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抹了一把淚,蹭的從牀丨上跳下去,繼續擦着眼淚、吸着鼻子說:“你睡吧,我去客房睡覺,不要勉強你自己,這裡是你的臥室,該走的人是我……”
施非焰瞧心寒哭哭啼啼又吼聲的說完一堆話要走,跟着立馬就跳下牀,追上她將她抱起來,整個往牀丨上一甩:“你鬧夠了沒?”
施非焰站在牀下,站在,有些疲倦,又有些情緒低落的冷着眸子。
“我哪有鬧?我只是有自知之明!我離開不正順你的意,你攔着我做什麼?”心寒整個人在□□打了個轉,蹭的站起來,用俯視的視角,偷偷的看施非焰。
心寒站在牀丨上,施非焰站在牀下,身高優勢鬥轉。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施非焰整個人有些氣爆的感覺,轉個身在臥室裡來回的走。
臥室很大,起碼有一百平方米,可是施非焰只在十幾平米的範圍內來回的踱步,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心中的怒火和抑鬱消散。
“是你嫌棄我,噁心我,我哪裡敢氣死你!”
“還頂嘴!”施非焰狠狠的瞪她一眼。
心寒都破罐子破摔了,頂嘴又怎麼樣,他都噁心她厭惡她刻意冷落她,她還乖順給誰看,她就頂嘴,就頂嘴怎麼樣。
心寒委屈的再吸鼻子,依舊頂回去:“你攔住我做什麼?你又不想和我親近又不想抱我,你把我留下來你不覺得噁心嗎?我體內有一隻蟲子,是蟲子!”
“你不要攔我了,我現在就離開,我馬上離開。”
心寒嘴裡說着離開,卻站在牀丨上一步也沒有移動一下。
“你想和我吵架嗎?”施非焰眯着鷹隼的黑眸。
火花不斷的往外冒。
心寒頓時閉着嘴巴不敢說話,膽顫的縮了縮脖子,只瞧着施非焰怒氣衝衝大步走來,她站在牀丨上倒退了兩步。
施非焰走進她,火花四射的問:“是不是以爲我不敢打你,你就敢無法無天的和我頂嘴,額?”
“我說的都是事實,全部都是事實,那不是頂嘴!”心寒鼓着勇氣回敬,反正她也不指望施非焰會留下她了,她滿肚子委屈就得宣泄出來,憋在肚子裡她會難受死。
其實,心裡卻一直期盼着,施非焰能反駁她的那些猜測,然後告訴她,他不是噁心她才喝很多酒,不是因爲噁心她才鎖了浴室的門,更不是噁心她纔不抱着她睡覺。
她希望刺激他,用激將法,讓她反駁,可是他都沒有反駁,只會兇她,每句話都鐵硬鐵硬的,讓她的心越來越下沉,越來越看不到希望……
而且,下一秒,施非焰伸出手將她一抓一按。
“啪啪啪啪——”,手掌無情的落在她的屁股上,耳邊只有他冷聲冷氣的腔調:“無法無天了呵,居然敢和我頂嘴,還敢一而再的頂嘴。惹我你倒是膽子大。以爲我治不了你,額?”
“嗚嗚,疼……疼……”心寒的背被施非焰按得死死的,她扭動的身體想掙扎卻掙脫不開。