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放此刻更是臉色煞白,指着秦風說道:“你……你……”
“我什麼我?來人啊,你們都聾了嗎?沒聽到我話?”秦風冷然說道,說話間周圍衝出了四五名黑甲精騎二話不說就將齊放架了起來,往外擡去。
“大人……大人……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請大人寬恕……”見到這幅景象,繞是齊放見慣了場面也頓時害怕了起來,秦風是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這點齊放可是深有體會,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服軟的話,那麼自己今天是死定了……所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齊放雖然心裡是一百萬個不願意,不過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知罪?哼哼……法理不容情,按照大唐律你藐視上官,理應受罰,而且我手持九龍金牌,身爲欽差大臣,你藐視我,就是藐視聖上,我不殺你全家已經是對得起你了,現在還跟我說這些?哼……來人啊……拖出去。”秦風冷哼一聲,冷然說道。
說話間幾個黑甲精騎已經將人拖到了門口,而這個時候揚州的官員們一個個面面相距,不自覺間將目光都看向了周博聞,畢竟現在這裡周博聞是職位最高的了,所有人都等着他拿主意。
而周博聞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圍的目光,雖然他也想齊放去死,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爲刺史了,可是那樣的話自己恐怕就會違反了官場的規則,難免給人留下天性薄涼,忘恩負義的話柄,所以此時此刻的周博聞卻不得不站出來,一咬牙恭敬的對着秦風說道:“大人法理不礙人情,請大人看在刺史誠心求罪的份上放過他一馬吧,這一百軍棍打下來可是會出人命的啊……”
聽了這話秦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然後威嚴的喊道:“等等……”
幾個侍衛頓時放下了齊放,然後站在那裡等待着秦風的命令,而秦風坐在高堂之上緩緩的說道:“既然法理不礙呼人情,那麼我想這鄭燕兒的三百殺威棒是不是也應該免了?”
聽了這話所有人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感情秦風這是在威脅所有人,說白了就是藉着齊放的事情來給鄭燕兒脫罪,雖然不明白秦風爲什麼要維護鄭燕兒,但是衆人卻也不多說,一個個紛紛點頭稱是,而那邊的齊放也哭喪着臉,點了點頭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對此秦風顯得相當的滿意,坐在高堂之上,淡淡的笑道:“好,既然各位大人都這麼說了,那麼本官也就破例法外容情,刺史齊放和民女鄭燕兒的事情就此了結,我們開堂審案吧……各位大人可以站在一旁旁聽。”
聽了這話齊放鬆了一口氣,然後臉色發青的和周圍的人一起站在了秦風身後的位置,靜靜的看着這案件的審理。
秦風坐在那裡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茶之後對着面前的鄭經說道:“鄭經啊,你繼續說剛纔的事情……”
“是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鄭經坐在那裡緩緩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和小燕兒說的沒什麼兩樣……
“大人……這是鄭經這老傢伙胡亂編造的,絕無此事,他通敵賣國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證據確鑿啊,大人您可不要聽他胡說。”此刻的張貴在鄭經說完之後立刻激動的叫了起來想要爲自己辯白……
說實話這張貴還真不怎麼討人喜歡,那副尊榮,鷹鉤鼻,死魚眼,面目陰狠,八字鬍,臥蠶眉,看了就知道不是不是什麼好東西,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粗聲大氣的弄的,秦風身後厄一幫揚州官員都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而官職最低的金陵知府更是臉色異常難看。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來人這人藐視公堂,先打二十大板……”秦風冷哼一聲淡然說道,說話間不給他反映的機會公堂上的幾個親兵就已經衝了出來,將張貴按倒在地,然後“噼裡啪啦”的一頓爆打。
“啊……啊……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這板子不停的落下,打的張貴哭爹喊孃的不斷在公堂之上求饒,要知道這些個親兵可都是跟隨秦風的人,對於小燕兒自然也是知道的,哪能不明白秦風的話?下手可是狠着呢,二十大板下來,直接就打斷了三快板子,張貴的屁股之上早就是血肉模糊,哭喊着躺在地上不過卻還沒有暈倒,看的周圍衆人臉色一變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來人啊,把鄭經家裡的書信拿來我要好好的看看……”打完了張貴之後秦風坐在那裡,淡淡的說道,說話之間幾個屬下已經將書信送了過來。
秦風看了看上面的書信,寫的極其露骨,上面明明白白的寫出了源家的墜名,不過看了這個之後秦風卻發出了一絲冷笑,然後將信紙丟在地上,冷然說道:“來人啊把金陵知府張志朗給我抓起來……”
周圍的一幫人二話不將沒有反映過來的張志朗按倒在地。
“大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金陵知府可是犯了什麼罪過?如果沒有,就是您也不能擅自扣押朝廷命官。”齊放臉色不善的站了出來,雖然他和秦風的交鋒總是失敗,可是他卻樂此不彼非要和秦風分出個高下來,而張志朗也是他的親信之一,不然的話不可能調任金陵知府,每年張志朗給他送了不少銀子他也讓張志朗辦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自然的要站住來維護張志朗。
“證據?哼……”秦風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說完看也不看齊放一眼。
然後轉過身子對着面前的張志朗張貴冷然說道:“張貴!張志朗!你二人聯合起來誣陷鄭家謀反,圖謀人家家財你們可認賬?”
“大人,我們冤枉啊……真的冤枉……”此刻的張志朗跪在地上對着秦風一臉無辜的說道。
“冤枉?哼哼,好,你說你冤枉,那麼你爲什麼判鄭家謀反之罪?這張貴是你小舅子,你敢說你不知道他陷害鄭家?他手中的衙役不是你派去的?哼,說的好聽,現在你給我一個解釋,縱然不是你和他一起聯合也是你幫他誣陷,誣陷他人謀反可是重罪,你身爲身爲朝廷命官,知法犯法更是重罪……你可知道,這是要株連九族的……”秦風冷冷的說道。
“大人……冤枉啊……真的冤枉……”張志朗對着面前的焦急的喊道。
“冤枉?說的好,那麼我來問你,你可看過這信件?你要知道上邊墜名的是東瀛源氏,但你知不知道源氏在半年前就已經被平氏給滅掉了,源氏的人早就被殺光了,殘餘的源氏人馬現在正在四處逃竄,早就沒剩下幾個了,他們還有心情和鄭經聯合起來圖謀大唐?而且他們找誰不好找一個絲綢商人?哼哼,有什麼理由?你是豬腦子嗎?這件事情你覺得沒有蹊蹺?”秦風不置可否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威嚴,證據確鑿。
別人可能不知道東瀛那邊的消息,不過秦風也是清楚的很,東瀛駐長安的使節半年前就已經將源氏被滅的消息上報朝廷了,雖然沒有什麼人在意,不過秦風因爲自己對日本的仇恨所以對東瀛也特別留意,自然知道了這個消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有到。
其實他們仿造源氏的名字卻也不是偶然,要知道東瀛人最著名的三個姓氏也是最有勢力的三家就是源氏,平氏,藤原氏三家,三家源遠流長已經幾百年了,張貴用源家的也不稀奇,不過卻正好被秦風給抓到了只能說他倒黴。
秦風的話讓周圍的人臉色數變,一個個都憐憫的看着張志朗,所有的人都明白此時此刻這個金陵知府是保不住了,畢竟秦風身爲大將軍,自然沒有必要說謊,他說的話一定是有根據的,絕對不是無地放失,那麼金陵知府這個罪名也算是坐實了。
而張貴和張志朗聽了這話之後頓時面如死灰,一句話也說吧出來,半晌之後張志朗反映了過來,對着秦風恭敬的喊道:“大人……冤枉啊……真的冤枉……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都是這張貴,他拿來的東西,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啊。真的大人……”
說實話,這張志朗說的還真是實情,這張志朗雖然也知道他小舅子是一個什麼人,不過拿來的證據他卻看了沒有什麼問題,而且在衆目睽睽之下搜查出來的,雖然有作假的成分不過沒有漏洞,這東西基本就坐實了,可是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事情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張志朗此刻恨不得將張貴給活剝了,如果不是這個混蛋的話自己絕對不會有事的。
“冤枉?嘿嘿……冤枉……好……來人啊給他們兩個人上夾棍,我要看看他們兩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冤枉……”秦風殘忍的一笑,對着身邊的手下吼道。
秦風的這些個手下雖然都是軍旅出身,不過對於用刑可不陌生,畢竟在邊關的時候少不了秦風要審問那些匈奴人他們,自然對於用刑十分熟練,二話不說將兩人按倒,然後粗壯的夾棍就給拉上了。
出來四個人,頓時把張貴和張志朗給折磨的不成人形,疼的兩人哇哇大叫看的旁邊幾個官員一臉的慘白,看看張志朗的模樣,兔死狐悲的情緒頓時油然而生。
“大人……大人,別來了,我招……我招了……”張志朗神明法律自然知道如果這個罪名坐實了的話自己的後果,所以雖然疼痛無比,可是卻也不認。
而那邊的張貴卻沒那麼好的底性,這張貴本來是一個膽小怕事的紈絝子弟,可是有了張志朗這個姐夫之後變得橫行跋扈,目中無人,欺凌弱小,不過本質卻沒變,還是一個受不了苦,軟弱無能的人,這個時候首先就挺不住了,對着秦風哭喊了起來。
“招了?好,那麼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秦風坐在那裡淡淡的說道……
“大人……我。我圖謀鄭家財產派人冒充波斯商人騙鄭家簽下合約,然後又燒掉了他家的絲綢,上門討債,不過我又怕鄭家翻身所以將鄭家置之死地,於是就找了一個寫信的先生僞造了這封信。然後通過我姐夫把他們給判了謀反,滿門抄斬……大人……大人啊……我全都說了,您放過我吧……”張貴哭泣的說道……此刻的張貴屁股上血肉模糊,手指已經紅腫的快要斷掉了,十指連心這話不假,一下子就全部都認罪了。
“嘿嘿,張志朗,現在你可認罪?這張貴已經全部都招人了,也該你了吧……”坐在那裡的秦風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不過這笑容卻讓他身邊的官員和張志朗覺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我……大人……我只是收到了張貴的證物,依法辦事的,雖然張貴是我的小舅子,可是我絕對沒有和他圖謀啊……大人……”張志朗一口咬定的說道。
而秦風沒有多說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張貴,此刻的張貴到也機靈看到秦風冰冷的眼神之後立刻明白了秦風是什麼意思,趕忙高聲說道:“姐夫……你怎麼不知道?圖謀鄭家的財產,我可是分了一半給你的。”
這話頓時讓張志朗臉色雪白,看着張貴恨不得將他給吃了,身子都氣的發抖了,然後仍舊對着秦風高喊道:“大人。冤枉啊。真的冤枉,這真不管我的事情,都是張貴一手造成的,不管我的事情啊。”
“哼,還嘴硬?既然你不招供,那就不要怪我了……來人啊,上釘板……”秦風冷然說道。
說話之間一個不滿了釘子的鐵板被擡了上來,黑色的鐵板之上都是一寸長的釘子,看上去已經鏽跡斑斑,黑色的血跡在上邊形成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看到這釘板之後,秦風身後的官員們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到不是眼饞的了,而是害怕的了。
這東西他們可見過,也用過,只是這個時候卻覺得格外的恐怖,想想張志朗一會的慘重,他們就有些害怕。
“既然他不招人,那麼就讓他先嚐嘗這釘板的滋味吧,我可是聽人家說了,這張志朗最喜歡的就是用釘板,他以前是怎麼伺候別人的,今天你們就怎麼伺候他吧……”秦風坐在那高堂之上,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之後,淡然說道。
頓時張志朗臉色雪白,他可知道這釘板的厲害,普通人上去就是片刻也堅持不了,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不過張志朗知道自己更不能認罪,不然的話自己就必死無疑了……所以儘管如此,但是張志朗還是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對此秦風不以爲意,秦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鐵人,有意志堅強的任憑你怎麼屈打成招都無濟於事的人,不過秦風同時也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死自己面前的張志朗……
二話不說,幾個人將張志朗架了起來,硬生生的將張志朗的身子按在了釘板之上,不過只是雙腳着落,一瞬間悽慘的叫聲傳遍了整個公堂之上,張志朗的雙腳被數十枚鐵釘由下往上給貫穿了,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不斷的慘叫……
“啊……啊……大人……大人……我認了……我什麼都認了……嗚嗚嗚……大人……”站在釘板之上頓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張志朗屈服了,徹底的屈服了,此時此刻的張志朗心中自由一個想法,那就是無論秦風有什麼樣的要求,什麼樣的條件,判定自己什麼樣的罪過,自己都認了,這種感覺生不如死……不如一刀了結了痛快……
“呵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來人給他們讓他們兩人畫押認罪……”秦風輕笑一聲說道,之後就有人走出去例行公事一般給張志朗和張貴畫押讓他們認罪。
等這之後秦風高坐在名堂之上,朗然說道:“各位,既然案情已經了結那麼本官現在就宣判,張貴圖謀他人家財,誣陷他人,情節嚴重,並且欺壓鄉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判處斬立決,張貴家財除返還鄭家以外,盡數充公,妻兒老少盡數貶爲官奴……”
“金陵知府張志朗,誣陷他人,爲官昏庸縱容親屬橫行鄉里,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判秋後處斬,家人盡數貶爲官奴,妻兒子女盡數秋後處斬……”
“鄭家一十四口無罪釋放……”
對於秦風的判決衆人自然沒有意義,不過這張志朗的判決卻讓人有些疑惑了,因爲他本來應該斬立決的,可是卻是秋後處斬,這其中的貓膩耐人尋味啊,不少的人已經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秦風了,他們在猜測這秦風到底玩的是什麼把戲……
不過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在這個時候卻沒人敢站出來多說,誰也不想引火燒身,這個時候還是閉嘴的好,而那邊的鄭家老小已經一個個喜極而泣,紛紛對着秦風叩頭拜謝……
至於張貴早就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這個時候他才理解張志昂爲什麼死不認賬了,而張志朗卻在心中充滿了悲涼之餘,又有些迷茫了,迷茫秦風爲什麼不立刻殺了自己。
(趕出來了,實在抱歉哈各位……希望各位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