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說來聽聽!”呂布見血煞衛如此驍勇,只一下便制住了鬼帝,也是心中寬慰,不過他還是示意令煞衛全不放鬆,以便在新的危險來臨之際,迅速的擊殺這位鬼帝。在他看來,爲了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將自己陷入危局之中,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做法。
鬼帝見到呂布點頭,已然明白他是這羣人中的首領,當下輕舒了一口氣,便緩緩的說了起來。而在這當中,在呂布的不斷髮問之下,他還免不了要補上許多關於幽冥地府許多知識,以便於呂布能夠聽得明白。
而這過程當中,南宮煜卻早已邁步上前,伸手取過了【天玄星海卷】置在手中,眼中帶着虔誠的神情,將其打了開來。
小白在這個時候,也是繞着四處來回飛行,尋找是否有暗藏的敵人。雖然鬼帝一再的表明,他是此處唯一厲害的強者了。可是呂布卻視之若耳旁風。他心中明白,將自身的安全寄託在一位先前拼鬥的死去活來,如今卻是翻臉討饒投降的對手身上,結局定然是悲慘的。
不過眼見呂布小心如是,鬼帝還是擺出了一臉真誠的模樣,開口娓娓道來,
“混沌初開,天地新起之時,幽冥地府和這片世界便作爲兩種截然不同的地域相伴而生,令到生死輪迴不停往復。這兩地本沒有太多的聯繫,基本除了生死,便不相往來,然而三萬年前,幽冥地府誕生了一位擁有開天闢地的大能魔君,憑藉強大的能力,打通了一條逆天通道,妄圖將兩處都歸於自己的管轄之內,而他也成功的做到了。
直至一萬年後,世界上出現了一位天帝,擁有同樣強大的能力,利用魔君萬年歲月後實力衰退的機會,擊退了魔君,將他和他的軍隊重新打回幽冥地府,並且以生命煉製出了鎮魔塔,封住了這條逆天通道。
而【雲圖寶鑑】,便是用來控制鎮魔塔的絕品靈器,擁有之人,便可以得到與天帝相媲美的力量。”
“哦,原來如此。”呂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復又目光凜凜望向鬼帝,
“雲圖碎片便是【雲圖寶鑑】的一部份對嗎?”
“正是正是,”鬼帝連連點頭說道,
“【雲圖寶鑑】在天帝身殞之後,散作了八片分在世界的各處,若是將這八片聚在一處,便可以令到寶鑑復原,而擁有者更可以自雲圖寶鑑之上,習得天帝的無上功法混沌決。”
“這既是天帝之物,你一位鬼帝,要尋它作甚,莫不是想要藉此控制鎮魔塔,如那魔君一般生出極大的浩劫嗎?”
聽了呂布的這句問話,鬼帝可不敢亂言其它,只能趴在地上說道,
“我不過是小小鬼帝,尚比不過魔君麾下的八大鬼聖和八十八位鬼王,又哪有那般能耐可以在這世界上翻雲覆雨,只不過是機緣湊巧來到此處而已。我心中只想着若能夠得到雲圖碎片,回去幽冥地府的可能性便又大了一成,那樣的話,便勝過在這片【寂滅荒原】之上做一個無主的野鬼啊。”
聽了鬼帝的這個解釋,呂布也覺得聽上去倒是頗爲合理,他自鬼帝的口中也大致瞭解到幽冥地府的實力劃分。主要分爲鬼兵、鬼將、鬼帝、鬼王和鬼聖等階。鬼帝便相當於第六階洗心境的強者,而眼前這位鬼帝,顯然已是到了第六階巔峰之境,再加上擁有九品靈兵,因此實力亦是不弱了。
鬼乃陰靈,由陰氣凝練而成,若是不到地府之中,便成了遊魂野鬼,沒有投胎的機會,是以眼前這位鬼帝雖說實力不強,實際上壽命卻是活得極久,據他說來,當初【寂滅荒原】之上那場惡戰之時,他只不過是鬼兵級的人物,僥倖逃得身死,從此便在這【寂滅荒原】之上流浪着,過了這無窮無盡的數萬年歲月。
在這片世界上,他是屬於異類的存在,人在異鄉也會思念家園,對於飄蕩了數萬年的一隻鬼,想來也是如此啊。
“不殺你倒也是可以的,然而留你在身邊還是太過危險,放你離開又擔心你會害人,還真是兩難啊。”呂布見再沒有什麼問題要問,也是想到了這個棘手的難題,不由得輕嘆道。
這話說得鬼帝卻是面色勃然一變,然而他除了吱吱唔唔的不斷表達着忠心以外,似乎再沒有其他的方法可用。
說起來倒也是,歲月總是可以沖淡一切,三萬年前的那一場大戰,是何等的驚心動魄,然而是至今日,知道鎮魔塔與天帝的人物卻是寥寥。而他一個萬年老古董,再加上又是鬼身,能夠給到呂布的好處自是沒有太多了。
“我倒是有個方法,”南宮煜放下手中的天玄星海卷,擡起頭來幽幽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呂布和鬼帝聞之,兩人的眼中同時閃亮了起來。
“我剛巧望見,在【天玄星海卷】上有關於體內佈設禁制的一些法門,雖說我沒有佈設過,不過應該和禁制法陣的佈設大差不差,因此你若是信任我,便讓我來嘗試一次,能不能成功,或是有無副作用,我就不敢保證了。”
“好啊!”聽了南宮煜的這話,正愁無計可施的呂布大聲叫好,可一旁的鬼帝卻是面如死灰。畢竟他雖是階下之囚,可是要拿他當白老鼠,卻是他萬萬不願意做的。
呂布也在這時注意到了鬼帝的表情,
“怎麼,你不願意嗎?,那你是否有更好的辦法。”
鬼帝原本就難看的臉上,擠出無奈的神情,比哭不知要難看多少倍。他心中不願,然而卻也是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說到這兒,我也想出了一個,那便是廢去你的功夫,這樣我也就不用擔心了。”呂布見他不願,腦筋一轉,樂呵呵的又想到了一個方法,他也不再問鬼帝的意願,而是向血煞衛使了個神色,血煞衛會意之下,手刀高高揚起。
“慢着!”鬼帝大聲叫道,擺出了毅然決然的神色,堅定的說道,“我願意在體內佈設禁制,追隨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