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邪尊飛上去之前,秦巖的巨大劍道殺陣,已經展開。
秦禹面對如此巨大的劍道殺陣,心中竟然有了幾分恐慌
唰啦一聲巨響,上萬口的上古飛劍,如洗刷天地一般掠過蒼穹九天,遮天蔽日般的席捲了天地間。
秦禹張口噴血,連續後退數十里地,在第一次和秦巖大戰的時候,他是第一次受了傷。
“好強的劍道殺陣,這是什麼?”秦禹目光低沉,劃過一道濃濃的殺意,擡頭問道。
秦巖緩緩道:“無名劍陣。”
“無名劍陣?哈哈哈。”秦禹瘋狂大笑:“好一個上古無名劍陣,竟然以三口寶物作爲劍陣中心,以上古飛劍作爲劍陣殺伐的力量,配合得無比默契,威力巨大,能將我擊傷,好!好!好!”
秦巖目光越來越沉,再次出手的時候,狂邪尊和千景邪尊飛了上來。
秦禹目光一凝,那兩個人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們兩個一直沒有出手,所以他也沒多理會。
“你們……是什麼人?”秦禹擡頭問道。
狂邪尊邁出一步,站立在秦巖的身前,緩緩道:“小輩,在本尊面前,還能鎮定自若不行大禮?”
秦禹擡頭問道:“你是何人?我爲何要對你行大禮?”
“就憑本尊,是邪尊!”
狂邪尊說着,已經殺了過來,一拳轟在了秦禹的面前。
秦禹大吃一驚,連忙後退,但這一拳雖然沒打在他的身上,那拳勁卻打在了他的身上,將他轟飛了出去。
“好強!”秦禹大驚。
說着狂邪尊再次飛了上來,張開雙臂模擬着剛纔秦禹的動作。雙掌成一道長鞭,打了過去。
秦禹不斷移形換位,那神力長鞭打在了他的身上,疼痛無比,倒飛了出去。
“還狂嗎?”狂邪尊冷笑道。
秦禹緩緩從空中站了起來,面色極爲凝重,他從來沒遇到這樣的對手,雖然只是僞聖巔峰的境界,但卻堪比自己,而且還將自己打得如此沒有脾氣。而且此人還自稱爲邪尊。
到底是什麼人?
秦禹覺得,十分有必要查一下在秦巖身邊的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時候,秦巖已經恢復了一點傷勢,他的面色依然蒼白。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
“回去告訴秦天!他這些日子給我這個家庭帶來的,我會在日後原封不動的還給他!”秦巖指着秦禹。喝了一聲。震動九天十地。
秦禹面色凝重無比,緩緩站起來問道:“秦巖,你真的是否要跟我們做對?要知道,我們都是秦家的子嗣,每個人不分彼此。即使秦天大哥獲得了秦王之位,那日後也會照顧到整個秦家的人。當然也包括三弟這一脈系分支。難道說,這樣做,還不夠嗎?”
“夠嗎?”
秦巖冷笑道:“抱歉,我還是那句話。失去的,我一定會拿回來!別人給的,我會十倍,百倍的奉還!”
“秦巖,你真的想好了嗎?”秦禹冷冷的問道:“你應該知道,秦天大哥是最爲希望在聖界晉升武帝,執掌聖界於天下。你難道希望下一次見面之時,是與一名武帝爭鋒嗎?”
“難道說,秦天會成爲武帝,我就不可以嗎?”秦巖正色道:“別把別人看得太扁,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他會一步青天,難道別人就不會嗎?那麼你們也太對自己有自信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話好說了。”秦禹哼了一聲,轉過身來緩緩道:“秦巖,你好自爲之。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當秦天大哥執掌秦家的時候,若是你再有反對的聲音,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告訴秦天,秦家有我在,他永遠也別想得到!”秦巖揮手冷哼。
秦禹離開了,是朝着雪月城的南邊方向飛回去的。
看見秦禹離開之後,秦巖終於鬆了口氣,而彎下腰來張口吐了一口血。
“邪祖!”千景邪尊緩緩的走了上來,抱拳道:“屬下該死,不能保全邪祖安危。”
秦巖搖頭,緩緩的挺直了身板:“這不怪你,我知道我忽然成爲邪祖,將你們從自封的長眠中喚醒過來。雖然你們這些天,對我言聽計從,但我都感覺到從你們身上對我的不服,所以……”
“所以,是我們錯了。”千景邪尊再次抱拳道:“能夠讓黑琊大人認主的人,定然是非凡之人。我等三人,日後心甘情願,爲邪祖爭霸天下大業,光復邪宮輝煌之名!”
“好!”秦巖擡頭望天,彷彿在睥睨衆生。
這一戰過去之後,秦巖和秦雄再也沒有了繼續逛街下去的必要。
而回到府邸的時候,蘇雲已經將秦巖大罵了一頓。
秦雄更慘,是直接被秦候踢了幾腳,大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總而言之,兩個人都是被家長大罵了一頓,都被罵得擡不起頭來。
後來,等他們的氣都消了之後,秦候這才坐了下來,問道:“巖兒,你那麼做,無疑是和秦毅,秦天撕破了臉皮,現在就開始這樣做,真的好嗎?真的值得嗎?”
“沒有不值得的事情,也沒有不好的事情。”秦巖緩緩道:“有了壓力纔會有動力,巖兒打算的是在最近這幾天,進行閉關參悟,過後便隨着秦家天驕進入秦家祖地進行磨練,從而突破現在的境界,邁入僞聖。”
“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但做法卻不是很好。”秦候緩緩道:“巖兒,你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吧?這在武道一脈中,這隻能算是剛剛起步的年齡而已,在聖界更只是一個青年而已。你現在太過於鋒芒,鋒芒太顯了,再鋒利的刀鋒,終於有會斷的一天。你現在鋒芒顯露,或許已經被秦家的人視爲眼中釘。他們遲早會對你不利的。”
“年輕人,有幾分狂傲是好的,但有的時候低調的時候,一定要低調下來。”秦候再次說了一句。
“五叔放心,巖兒自然有自己心中的妙計。”秦巖自信一笑。
“好,既然你已經有了心中的妙計,那我也不再多說了。”秦候嘆了口氣後,說道:“日後你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就來找我吧。雖然我不能打包票能夠幫你所有的忙,但有一些忙我還是可以幫忙的。”
“是啊。”蘇雲點了點頭。道:“你爹在離開之前就吩咐過,如果有困難的話可以找一找五叔。”
“三哥真是看得起我啊。”秦候哈哈一笑,緊接着站了起來,對蘇雲和秦巖拜別之後,便帶着秦雄離開了。
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三四天的時間。
距離秦家祖地開啓的時間,只有最後的三天的時間了。
而在這段時間之中。秦巖將自己的聲勢打了出去。在雪月城中幾乎無人不曉無人不知。
傳聞這位秦家的子嗣,那可是狴秦鬽宗更厲害的貨色,在尊王境界極盡昇華,將境界勉強提升到僞聖巔峰,竟然能與秦禹這等秦家的天驕進行大戰了數個時辰後,這才敗下陣來。但同時也將秦禹擊傷。
而後,又出現了兩個人,將秦禹擊退。
一時間,許多有關於秦巖的傳聞開始傳開。很多人都直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秦鬽宗當年,也是如此狂傲無比,以一身天生劍骨,對劍獨愛,而且在劍道上走得越來越遠,甚至到了現在,劍道中已達臻化,在秦家中更是獨佔第一,在劍道上的造詣無人可敵。
所以,這也造就了當年秦鬽宗的狂傲,看誰誰都不順眼,所以當年的雪月城中,幾乎沒有一天沒有停止過鬧劇。
後來秦家家主下令,將秦鬽宗關了禁閉許久之後,秦鬽宗再次出現,再一次大鬧雪月城,而且在劍道上走得更遠了,這讓他在秦家上下除了家主還有幾個人之外,氣勢無人可擋。
後來他成親了,這才收斂起了自己的狂傲,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丈夫起來。
如今已經過去千百年,如今再次出現了一個秦鬽宗的兒子,比起他父親來更勝一層樓。
大家直呼怎麼這兩父子都是一個樣子的性格啊?
而後,在第五天的時候,秦家總府忽然發出了一個聲音來。
那竟然是屬於秦家家主的聲音,欲封秦巖爲戰侯,而後曾經的秦王府,也被更名成了戰侯府。
秦家家主的聲音,讓雪月城的武者再次驚憾無比。
戰侯,那也是秦家的一種職位。
在秦家中,家主第一,而接下來便是長老老祖的高層人物,而接下來便是秦王,唯有一個。
秦王之下,便是戰侯。
戰侯在秦家中,也擁有特殊的待遇,但在地位上,比起秦王要小了一些。
比如現在的秦候,那也是一名戰侯,而秦巖是被封爲劍戰侯。
當秦家家主的話傳到了府邸的時候,還奉上了戰侯的戰袍,以及秦家戰侯的身份印璽。
他對於戰侯之名並不太在意,因爲他本身就有好幾個稱號,譬如現在的劍尊,以及邪祖,聖王,魔神等等。
而對於秦王的王旗,他是爲了想守護父親曾經一直守護的東西而已。
而且,這本來就是屬於他們這個家庭的榮耀,曾經被封爲秦王后人的他,怎能容忍其他人搶走?
這一天清晨,已經是第七天了。
秦巖從秦柔成熟的玉體上爬了起來,伸展了手腳之後,便拿着一把普通的劍走到了府邸的園林之中。
秦家祖地的磨練,將於三天之後就要舉行,秦巖要爭取這幾天閉關的時候,穩定自己的境界。
“巖兒。”
就在他練劍的時候,蘇雲忽然帶着紅玲瓏來了。
“孃親。”秦巖對蘇雲抱拳輕輕一拜後,便將目光移到了紅玲瓏的身上。
這個女人今天打扮得十分的嬌豔,正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般的絕色,從裡到外的煥然一新。
“怎麼了?”秦巖問道。
蘇雲緩緩道:“你忘記了?昨日孃親跟你說過的,今天要去參加十六姨的宴會。”
“哦。”秦巖這才記起來,昨天蘇雲的確是說過這句話。
“看你現在這模樣,快去打扮一下。”蘇雲看秦巖一身行頭,都是武者行頭,哪裡像一個秦家戰侯?
紅玲瓏輕輕一笑:“夫人不用擔心,我帶着巖少去打扮一下。”
“快去。”蘇雲點了點頭,看着紅玲瓏直接生拉硬拽的將秦巖拖走。
秦巖十分不情願,讓一個女人給自己整理行頭,進入房間之後,他扭扭捏捏的坐了下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秦巖穿上了秦家戰侯特有的戰袍,那傲然天下的氣質,就好像一尊大帝站在紅玲瓏面前似的。
“嗯,終於像一個人了。”紅玲瓏看着自己的得意作品,笑着點了點頭,可說出的話,將秦巖雷得外焦裡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