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久久的盯了一會感覺上已經對她沒性趣的人,躺下睡了,正當她翻身揹着他準備去牀邊邊睡的時候,一隻手臂直接搭在了她的腰上,把她勾了回來。
“你今天偷偷去見聶遠海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下次不許這樣。”
舒譯城的話埋在耳邊,吐字的氣息打着她的頸窩,只是一句輕聲的警告。之後便沒了聲音,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那一瞬間,如同觸碰到柔軟的弦,在心裡盪出了某個請求與依戀,沈悠聽着這話,沒敢動下去。
他一向都在乎她的點點滴滴,有時候,即便她很想瞞着他,但見到他一張清澈時而又看透她心思的面容時,始終會忍不住的將一些事告訴他。
只是今天下午她把心思還是放在孩子的身上了,對於去見聶遠海的事也就忘了。
不過他已經沒有太強烈的追究什麼了,也是一大進步。沈悠心裡甜甜的笑着,雖然舒譯城是個小心眼的人啊,但是她喜歡這樣吃醋的小心眼。
隨即轉過身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終歸還是說了今日遇到的一些情況。
舒譯城聽她的話應着,“每個人都有每個自己的事,但你的事卻是我的事。”
沈悠愣了愣,心道,我了個去,土味情話?
但不否認舒譯城說了他心裡想說的。她的事,是他的事,他的事何嘗又不是她的事?
沒一會兒,沈悠不再出聲,就感覺耳後突然一個吻過來,原本摟着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安安穩穩的把她摟在懷裡睡了。
……
史巖山組織的老師春遊是三天時間,沈悠無事也就跟着去了,舒譯城嘴上說是讓她幫忙照顧着孩子,但多半都還是他照顧着。
不過兩個孩子也都挺聽話的,沒讓他們操心什麼。三天下來,帶着孩子雖然不那麼輕鬆,但也不算太累。
回來後,楊楊這邊還是得交給他老爸來給處理着,剛好廠裡有事,她現在也沒空跟着這兩個孩子。
楊楊這孩子只是見不得她在,一見到她就得給黏着。媽媽沒在的時候,雖然還是斯斯文文的樣子,但因爲有哥哥,跟着哥哥還是會和幼兒班的那些小朋友玩在一起。
沈悠偷偷的瞧過好多次,覺得自己應該是多心了。孩子這麼小,的確得讓他慢慢的長大,慢慢教學,慢慢的適應下來。
這麼想來後,沈悠也就把心放了下來。
舒譯城現在操縱着整個補習輔導班,與李浩史夫人等幾個合夥人,在南城那邊也弄起了幾間分校起來,起來的速度也快,名氣也傳了出去。
老家那邊現在建設新農村項目,第一個就想到了他們這邊。還是他媽打電話過來說了這個事,他們才知道的。
之後劉光明也給他們這邊打了電話,說了農村改革,希望在外的一些人回來老家做貢獻。
其實舒譯城與她這邊做的貢獻還是不少的,起碼是投資了一個小學的。而且鎮上的那個小型的補習班,也慢慢的在接軌,都算是在老家發展了。
不過劉光明這次談的事,是整個村鎮的改革,顧名思義,需要他們這些在外賺了錢的回家投資。
改造自己老家那當然是義不容辭,但如果出錢只是片面的改造了,那也只能維持一陣子,起碼得有一技之長的手藝才能長久的維持下去。
畢竟很多地方是因爲有自己的特色,才能改造出來,才能富裕一代又一代。
她是意外的來到這個小犄角旮旯的,發現除了樸實的農名種着地,除了這些開荒的地基以外,確實沒發現他們那個大隊有什麼特色。
劉光明在電話裡說得頭頭是道的,沈悠聽着跟着還真動了不少的腦經。
其實想想也不錯的,如果日後真把自家村子給改革造起來,說不定在二十一世紀,那些政治家企業家富豪名單上也有她和舒譯城的名字呢?
不說真的要這樣的虛榮,至少是個榮譽不是?
“劉書記,您這邊說的我都清楚了。這可是個大事件,能爲家裡出一份力,都是我們應該的。您這邊容我們商量商量一下。”
等劉光明這邊說了之後,沈悠習慣性的沒給一個準確的答覆,每次如果答應的太爽快了,她會覺得這些人就以爲她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做人嘛,還是要給自己留點空間的,誰不是自私的?
劉光明在電話那頭很客氣的笑着,也知道沈悠是這麼個人,心想,若是換舒譯城接電話,估計這個事也不會有猶豫的。
“行,你這邊也和舒老師商量商量。”
“嗯,麻煩劉書記特地打這個電話了。”
客客氣氣的說完掛了電話。沈悠認真琢磨了這個事,要改革村鎮的話,目前除了旅遊這個項目以外,她還沒想到有什麼合適的項目可以開發。
等舒譯城晚上領這兩個孩子回來,沈悠打算同他商量了這個事,才說了一句,就見他心思好像沒在這裡,臉色也壓的有些沉重,也就沒說了。
每次看他這麼個臉色,就知道應該是有事要出了。
“你怎麼了?”沈悠問。
“媽今天下午打家裡的電話沒打通,打到補習班去了,說姨媽去了。”舒譯城說。
聽他話落完,沈悠愣了片刻,下午她這邊在和劉光明聊天,所以可能沒打進來。
“姨媽她……什麼時候的事?就這個下午?”
“嗯,聽說中午還吃了飯,也就那麼一會兒的事。”
人老這個消息通常都是突然的,沈悠兀自杵了片刻,似一場哀悼,隨後說道:“那咱們收拾收拾,明天早上趕回去吧,家裡估計沒人主持。”
“你去收拾吧,我先給這兩個小傢伙洗澡。”舒譯城應了一句。
分了一個工作,沈悠就回房收拾了一番。劉光明這邊的事她也就暫時的給放下了,等姨媽這邊的事處理完當面再聊也是一樣的。
老人勢必都會慢慢的離開這個世上,應該說人都會慢慢的離開。沈悠在這樣的一個年齡下,她從來不懼怕意外的離開,偏偏就是那些老人突然的壽盡,那種才讓人感嘆。
或許是因爲走完了一生,在也無所寄託於牽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