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仙穹
離開了鄭闊和周若蘭的視線,苟雄這才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剛纔,他真的以爲自己死了!
然後,垂死之際,虛無寶鼎突然傳來信息,說麒麟獸外體強橫無比,但精神力卻極其脆弱。苟雄這纔對麒麟獸使出了魂控訣,總算控制住麒麟獸一兩秒的時間。就在這時,苟雄施展無極掌,朝麒麟獸頭顱之內打出爆破,這是隔空傷害,所以,哪怕麒麟獸外體強大,但腦內也是防禦爲零。
與此同時,虛無寶鼎趁機襲入麒麟獸的頭部,破碎了麒麟獸的靈智,這才堪堪把它殺死。
不得不說這一次魂控訣又立了大功,苟雄越來越喜歡這個技能了,但是,它的缺點是對妖獸管用,但對精神力普遍強大的人類作用不大,甚至對境界更高的人類完全無效,這也是狗熊面對鄭闊周若蘭二人時,無力反抗的原因。
休息了好一會兒,苟雄爬起來,找了個水潭把身上血跡洗乾淨。然後,他又找了個山洞躲起來盤腿修行,恢復玄力和傷勢。
直到深夜,苟雄才堪堪恢復了玄力,勉強用玄力控制住了傷勢,傷勢不算很重。
就在狗熊拿出二級妖獸暗魔麒麟獸的內丹觀看時,虛無寶鼎的紫氣突然躥出,捲走了內丹。苟雄頓時愕然,不過隨後寶鼎傳來信息說這東西不錯,要替他煉製,以免他浪費了好東西,苟雄這纔好受了許多。
被鄭闊和周若蘭搶走了所有令牌,苟雄又被打傷,現在,他不準備貿然出去搶奪令牌,而是躲在洞中繼續修行,偶爾出去獵殺一級妖獸歷練,並且,他現在正在苦練雪沫給他的功法——無極掌。
三日之後,苟雄終於恢復了實力,並且略微有所提升,無極掌也練到了三十爆!並且,對於虛無寶鼎的隱身奧義,他也掌握得更加純熟,可以將一分鐘的隱身時間分成數次使用。
第四日,苟雄開始在落雲峽谷四處遊歷,尋找令牌了,一旦發現有人爲令牌而爭鬥之時,他就會隱身潛行過去,盜走令牌。
只是一天的時間,苟雄就收集到了二十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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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也是比賽的最後一天了,令牌爭奪更加激烈起來,隨處可見有人在火併。苟雄自然還是繼續空手套白狼,不過,他現在學聰明瞭,每次隱身都速戰速決,總是保留一點隱身時間,以備不時之需。
到得午後,苟雄又得到了七塊令牌,隱身時間也還足足剩下二十秒。
在一個河邊,苟雄再次發現有一羣人在爭奪令牌。
苟雄馬上潛伏在一旁的石頭後面,等待出手的機會。
剛剛藏好,苟雄卻突然發現有人在窺探他,四下望去,苟雄赫然見到鄭闊和周若蘭二人也潛伏在不遠的草叢之中,顯然也是準備偷襲。
真是冤家路窄!
苟雄暗罵一聲晦氣,上次隱身時間用完,被他們碰上沒有逃跑的餘地,現在的苟雄倒是不懼,二十秒的時間,全速奔跑,他可以逃出一里地了。
鄭闊和周若蘭也是一驚,沒有貿然行動,怔怔望着苟雄。
他們被那日苟雄殺死麒麟獸的那一幕嚇住了,現在心裡仍舊留有陰影。
周若蘭不無擔心地道:“大師兄,他會不會對付我們?”
鄭闊皺眉思索片刻,說:“應該不會,當初我們對付他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很強的實力。我估計,他的實力應該不強,不過那奇遇卻很強,我們殺不了他,他也殺不了我們。”
聽鄭闊這樣一分析,周若蘭頓時放心不少,道:“既然他實力不強,我們要不再去試探一下?只要不逼他太盛,不殺他,想必他也不會怎樣!”
鄭闊也對苟雄的奇遇好奇,想了想便答應了。
河灘上一羣人打得火熱,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藏匿的三人。
見鄭闊和周若蘭再度朝自己摸索而來,苟雄心裡陡然一驚,還來?當老子是病貓好欺負嗎?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漲漲教訓吧!
嗖。
苟雄猛不丁踢出一塊小石頭,飛向鄭闊二人,二人以爲是暗器,紛紛躲避,再擡頭時,已經不見了苟雄的身影,頓時心下大驚。
而就在這時,苟雄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聽說,沒有令牌的人,進不了內門!一月之內,就是你們的死期!”
這句話說完之後,苟雄就像消失了一般。
鄭闊和周若蘭頓時一驚,下意識摸向了各自的衣袋,裡面空空如也!這幾日他們搶奪來的令牌,竟然全部被偷走了?!怎麼可能?
周若蘭嘴脣都白了,道:“他,他,他爲何不殺我們?”
鄭闊無言以對,滿臉冷汗。
苟雄不是不想殺他們,而是不能,雖然隱身偷襲出手或許可以擊殺一人,但他們中的另外一人卻能反應過來,說不定苟雄自己還會被殺,因爲他的實力還是太弱。
“嘖嘖!這兩個無恥的傢伙,究竟搶劫了多少人?竟然有整整八十一塊令牌?”
數裡外,苟雄咧嘴大笑,雖然沒有殺死仇人,但奪走了他們的全部令牌,讓他們無法進入內門,也夠讓他們生不如死了。再說,進入內門之後,有更好的修行條件,加上苟雄的天賦,很容易就能超過這二人,到時候要殺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
不到一個時辰之後,比賽結束。
百餘名長老們出現在落雲峽谷,開始收攏外門弟子,帶回宗門。苟雄自然也是滿載而歸,再度回到廣場之上,苟雄笑容格外燦爛,尤其是看見鄭闊和周若蘭雙雙臉色灰白地出現在傳送陣的時候,他更是縱情大笑!
此次參賽的弟子之中,實力最強的鄭闊竟然一枚令牌也沒有,衆人無不驚詫不已,是誰能搶了他的令牌?這豈不是,一個鐵骨境的弟子竟然無法進入內門?開什麼玩笑?
周若蘭牽強一笑,走到苟雄身邊,道:“阿雄,以前的事情都是鄭闊逼我的,他甚至強行侮辱我!我知道你實力不如他,怕你知道了找他,打不過他,所以才離開你的……”
苟雄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藐視了,冷笑道:“是嗎?那讓你來殺我也是他指使的?”
周若蘭點頭,說:“是啊!都是他逼的,我其實還是很愛你的!你能不能……”
苟雄一笑,說:“能不能給你一些令牌對吧?恰好我這兒有一百零八塊令牌,太多了,嘖嘖……分你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周若蘭頓時兩眼放光,跳了過來,“我就知道阿雄最好了。”
苟雄嗤笑一聲說:“愚蠢如豬的女人。你以爲我真會給你啊?逗你玩兒的,你也信?切!”
說罷,苟雄抱着一大捧令牌從鄭闊和周若蘭二人面前傲然走過,引得不少人圍觀,羨慕,卻沒人敢搶,比賽已經結束,再有搶奪的,將會被逐出師門。
周若蘭在苟雄這裡碰了壁,有回身找鄭闊,道:“大師兄,我,我剛纔是騙他,想幫您弄回一些令牌……”
啪。
一記耳光抽打在周若蘭臉上。
鄭闊怨毒地剜了一眼周若蘭,道:“今晚來我院子裡跪着磕一晚上響頭,否則,明天老子就找人弄死你這biao子!”
最終,統計結束,苟雄以一百零八塊令牌,奪得第一,順利進入內門。
“什麼狗屁選拔?連六重的垃圾都能進入?”
“就是,那傢伙不知道哪來的狗屎運,撿了那麼多令牌!還有,我們的令牌爲什麼無緣無故就不見了?”
“我們不就是跟那傢伙一起的嗎?該不會是他偷了我們的令牌吧?”
“很有可能,這個小偷,竟然進入了內門!太不要臉了!”
卻是當初跟苟雄一個組別的幾個成員,看見苟雄的豐厚成果,一邊嫉妒一邊質疑,交頭接耳地討論着。出了秘境,以前交過手的人,也沒有多大仇恨了,反正仇恨都被苟雄那“廢物”吸引過去了。
不過,討論歸討論,他們卻也不敢大聲嚷嚷,因爲,在秘境中,偷也是一種本事,被一個實力低微的傢伙偷了令牌,他們也沒臉嚷嚷。
這一次,進入內門的一共一百人,苟雄以第一名的排位進入,自然是引得不少人眼紅。因爲,第一名的獎勵異常的豐厚,竟然是一套黃金鱷腹部的皮革做成的貼身軟甲,可降低近一半的玄力傷害,如何不讓人瘋狂?
黃金鱷可是整整三級妖獸,比魔體境的人類還強大,其防護能力更是妖獸之中的翹楚。
也正是如此,就連辦法獎品的長老,在看到苟雄的實力只有六重之後,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就僵住了,雖然最終還是把軟甲給了苟雄,但是,這老頭兒從這以後就一直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苟雄接過軟甲,呲牙一笑,憨憨地道:“謝謝南宮長老。”
老頭兒徹底鬱悶住了。
這老頭子便是這一節內門新弟子的管帶長老,覺靈境強者南宮無絕,人稱南宮長老。
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苟雄反而覺得被人輕視是一種優勢,這樣纔有機會逆襲。所以,這次進入內門的其餘弟子,除了西院十幾個比較瞭解苟雄的,其他三院的都對苟雄各種鄙視加嫉妒,苟雄自然不理。
西院的十幾人卻對苟雄笑臉相迎,之前,他們發現苟雄實力突然下降,也是心生鄙夷,直到苟雄以第一的成績進入內門時,他們突然覺得,苟雄還是那個天才,他掩飾了自己的成績。沒看到嗎?連西院大師兄鄭闊和那biao子周若蘭都沒有進入內門,他們和苟雄的糾葛最近也有流傳,這些人知道肯定是苟雄在秘境中做了手腳,由此也更加認定了苟雄很強。
在南宮長老的帶領下,苟雄進入內門,被安置在一排靠近山崖的木屋。
本來心情不錯的南宮無絕,被傻乎乎的第一名給氣得不輕,於是對於這一屆的弟子質量也產生了懷疑,由此,他的好心情也一去不復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