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施哥哥,想要緊緊的擁抱他;可是在她最困擾的時候,施哥哥選擇隔岸觀火。
他怎麼能隔岸觀火?他應該緊緊的擁抱自己,告訴自己: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以前的強勢到哪裡去了?他以前的霸道,都統統扔進太平洋,被海水沖走了嗎?
“小寒寒,老大不在,開車出去兜風了,好像心情不怎麼好。”
心寒扔下書包,不再糾纏單子,一個人走到大門口,守株待兔般的等待施非焰。
如果當感情出現問題,必須有一個人勇敢去愛的話,她並不介意自己放下身段勇敢站起來。
她也不是多少幼稚不明事理的女孩子;
施哥哥是爲了她活命才刻意冷落她,她不會看不出來;換位思考,如果她是施哥哥,她也會主動退出,那纔是愛的表現。
如果自己的愛人面臨生命的危險,只有另一人能救,她也毫不猶豫的退出,將施哥哥推到另一個人的身邊;
可是,NO!
雖然她理解施哥哥的心理,但她心裡也是有愛的;有愛,就不可能乖乖的走到易修的身邊去。
施哥哥,我孑然一身,不在乎生死,我只在乎我活着的每一天是否快樂。
和自己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家,有男人,有孩子,這些纔是我快樂的源泉;不然人生不只剩下苟延殘喘的度日如年?
心寒站在大門口,呆呆的站立半個小時,開始來回的踱步……繼續踱步……蹲下來撐着下巴繼續等……站起來活動活動……繼續閒站着……
施哥哥什麼時候回家?
眼瞧着太陽已經徹底落山,天地間披上了灰濛濛的色彩。
心寒站的雙腳發酸,她拿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施非焰電話,斟酌了三個小時,電話依舊沒有打出去。
傭人過來叫她用餐,她搖頭。
最後,她索性蹲坐在大門口,秋天的夜晚,涼颼颼的,她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狗雙手抱着膝蓋,感受着寒冷侵襲的同時,心裡更升悲涼。
施非焰開車回到公館的時候,車前燈無意間照射到蹲坐着地上的心寒身上。
他瞥見她孤零零的抱着膝蓋的樣子,眉頭緊蹙起來,落下車窗他喊她:“怎麼站在這裡?”
“我等你回家。”心寒收拾收拾心情,從地上站起來。
長時間不活動,腳早就麻了,剛站起來冷不丁踉蹌一下,施非焰的眉頭便緊鎖得更深。
車門自動打開,心寒慢慢挪動步子,鑽進去。
“等多久了?”施非焰的手觸摸到她的皮膚,冰涼冰涼的,那緊鎖的眉繼續深一層。
心寒搖搖頭:“沒多久,施哥哥,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施非焰沒吭聲,開着車進入車庫。
然後抱着她從車庫回到屋子裡,將她直接抱到臥室裡,讓她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順手拿着一條空調毯蓋子她的身上,動作細微之極。
“施哥哥,我想和你談談。”
心寒乖順的坐在軟椅上,燈光的照射下,施非焰纔看清她的脣瓣凍得青紫青紫的,“以後別再門口等我,天冷,凍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