罪過,經常在衙門口混飯的他們自然明白,這就表明這次穆青人是死定了,對於一個快死的知府他們有什麼好客氣的?至於別人會說自己天性涼薄無情無義之類的話。。那讓他們去說吧,反正這穆青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只是他的手下而已,更何況他得罪了大將軍,自己要對他好不是找死嗎?
別說他對自己沒什麼恩義了,就算有這個時候也不能對他好了。。這幾乎是動手的捕快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因此也奠定了穆青人之後的悲慘命運。
被涼水澆透了身子,躺在地上的穆青人,身子打了一個哆嗦,緩緩醒了過來,這個時候的他先是一愣,不過轉而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看着面前的秦風神色頓時黯然了下來,再看了看自己周圍的一切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完了。。一時之間心中無盡悲涼。
不過儘管如此穆青人還是緩緩的爬了起來,拖着那疼痛無比的身子爬了起來,跪在秦風的面前,用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對着秦風恭敬的說道:“下官,柳州知府穆青人蔘見鎮國大將軍。。”
因爲在穆青人看來自己這次是罪責難逃,不過他卻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秦風能夠放過自己,畢竟這件事情罪根到底看,自己其實沒有什麼錯,如果非要說錯的話那麼就是自己不長眼找秦風的麻煩,別的地方自己沒怎麼得罪秦風,反而是秦風不但打了自己,也廢了自己的妻弟,這件事情想來對方不會做的太絕的,畢竟自己背後可是河東張家想來他秦風也要賣個面子不至於弄的太僵的。
不過可惜的是,穆青人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但是就是有些太過天真了,如果秦風真肯給張家面子的話,剛纔也就不會在聽了穆青人的話之後繼續讓自己的人動手了,而且他並不瞭解秦風那斬草除根的思想。。
“穆青人,你可知罪?”坐在那裡的秦風,看着面前的穆青人,拍了一下驚堂木之後,坐在那裡一臉威嚴的說道,和剛剛那慵懶隨意的模樣完全像是換了兩個人一般。。
“這。。下官不知。。”穆青人嚇得一哆嗦,對着面前的秦風恭敬的說道。
“不知?來人啊。。給我打他三十大板,再問他知道不知道。”秦風聽了這話眉毛一揚,也不多說,直接對着兩邊的衙役們下令道。
坦白的說,穆青人這個傢伙平日裡對自己的屬下們並不好,隨意打罵不說,而且這個傢伙平日裡貪贓枉法,颳了又刮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分出一點來,屬於那種自己吃肉也不給別人喝湯的人,這旁邊的衙役們可早就對這穆青人不滿了,不過穆青人貴爲知府而且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哪怕他們有天大的不滿也不敢多說,只能忍耐着,可是這個時候穆青人已經是階下之囚,而且斷然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他們怎麼能客氣?
所以在秦風一聲令下之後幾個衙役立刻走了出來,惡狠狠的拖着穆青人就往地上按倒,說話就要打下來。。
“大人。大人。。冤枉啊。。下官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如果有的話,請大人明示。。”穆青人也不是傻子,看這幅模樣就知道了一個七七八八,恨恨的看了幾個衙役一眼之後,對着秦風哭喊道,一副冤屈的模樣。
“冤枉?我可不覺得你冤枉。。”秦風冷笑一聲,淡淡的回答道。
眼看這板子就要落下來了,穆青人可是經常打人的傢伙,自然明白這板子的威力有多大,三十板下來自己這早就已經深痕累累的身子恐怕就要歸西了,別說自己這幅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加上現在傷痕累累,就是那些壯漢三十版下去也是半死不活。。這裡邊的道道穆青人可清楚的很,這些衙役狠着呢。
所以頓時穆青人也不顧身份的哭喊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地上對着秦風喊道:“大人,大人。。縱使下官有罪大人也不該打我啊,至少讓我知道是個什麼罪名,如果我有罪的話,自然該法,如果無罪的話也能向大人說明一二啊,大人這樣不分青紅膏白的就打,實在有損大人威望啊。。”
聽了這話秦風笑了起來,笑得很是開心,如果讓旁人看到絕對感覺如沐春風,寶相莊嚴,可是在在場所有人的眼中,看着秦風那燦爛的笑容卻覺得自己有些頭皮發麻。
笑過之後,秦風靜了下來,看着面前的穆青人威嚴的說道:“按照你說的,如果我要是不告訴你就真成了一個昏庸之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說你貪贓枉法,欺男霸女,無視上官,橫行無忌,奪人財產,殺人越貨,勾結強盜。等七條大罪,你可認罪?”
聽了這話穆青人整個人都懵了,是的徹底的懵了,穆青人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欺男霸女貪贓枉法的事情沒少幹,可是這橫行無忌,無視上官,可不是那麼回事,後便的奪人財產,殺人越貨,勾結強盜,這樣的勾當自己可是從來沒幹過的,這秦風是在冤枉自己。。。
想到這裡穆青人立刻就在那裡大喊了起來:“大人。冤枉啊。。下官冤枉。。”
“冤枉?我看未必。。來人啊,這犯人可不老實,既然他不肯招供那麼就打他三十大板之後再說吧。”秦風懶洋洋的看了穆青人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了“噼裡啪啦”的板子聲,而穆青人那悽慘的叫聲也隨之而來。。聲音慘烈的讓人心驚肉跳,過了一會整個屁股都已經爛掉了,而穆青人趴在那裡也開始大叫了起來:“秦風。。你是冤枉我,我絕對沒有,你是屈打成招。。你是屈打成招。。我要上訴!我要告到大理寺去。。我要告到刑部。。。”
雖然叫的厲害不過卻沒說秦風不能審案的事情,畢竟秦風八府巡按的頭銜可還在,有這個權利,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而聽了穆青人的話秦風也揮揮手示意人們衙役們不要再打了,而他本人坐在那高堂之上,看着面前的穆青人戲謔的說道“告我?告我屈打成招?好啊,你既然說我沒證據,那麼我就給你證據。”
說話之間看了一眼旁邊的杜遷,嚇得杜遷以爲秦風知道了什麼一樣,頓時冷汗再度流下,畏懼的不敢看秦風,不過這個時候秦風的聲音卻傳來了,只見秦風懶洋洋的說道:“杜大人,你向我告發穆青人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現在你給我當着他的面說說吧。”
這話一出,杜遷頓時明白了秦風的意思,說實話他杜遷在柳州混了這麼久,而且本身官位不下於穆青人,又掌管柳州兵馬,在柳州城內耳目衆多,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耳朵,穆青人做的那些事情他自然知道一些,此刻有秦風的話他也不敢隱瞞,連忙站了出來對着面前的秦風跪倒在地之後恭敬的說道:“是大人,下官確實有些證據,只是這些年來因爲職責不在此處無法上報,因此才隱瞞了起來,遠的不說光是上個月,這穆青人看上了東城王員外加的小妾,硬是逼着王員外將自己的小妾讓給了他,兩個月前他看上了城外胡家莊的良田百畝,硬死奪了過來,而且還將上告的胡老漢打死,並且將胡老漢的家人給抓了起來。。三個月前。。。”
杜遷將穆青人的罪狀一一羅列了出來,每說一件事情穆青人的臉色就變白一分,到最後本來就已經十分慘白的臉色已經毫無血色可言了,整個人已經傻掉了,因爲杜遷說的這些個事情句句屬實,自己做的也不是十分乾淨,只要秦風派人調查肯定能夠查處來。。
“大人,您不要相信,這杜遷的話他跟我政見不合,他是陷害我的,大人您不要相信他的話啊,他是陷害我的,真的是陷害我的。”穆青人此刻做着最後的掙扎對着面前的秦風哭喊道。
對此秦風不以爲然的冷笑了兩聲不過卻並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看向了那幫捕快,那幫捕快們一個個迷茫了起來,還是捕頭聰明,看秦風的眼神就知道秦風想要什麼了,此刻他立刻跪了下來,對着秦風恭敬的說道:“大人,杜遷大人所說句句屬實,這點小的可以作證,不光是小的,衙門裡的兄弟們都可以作證,這穆青人平日裡作惡多端,兄弟們早就對他不滿了,只是我們這些人都是在衙門口混飯吃的,敢怒不敢言,請大人見諒。”
說話之間他還對着周圍的捕快們一個個打了個眼色,那些人見自己的捕頭都這麼說了,而且看他的眼色也明白了點,立刻一個個跪了下來開始證明杜遷的話,並且開始揭發起了穆青人的罪行。。
(免得你們說我更新不即使先發。嘎嘎。鮮花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