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賭博意外
三兒拿着兩千塊錢,本想快活快活,可是三兒心裡也是各種心疼啊,要說平時他沒少偷領工錢,所以工頭給的這些錢雖不多,但也在情理之中,他心裡各種憤恨,這事要賴還是賴那個年紀輕輕高高在上的張總!他想想就窩火,守着那麼多人把他打倒在地還踹了自己,簡直不把人當人看!
三兒拿着錢,想着快速生錢的好辦法就是賭博,可是他已經答應過家裡人,尤其是孃親,孃親就是因爲自己賭博,活生生的給氣病了,家裡的男人不得不都出來打工賺錢養活妹妹和孃親。
來到燈紅酒綠的市中心,三兒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心裡不禁有些糾結,‘如果拿着這些錢去逍遙快活,可是全都會賠進去,但是如果去賭博的話,說不定能大賺一筆,反正怎麼着都是花光,不如就去賭一把吧!’
三兒成功的把自己勸服了,隨後加快腳步找到一家名爲“豪約之賭”的牌子,四個字隨着霓虹燈不停地閃爍,如果不仔細看肯定會沒人看見,而且相信這個牌子白天是不會出現的,因爲牌子明顯是簡單的掛在那裡的。
三兒順着簡單且臨時放置的箭頭指示,先是順着一座商業樓外部搭建的樓梯顫顫巍巍的爬上二樓,進入樓裡,隨後又順着箭頭下樓,直到來到地下二層,纔看見瞬間豁然開朗的地下廣場,而“豪約之賭”的四字牌子也正掛在前方,三兒一看便知這果然是賭博之地,加快腳步便進了去。
一進賭場就有幾個服務生鞠躬問好,三兒環視一圈,不禁嘆道,果然比自己鎮上的賭場大氣許多,咖啡色的地面磚,在星星點點的燈光照射下,也泛着點點光暈,兩側的廊道似是掛着藝術畫,卻也都打着燈光,頭頂上的天花板也是黑漆漆的亮着各色小燈,三兒一邊東張西望,一邊隨着服務生穿過廊道便到了服務檯。
三兒掏出自己的兩千塊錢,點出一千來底氣十足的說道,“給我兌換一百個籌碼!”
誰知服務員客氣的說道,“先生,不好意思,這些錢不夠。”
“什麼,多少錢纔夠?”三兒一陣惱怒,在自家鎮上最低十塊錢一個籌碼,自己這一千怎麼買不到一百個。
“這裡有標價,最低一百一個,沒有再小的了。”服務員似是看出這個衣着簡陋的客人的疑慮,手指指向立在桌子旁邊的籌碼價表。
三兒,一看就有些心疼了,那麼說自己的這一千塊錢就能換十個?十個怎麼能拿的出門呢,狠了狠心,掏出剩餘的一千來,遞給服務員說給我兌換二十個籌碼。
兌完籌碼,三兒小心的觀看了周圍每個賭桌上的情況,最後才盯準了幾個跟他一樣着裝簡陋的人,三兒看準時機小心翼翼的拿出十個籌碼說道,“我押大!”
表面上看着三兒衣服勝券在握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也在不住的祈禱,果然他睜開眼的時候,端着托盤的服務生正將贏得籌碼收到他的面前,三兒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跟前多出了二十幾個不等的籌碼,一陣歡呼。
三兒看着眼前跟他一樣着裝的人,看向他時的血紅色的眼神,心臟突突的跳的厲害,畢竟這些人都跟他一樣,靠苦力掙點錢不容易,眼看着籌碼都推到他這邊來,眼神裡個個帶着兇狠恨不得要吃了他是的。
三兒十分理解眼前人的情緒,小心的換了一桌,來到一羣穿着打扮稍好一點的人羣中,小心翼翼的再次押了一把,儘管只拿出一小部分,結果一不小心再次命中,看着眼前的籌碼,三兒有些後悔剛纔沒有多押一些,眼前這些人一看就是有錢人,贏多點他們也不會放到眼裡,不禁暗暗後悔。
隨後三兒又是看準時機小心翼翼的押大、押小,雖然偶爾也會失利,但上天似乎有意眷顧他是的,眼前堆積的籌碼卻是在漸漸增多,三兒有些興奮的進入癲狂狀態。
……
y大研究生宿舍內,元喬一個人靜靜地躺了許久,也不知如何是好,心裡糾結着要不要提前給薛漫透漏一點,不過目前情況來薛漫與自家人根本就毫無交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想到嵇夢虹能跟到w市也很難保證嵇夢虹不知道,但當前還是要聯繫上薛漫纔是最主要的。
元喬來到實驗室打開電腦登上qq,找到薛漫的頭像果然還是灰色的,打了n個問號過去,也毫無反應,元喬泄了氣的看着電腦屏幕發呆。
手機沒了,連關嘉瑞也聯繫不上,哎,自己與薛漫此時真是徹底失去了聯繫,就在這時,元喬看着屏幕下方在不停的閃爍,點開之後是申請好友的信息,備註是關嘉瑞,元喬不知道關嘉瑞怎麼會有自己的號,可是此時聯繫上他卻非常是個時候!
關嘉瑞看着被帶走的元喬並沒有主動聯繫他,畢竟他肯定不方便接聽電話,誰知等了一下午還是仍是等不到元喬的電話,最後無奈打了過去,電話卻是無人接聽,嘉瑞思忖許久,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聯繫不上又有什麼辦法。
吃過晚飯,嘉瑞坐在牀上打開電腦百無聊賴,一天相處下來,對元喬的感覺卻是越發的不一樣,現在突然像是從空氣中抽離了一般,內心莫名的有些恐慌。
登上qq,似是突然想起什麼是的,找到薛漫的頭像,灰色的,再次點開登陸頁面,果然有薛漫的號,而且密碼也有,嘉瑞懷着忐忑的心登上薛漫的號,找到元喬的號,便提交了好友申請,隨即也趕緊退出了薛漫的號。
嘉瑞打開往日必看的韓劇,可是卻怎麼也專心不起來,眼睛時不時的瞟着右下角的小企鵝是否有在閃動,一集兩集,帶到第三集時,小企鵝終於跳動了起來,嘉瑞有些激動的心差點跳了出來,點開後果然是元喬。
“關嘉瑞?”
看着屏幕上出現的對話框,嘉瑞一陣興奮,趕緊回覆道,“恩恩,元喬吧!”
“恩,嘉瑞不知道你有沒有聯繫上薛漫,我今天下午臨時出了些意外,沒趕過去。”元喬忍不住有些激動的心,想要知道薛漫的情況。
“薛漫,薛漫,又是薛漫,人家都快不要你了,你還惦記着他。”嘉瑞不知道是氣話還是嫉妒,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發起火來,可是還是客氣的回覆道,“我看見你被抓上車了,你什麼情況啊,怎麼跟警匪大片是的?”
“哪有,就是有時候爸媽不放心我,對我管的嚴了些,薛漫還是沒聯繫上嗎?”看着嘉瑞絲毫不提及薛漫的事,元喬有些失落的再次問道。
看着如此執着的元喬,嘉瑞有些後悔今天下午沒去薛漫家,問問她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就突然聯繫不上了呢,可是現在的情況確實是沒聯繫上啊,只好回覆了一個撇嘴的表情。
坐在電腦跟前帶着些許期望的元喬,看到嘉瑞回覆的表情,面色瞬間陰沉,心情也像一個塌落的山丘,頓時蔫了下來。
看着久久沒有回覆的元喬,嘉瑞心情也是一陣失落,她真的很後悔沒有去薛漫家,也許他們之間的話題只有薛漫,可是如今因爲自己的不誠實,連這點話題都沒了。
嘉瑞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說啥,直到再次看到亮起的窗口,嘉瑞迫不及待的打開後,卻是一句告別的話,“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宿舍了,明天見到薛漫,麻煩你讓他給我聯繫一下,對了,我的手機丟了,倒是打這個電話就好,我舍友的,那先這樣了,再見,下了。”
嘉瑞本來想要說的,元喬都說了出來,嘉瑞看着屏幕發了會呆,便再次發了一個揮手再見的圖片,之後,那個對話框上方的小企鵝便暗了下來。
嘉瑞望着屏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此時對於元喬的冷淡態度,再次激起了他對喬思元的思念,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喬思元,我該怎麼辦,難道不是你嗎,你這是在故意懲罰我在你提出分手後決然的離去嗎,你爲什麼不肯眷顧我一下呢……嗚嗚嗚”嘉瑞不停的嘀咕着,忍不住的嗚咽出聲,直到累的睡了過去。
薛漫吃過晚飯,再次回到自己的小屋,白天迷糊了一天,此時卻還是疲憊不堪,躺在牀上,想着元喬,內心竟然不自覺地有些擔心起來,這都一整天沒有聯繫上他了,他到底在幹什麼,哎,果然都說異地戀痛苦,原來痛苦就痛苦在這個地方,想念時見不到,需要時也觸不到,但是既然選擇了,就不應該放棄不是嗎,自己是該主動一下了……
薛漫似乎在想着一切可以彌補元喬的事情,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愧疚的心得到安慰。
……
橋洞底下,不知不覺中睡過去的石頭,隨着熟睡成度的增加,也越發狠狠的壓在大哥大壯的身上。
雖然周圍的蚊子不少,可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惡劣環境,睡着自然不在話下,可是熟睡中大壯,卻是不停的做着噩夢,夢見有人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直到憋得喘不過氣來,滿臉大汗的驚醒過來,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石頭,大壯一個巴掌打在石頭的頭上。
石頭本來就是半坐半躺的睡着,一個大巴掌嚇得他瞬間驚恐的坐直,然後睡意未消的嗓音帶着驚恐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我睡着了嗎?”低頭看着懷裡的包還在,瞬間長吁了一口氣。
大壯坐直了看了一圈問道,“三兒呢。”
石頭本以爲自己就是不小心眯了一會而已,打了個哈欠說道,“他去撒尿了,一會回來,哥,我想睡會,給你包,你再看會吧”說着沒等大壯答應把包塞到大壯懷裡,倒頭便睡下了。
看着倒頭就睡下的石頭,大壯無奈的強忍着睡意,抱着換裡的包,竭力睜着眼,可是兩眼皮卻是忍不住的打架。最後竟然也是忍不住睡意倒頭再次睡下。
三兒在賭場玩的不亦說乎,真晚可真是好運氣,看着有些人已經蔫的不像人樣,而有些人則像是輸紅了眼是的,還在不停的喊着,“大!大!大!……”
三兒雖然也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可是畢竟不能玩時間太長,要是被老爹知道,肯定又要生氣,他可不想再把老爹氣病了,不過拿着這些錢回去,兄弟們應該也會偷樂不已。
如果說出來的時候,三兒小心翼翼的有些直不起腰板來,可是突然贏了這麼多錢,整個人的腰板直瞬間覺得直了不少。
拿着手裡接近二百多個的籌碼,腰板雖直了,可是心裡卻是有些害怕,畢竟賭場對於這種只贏不吐的情況向來都是心狠手辣,小心翼翼的來到前臺,抓了兩把籌碼遞給服務員,服務員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把兌換的錢給他了,看着如此爽快的服務員,三兒再次抓了兩把遞給服務員,服務員還是爽快的將錢書號遞給他,三兒看着毫無遲疑的服務員,一股腦把籌碼倒在前臺上,服務員眉心微皺,可是三兒不住的數着拿到手裡拿到的錢,卻並未發現服務員那一瞬的異樣。
拿着整整兩大捆的錢,三兒看的眼睛都直了,長這麼大,真是頭一次見這麼多錢,看來城裡的賭場就是比鎮上的賭場更正規,最起碼贏錢就會給錢,真後悔來到這打扮年時間沒有來轉轉賭場,否則早就發家致富了吧,三兒一邊偷樂着,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將錢裹住瞬間來時的樓梯往上爬去。
三兒一路攀爬了四層,結果再來到進來時樓層時,卻是沒有之前進來是門,更別說室外樓梯了,心下一陣着急,本以爲自己記錯了,在二層上轉了好一會還是沒找到出口,這時三兒有些不淡定了,空蕩蕩的樓層上除了三兒來回的走動的回聲,再無其他,內心的恐慌也開始蔓及全身。
就當三兒着急的來回穿梭在空蕩蕩的樓道里時,一個房間門突然開啓,趁着三兒不注意,手裡的電棍狠狠的朝他砸去,隨後一個身影走到倒下的三兒跟前淡淡的說道,“擡出去扔到個沒人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橋洞子底下熟睡的三人被車來車往的鳴笛聲吵醒,老年人爬起來起身看着三人身上空無一物,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大壯!石頭!”
兩人聽見喊聲,睡眼惺忪的揉着眼說道,“又到時間起牀了啊”兩人以爲還在工地的工棚內呢,突然一聲鳴笛聲讓兩人不得不睜開眼,看着車來車往的馬路,纔想起他們昨天露宿在外,
大壯一個激靈低頭髮現自己的包不見了,大聲喊道,“三兒呢,三兒,包怎麼不見了,昨晚明明是我抱着來。”一邊着急的吼道,一邊站起來不住的翻動自己的鋪蓋行李什麼的。
石頭和老年男子聽到大壯的話,也趕緊站起來翻動,此時三人睡意全無,翻動了許久,恨不得連衣服都一件件拿起來甩了甩卻仍未發現飽和錢的蹤跡,老年男子不禁一陣惆悵,一屁股蹲在地上,石頭和大壯看着突然蹲在地上的老爹,立馬跪下帶着哭聲喊道,“爹,爹,你沒事吧,都怪我,沒看好包,睡過去了”石頭和大壯幾乎一口同聲的喊道。
“哎,沒事沒事,也許是三兒拿去了呢,快,快去找找他”老年熱臉色一陣泛白,這樣安慰着兩個驚慌失措的兒子,可是想到三兒,老年人更是不放心的,三兒的胡作非爲老頭不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也心有餘力而不足,管不住啊,如今天都亮了,他怎麼還不回來,莫非出了什麼事,想到這裡老年人忽然覺得呼吸有些急促,不住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大壯和石頭看着老爹的樣子,眼淚也開始簌簌流下,一邊幫老爹捶着胸口,一邊趕緊拿出水壺給老爹喝口水。
三兒昨晚被打後,手裡的錢被拿走了,然後把他扔到一個貧窮的居民區,大清早有人起來之後看到滿頭是血的三兒,趕緊報了警,警察來了之後,將他送到醫院搶救過來後,便被帶到問詢室。
三兒醒了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可是看着自己手的錢沒了看着警察就撲上前去哭號道,“警察,搶錢了搶錢了,我的錢被人搶了……”
警察看着他的樣子,示意兩名警察上去抓住他,將他押回座位,而坐在他跟前的警察再次詢問道,“怎麼回事?”
三兒似是突然反應過來,要是說自己賭博贏了錢然後被人搶了,那自己也肯定跑不掉,畢竟賭博是違法的,思量許久,帶着哭腔的再次說道,“我昨晚身上帶了幾千塊錢,結果半路有人敲了我一棍,我就不省人事了,醒來就看見了你們,然後錢也沒了,警察,這種情況怎麼處理。”
對面的警察看着三兒的表情,半信半疑的說道,“你昨晚去哪了,在哪條街被打的,你去那幹啥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哪了,走着走着不知道路了,誰知卻被人偷襲了,差點命都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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