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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的姿勢不可謂不瀟灑,武功不可謂不卓絕,可惜裝叉是要遭人恨的,凌空飛躍百米的功夫沒有震懾到那些參加招親大會的公子哥們,反倒因爲蠍子這一句目中無人的話,惹的擂臺下方羣情激憤,刷刷刷的就跳起一幫人,一窩蜂的向擂臺中央的蠍子衝了過去。
“哎呀,啊哈哈,蠍子老大裝叉裝過頭了。”趙一發大笑的一指擂臺道,而陽林的目光則是看向了城牆另一邊,筆直的大街上,一隊騎着高頭大馬向宮城衝過來的人。
“吐蕃人?看來蠍子這次真的裝大了。”
陽林電光火石間就推測到了這隊吐蕃騎兵的目的,不光是蜀中,南詔也與吐蕃交界,吐蕃人在交趾和蜀中的兩路兵馬都受阻,聞得南詔第一勢力蒙氏族長召開招親會,他們跑來爭取聯姻結盟,共同抵抗大唐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看他們急匆匆的行色,顯然也是得知消息後匆忙決定的。
蒙娜多從蠍子出現,心跳就開始加速了,看着衆多部落子弟衝上臺聯手對付蠍子,又開始爲他糾起了一顆心來,再看到蠍子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將,她又開始竊喜迷戀起來,直到吐蕃人的到來,才讓她的心神微微的恢復了理智。
單以南詔諸部的實力是難以對抗大唐的,聰明如蒙娜多,自然想過請求外援的事,交趾七王已經被滅,南詔現在唯一能爭取的外援就是吐蕃人,可吐蕃之強大不亞於大唐,他們可能比大唐更加的兇殘和貪婪,幾經斟酌之後,蒙娜多還是放棄了聯合吐蕃的想法,如今他們主動前來。或許應該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吐蕃人被允許進入皇城了,來的人身份頗有些份量,祿東讚的長子欽陵還只是求親公子其中的一人,年僅十五的吐蕃新王松贊干布居然也親自來了大理。
“贊普,您親自前往大理,這蒙氏族長居然不前來相迎,簡直是太過失禮了。”松贊干布的一個屬官有些氣不順道。
松贊干布即位僅僅兩年就一統了整個吐蕃,平滅諸多相鄰部落,在吐蕃人的心裡,他已經是天下至尊。等同於李二的存在,蒙氏部落的首領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和交趾七王一個層次的勢力,理應恭順。
“誒,我等唐突而來,又適逢蒙氏族長正在舉行招親大會,她分身不得,也在情理之中,你等休要多嘴。”欽陵酷肖其父,很是有些智慧。制止那位屬官道。
“欽陵說的沒錯,我們來的有些急了,還是瞭解清楚了南詔的狀況再說,你看。那擂臺上好像是個漢人。”松贊干布作爲吐蕃難得一出的明主,雖然年紀輕輕,卻早已將爲人處事的一套本事學的成熟老練,吐蕃有祿東贊這個權臣。卻也有才智不下於他的松贊干布這位英主,從他每時每刻都注意周邊的一切就可以看的出,這個人的心思極縝密。稍微再老練一些,一定會成爲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贊普,屬下知道錯了,蒙氏居然允許漢人蔘加他們的招親會,那麼就沒有理由不允許咱們吐蕃人蔘加了,屬下帶來的這些護衛都是高原上最勇猛的武士,就讓屬下帶領他們擊敗那個漢人,爲吐蕃奪取與蒙氏聯姻的機會來贖自己的罪吧!”
那名五大三粗的屬官將粗壯的胳膊一揮,身後近百名配着彎刀的武士便向他靠了過來,本還想打聽清楚了規則採用車輪戰的他,一聽說那漢人居然狂妄的叫所有參加比武的人一起上,這下可把這屬官給樂翻了,張嘴一吆喝,近百名吐蕃武士便衝上了擂臺。
“爺,蠍子老大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看着胯刀的武士衝上臺,趙一發等幾個護衛頭子可就坐不住了,這種場面,以他們的功夫怕是應對不過來,擔心的向陽林問道。
“耍帥就要耍到底,不過耍帥還得付出點代價的,放心,這些人蠍子還能應付,倒是那幾個一直沒有上臺的南詔公子和吐蕃人剩下的那兩人,貌似都是有些能耐的人,咱們且先看着吧!到時候他要是體力不支,咱再出手也不遲。”
陽林的內功越發的強勁,眼睛也開始變毒辣起來,空有一些蠻力的南詔公子哥們沒有讓蠍子消耗多少體力,吐蕃的那些武士也是如此,蠍子的身影靈活的穿梭在他們之間,雖然刀浪拳影翻滾,彷彿一次次的要將蠍子砍成肉泥,砸成肉餅,但身處其中的蠍子其實沒有什麼危險,倒是讓揪着一顆心的蒙娜多更加擔心蠍子之餘,將蠍子無敵的形象在心中印的更深。
“這個漢人好生了得,恐怕我上也未必是對手。”欽陵時常能做出很中肯的評價,卻又不像他老子,一言出難以更改,所以松贊干布更願意帶着欽陵在身邊,吐蕃現在沒有像歷史上那樣變的那麼強大,他們對外擴張的第一步計劃就是在交趾夭折了,所以祿東贊此時也只是在吐蕃的權勢大了些,還並沒有與他走到爭權的對立面。
“此人武功如此了得,在漢人之中恐怕不是無名之輩,唐國皇帝屬下最驍勇的幾位戰將也不過如此吧!且看看還有什麼人與他一起,再想個辦法對付他。”松贊干布和欽陵一邊評論着擂臺上的戰鬥,一邊繞着擂臺向蒙娜多的主位方向走來。
南詔消息雖然閉塞,但對當世兩大與南詔相鄰的強國不可能一點都不瞭解,吐蕃人的隊伍進入王城的時候已經通報過自己的身份了,既然來的是吐蕃地位最高的贊普,那蒙娜多也不能過份的自大,等二人走近了些,便起身下坐迎了過去。
“蒙氏族長蒙娜多歡迎吐蕃贊普大人來我大理城坐客,贊普大人請隨我上坐。”蒙娜多的美貌與她黃鶯一般的聲音很相稱,一口漢話也說的流利無比,繞是松贊干布還是個未經人事的毛小子,也是心神一晃,呼吸變的粗重起來,不過他的控制力極強,片刻就平復了,而年長些的欽陵,則是更想看看這位蒙族長面紗下的全貌。
“蒙族長客氣,欽陵在吐蕃聞聽蒙娜多族長公開招婿,便拉着我千里迢迢從吐蕃急急的趕來,還好沒錯過了時辰,族長且容他歇息片刻,說不定他還能下場爭下一個魁首呢!”
松贊干布隨着蒙娜多向主坐的方向緩緩走去,交談之中顯得極親熱的樣子,倒是把擂臺上驚鴻一瞥的看到這一幕的蠍子一氣,下手便重了些,頓時吐蕃武士以及南詔公子便紛紛慘痛的向擂臺下跌來。
松贊干布是吐蕃的贊普,也就是王的意思,當然沒有入贅給別人家當女婿的道理,而祿東讚的大公子欽陵則是松贊干布選定的聯姻人選,祿東贊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如果讓他的獨子給南詔蒙氏部落的女首領當了上門女婿,則祿東贊在吐蕃的勢力就會變的沒了傳承,根基不穩,這也是松贊干布在權謀和政治聯盟上想要實行的一石二鳥的計劃。
而臉上故作平靜的蒙娜多此時心中卻翻江倒海,吐蕃都城在高原之上,離南詔何止幾千裡,招親大會的公告自下達到召開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松贊干布是騎着能飛天的馬來的麼?這不可能,光是從與蜀中交界的高原到大理,也得一個月以上,這就是說,松贊干布早就在南詔附近,甚至就在南詔諸部的勢力範圍內,而他身爲吐蕃的贊普,身邊不可能沒有大量的軍隊,看來南詔面臨的不僅僅是大唐這隻虎,還有吐蕃那頭狼,如何應對,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計策就能解決的。
蒙娜多想着心思重新坐上了自己的主位,擡頭一看,卻見擂臺上的人稀疏了不少,竟是都被那自稱宇文天蠍的人打下了擂臺,一個個傷勢頗重,動彈不得,而此時陽林和四大護衛頭子已經從城牆上跳了下來,他很想知道來的吐蕃人是什麼身份,那蒙娜多親自起身相迎,居然還賜了一個與她同排的座位,這麼重量級的人物,吐蕃絕對不會出現第三個,除了松贊干布,就是祿東贊,從年紀看來,更像是松贊干布,可他堂堂一個吐蕃贊普,這麼可能來大理?這就叫陽林稀奇了,最稀奇的是,他們怎麼能趕的上招親之期來大理,除非他們早就在南詔,陽林突然想到了一些可能的事情,心裡提起了小心。
“蒙娜多族長可知道南詔諸部已經大禍臨頭了?”松贊干布偏過頭,小聲的向蒙娜多問道。
“何禍之有?”
心裡有些亂的蒙娜多故作不知反問道。她畢竟還只是個不到十八歲的女孩,遇到困難沒有想出個頭緒的時候,煩躁的心情會自然的升起來,外加松贊干布一身的膳腥味在炎熱的南詔更加顯得難聞,即便蒙娜多戴着面紗,也不由的用手指捂了捂鼻子。
“唐軍陳兵數十萬,將整個南詔圍了個水泄不通,族長該不會是一無所知吧!他們一舉平滅了交趾七王,又降服了五大苗族部落,兵鋒正盛,如今將全部兵力聚到了南詔,可想而知,南詔諸部覆滅在即啊!”
松贊干布語出驚人,蒙娜多此時就驚呆了,張亮的部隊早已將苗疆通往南詔的道路封死,所以作爲南詔東面屏障的苗人的信息一點都沒有傳到大理來,與之相鄰的叔氏和段氏也只是知道大唐在於苗人作戰,卻不想苗人部落已經被大唐征服了大半年之久了,而松贊干布則是在蜀中劫獲了唐人的信使才知道大唐如今的局面,果斷的將在蜀中與李績的萬騎軍對持的幾萬軍隊調入了南詔諸部附近,伺機而動的戰略目標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