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之中掠過的徐寒,明顯感覺道道凌厲的氣勁擊在身上,看着那扛棺踏浪而來的黑衣武者,滿臉的嚴肅之色。
短暫的交手,徐寒發現那破虛境的武者,似乎完全可以忽略眼前的空間,明明不是空間屬性的體資,竟可融入空間之中。
手中道道拳勁轟出,徐寒看着那越來越近的武者,滿臉的嚴肅之色。
哼!
身後跟來的黑衣武者,看着那掛在銀樹之上的身影,眼中已是濃郁的兇光,口中一聲怒哼,全身罩在濃郁的黑氣之下,隨即身形竟是猛然出現在徐寒身後。
堪堪回頭的徐寒,臉色一變,只得匆忙立起手中的神碑。
噗嗤!
嘴角一絲殷紅的鮮血流出,緊緊抓住銀樹觸手的徐寒,直接被擊飛,落入了眼前的海水之中。
“老大!”
望着消失在海水之中的徐寒,小銀臉色着急,口中急呼道,身形一閃,衆多的觸手已是朝着那海水之中涌去。
奔來的黑衣武者眼中閃過一絲寒色,右手一揮,四周捲來的觸手,全都被粉碎在空中,凌厲的拳勁朝着不遠處的水面轟去。
轟!
黑色的拳勁劃過,水面之下一道身影爆射而出,瞬間朝着一邊閃去,正是那落入水中的徐寒。
徐寒手中神碑一舞,眼前的海面之上,衆多的海水席捲而來,朝着那奔來的拳勁轟去。
嘩啦!
手中神碑當空橫掃,那破開水面擊來的拳勁,直接被轟碎在空中,望着那靜靜立在空中的武者,徐寒手心已是密集的細汗。
照眼前的局勢,想要甩掉這黑衣武者,恐怕不是簡單的事情。
武者輕輕一掃空中的銀樹,身形直奔徐寒而去,那抗在肩上的棺犉,竟是滴水未沾。
“要不是那棺犉,恐怕早就敗了。”徐寒望着武者肩上扛着的棺犉,眼中卻滿是忌憚之色。
在這武者出現到現在,肩上的棺犉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移動,這完全就是沒有將徐寒放在心中。
對於自己的實力,徐寒可是心知肚明,可眼前的武者單憑一隻手臂,就將自己逼到如此地步,實在是恐怖。
而且真正可怕的是,這般實力的武者,竟然只是一名隨處,那這棺犉之中的神使,實力將會是如何的恐怖。
巨大的水浪席捲而上,在那武者的襲擊之下,徐寒左躲右閃,餘光卻是朝着四周掃去。
先前大殺四方的銀樹,在這武者面前,亦是優勢無存,密集的觸手根本就難以近身,全都被擊碎在空中。
“這徐寒還真是難纏。”遠處趕來的離辰看着眼前的情景,臉色震驚,口中低呼道。
那可是破虛境的強者,先前只是逸散而出的氣勁,都讓自己心中驚駭,以徐寒如今的實力,竟然能堅持如此之久。
“老大!可以攻擊那棺犉試試。”纏在徐寒手臂之上的紫羽,一掃那漆黑的棺犉,對着徐寒口中輕聲說道。
徐寒臉色一怔,滿臉的慎重之色,口中卻是低聲說道:“要是將那棺犉之中的強者驚醒,恐怕就麻煩了。”
對於那棺犉,徐寒可是避之還來不及,哪裡還敢去攻擊。
漆黑的棺犉之上,徐寒早就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在其中縈繞,那武者似乎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境界,不然沒有可能會不發現外面的情景。
上古界碑的重要性,徐寒早已明瞭,畢竟上古時期,可是有不少恐怖的存在爭着搶奪,而且先前遇到的那幾名恐怕的強者,肯定不止那破虛境的實力。
紫羽從衣領之中游出,看着那破浪而來的武者,口中低聲說道:“老大!你沒看那武者很小心的護着肩上的棺犉嗎?肯定是不想打擾他,說不定可以一試。”
徐寒雙目一皺,眼中卻是劃過一絲猶豫之色,眼前武者對那棺犉的恭敬,徐寒早就看出來了,可心中卻是不敢冒險。
能讓破虛境武者如此恭敬的存在,恐怕實力絕對在破虛境以上,那等實力的強者,完全不是現在的徐寒可以應付的。
盤在徐寒脖頸之上的紫羽,突然身子一擺,驟然奔射而出,朝着那武者肩上的棺犉撞去。
哼!
似乎發現了紫羽的目標,那武者口中一聲怒哼,右手虛空一劃,一道黑色的爪勁橫掃而來,完全的將棺犉護在身後。
身形爆退而下的徐寒,看着空中飛轉而來的紫羽,眼中略一沉思,驟然之間,一道銀色的指勁奔出,避開那掃來的爪勁,直射那棺犉。
如今局勢已是危險至極,徐寒也只有冒險一試了。
一絲暴戾的氣息升起,立於水面之上的武者,驟然周身之上濃濃的黑氣騰起,隨即將手中棺犉護在其中。
徐寒臉色大喜,看着眼前的紫羽,口中一聲低呼,手中那巨大的神碑當空舞去,徑直奔着那棺犉而去。
“找死!”
一道陰冷的話語響起,一柄漆黑的長槍出現在武者手中,隨即當空一刺,竟是爆發出一道濃烈的幽光。
轟!
巨大的轟鳴之聲,手持神碑的徐寒,只感覺手中一道巨力傳來,接着整個人爆退而去。
“戰靈嗎?威力竟然如此之強。”徐寒嚥下喉嚨處的一口鮮血,望着那渾身泛着幽光的長槍,口中低呼道。
武者手持長槍,看着臉色蒼白的徐寒,口中冷聲道:“妄圖打擾主人休息,實在是萬死不辭。”
體內氣血翻滾的徐寒,突然臉色一變,手中神碑一轉,擋在身前,隨即感覺一道凌厲的氣勁轟在神碑之上。
噗嗤!
喉嚨之處的一口鮮血再也壓制不住,直接奪口而出,徐寒整張臉已是變的蠟白之極,雙目之中滿是駭然之色。
藉着那恐怖的力道,徐寒右腳一點身下的水面,身形慌張的朝着遠處逃去。
一抹濃郁的銀光裹住,樹根觸手掠出,直接將徐寒困住,快速的朝着遠處逃去。
空中一道道裂縫閃現,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卻是快速的飛掠,追來的武者手中長槍之上,道道凌厲的槍勁破出,朝着那空中的一抹銀色轟去。
“咳!離那武者所說的出口,還有多久?”看着空中那完全都被輾碎的觸手,徐寒口中低聲說道。
銀樹身後密集的觸手涌出,可根本就難以阻擋那武者的身影,看着着急的徐寒,口中低聲道:“還有一段距離,恐怕還要一會的時間。”
“呼呼!都怪這奇怪的空間,竟然有如此古怪的裂縫。”紫羽一瞥徐寒身旁一閃而逝的裂縫,口中恨聲道。
以紫羽如今的形態,根本就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不然到是可以幫上徐寒不少的忙。
徐寒臉色沉思,以如今身後這武者的實力,就是加上紫羽,恐怕也沒有多大的勝算,而且還有那不知名的神使大人。
想要逃離,卻是得想其他的辦法。
噗嗤!
眼中沉思的徐寒,突然臉色劇變,只見前方的空間之中,一柄泛着幽光的槍尖探出,接着那扛着棺犉的武者,直接閃身而出,冰冷的槍身朝着徐寒掃去。
砰!
事出突然,徐建只得手中神碑一擋,立在了身前,可傳來的力道,已是讓徐寒止在了空中。
“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武者口中一聲低哼,身形飛掠而上,手中長槍直刺而下。
徐寒剛想閃開,卻是臉色大變,整個空間竟是被一股強大的氣勢壓住,竟是難以移動,這武者終於正真動手了。
喝!
呼聲氣勢騰起,徐寒依然難以避開,不由口中一聲低喝,手中神碑字上涌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轟!
高高揚起的神碑,猛轟而下,跟空中落下的長槍轟在一起,徐寒雙腿虛空連踏,止住了那後退的姿勢,臉上卻滿是痛苦之色。
見空中的攻勢竟是被止住,武者口中一聲低哼,手中長槍一頓,隨即猛然爆發出濃郁的幽光,直接將徐寒逼入了那海水之中。
“該死!”感覺着雙手之中傳來的力道,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神碑,徐寒臉色大急。
嘩啦!
漆黑的虛空之中,驟然衆多銀色的觸手卷去,可都被那長槍之上凌厲的氣勁直接絞碎,根本就靠近不了那武者的身,更別提其肩上的棺犉。
額頭密集的細汗留下,纏在徐寒肩上的紫羽,亦是破空而出,可完全被那黑色的氣體阻擋在外。
噗嗤!
正待徐寒心中驚慌,頭腦紛亂之際,突然一道清脆的響聲傳來,接着在其迷惑的目光中,神碑之上傳來的力道,竟是驟然減弱。
嗯!
微微擡頭的徐寒,臉色一怔,眼中滿是驚愕之色,只見那黑衣武者的身前,竟是爆射出一團殷紅的血花,矚目望去,其額頭之上,竟是有一個微小的傷洞。
銀樹可是沒有猶豫,空中狂卷而來的觸手,直接裹在了武者身上,隨即猛地扎入了其體內。
“死了!”看着那突然生機消失的武者,徐寒眼中滿是驚疑之色。
“徐寒!”
正待徐寒震驚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卻見眼前的空中,一道紫袍身影一閃而出,出現在空中。
“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